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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變化

第二章變化

“哼哼!就怕那些混蛋不來。若是敢來定讓其有來無回!”小玉揮舞著小拳頭道。

“小妮子,那些人能調動如此大的力量來對付咱們,必有所圖;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定然有強大的靠山;第一次不達目的,定然還會有第二次,他們神出鬼沒,我們還是小心為好!”於清鄭重地說道,“師兄重傷初愈,可經不起第二次折騰!”

小玉見於清說的嚴肅,吐了吐舌頭,嘀咕道:

“燦燦身子不行,可是小姐功夫精進了一大截呢!”

範燦和二女討論了一陣,實在想不出對方所圖何事,就暫時放棄猜測,反正該來的總是會來。

於清輕輕打了個哈欠,俏臉上浮現幾絲疲憊;範燦心頭湧起陣陣感動,趕忙勸她去休息。

“清……師妹,你趕快去休息吧!愚兄已然無礙,你的身子可比愚兄的要珍貴一萬倍!若是師妹累壞了身子,我這個做師兄的可就是大大的罪過!九死莫贖!”

於清何等聰明的人,微微笑道:

“師兄。小妹受了你天大的恩惠,這點小苦不算什麽!”

小玉聞言,向範燦遞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隻是範燦卻不明白她們二人在說些什麽,撓了撓頭,好奇地問道:

“師妹何出此言?師兄窮的叮當響,除了連累師妹被惡人所傷之外,哪裏還有什麽好處!”

於清的美眸閃過陣陣迷離,最後歸於溫和,輕聲道:

“師兄,你以自身本命真元救治小妹,打通了小妹全身奇經八脈,小妹的功夫又增進了不少。”

範燦這才發現雖然已然五天五夜沒睡,但是於清並沒有露出憔悴之態,這其中固然有著強大信念的支持;內力定然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恭喜師妹!”範燦喜出望外。

於清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

“雖然小妹自幼不喜武藝,但這次若沒有武藝在身,隻怕我們三人早就橫屍荒野;若非師兄舍命相救,小妹亦不能撐過這五天五夜!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數,咱們師兄妹就該相互扶持!”

“嘿嘿!那是那是!”

範燦激動無比,連連憨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於清這般說,自是已經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之一。

“壞了,小姐,燦燦準是被你刺激到了!你看他隻知道傻笑。”

小玉笑道,小姑娘這幾日也是拚盡了力氣,雖然不如於清那般,但是端茶倒水。做的事不比於清少。

“師兄,你昏迷的這幾日,小玉可是每天都哭成花臉貓呢!你可得好好謝謝她!”

範燦聞言,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向二女鞠躬道謝;二女趕緊把他扶回椅子。

“你們倆的大恩大德,師兄無以為報,那啥……以後這裏做飯的事就包給我了!”

於清聞言,不由好奇地打量範燦一陣。

“咦,師兄,你會做飯?”

小玉指了指剛才的一大摞碗,笑道:

“我看他這個家夥就會吃,吃的比牛還多,以後我們的開支可要大大增加嘍!”

範燦怕胸脯保證,他做的飯雖然不比於清做的那麽精致,但是比楓林晚的大廚們要高出一個檔次。

於清不肯去睡,執意要和範燦小玉聊天,範燦無奈,隻好作罷。

“師妹,我發現體內的破真氣老實了許多,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醒來之後,範燦發現體內的那股神秘真氣發生了質的變化。原來真氣如同行空的天馬。雖然知曉它的存在,但根本無法控製,甚至不能預料什麽時候出現;很多時候都是在範燦全神貫注或者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才可以出現;但是現在範燦已經可以輕鬆地控製,剛才運氣療傷就是明證。

唯一的問題就是,真氣雖然依舊源源不斷連綿不絕,卻沒有了當初的那般威勢,仿佛永遠就是涓涓細流,無法重現江河那般奔騰洶湧的氣勢。

於清美目有些濕潤,柔聲道:

“師兄,這就是你給小妹的莫大恩惠!”

範燦不明白,但見女孩兒泫然欲泣,頓時驚慌失措,連連擺手:

“師妹,你別哭呀!唉呀,這個……都是我不好!”

說著,範燦就要給自己兩個巴掌,責怪自己胡亂提什麽問題,引得女孩傷心!

“師兄,不許你這樣子!”

於清一把抓住範燦的小臂,範燦感覺出來女孩的手有些顫抖,看著那張清秀的小臉,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憐愛。

“呼呼,我什麽也沒看到,你們繼續!”

眼前的場麵少兒禁止,小玉同學自覺地轉過頭去。

於清臉上的紅霞刹那間紅到了耳根,飛速地送開頭,退回自己的座位,低頭擺弄著衣角,再也不敢望範燦一眼。

範燦同樣的俏臉通紅。轉身輕叱道:

“鬼丫頭,胡說八道!”

小玉忍不住做了個鬼臉,望向於清,惹得小神醫一陣追打。

“師兄,”於清穩定了一下情緒,解釋道,“當**為了救治小妹,動用了自己的本命元氣——就是你用數年時間在黃河裏積攢起來的那股真氣,師兄的本命元氣就像是一個取之不盡的水源,無論師兄如何調整,它都能滿足師兄的要求;水到了極致便是大海,沒有什麽能大過大海——師兄能以個人之力,奪天地之造化,前無古人!”

“難怪當時看到師妹受傷時,我的真氣就像是控製不住的黃河一樣,原來是這道理!”

範燦聞言,頓時明白了許多事。

於清點了點了點頭,接道:

“師兄的體內含有龐大的生命源氣,這是前所未有的!師兄為了救治小妹,硬生生地將這股氣息注入了小妹的體內,雖然師兄的經脈因此寬闊了許多,達到江湖同道夢寐已久的境界,但是沒有了那股奪天地靈秀的本源真氣。很難再將真氣匯聚起來;即便是碎玉訣那等神功也是無能為力——師兄你真是個怪才,連這等招數也能被自己琢磨出來!”

範燦大致明白了於清的意思,問道:

“師妹的意思是愚兄的經脈像是快要幹涸的黃河,雖然裏麵有一股涓涓細流源源不斷,但是無論如何也灌不滿整條大河,是不是這個道理?”

“恩,”於清的臉色有些黯然,立刻接著道,“但是隻要找到足夠的……”

“嘻嘻,這就好,隻要給我留一點。足夠師兄我跑路的就行;反正即便那東西留在我這裏,我也用不了,還不如送給師妹用來救人呢!”

範燦的心裏還有另外一種想法:

“這豈不就是說於清的身上已經深深地打上了我的烙印,想甩也甩不掉,這這……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

“不對不對,罪過罪過,我怎麽能如此的褻瀆師妹?該死!”

於清見範燦不悲反喜,心裏更是感動;隻是見這個家夥突然又沒來由的自己臉紅,頓時莫名其妙。

範燦眯著眼打量於清一番,連連稱讚:

“難怪我總覺得師妹與以前有些不同,原來是更水靈了,好!好!好!”

“師兄,你……我……你在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於清紅著臉不依道。

“這哪裏是胡說?不信的話,你讓小玉說說,看看師兄有沒有撒謊?”

小玉見範燦想自己使眼色,連忙附和道:

“小姐,燦燦說的絕對是大實話!難道你忘了夫人前幾天的那股興奮勁,每次看到老頭都誇自己有眼光收了你這麽個徒弟!”

於清的俏臉更紅,這幾天,唐老夫人的尾巴確實翹上了天,那個師父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天下無雙?!

“師兄,你以後可能很長時間無法修習武功,會受人欺負的!”於清試圖找些話題,擋開範燦和小玉眼裏那股赤luo裸的讚歎。

範燦擺了擺手,不以為然:

“我以前的功夫不高,黃河幫的一群老猴子照樣拿師兄沒辦法!就算是遇上幽冥穀的那群邪裏邪氣的怪物,師兄照樣帶著他們四處亂跑!再者說,以後咱可就是神醫的弟子了,看哪個家夥不順眼,隨便給他喂點藥,保證他老實!”

“噗!師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可不是用來折騰人的!”

於清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明白自己的狀況後,範燦一點也不擔心;於清的醫術精湛之極,某些方麵身子連神醫夫婦也是望塵莫及。對範燦的傷勢更是了如指掌。

範燦獲得這股真氣數年,身體早就強大到令人發指的程度,說是脫胎換骨也絲毫不過分,體內的經脈又經過這次衝擊,開闊到了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隻要有合適的引子,比如天地靈材,將這條半滿的大河灌滿,範燦立刻就能恢複往昔——雖然現在依舊天下無雙。

其實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能使出霸道的功夫,對於那些騰轉飛挪就像是喝水般簡單,畢竟他的體內已經有了某種烙印。

某種緣分可遇不可求,急不得——這家夥也不急。

“小玉,這兩天神……師父帶回來外麵的消息沒?”

“嘻嘻,你是想問你的四個同伴吧?大盜雲中雁和窮書生閔無極他們!我真替他們四個叫屈,某些人見了師妹就忘了兄弟了!”小玉促狹道。

範燦麵色微紅,這小妮子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麵,奈何有求於人,隻能涎著臉道:

“yu女俠,你可就別在損我了,你定是知道他們四個的消息,快快告訴我吧!”

小玉看看嗔惱的於清,做了個鬼臉,道:

“這幾天老夫人確實帶回來了不少消息,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便是!”

“趙老大他們四個現在怎們樣?”範燦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家兄弟。

小玉清了清嗓子,俏聲道:

“他們四個現在可是洛陽城的大紅人,追他們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範燦驚喜不定,關切道:

“有姑娘看上他們了?是不是小晨發威了?小晨可是本村有名的美男子!”

於清莞爾,小玉不屑地乜了他一眼:

“想什麽呢?若是你去,或許會惹得整個洛陽城的大姑娘小媳婦爭相觀看,但是你的四個同夥——雖然樣子也挺俊的,隻能引來背劍持刀的江湖人追捕,黑風五木的名聲現在可是響得緊呐!”

範燦心中一緊,趕忙問道:

“為什麽?他們有沒有危險?”

“還不是因為你?得到碎玉訣的你藏得嚴嚴實實,所以他們隻能找你的同夥打聽消息!”

範燦麵色一黯,擔心道:

“又是我連累了他們!”

小玉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見他喪氣,趕忙道:

“不過你別擔心,這四個家夥現在比誰過的都好!白吃白喝,悠閑自在的很!”

範燦莫名其妙,奇道:

“此話怎講?難道有人溫水煮青蛙?”

“這話要是讓楓林晚的袁大俠聽見,準把你打的滿頭是包!”

“你是說小晨他們現在袁前輩那裏?!”範燦一把抓住小玉的手,驚喜道。

小玉麵色一紅,狠狠地甩開:

“誰說不是?袁老頭拿他們四個當寶貝疙瘩似的,連看都不讓看一眼!”

於清聞言,不由笑道:

“師兄,蝶穀的楚姑娘站出來證明,碎玉訣的一半到了自己手上,另一半被魔教弟子奪去;所以那些江湖人對他們四人的追逐持續了幾天之後,戛然而止,不過你們黑風五木的名頭卻是更響了!”

“原來是這樣子,”範燦恍然,“他們四個無礙便好!隻是這楚仙子的消息忒晚了些,否則的話,咱們三個也不至於被人打了個莫名其妙。”

於清搖了搖頭,否認道:

“師兄,碎玉訣隻是那些人的一個幌子而已,他們定然有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針對小妹來的!即便楚姑娘早幾天說出來,咱們的這場劫難依舊無法避免!”

“師妹說的是!”範燦笑道,“我隻是惱那個小妮子害得我差點被人扒光衣服。”

小玉不滿道:

“小氣鬼,若是沒有楚姑娘,說不定你早就就被那個天塵派的小妖女給扒光了!”

範燦笑笑,趕忙移開話題:

“沈華老前輩和沈無雙姑娘還在洛陽麽?”

小玉點了點頭,答道:

“他們也在楓林晚,沈姑娘被靜靜姐留下當裁判呢!”

“裁判?啥裁判?歐陽小姐要做衣服?”

範燦一臉的不解。

小玉怒道:

“是裁判!不是裁縫!你的破耳朵長歪了吧!靜靜姐的比武招親快要開始了,老夫人她們這兩天就是應邀商量此事去了!”

範燦一副恍然的樣子: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子;你們倆怎麽沒跟去?我猜歐陽小姐一定邀請你們倆了!”

“豬腦,我們倆要照顧某個光屁股的家夥嘛!”

“你……我……”

範燦想逗逗小玉,結果把自己搞了個滿臉通紅,惹得於清掩嘴而笑。

“還想知道什麽?趕緊問!”小玉怒道。

“咳咳,陳一鳴那個家夥沒有找李老伯和寧秀才他們的麻煩吧?”

“沒有!陳一鳴喪子,囂張氣焰盡去,不複往日的張狂!”

“黃河幫有什麽反應沒有?他們知不知道我拿他們的濟源分舵試劍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你,黃河幫的章燕侯已經盯上了你們黑風五木,正在召集各路好手!”

“左楓和千輕盈這倆人來洛陽了沒有?千輕盈有沒有找小信的麻煩?”

“沒有,你們不是有一個月之期嗎?乾坤三絕的弟子是講信義的!再說了,那千輕盈最想找的人是你,你不出現,他們不會出手的!”

“嗬嗬,是嗎?今天天氣挺好的,風和日麗的。”

小玉見範燦言左右而顧其他,定是怕提起當時的糗事,便促狹道:

“燦燦,我聽說那為千輕盈姑娘脾氣可是不太好喲,曾經和蓬萊的林夕女俠將某人打的抱頭鼠竄,是不是真的?而且事情的原因是某人薄情寡義,做了個負心郎。”

範燦聞言一愣,想起當日在邙山小鎮的遭遇,趕忙否認道:

“此事純屬子烏虛有,我絕對沒幹過這樣煞風景的事!”

說完望向於清,表示自己的清白。

於清何等的聰穎,洞悉的想法,心中高興,可是麵色一沉:

“師兄,小妹和小玉可是最恨那些個負心郎的,若是師兄真是做出了這等事,哼!”

範燦沒有瞧見於清眸子深處閃過的狡黠,隻當玉人已然動怒,苦著臉道:

“師妹,您明察秋毫,決不能誤會了我,這都是小露那個小妮子胡言亂語,那些個好事者自己胡思亂想造成的!我……”

小玉打斷範燦的話,大聲道:

“燦燦,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坦白從寬,快快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惹得人家姑娘傷心欲絕!”

“我……我悔不該惹上那倆調皮搗蛋的小妮子!”範燦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小玉聞言,杏目圓睜:

“你說誰調皮搗蛋?想挨揍是吧!”

範燦正要解釋,竹林外麵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惹了我們的小辣椒?待老夫見識見識!”

範燦一愣,於清和小玉麵露喜色,趕忙迎了出去。

“師父你回來了!師公好!”

“胡說八道,我是師父,老婆子是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