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傳說

第三章慘遭暗算

風斯心中一驚,這裏應該是鴻飛絲的私人住宅才對,怎麽此時會有人貿然闖入?

腳步聲逐漸接近,不及細思,整個人忙閃入屋前的樹叢之中,雖不茂密,但在這毫無燈光的黑夜躲一個人是綽綽有餘了。

那人逐漸出現在視線內,隻能看得清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但具體的麵貌卻無法看的出。

走到屋子前突然停下,看了看四周,不再動彈,過了一會才自語道:“怎麽還不來?”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響起,道:“誰說我沒來的?”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出現,聽聲音應該是中年人,而剛才先來的一人聲音聽上去並不大。

風斯一驚,這人什麽時候到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發覺,如果剛才是他第一個來的話自己估計躲都來不及躲。

先前來的高大男子道:“原來烏先生早已經到了。小忠剛才還想烏先生一貫準時怎麽會遲到呢!”

被他喚做烏先生的人哼了一聲,道:“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情。”一頓,道:“你查看過了嗎?”

小忠恭敬的答道:“都還沒有,主人說了是要我們一起查看的。”

烏先生擺了擺手,道:“我已經到了,那你還不趕快去查看?”

小忠猶疑道:“這……主人說讓我們兩個一起看的。”

烏先生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該不該罵你笨,這種事情看與不看有什麽區別?雖然主人送了這棟大宅給鴻小姐,但鴻小姐擺明了對主人無意,她帶一個男人回來更沒必要對主人報告。但我們現在偷偷的跑進來,萬一被鴻小姐發現,那可就慘了。”

小忠一驚,道:“那該怎麽辦?主人的命令我們不能不聽的。”

烏先生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你的名字還真的沒起錯,果然夠忠誠的。罷了,活該我倒黴,人在屋簷下,我們進去看看吧,據情報,那個人應該就是住在這裏。“

說著,兩人走了進去。

風斯心中了然,知道應該是鴻飛絲的追求者,也就是送她宅子的這個人查到了鴻飛絲讓自己住了進來,所以派人來看。

不一會,那兩人走了出來,隻聽那烏先生道:“好了,這回安心了。人都沒影了。”

小忠搖頭道:“被子都是散著的,應該是有人住,估計現在出去了。”

烏先生道:“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回來吧?就算等到他回來了,我們殺了他也不能讓主人有機會得到鴻小姐的垂青。”一頓,道:“我已經勸過主人很多次了,其實以主人的權位什麽女人得不到,偏偏要采這朵最難采的花。而且根據我對鴻小姐的觀察,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小忠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烏先生腳步已往外走,道:“還能怎麽辦,回去報告,就說房內空無一人,那男人早已離開。”

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小忠呆了呆,歎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風斯呆呆的站在樹叢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成為別人呷醋的對象,實在是頭疼之至,而且聽剛才烏先生的說話,他們口中的主人應該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

不過想想也可知,送這麽大的一個宅子給鴻飛絲,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突然想起了亞布從進這個宅子開始就有的奇怪神色,以及在臨走時還曾提醒自己不要在這裏常住,看來他也是知道這個宅子的主人是誰。

想到這裏,真是頭疼無比,現在自己真氣全無,萬一因為這個而被人宰了還真是要冤死。

那自己現在該去哪裏呢?

亞布的研究所暫時肯定是不能去的,秋舞的病雖然有些眉目,但離治愈她還有一段距離,而且秋舞的才智高絕,時間久了難免露出破綻。

心中雅心一的影子突然飄過,修老師曾讓自己去找特納院長,此時自己真氣全無,不可能修行聖劍閣武學,但呆在海凡學院應該還是可以的,而且那便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

而且,她也在那裏。

這最後一個理由已足夠促使風斯暫避海凡了。

特納腳不沾塵的走出了那所宅子,但卻是滿腹心事,雖然成功的解決了司情的問題,但是司情所帶來的情報卻讓他更加頭疼。

現在,表麵上鬧得最厲害的就是現在的聯邦之主所亞德,和以白越為首的反所勢力。從前段時間的自由聯盟事件就可見兩派勢力實際上已經鬥爭至白熱化。

一直躲在暗處的愛華爾家族,以及潛龍世家也都可以算上另外兩方勢力。

即將到來的智慧星人還暫時不在特納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他們隻是初到地球,再如何有野心有實力也需要一段時間之後,或者是暫時依附某個勢力才能有所圖。

此時海凡以及聖劍閣的立場可以帶來整個白道武學界的,以及在民望上的無法匹敵的優勢,這也是白越在勢弱時請求雅心一插手聯邦事務的一重大原因。

如果雅心一加入聯邦事務,其在聯邦的表現將直接說明聖劍閣的立場,任何一方得到聖劍閣的將立刻甩開另外一方而獨霸聯邦,而不似現在這般互為掣肘。

但這一切如果有無夢堂的加入的話,那麽局勢又會發生意外的變化。

當年憑著潛龍世家派出的無夢堂中人與伯拉迪的一夕長談解決了世界四分五裂的問題,得到了地球人民長久以來渴望的和平。而此時無夢堂人再次出現是否說明了他們對伯拉迪創立的無為時代已經不再滿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聖劍閣該何去何從就成了關鍵問題,畢竟聖劍閣一直作為伯拉迪的精神形象出現在世的。

正想著,心神忽有所覺,抬頭向左邊看去。

一襲白衣,淡雅若仙的雅心一正俏然而立,美目靜看著特納,道:“院長在思索什麽?似乎連心一來到身邊也不知道呢。”

特納苦笑了下,道:“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雅心一疑道:“院長剛才應與司情交手了,而且是未分勝負,但不知院長會如此這般的心事重重?”

特納一呆,道:“心一感覺到了嗎?”

這句問話大有道理,要知道特納與司情都是天下有數的頂級高手,兩人交手時真氣的控製都隻限製在對方,而且兩人都隻是試探式的攻擊。完全不會出現象雅心一與荒城一戰時出現的真氣震天的情況,所以一般而言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但雅心一能準確的在這裏等待,可見應該是有所感應的,所以特納才有此一問。

雅心一點頭答道:“從院長外出後,心一便在閣中靜坐,直到剛才感覺到院長似在與人動武,所以便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還請院長責罰。”

特納擺擺手,道:“責罰什麽,我又沒怪你,隻是沒想到你對真氣的感應力會這麽強。”

雅心一道:“院長過獎了,沒有院長的栽培,心一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特納突然想起了初次見到雅心一的情景。

多年前的某天,自己在學院中隨意漫步,偶爾看到練武的弟子便在旁看看,這幾乎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了,從不指點,隻是偶爾看看,武學之道重在悟性,長輩的指點往往把路給限製了,所以在海凡學院弟子練武,除了直接的導師,其他人是不會多說話的。

但同輩之間的切磋卻是大力倡導,如果說自己的悟性是一種靜態的修行方式,那麽同輩弟子的互相交流則是一種動態的修行方式,可以吸收與自己同等級人的修行成果,起到互相促進的作用。

如此這般一動一靜構成了海凡學院獨特的修行方式。也正是因為特納一直堅持這一點才使得海凡學院高手輩出,成為當今天下第一大武學院。

就在那次偶然的駐足中,他第一次看到了雅心一,十五歲的雅心一隻是站在那裏便宛如天上明月,區別於周圍的人,淡雅若仙的氣質讓人不敢多看,但眉宇間仍有著十五歲孩子的稚嫩。

幾個月後雅心一順利通過考核,進入聖劍閣,成為第一位入閣的女弟子,同時也是年紀最小的弟子。

雅心一關切的問道:“院長?”

特納一震,從往事的沉醉中醒來,道:“不知道是否是人老了,總是回憶些過去的事情。”

雅心一俏臉露出一個可以讓天下男人都為之傾倒的笑容,道:“院長現在正當壯年,怎麽會老呢?”

特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天下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

一頓,道:“我有好久沒逛過這個念迪城了,來,心一陪我逛逛吧。”

風斯已站在海凡學院門口的大道上,這條街道遠比其他街道更加寬闊。

道上此時並無太多人,一方麵是因為這裏地處城西北角落,不似城中心那般人多,另一方麵這附近並無民居,又因為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來海凡學院觀看試煉台試煉的武道中人此時也都離去了。

但宛如白晝的燈光卻將這裏照得通明。

想起那日自己在這裏與雅心一的再次見麵,與白憶的交手,恍若隔世,不由的輕歎一聲。

仰頭看了看高聳著的聖劍閣。

她現在是否正在裏麵修行?

從那天在這裏的見麵,風斯雖不敢肯定自己的身份是否被她看出,但心中隱約的卻有著些奇妙的感覺。

但具體是什麽,卻是把握不住。

正在猶疑是否拾級而上,拜訪海凡時,突然聽到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閣下何人?為何在學院門口而不入?”

風斯一怔,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轉身後看,心神劇震,自己好久沒遇到他了,竟然差點忘了他的聲音,原來是他。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秀氣青年正盯著風斯看,正是那日風斯在隨心後山偶遇的布若,也正是因為布若將自己打傷才使得子風強輸能量給他,最終使他走上了今天這條道路。

但此時的風斯還真的說不清楚是該恨他還是謝他。

如果沒有他的話,可能自己還是一個隨心學院的普通人,但有了他卻使得自己被迫卷入了速的問題中,沒有速的異能自己更加不可能與雅心一有所接觸。

其中因果實在是說不清楚。

布若此時明顯的是一臉驚訝,道:“原來是風斯兄,聽聞風兄已入貴院的隨心閣修行,小弟在這裏先行恭賀風兄了。”

風斯淡然道:“那些都是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布兄當時的那兩下,我風斯估計也沒這個福源,所以應該謝的是小弟才對。”

布若一怔,但隨後眸中厲芒一閃,道:“你體內有他們的能量了?”

他這問話突然而然,換作其他人一定是如入雲霧中,但風斯卻知道他是問的自己體內是否有速的能量,點頭答道:“那是自然,否則怎麽會說多謝布兄呢。”

布若臉上突然泛起笑容,道:“那的確是要恭喜風兄了,竟然沒有被能量反噬而死。”

風斯一呆,想起鴻飛絲的話,知道鴻飛絲的確沒有騙自己,速的能量並不是可以隨便吸收的,自己能大難不死實在是巧遇,想到這裏不由暗暗出汗。

風斯還沒說話,布若便又道:“這次你來訪應該是來找雅小姐的吧?來,不如我們先進去說吧。”

說著便走了過來。

風斯臉一紅,道:“不是,我是專門來拜訪特院長的。”

布若走到風斯身邊時聽到這話,不由腳步一滯,道:“啊,原來如此,那也一樣請進吧。”

風斯不疑其他,轉過身來便要跟著布若走進海凡學院。

剛走兩步,突感覺到後麵掌風襲來,心神劇震。

自己還是太相信人了,在後麵這個位置偷襲自己的應該是布若,他借著說話走到自己身邊,又趁自己不注意間再施以偷襲,此時他真氣全無,根本無法擋住,就算真氣在身,以布若的功力自己明刀明槍的也未必能贏,更何況是現在自己被偷襲的狀況下。

此時正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刻,街上人流攢動,各種大型商業設施也是燈火通明,擠滿了人。

因特納與雅心一出色的外形以及自然流露的氣質,使得遇到的人都自動讓開一條路,不敢稍有碰撞。

而事實上這也不可能發生,兩人均有真氣護身,任何人靠過來便自動滑開。

特納感受著這許久沒看到的熱鬧,感歎道:“和平在此時看來是如此的平凡無奇,一切似乎垂手可得,但一旦失去,人們會把現在這刻永遠記在心裏,到那時,或許才會知道此時的可貴。”

雅心一點頭道:“人們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平時身邊看來很平常的事物的可貴。”

忽然前方一個小女孩被碰倒了,此時正處於人流的中心,旁邊的人不斷湧來,竟似要往那小女孩身上踩去。

也沒見特納動,隻在瞬間小女孩已經被特納抱在了懷裏,小女孩大概未滿十歲,但秀氣無比,一雙大眸正盯著特納看,膽子出奇的大,臉上雖有驚容,但卻絲毫沒有怕意,似乎並不知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特納和顏悅色的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跌倒的?這邊人很多,被踩到就很危險了,下次該叫大人帶你出來。”

那小女孩叫道:“我叫秀心,大叔可以喊我心心,我今年九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大眼睛在看完特納後,便緊盯著身邊的雅心一,明亮的眸中滿是沉醉。

特納不由失笑道:“你還真是可愛得很。”看她一直盯著雅心一看,好奇道:“心心,你認識這個姐姐嗎?”

雅心一早已習慣被人盯著看,但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小的女孩盯著自己看,也問道:“心心,是不是姐姐臉上有髒東西?”

小女孩心心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姐姐好漂亮,要是以後心心以後也有這麽漂亮就好了。”

特納在一旁大笑道:“心一,看來你的魅力連這樣的小女孩也無法阻擋啊。”

雅心一早已習慣聽到這樣的讚譽,摸了摸心心的小臉蛋,道:“將來心心一定長得比姐姐還要漂亮。不過心心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才好哦。這樣太危險了。”

心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姐姐說的話心心一定聽,不過姐姐不可以騙心心哦,隻要心心能和姐姐一樣漂亮,心心就滿足了。”

特納搖頭歎道:“美女的威力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服。”

就在這時,一個美麗少婦正在人群中高喊心心的名字,聲音已經略帶哭音。

心心聽到呼喊,叫道:“媽媽,心心在這裏。”說著,還把小手高舉起來,不斷揮舞著。

特納身形本來就很高,加上出色的外形和高貴的氣質,使得他站在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令人矚目,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不斷呼叫,更加引人旁觀,也使得那個少婦能第一時間就看到,且不斷往這邊走來。

逐漸走近,看見特納和雅心一兩人怔了一下,但隨後便衝向心心,叫道:“你跑到哪裏去了?嚇死媽媽了。”

心心掙脫著從特納的懷中下來,撲到少婦的懷裏,道:“媽媽,我在那邊跌倒了,是這位大叔把我抱了出來,還有這位姐姐。”

美麗少婦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起身道:“謝謝兩位救了我的孩子。”

一頓,多看了雅心一幾眼,道:“這位小姐應該是雅心一小姐吧?”

雅心一微微一笑,道:“正是心一。”

她知道自己雖然較少露麵,但是在現代媒體的宣傳之下,絕大部分人都能認出自己,而身邊的特納則相對認識的就較少了,一方麵是因為美女的外形使得傳播的速度總是很快,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特納雖貴為天下第一武學院院長,但基本不出席公共場合,所以大部分人都是隻知其名,不知其人。

此時她也不打算介紹特納是誰,畢竟能越少驚動到人就越好,不過光從雅心一對特納的態度上也便可猜出了。

特納微笑道:“下次小心些吧。”說完,抬腳欲走。

那少婦仍舊是不住的答謝,道:“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能見到雅心一小姐,雅小姐那天出手擊敗炎陽冰勁的傳人荒城實在是痛快得很。”

特納腳步一滯,道:“這件事傳播的這麽快?”

雅心一自己也沒想到她那一戰除了練武中人外,這些普通的民眾也知曉得很清楚。

那美麗少婦看了一眼特納,答道:“您也該是海凡學院中的人吧,現在關於雅小姐的任何消息各種媒體上都會有,所以雅小姐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知道。”

一頓,似是想起什麽事情,叫道:“對了,我想起來,好像最近建立了一個‘擁雅社’,就是由人牽頭把一些迷戀雅小姐的人集合一起。”

特納一呆,望向雅心一。

雅心一也是一愣,道:“我怎麽沒聽說過的?”

那美婦道:“雅小姐似乎一直都在閉關,所以很少知道外麵的事情,不過那些人隻是自發組織起來的,所以雅小姐也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特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好,看來心一以後麻煩會不少。”

雅心一俏臉突然泛紅,跺腳道:“院長不許取笑人家。”

還沒等那美婦反應過來,特納柔聲道:“我們先走了,心心以後要乖點,不要再亂跑了。”

說完,飄然而去。

雅心一跟在他後麵,含笑對那少婦和心心點了點頭,也隨之而去。

等兩人沒入人群之中,那少婦此時才如從大夢中醒來,叫道:“天啊,是他,他是第一武學院的院長。”

掌勁襲身。

一股奇異的真氣由後背直襲入體內,風斯體內並無真氣可以抵抗,一片空蕩。

那真氣像是突然發現這個情況,瞬間便往回撤。

但風斯已經發出一聲悶哼,往前跌去,“嘩”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布若驚叫道:“天,風兄,你的真氣呢?”

風斯原本蒼白的臉色霎時麵若死灰,搖晃著站了起來,知道自己現在能站在這裏是因為剛才在最關鍵的時候布若襲來的掌勁感覺到自己體內並沒有真氣,所以迅速回撤了,不然隻剛才那一下便可以把自己打的經脈寸斷,當場斃命。

轉身瞪著布若,知道自己現在如肉在砧板上,隻有任人魚肉,索性一言不發。

布若苦笑道:“我隻是好奇他們的能量會有多強大,根本沒想到風兄體內會全無真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風斯暗想,此時再給自己一個膽子也不會相信你了,但此時自己掉頭跑肯定跑不掉,自己站在離海凡學院大門幾步路的地方,隻有稍有聲響,裏麵應該會有人出來的吧,隻要驚動了特納或者雅心一,自己應該就可以安全了。

布若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道:“特院長和雅小姐都已外出,這裏晚間是小弟說了算的,所以……”

故意拖延了聲音不再說下去,隻注意觀察風斯的神色。

風斯聽了心中一黯,但隨後想到會不會這又是布若騙自己,想到這裏,腳步忙開始往裏挪去。

布若輕笑了搖了搖頭,道:“是不是小弟信譽太差?風兄似乎不太相信小弟的話,來吧,小弟給風兄安排一個安歇之所。”

風斯突然覺得後麵一陣勁風傳來,眼前頓時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