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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殘酷的真相

第49章 殘酷的真相

我眼睜睜看著眼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明明是在大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變得越來越淒涼了,不由得更是覺得自己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這孕婦的死,肯定不簡單。

隻見那孕婦笑了很久,等她停下來的時候,眼角已經掛了淚珠。

她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那個丈夫會心疼我的死?簡直是笑話!我看,他是嫌醫院賠給他的錢不夠花吧!”說到這裏,孕婦又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丈夫早就在外麵有人了,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已經懷孕了,為了孩子,我忍氣吞聲,就等著有一天他能夠回頭,可是沒想到,就在我三個月的時候,他竟然跟我提出了離婚……”

原來,男人提出離婚的時候,並不知道女人已經懷孕了,女人索性這個時候跟他攤了牌,男人知道女人懷孕之後,也沒再說什麽,自然,也沒再提離婚的事情。

“我本來以為是他覺得自己孩子都有了,也不好再出去沾花惹草了,我本來還覺得高興,可是直到我死了之後,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憐我懷胎十月,竟然一直活在謊言之中,還在沾沾自喜……”

男人生怕女人生下孩子之後向他索要撫養費,這不,連離婚都不提了,索性起了殺心,這個男人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邪術,竟然趁著女人懷孕,身體虛弱,將邪術用在了她身上。

這種邪術在剛剛使用的時候,並不會對受害者造成任何影響,相反,受害者還會看起來格外健康,這聽起來就像是艾滋病漫長而毫無征兆的潛伏期一樣。

可是跟艾滋病不同,這種邪術是受人控製的,就在孕婦生產的當天,邪術發作,趁著產婦處於虛弱的狀態,趁機吸收了她的大量陽氣。

本來,女人屬陰,尤其是孕婦在生產的時候,陽氣極弱,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就選在這個時候,使用邪術大量的吸取了女人的陽氣,這才造成了孕婦突發的大出血問題。

而至於血庫中恰好沒了這種血的問題,一看就大有文章,必定不是巧合,我想,趙君行想要承擔的責任,應該就是這一部分吧。

“我也知道,我的死根本就不關人家林醫生的事,林醫生盡心盡力的照顧了我好幾天,早就跟我說過了,我健康得很,生產過程肯定會特別順利,我相信林醫生,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說到這裏,女人停了下來,低下頭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眼神變得哀怨了起來:“嗬,一屍兩命,能做到這麽狠毒的,也就隻有我那個沒良心的丈夫了……還想跟醫院要錢,真是貪得無厭!”

女人死後,她一直很不甘心,可是因為肚子裏還有孩子,心中總是慈悲勝過哀怨的,所以並沒有化作怨鬼,可她依舊放心不下,更是不知道何去何從,索性魂魄就一直在這四周徘徊,今天正好被我碰上了。

我還是盤坐在地上,一直保持著的雙手合十的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手自己變成了食指和中指向外伸著,剩下的手指則緊緊地抓在了一起。

因為過於專注的聽著女人的話,我甚至直到現在才發現,我的指尖竟然隱隱的有一道淡藍色的光點。

聽完了孕婦的故事,我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問道:“你丈夫以前就會法術嗎?”

孕婦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既然這個男人以前不會法術,那麽這種惡毒的殺人邪術,就肯定不是這個男人自己使用出來的,因為一般情況下,越惡毒的法術所需要的能力就越強,如果道行不夠,很有可能會被反噬。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從郵件上看過來的。

沒想到,這封郵件這麽快就起了作用。

“你的丈夫不會法術,他肯定是找了人幫忙,你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你的嗎?”

我話音剛落,眼看著女人張了張嘴,可是,還沒等她說出什麽,臉上的神情卻突然變得焦急了起來,隨後一隻手伸向我,好像要讓我拉住她一樣。

我條件反射一般站起身來,試圖拉住她的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指尖藍色的光點像是短路的燈泡一樣,忽閃了幾下便熄滅了,我心道,不好,功虧一簣了!

果然,隨著光點消失了,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也漸漸地隱沒了,隨後我眼睛一花,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顧湮湮,你醒醒……”

不知道季明修喊了多久,我才聽到了他的聲音,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猛然坐起來,牽動著身上的傷口也跟著疼了起來。

“哎呦……”我一邊忍不住叫了一聲,一邊回應著季明修說,“我沒事,”可是我剛剛站起來,手術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我警惕地朝後退了一下,死死地盯住了大門,剛剛的一幕還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總覺得剛剛不是因為我法力不夠,而是有人可以打斷了我。

來人是趙君行。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季明修倒是先開口了,“你想多了,沒人打斷你,就是你法力不夠。”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搞得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紫的尷尬。

看到我這個樣子,趙君行似乎明白了什麽一樣,他揮退了跟過來的幾個人,獨自蹲下身子將我扶了起來。

“湮湮,你沒事吧?”

還沒等我回答,趙君行一邊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一邊扶著我走出了手術室。

同時,他又迫不及待地問道:“我一聽護士說你來了手術室,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怎麽樣?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麽發現?”

我整理了一下剛剛的思緒,有些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隻好言簡意賅的回應了一句:“對,我覺得,孕婦的死這件事有蹊蹺,根本就不是林醫生的問題!”

趙君行也十分認同我的話,朝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林醫生已經把這個孕婦所有的材料都拿給我看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大出血也是來的突然,根本就不像是人為的。”

我的腿還是有些發軟,心裏暗自遺憾著,為什麽我的法術這麽弱……

我隨便找了個椅子,跟趙君行一起坐了下來,隨後,我不死心的對趙君行說道:“既然我們知道林醫生的冤枉的,那就不能坐視不理,剛剛我已經見過那個孕婦的亡魂了,因為死的突然,她根本就不想離開。”

趙君行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同時又夾雜著一絲欣喜。

“太好了湮湮,既然你有這種能力,那這件事就好解決多了。”

看著趙君行欣喜的樣子,我自然是沒忍心將家屬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在幫助他們這件事告訴他,而是下定決心自己解決,正好趁這個機會還趙君行一個人情,也不枉他不計得失的幫了我這麽多回。

不過,僅僅是聽那孕婦的幾句話,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我該去跟那個男人談談了……

不過,我這樣問下去那個男人未必肯說真話,而季明修現在也是虛弱得很,我不能一味地指望他幫忙,於是,我隻好隨便找了個借口,先回了一趟病房。

我在病房裏找到了我換下來的衣服,還好,鑰匙還在口袋裏。

“學長,死者的家屬還在你的辦公室吧?能不能帶我去一趟,我想去跟那個男人當麵談談。”

見我肯幫忙,趙君行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也沒說什麽,隻是囑咐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隨後便帶我過去了。

我走進辦公室,不由得嚇了一跳——嗬,這陣仗,他確定不是過來打架的嗎!

隻見一個高高瘦瘦,一臉邪相的男人坐在趙君行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而整個辦公室所有能坐的地方,竟然全都坐滿了人,那些人一個個高高壯壯的,一看就不好惹。

趙君行對著幾位家屬微微彎了彎腰,向我介紹道:“這就是那位死者的家屬。”

這時,坐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突然一翹二郎腿,向後一倚,用鼻孔對著我們說道:“什麽那個死者,是兩位死者!”

我心裏不由冷笑,嗬,你還知道是兩位。

我和趙君行都沒說什麽,趙君行幫我找了把椅子,我們倆並列坐在了辦公桌前麵。

“你知道你太太是怎麽死的嗎?”我也不跟他寒暄,上來就直戳重點。

這個男人聽了我的話,不由得頓了頓,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理智,衝著我趾高氣昂的大喊道:“什麽怎麽死的,你們醫院的人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還不是被你們害死的!”

我沒再說話,心說,看來從這個男的嘴裏,根本就套不出什麽話了……

於是我一隻手伸進口袋,大拇指摩挲著鑰匙,心裏暗暗想道:“葉夕,看你的了!”

“好嘞!”

我的腦海中出現一聲回應,隻感覺到被我握在手心裏的鑰匙,似乎變得灼熱了不少,活像我被萬鬼怨侵蝕了的胸口。

隨後,我便看到原本還坐在我對麵不可一世的男人,渾身顫抖了兩下, 隨後雙眼變得有些無神,可是其他人都坐在他的身後,都沒有看到他的不對。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字一頓的對著男人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太太到底是怎麽死的!”

隻見那個男人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