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荀寬？荀仙？
第332章 荀寬？荀仙？
雖然因為聖章被人尊稱為聖師，可是在荀且麵前，這聖師之名，江凡可不敢受，忙道：“荀師謬讚了，學生何德何能能稱之聖師，荀師稱我浮水即可。”
“那且就托大了，來請坐！”
荀且點頭，坐在主位上，荀瑋靜靜的站在荀且身後，不言不語。
和江凡閑聊了一會，荀且才奔入主題，道：“浮水學識，足以傲視青年一代，不知浮水師承何人？”
昨日聽到荀瑋匯報後，荀且就查遍荀家，問遍所有人，都不曾收下一個名為江浮水的弟子，這讓荀且頗為奇怪，但是《千秋筆鋒》確實是荀家的聖功，自千年前，就再也沒有外傳任何人。
最後，荀且想到了一個人，心情激蕩之下，第二日一早，就名人送請柬給江凡，希望能夠求證。
“這？”
江凡為難了，雖然說告知荀且，荀且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自己易形換神之事，一旦出了口，那麽就會在天地間留下印跡，很容易被推算之術強大的人算出底細。
但是不告訴荀且，又難以解釋《千秋筆鋒》事情，畢竟對於此事，荀家已經做的非常溫和了，要是換做其他勢力，如果得知江凡學得其秘傳聖學，恐怕早就對江凡喊打喊殺了，那裏容江凡辯解。
情急之下，江凡靈機一動，取出《正氣歌》，這也是荀寬給他的，如果荀寬真的和荀且有什麽關係的話，那麽有《正氣歌》就足以讓荀且明白荀寬的身份。
果然，一見《正氣歌》，荀且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江凡沒有任何感覺，就發現荀且已經出現在他麵前，而手上的《正氣歌》，已經被荀且抨在手上。
江凡心中駭然，知道荀且修為，已經出神入化，起碼是神仙境巔峰的人物，甚至可能已經跨入了元神境，不然也不會讓江凡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錯，我果然料得不錯，隻有兄長才能夠培養的出你這樣的絕世天才。”荀且神情激動，喃喃自語。
荀瑋非常驚訝，對於祖父荀且，他再為了解不過，就算天塌下來也難以讓他變色，但是今天，江浮水隻是一本書而已，就讓祖父激動的難以自製，可見這本書的來曆之不凡。
還有荀且口中的兄長，讓荀瑋疑惑，他隻知道，自己祖父為長，上麵從來沒有什麽兄長類的。
“爺爺，您口中的兄長是誰？”
荀且像是沒有聽到般，依舊喃喃自語，用手輕輕擦拭著書麵，好半響，才平複心情，感慨道：“很多人都認為，我繼承了家主之位就認為我是荀家嫡長子，確實，我們荀家族規，家主隻能由嫡長子繼任，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我之上還有一人，那就是我兄長荀仙，隻是當年因為一些事情，兄長負氣出走，才使得這家主的位置落在我身上，不然，以兄長的才情與天資，這族長之位那裏輪的到我。“
“可學生恩師，並不叫荀仙。”江凡說道。
“嗬嗬，這也正常，當年兄長出走之時，就稱將不再使用荀仙這個名子，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又得知兄長的下落了，說起來，你現在應該稱我為師叔才是。師侄，兄長過的可好？如今人在何處？都已經八十年過去了，當年就算有什麽不愉快也全部過去了，我想迎接兄長回家，家主之位，我願退位讓賢。”
說實話，江凡也非常意外，他沒有想到，老師荀寬的來頭這麽大，荀家的嫡長子，本來的荀家家主，這種顯赫的身份，是什麽原因讓荀寬依然舍棄而遠走他鄉？
不過，荀寬的在那裏，江凡是萬萬不會能說的，不說這關係到他的身份保密，且，當場來春秋學宮時，如果荀寬有回家的遺願，當初就應該透露給他，既然荀寬沒有說，那麽以江凡對他的了解，自然懂得荀寬根本沒有想過回荀家。
“這個，嗯，師叔，恩師如今一切安好，至於恩師在那，恕學生難以相告。”
“為什麽？難道你還怕我加害兄長不成？”荀且臉色沉了下來，不怒自威，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大家族內的相爭之激烈，一點也不比皇位之爭，因此，當江凡不肯透露荀寬下落時，自然把江凡的想法往這上麵套了。
江凡忙擺手，道：“師叔你誤會了，不知道看出來了沒有，眼前的並非真正的我。一旦我說出恩師的下落，我的身份也會被他人推算出來，到時候會給我的國家帶去無盡的災難。”
荀且聞言，收回氣勢，盯著江凡，右手手指快速的掐算著，良久，才道：“好高明的易形之術，如果不是你提起，我恐怕永遠也發現不了。初次推算，你的背景朦朦朧朧，似乎被人掩蓋了，但是再次推算，卻發現這個天地間根本不存在你這個人，整個玄黃大陸，能夠擁有如此徹底的易形之術，不出三種。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問了，我也知道，既然兄長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說明他現在還在生氣，不願回荀家。”
荀瑋驚異的望著江凡，玄黃大陸易形之法無數，但是能夠徹底改變靈魂氣息的，卻少之又少，能夠獲得這種秘法，說明江凡還另有不小的來頭。
“還請師叔賜教？”江凡好奇問道。
荀且道：“這三種秘術分別說輪回道人的‘再世為人’，釋迦摩尼佛的‘紅塵萬丈’，夢幻道人的‘夢幻泡影’，這三種秘法都可徹底改變一個的靈魂氣息，一旦易形換神，就算修為再高，也難以看出。
不過，據我所知，無論是‘紅塵萬丈’還是‘夢幻泡影’，都是高明到極致的幻術，以至於達到化虛為實的境界，但是假的終究似假的，因此這兩種秘法，隻要細細推演，雖然不能看出真身，但是卻能發現破綻。
而我在你身上，卻沒有找到半點破綻，因為你現在這個人，本來是就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隻有傳說中輪回道人的‘再世為人’，輪回一世，再世為人，自然徹底改變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你應該得到了輪回道人的道統了吧！”
說道最後，荀且眼中都忍不住露出羨慕之色，雖然遠祖荀子開創了儒道，修為通天徹地，縱橫四方，但是要真與輪回道人相比，就完全是那小蝦米和大龍蝦相比，雙方完全是不在一個層次上的。
江凡也是暗暗心驚，荀且果然不愧荀家家主，僅一點點信息，就基本上推斷出全部的事實，不過要說起來，江凡實際上得到了三人的道統，炎的老主人，帝昊，輪回道人。
這三人都是通天徹地的偉大人物，這其中當然以輪回道人最為強大，不過江凡隻是得到了輪回道人道經的總綱，難以理解，隻能稍微的運用而已，所以隻能算的上是半個道統。
不過江凡不準備說破，畢竟輪回道人是一個大虎皮，他在荀且麵前扯著，覺得有益無害。
看著江凡微微笑，荀且越發肯定他的推斷，心思一下子轉開了，倒不是說打江凡什麽壞主意，而是想著怎麽拉攏江凡，徹底綁進荀家的，一來像他這樣的大儒，在心境上是早早的就堪破一切，根本不可能做出謀財害命的事情，不然他儒學上也達不到目前的成就。
二來江凡是荀寬的弟子，也是荀家弟子，雖然這個弟子身份有點疏遠，他要做的就是消除這最後的一絲隔閡。
“浮水，這次四大學宮****之事，你應該知道吧？有沒有報名？”
“嗯，已經報名了。師叔，我得到消息，似乎這一次****，有點不同尋常。”
江凡知道，既然荀且由此一問，那自然裏麵肯定有大文章，不然荀且根本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來。
“不錯，這裏麵的事情關係重大，以你目前的實力，還沒有資格知曉深層次的東西。”
荀且說著，言下之意，自然是深層次的江凡沒有資格知道，但是淺層次上的，還是可以知道的。
“其實，以你目前的修養，應該能夠察覺到天地異常了吧？曆史進程在加快，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將降臨。”
江凡凝重的點點頭，到現在為止，不隻是冥冥之中有顯示，而且已經開始露出種種征兆，比如小世界被迫紛紛大開，除此之外，江凡還感覺到，天地元氣開始劇烈波動，每波動一次，元氣似乎就要濃鬱一分，還有就是天地在加大向外播撒氣運，這氣運就像是外掛，無數的外掛灑下，會造就無數的強者，每一個得到外掛的人，一生會奇遇不斷，快速強大起來，並走向巔峰。
“盛世，他還有一個名字卻叫著黑暗時代，現在這個時代，禮教深入人心，禮義廉恥，人倫綱常，人人自覺遵守，能夠維持目前太平的時代，但是一旦盛世降臨，無數強者出世，那將要上演的就將是綿綿無期的爭霸、混戰，整個社會秩序將全部被摧毀，人心最黑暗的一麵將被放大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