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聖道

第122章 儒道真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儒道真義

很多人紛紛輕笑,要知道荀寬可是非常在意禮的,江凡如此失禮,就算江凡學問再好,也不可能會被荀寬看中。

當然也有為江凡可惜的,比如江語歸和沈雁兒,她們對江凡可是充滿了信心,可是被江凡自己一鬧,估計是徹底沒戲了。

然而荀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大驚失色,他說道:“我看你笑的如此暢快,想必有了超凡的感悟,那就請你說出你的理解吧,如果你能夠讓我滿意,我就收你為弟子。”

荀寬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沸騰了,接著是**裸嫉妒的目光,當然,其中還有怨毒。

江凡平息著愉悅的心情,站起身來,躬身施禮後,說道:“學生愚見,還請老師指點。儒,由一個人字,和需字組成,直意為人之所需,人所需便是為人之理,一個儒便是直接道出了儒家本質--人道。

孔子曰仁,仁’,一個‘人’字,和個‘二’字組成,意為兩個人,人與人之間。人之間相處之理便為‘仁’;後來孟子取‘義’,荀子曰‘禮’,都是為人之理;董仲舒的‘天人感應’,教人順應天道;朱熹的‘存天理,滅人欲’,教人克己求知;王陽明的‘致良知’,教人以心為知。皆是在闡述為人之理…………”

儒學在古代華夏就是統治階級治理國家的工具,紮根於人群之中,是人道,而不是道家追求虛無的天道,也不是佛家追求的西天極樂世界。

這個世界百家爭鳴,武道盛行,儒家雖然也追求無上天道,但卻同樣紮根於人群,通過人道來追求天道,因為在儒家思想中,天心即民心,得到了民心,自然就得到了天心,因此儒家才有修身齊家平天下之說。

儒家禮法,更是風行整個大陸,並作為一種統治秩序,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確定整個社會有序的運行,甚至在很多時候很多國度,禮法比法律更加深入人心。

江凡滔滔不絕的講著,闡述儒家真義,引經據典,旁征博引,展現他龐大的知識麵和思想深度,原本相互矛盾,多如繁星的儒學派係,卻在江凡口中被高度統一了起來,就像是一根枝幹,沿著枝幹,可以走出無數根樹枝。

原本臉色不善的學子們,也慢慢沉浸入江凡的演講中,認真思考著江凡的思想,就連荀寬這個絕世大儒,也目光大亮,不輕輕的點頭,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他內心的欣喜。整個廣場一片寂靜,隻有江凡清朗有力的演講聲。

一講就是半個時辰,江凡感覺講得差不多了才停止下來,施禮道:“老師,學生講完了。”說完,便自顧盤膝而坐。

荀寬朗聲道:“很好,眾學子的言論,就你的思想最為深刻,明白了何為儒道。儒家流派千千萬,每派言論都有自己的觀點和主張,如果不能明白其中真義,那麽今生就隻能在前人的創下的流派中掙紮,永遠無法突破前人的束縛。你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到這一點,這就是你的悟性、資質超過同輩,可以成為我的弟子,繼承我的衣缽。”

江凡激動的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弟子拜見恩師。”

荀寬的一番話,言下之意無疑是說江凡可以成為他的弟子,問江凡願不願意做他的弟子,這江凡自然萬分同意。

刷刷,江凡感覺到刹那間有無數羨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更夾雜著嫉妒,甚至恨。

“好了,諸位學子散去吧,你隨我來。”荀寬站起身來,走下高台,江凡忙起身追隨而去。

“恩師!”江凡叫道。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是十五年了,當初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隻是剛好滿月的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

江凡一愣,他沒有想到荀寬開頭就跟他來了這一通話,不過很顯然,荀寬認出他了,隻是不是說荀寬隱居十數年,幾乎不理事實麽?

雖然江凡自我覺得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的大事,但是卻還沒有到驚動荀寬這層次人的地步。

或是看穿了江凡所想,荀寬繼續說道:“你的模樣和陛下當年幾乎一模一樣,我如何認不出你。隻是你和陛下不同是,陛下當年年少時鋒芒畢露,豪氣幹雲,而且你卻內斂深沉,不過一樣的豐神之資。如此年少,就已經領悟了儒家真意,日後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就算是我,也是到了二十歲之時,才逐漸體悟這層含義。”

江凡笑了笑,說老實話他是占了兩式記憶的便宜,他那個時代,是真正的信息大爆炸時代,不但指多,同樣也指怪,什麽樣的理論都存在,這是這個世界無法媲美的。

畢竟這個世界還是封建社會,人的心中有著重重思想道德限製,讓人根本無法逾越雷池半步,不然就是異類。

“你今日暫且回去吧,明日來我荀府,正式拜師吧。”荀寬最後說道。

“是,恩師。”江凡應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拜師之禮不可免,更何況是親傳弟子,那是要繼承衣缽的,這種關係,在一定程度上比父子關係還親密,在玄黃大陸,你殺父或許別人隻是說你大逆不道,但是殺師,那是要遭到天下人追殺的對象。

不然師父都要被弟子殺,日後誰還會有誰原意盡心教導徒弟?師父為了保命肯定要留一手,每代師父都要留一手,造成的後果就是傳承最後徹底斷絕。

江凡出了學宮,漫步在街道上,朝東城建安坊走去。

建安坊,那裏聚集著數以百計的古玩店和書店,是文人墨客必到的地方。在那裏,你可以找到名家手跡和各種珍稀孤本,隻要你有眼力。

明天正式拜師,自然不能少拜師之禮,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哪怕是一斤米也行,但絕不能空手而去,不然那是對師父的不尊重,很可能被人掃地出門。

珍奇異寶,荀寬不會稀罕,作為一代大儒,最喜歡的自然還是書籍和字畫,實際上,江凡就曾打聽過荀寬的愛好,除了書,就是字畫。

走在青雀街上,街道兩旁是一家家書店,一家挨一家,周圍基本上都是粗布麻衣的書生,在一家家書店裏流連。

轉過街角,這裏的人群明顯不同,大多數人都是衣著華麗,氣質非凡,因為這條名為秦街的街道,聚集著幾百家古店。

江凡走進一家名為“古齋”的古籍店,這家店主要經營各種古畫和古籍,寬大的店堂內,兩邊掛滿了古畫,山水畫,人物畫,神靈畫,戰爭畫;而中間則密密麻麻擺放著數以萬計的古籍。單看其灰暗的紙皮,就知道這些書籍有了不少的年頭。

揮退店夥計,江凡一路欣賞著掛在牆壁上的古畫,對於作畫,江凡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卻也能信手作出幾幅不錯的畫,而觀賞的話,自然更不在話下。

隻是這裏的古畫,大多畫功平平,即使偶爾看到幾副能過眼的好畫,也不是什麽名家作品,讓人興致缺缺。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或是叫好,江凡輕搖了搖頭,準備出門。

“這位公子請了。我觀公子對一樓的古畫興致不高,不如上二樓吧!二樓多是精品,相信有公子能看的上的。”這時,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說道,看其打扮,應該是這家店的掌櫃的。

江凡轉身,輕笑道:“有好畫,我自然要看一看,請!”

“請!”掌櫃的右手虛請,江凡便跟著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比一樓小上不少,不過布置的格外雅致,懸掛的古畫皆是難得的精品,淡描濃抹間,畫已成型,一股股意境透畫而出,讓人不由的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