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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拒絕

“……”範燦聽到鳳飛飛的話頓時呆住了;這哪是建議,分明是裸的**!若是別人說出來範燦定然不信,這種許諾根本就是個笑話;誰敢言自己金錢美人武功均在手?誰敢言自己在江湖可以縱橫有我隨心所欲?可從麵前這名嬌滴滴的小姑娘嘴說出來範燦卻沒有一絲的懷疑。

絕世武功——這姑娘年歲不及自己,但卻可以與那成名江湖幾十年的黃河老祖交鋒而不落下風;若不提功力隻算招式,恐怕這姑娘還要勝那盧曉東一籌;天塵若無絕世武功心法秘笈,豈可培養出這等弟子?而且這隻是天塵的一個女弟子而已!想必天月穀主絕不會隻有這一個弟子;這姑娘年紀輕輕,亦不會是大弟子,不知道那蝶穀大弟子的功夫如何呢?恐怕會高的離譜!更甚天塵作為魔教三大分支之一,幾百年的積澱,人才輩出,高手如雲,功夫不會輸於任何門派。鳳飛飛可以身手一流,範燦自信也可以;隻是學了那等武功後會不會改變人的心境呢?範燦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自己一身邪氣地屠戮江湖人的情形。

美女——別的不說,看看眼前這兩位就知道了!鳳飛飛這絕世佳人自不必說,就連小露這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乖巧可人眉清目秀惹人憐愛;在胡雲的介紹中,這天塵派與那武林聖地蝶穀非是同路,但其實力卻隻稍稍遜於蝶穀,幾十年來雙方的傑出弟子輩出;代代都有美女豔驚天下,想必這代弟子也不會輸於前人。範燦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看天塵的美女弟子,可今天鳳飛飛提到,年輕的心也不免略有些浮動,暗自幻想了一番那種情形;隻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名揚天下——魔教中人名揚天下,即便不是邪惡之人,但是背邪惡之名,一樣會被不少的江湖人憎恨,會被衛道士們唾棄。此名名揚天下,根本就是臭名惡名名揚天下,縱範燦不太在乎虛名,可是被一群自以為可以明辨是非的白道中人跟在屁股後喊打喊殺也絕不是一件樂事!名揚天下本也非是範燦所追求。

縱橫江湖隨心所欲——範燦當然幻想過自己靠掌中一把刀懲奸除惡行俠仗義抱打不平的情形,但前提是自己所作所為要經得起江湖的需要,而不是向黃河幫在開封這般橫行霸道為所欲為;隨心所欲可以,但不能做個人人喊打的壞人。

範燦衡量著這一切,以及鳳飛飛的提議中可能會帶給自己的東西,思緒有些亂了。胡雲和老夫子曾告訴自己把握住機會,見了高人便要學習一番;做人不要太過拘泥,學得武功在手,便可按自己意願行俠;功夫沒有好壞之說,即便是陰險毒辣如七煞掌,隻要能不為非作歹,一樣可以和少林大般若掌救人於水火,一樣可以為人稱道。沒有功夫,行俠仗義根本就是一句空話!

“武功,我所欲也;名聲,我所欲也。可偏偏二者不能兩全,鬱悶也哉!”範燦為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鯉魚跳龍門機會的機會而有些苦惱。

“鳳姑娘……”範燦猶豫了一陣,覺察到眼前絕色女子眼神中閃過的期待,範燦欲言又止。

“怎麽?少俠信不過飛飛的話?”鳳飛飛看著臉陰晴不定的範燦,秀眉微蹙,盈盈的眸子閃過一抹明亮,不知道是心中意外還是怒意微燃。

“不敢不敢!”範燦趕緊否認道,“姑娘乃絕世人物,自然一言千金,範燦信得過。”

“既然如此,少俠願不願入我天塵派?實現心中的理想呢?”鳳飛飛點了點頭,平聲問道,言語之間並無一絲的勉強;隻是美女對麵的範燦卻莫名地感到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範燦抹了抹汗,心裏敲開了鼓,

“她為何要如此熱情地拉攏我?難道這女子真把我當成了絕世的天才不成?貌似蝶穀的花若花仙子也是如此,直接看到了我身那股所謂的靈氣!什麽靈氣呀?在我看來不過是在水裏久了,沾了點水氣而已!鹹菜久了,還會發黴呢!人在水裏久了還不能沾點水氣呀?這些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難道真的隻是在乎這點水氣?她們在我身到底有何所圖呢?我可要小心一些,省的被人給賣了還傻乎乎地替人數錢!”

“請鳳姑娘恕在下無禮!”範燦站起來對鳳飛飛施了一禮,“範燦不能入天塵一派!”

範燦三思之下,還是決定拒絕美女的邀請,客氣但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鳳飛飛看著滿臉歉意但是態度堅決的範燦沒有說話,仍是那般平靜;她身後的丫鬟小露也止住了笑意,有些嚴肅地看著範燦,一句話不說讓本就有些尷尬場麵增添了些冷清。

看見有些沉默的鳳飛飛和失去笑容的小露,範燦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大煞風景的罪人。不禁撓了撓頭,不知道如何去打破這冷清。但是範燦知道自己做的對,此刻絕不能有太多的猶豫,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那邊直接說出來便是;省的越來越亂。

其實範燦還有顧慮,此次出來時共有他們五個人;這其中郭信一直對少林寺很是向往;他喜歡少林寺那剛猛的功夫,覺得唯有如此才可以使出力氣,痛快酣暢。所以如無太多意外的話,郭信會拜入少林寺門下。這少林寺乃正派領袖,自和天塵派不同路。若範燦加入天塵門下,一旦某個時候江湖平衡被打破,到時候二人便有可能不得不兵戈相見;這可絕不是範燦所想看到的——況且其餘三人肯定同樣會選擇自己的門派,且絕對會是名門大派。

院子外傳來了小販的叫賣冰糖葫蘆聲,讓場麵略略緩和了些。

靜了半天,鳳飛飛微歎了口氣,吐氣如蘭,讓對麵低著頭的範燦有些掙紮。老是覺得自己把一個如此佳人惹得悶悶不樂,實在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