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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章 憤怒的理由

第三卷第四十章憤怒的理由

陳一鳴訓子,範燦樂的聽個熱鬧;聽到陳一鳴說要向陳光,他有些不明白,作為死者的父親為什麽要想死者的師父去交代。

“難道這個弟子在陳光眼裏比這個兒子在陳一鳴眼裏的重要性還要大?”範燦胡亂猜測了一陣,終是沒個頭緒。

“爹,我們為什麽要依靠陳光?沒有他,咱們一樣可以在洛陽橫著走!”

“混蛋,胡說!”陳一鳴抬手就給了陳少文一個耳光。

接下來就是陳一鳴要教訓兒子,陳妻攔住不讓,陳二少爺不服氣還要強嘴的橋段,範燦對他們的家務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卻從這裏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洛陽陳一鳴和登封陳光本是一家,而且陳光勢大,陳一鳴要靠陳光支持才得以在洛陽站得住腳。

“看來這老小子把兒子送到陳光那裏學武藝是有企圖的,最大可能便是為了換取河洛大俠陳光的支持!難怪這老小子神不守舍,原來不是關心兒子,而是關心自己的勢力;還真是個性!”

範燦暗暗鄙視了陳家父子.一番,同時為陳少武攤上這樣子的父親和兄弟默哀半刻鍾。

“陳大少,你生前受師父疼愛,受父.親疏遠,收排擠兄弟,本身生性張狂,死時憋屈,死後窩囊,可真是有些悲哀!望你來世能投生到好人家,不要再次被這般家庭教育所害!”

陳家父子的爭吵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陳一鳴見得子無教,得妻無知,不由得頹然感歎。

陳妻見丈夫消沉,亦覺得有些不妥,便上來勸慰,同.時向陳少文使眼色,讓他離開。陳少文第一次見到父親這般發火,也有些害怕,便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範燦看不到裏麵的動靜,但是能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加上陳妻開始絮語安慰陳一鳴,便知道出門的人是陳少文那廝。範燦悄悄地移動身子,到了房間的陽麵。

陳少文出門之後膽子頓時變大,哼著小曲唱著.小調向前排房間走去,剛才在陳一鳴身前表現出來的那點恐懼之情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扒皮,過來,陪著.少爺去看看那個該死的秀才!”陳少文對候在外麵的一個華服小廝揮手道。天色那麽晚,這小子還不睡,還真是報仇心切。

“好嘞!少爺這邊走!”小廝應了一聲,便在前麵領路,向著前排屋子的左跨院走去。

剛打瞌睡便有人送枕頭,範燦正發愁弄不清寧秀才被關押的的房間,陳少文便要找人晦氣,而被他們囚禁的寧秀才便是不二人選。

範燦聞聲,心中大喜。

這稱為扒皮的小廝,範燦有些印象。當日在牡丹園,陳少文帶著兩個爪牙欺負沈氏祖女,後來被張存打了一頓,最後便是這廝帶人敢來驅走的人群,救了陳少文一條性命。

“少爺,”扒皮歪脖子瞪眼,諂笑道,“為什麽不帶人不去把那沈家小妞暗中擒來?以少爺在府裏一呼百應的威望,大夥一定會拚死效力,別說一個小小的楓林晚,就是在那歐陽遠山的肚中咱們也能手到擒來!”

範燦曬然,所謂大言不慚,大抵不過如此。

不過陳少文卻沒與想象中的那般高興回應,而是抬手在扒皮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斥道:

“你***長沒長腦子?那蝶穀的楚月此刻就在歐陽府附近,咱們大張旗鼓行事,若是被那人發現了,你***有幾個腦袋夠她砍的?!”

“嘿嘿,”扒皮一邊走,一邊諂笑,“小的隻有一個腦袋,就是給少爺長的,可不能給別人砍了!”

“去你**,你倒想得美,你把頭伸過去,人家楚仙子都不屑得砍!你這熊樣還不髒了人家的劍,少爺這腦袋還差不多!”陳少文訓斥著扒皮,剛才在陳一鳴麵前失去的場子,全在這裏找了回來。

“老頭子剛才怒了,把少爺好好訓斥了一番,說少爺我無所事事,沒有上進心!他**的,等我抓到那幾個小賊,一定要好好折磨,好讓他們知道狠字怎麽寫!”

“老頭子年紀大了,總是畏手畏腳,就連一個遠在蘇州的慕容家也不敢惹!真給爺爺丟人。想當年爺爺帶著我,那可是橫行河南,無人可阻!”

陳少文抱怨著陳一鳴,仿佛很遺憾攤上了這麽一個老子。

“是是是,老太爺武功蓋世,天下無雙!”扒皮隨聲附和著。

二人很快便到了跨院,這裏的警戒也比較嚴密,有個弟子守著門,還有三四個弟子在裏麵來回地走動。看門弟子見陳少文帶著小廝走來,趕忙行禮,陳少文隨便應了一聲,便進了院子。拿鑰匙打開房門,推門進去,陳少文二人暫時消失在範燦的視野內。

範燦六感極為敏銳,把陳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連連感歎,為陳一鳴生了個這樣的兒子感到悲哀。見他們二人進屋,也閃動身形,緊緊跟了過去。他身法敏捷,隻如一陣清風www.Qingfo.Cc便從守門弟子頭頂掠過,那人隻是隨意抬頭望了望,便把注意力再次收了回去。

範燦不清楚屋內情況如何,加上下午時被嚴格勒那廝陰了一把,更是謹慎,便伏在近處的屋頂向裏觀望。

陳少文進去不久後,便傳來寧秀才的痛叱:

“你們這群敗類,沒有絲毫仁慈之心,真是枉為人身!”

“啪!”一聲鞭響,而後傳來一聲慘呼,陳少文這廝正在折磨寧秀才:

“**,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勾搭上姑蘇慕容家的人!快說!不然的話少爺今天就廢了你這條胳膊!讓你變成獨臂秀才!”

“混蛋,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寧秀才一介書生,不問江湖事,加之這話無頭無腦,哪裏知道他問的什麽。

範燦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強壓心中的憤怒。

“**,你還嘴硬!少爺今天非得拔了你的皮!”

說完之後,不知做了什麽損事,換來寧秀才幾聲悶哼。

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有時候讀書人的性子最為剛硬!範燦聽出來寧秀才在遭受極大的痛苦,卻緊咬牙關,絲毫不肯示弱。

“**,老子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緊,還是這遼東府的鋼刀硬!扒皮,過來幫忙!我不信咱們倆治不了這小子一個!”陳少文窮凶極惡之態活生生地浮現在了範燦的腦海裏。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少文這廝用盡了各種手段去折磨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直到寧秀才疼的昏厥過去才肯罷休,端的是慘無人道。

範燦幾乎咬碎了鋼牙,再一次為自己的低微功夫感到無奈,甚至有些痛恨。無功夫便無法揚善,無法懲惡,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善良軟弱的人們被欺,束手無策,這也許是一種罪過。

範燦喘著粗氣,想用內息壓下去也盡告以失敗,他的熱血已經沸騰了。

房門被打開,陳少文主仆從裏麵走出來,麵上帶著些不快,仿佛是沒有撬開寧秀才嘴巴的遺憾。範燦從那兩張臭臉旁邊的門縫裏看到了寧秀才的一絲情形。

寧秀才被捆在一張椅子上,此刻已經昏迷過去;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皮膚沒有了一絲的完整。

範燦痛苦地閉上眼睛,輕輕但堅決地從身下揭下了一塊瓦片,抓在了手裏——他相信隻要近距離猛砸,一定能把寧秀才所受的傷完整地還給陳少文這廝。

陳少文出門之後,把幾個巡邏的弟子叫過來,吩咐道:

“你們找點創傷藥給他擦擦,別讓他死了!省的老頭子沒法想楚月交代,衝過來找少爺亂吼。”

說完之後,這小子便帶著小廝向大院子走去,範燦見狀,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隻等陳少文出來,便撲過去劈頭蓋臉一陣毀壞!

“什麽人敢夜闖陳府?還不快快顯出原形!”中間院子突然傳來了巡邏弟子怒喝聲。然後便是銅鑼震響,警戒聲刹那間響遍整個陳家大院。

範燦背著突然而至的警戒嚇了一跳,正要速戰速決,卻發現那些守衛的弟子都是向著中院湧去,才知道並非自己泄了行蹤,而是另有其人。

聽見警戒聲,陳少文主仆也嚇了一跳,那“扒皮”更是大叫弟子保護陳少文,範燦再看時已經沒有機會下手。

陳少文吩咐弟子看好寧秀才,便急急地隨眾人趕向了前院。

範燦見守衛之人並未放鬆,自己仍然難以下手救出寧秀才,便暫時把注意力轉向了前院。

院子裏本就是燈火通明,此刻大部分弟子都湧了過去,更是可見針芒。

場子中站著兩個人,一高一矮,均是麵色蠟黃,神情陰鷙,身披大氅遮住了大部分身子,在這將近夏日的夜裏更是顯得格格不入;雖然是被重重包圍,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極為囂張地威脅手持一支奇形大鐵剪的陳一鳴:

“陳一鳴,某家勸你最好把秘圖交出來,否則定然你陳府雞犬不留!”

“朋友,你夜闖我府,傷我弟子,若不給個理由,可別怪陳某手中鐵剪無情,哼!”陳一鳴也不是什麽好角色,那肯示弱?

“喋喋,陳一鳴,收起你那女人用的東西,乖乖把秘圖交出來,你那點本領在‘遼東雙煞’麵前不值一提!”高個子喋喋怪笑,對陳一鳴的威脅極為不屑。

“‘遼東雙魔’,金建高金建麗!”陳一鳴瞳孔一收,麵色更加陰沉。

遼東雙魔出自遼東,是同胞兄弟,此二人縱橫遼東多年,歹毒殘辣,殺人如麻,在遼東高麗一帶是小兒止苦的角色。因為嗜殺,惹得天怒人怨,高麗府三十多名武林好手結伴圍殺,可最後卻被他們各個擊破,甚至有些人把他們扒心食肺,落得屍骨不全。中原武林多次有高手前去圍剿,都被他們逃掉,沒想到今日卻現身陳府,還口口聲聲要什麽秘圖,讓陳一鳴心中一寒。

“兩位金朋友,陳某不懂你在說什麽!可否把話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