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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危機背後

第268章 危機背後

“李奶奶,我沒事的,您不用每天都來看我。”我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捏著手裏熱乎乎的飯團,心裏也是熱乎乎的。

而這種熱也更加堅定了我要將那邪祟鏟除還這裏一片太平的決心。至於鏟除之後,我覺得我應該離開這裏了……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滿臉怒火的李奶奶,笑了笑,“我知道錯了,今天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忙,這才沒顧得上去看望您。”

李奶奶白了我一眼,“就你忙,你是不知道今天鎮子裏又出了什麽事情!昨天順著河水飄出了一條大蟒蛇你知道不!喝!光是那被斬斷了頭的脖子就有碗口粗,那身子能從河的這邊一直到那邊!”

我臉上一陣尷尬,趕緊裝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聽著老人說我製造出來的八卦。

李奶奶說得興奮,我麵前口沫橫飛,“我還去看了呢,那大蛇真嚇人,小孩子都能一口吞了進去!鎮山的人都在猜測,這蛇是不是就是那個讓翠蘭他們死了的妖精呢!”

聽到這裏我心裏又是一陣你尷尬。蛇大是大,但是還沒有到小說裏成了精的道行,充其量就是種類問題顯得這蛇比尋常見到的要大一些!

我沒有揭穿李奶奶,還跟著她的話一陣唏噓,“誒!還真有可能呢!那蛇若是真有那般大,搞不好會成精呢!”

老人們都愛相信這一套,都以為萬物皆有靈性,隻要修煉得當就會羽化成仙位列仙班受八方人民的朝拜。

雖然這是在騙人,但是我覺得這樣騙著李奶奶也比跟她將這件事說清楚的好。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李奶奶說著些有的沒的,一聊半夜,我正洗漱的功夫,回來看到李奶奶已經縮著小腳蜷縮在床邊睡著了。

我沒有叫醒她,拿了古冊將油燈移到窗下開始挑燈學習。

認真看進去的時候我覺得這本書其實並不是很難學習,裏麵的東西也不是很空泛的什麽氣沉丹田的話,都是很明確的教授方法,我雖然一開始有些迷糊,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明白。挑挑揀揀看了一遍之後,竟然也算是學到了一小部分。這才是第一天,我覺得這些東西,至少自保可以了。

窗外的蟲鳴鳥叫在漸漸升起的陽光中活躍起來,連續兩天沒有睡覺,我的眼睛酸疼得厲害。早上跟李奶奶打了個招呼,還把老人家嚇了一跳,拉著我的手坐下仔細看了半天跟我說,“你這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了?”

“不是,我就是這兩天沒有睡好,沒關係的!我這麽年輕。”

李奶奶明顯不吃我的這套,一把扯過我的手就要帶我去鎮上看郎中,“年紀輕也不能這麽折騰自己的身體啊,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身體的重要了。”

我還想著今天去林子裏再看一眼呢,結果直接被李奶奶連拉帶扯直接從家裏扯到了郎中家門口。

本以為這種不是換季也不是什麽感冒多發季節,郎中在家裏一定很清閑,但是剛到門口,我已經隔著第一進門,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聲。

我一愣,看了李奶奶一眼然後當先衝了進去,入眼的一幕讓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一個簡單的擔架上此時正躺著一具枯骨,枯骨身下那本來充當著墊層的白布此時被一灘血水染成了深紅色,整個院子都充斥著一股血肉腐爛散發出來的腥臭氣味。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吸氣過猛還嗆了一口那腐臭味,頓時連著胃裏剩下不多的餐食全部吐了出來。

吐過之後連道歉都沒來及,身後又跟上來一家人。這次還好,隻是一個普通的傷者,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的傷處,心裏頓時緊了一下。

我竟然看到那傷處又隱隱約約的黑煙纏繞著。

我趕緊擦擦嘴邊的穢物跟著那個傷者進了診廳,郎中此時正拿著一包針和幾團白布在給傷者止血包紮。

銀針刺進傷處周圍,郎中捏著針尾轉了幾下拔出來,然後搖了搖頭。動作雖然很微小,可還是被我跟那個傷者的家屬捕捉到了。

家屬瞬間哭成個淚人,而我則借著這個空檔來到郎中麵前,攔住了郎中給那人包紮的動作,問了一句,“是中毒嗎?”

郎中被我攔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也沒有急著繼續包紮,道:“其實我也看不出來他這傷到底算不算是中毒,隻是從翠蘭開始,一直到剛剛那個門口架子上的枯骨,他們每個人都是這種症狀,先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在傷口周圍入針就可以看到一些星星點點的淺紅色,之後他們都會在一夜之內悄無聲息的化成一灘血水,根本沒辦法治療。”

我一邊聽著郎中的話一邊看著那個傷者的傷口,還有傷者本身的反應。

他似乎有些神誌不清,但不是昏迷,他的眼睛睜著,嘴巴開合像是在說什麽,可仔細聽又會發現他說的話完全是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的。

我將郎中手裏的白布接過來,又用牙咬開自己的中指,隨著一陣尖銳的疼痛,一滴中指血從我的中指湧了出來。

我從那本書上看到,驅鬼人的中指血天生帶有去除邪祟毒性的作用,以前的“我”不知道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或者說我現在所做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血滴在手指上越聚越多,我看著量差不多了,趕緊反手按在那傷者的傷處,然後手指屈伸,在他的傷處周圍畫上了一個那古冊上記載的可以解毒的印。

圖案成型,那冒著血的傷處嘶啦一聲冒出一股白煙,剛剛還半昏迷的人一下子疼得險些跳起來。

我趕緊招呼郎中跟那個傷者的家屬按住他不能讓他亂動,我們三個人足足按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那人才終於不動了。

家屬看著那原本泛著烏色的血現在已經變回了鮮紅色,一時間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看看郎中,結果郎中當時在看我,於是也把視線定在我的身上。

我被兩個人看得十分不自在,幹咳一聲道:“那個,你先把他帶回家靜養,估計過了今天就能清醒過來了。”

家屬對我感恩戴德一頓感謝,而我可以解毒的消息,也在半天不到的時間裏傳遍了整個鎮子的大大小小各個角落。

之後的這幾天,我發現大家似乎將我當成了一尊保護神,覺得隻要我在,就可以不用怕那山裏的怪物。

於是原本沒什麽人敢上山的風氣頓時消失了,人們似乎恢複了正常的生活,大家該怎麽上山就怎麽上山,該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李奶奶看到了我的這個能力之後連來我家的次數都少了。

我眼睛裏的疼痛和紅血絲沒有治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鎮上的居民完全將我的告誡當成了好心的勸慰,沒有人聽。他們受了傷的時候就來我家找我,不管多晚,不管是什麽傷,有的人隻是在門口被樹枝劃傷了,也要來我這裏要上一滴我的血。

如果這樣真的可以救人我倒也願意了,可事情偏偏不是這麽簡單的。

去了鎮子裏給被蛇咬傷的人看了一眼是不是那邪祟之後,我再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山裏沒有燈,黑漆漆的路上我隻能靠著初三羸弱的月光照明。

摸黑好不容易走到家門口,我眼前突然一晃,一道黑影從那杏樹後斜刺裏衝了出來,我當時正好在關門,手握著矮柵欄,我一看到身後有黑影,當即順著柵欄的方向傾倒過去,然後眼看著那黑影從我剛剛頭所在的位置嗖的一聲竄進了草叢裏。

我嚇得不輕,趕緊進屋點上油燈又出來找了一圈,直到確定什麽都沒有了,我才又重新回去。隻不過因為心裏一直在惦記著那偷襲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又看了一夜的書,一夜沒有合眼。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我院子的外呼呼啦啦又闖進了一批人,剛進來就開始喊:“湮湮,快出來看看,湮湮……”

我趕緊穿衣服,繡花鞋早就髒的不像樣子,我連穿上都沒來得及,直接拖著就衝到了門口。

看這個傷者,我嚇了一跳。

竟然是我前幾天給看過傷除過毒的人,原本的傷口又開始冒出大股的膿血,像是在身上開了個洞,專門為了流血。

而且仔細看還能發現,這裏不光光是血,還有腐爛的碎肉。傷者已經因為疼痛表情扭曲到無法說話了。

正在我看著傷口想辦法的時候,不遠處的小路上突然傳來一聲嚎啕大哭,我叮囑一下院裏的人不要讓傷者亂動,然後趕緊到了那哭聲跟前。

剛看一眼,心都涼了。

在那嚎啕的哭聲中,原本來找我看傷的人此時已經化為一灘血水,臉上還有沒有化開的脂肪正在一點點溶解,看著十分惡心。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有些無法控製,看來我就算是想護著這些人,也必選要跟這個邪祟正式見上一麵了。

我拉住那正在嚎啕大哭的人,先是安撫了幾句,隨後直接問道:“他在受傷之前去過哪裏?或者,你知道他是怎麽受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