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傳說

第七章以權壓權

兩股真氣在經脈中運轉著,一股往上,一股往下,恰好被鳳絲雲截在兩邊。

那股來自鳳絲雲的真氣因為與截脈勁是一脈真氣,所以不停的衝擊橫在經脈中央的截脈勁,而另一邊的微弱真氣則自然的運轉著,也沒有因為經脈被截斷而有半點阻礙。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橫在中央的截脈勁倏地被風斯體內那股較強的真氣衝斷,截脈勁瞬間被這股真氣吞噬掉,而風斯在這一過程中也明白了截脈勁的道理。

截脈勁是一種真氣氣勁,它能將氣勁輸入對方身體含而不發,達到阻礙對方經脈真氣正常運轉的目的,手法並不深奧,主要是鳳絲雲的真氣十分奇怪,一般的真氣氣勁都自然的具有攻擊性,隻要打入對方體內便會有攻擊性,而鳳絲雲的真氣就可以做到含而不發,達到阻礙對方真氣的目的。

令風斯奇怪的是體內那股原本屬於鳳絲雲的真氣迅速將鳳絲雲因為使用截脈勁而留在自己體內的真氣吞噬掉,那股真氣也越發的強大。

鳳絲雲所說的自己體內經脈的奇怪反應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她輸入我體內的真氣全部被吞噬掉,而那股真氣又自然的把她真氣全部推了出去。

門外突然出現人的說話聲音,道:“他們會不會在這裏麵?”

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把風斯從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中驚驚醒,腦中第一反應就是剛才的那一切是不是做夢?怎麽自己整個心神都充斥著經脈真氣的反應?

回憶了剛才的情景,自己因為經脈被截,倒在**不久後便昏昏欲睡,但在半睡半醒,似睡非睡中卻出現了剛才一幕又一幕場景。

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自己能吞噬真氣的原因?

半夢半醒似睡非睡中?如果不是巧合,自己怎麽可能進入這種狀況?不對,一定不是這樣。

那是來自身體的反應?

半夢半醒時身體的各個器官反應都會遲鈍,但心神深處對經脈的反應卻是越發的清晰。

正在思索著,房門突然被咚的一聲推開。

風斯躺在**躲無可躲,雖然鳳絲雲所用的“截脈勁”已經被風斯化去,但依舊是全身酥麻。

眼睛瞥處,隻見兩人走了進來,一個高大青年,臉上帶著幾分憨厚,此時正一臉詫異看著**的風斯,看外形應該是昨晚上來查看此地的小忠。另外一人中等身材,年紀略大,麵貌普通,此時隻是冷冷的看著風斯,應該就是昨晚那個烏先生。

烏先生問道:“閣下是什麽人?怎麽會躺在這裏的?”

風斯身上一陣酥麻,手指已然可以微動,但身體不知怎的還無法完全動彈,鳳絲雲解除自己禁製時自己是立刻就可以動的,但體內的截脈勁明明已經沒了,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大駭,自己不會亂解之下解出問題了吧?

心中驚慌的他根本沒在意有人問他話。

其實他不知道,截脈勁這種手法隻有鳳絲雲所屬的一門人才會使用,所以從創立此種手法到現在從來沒有人能強硬的化解掉,畢竟截脈勁是種不同於普通氣勁的真氣,而風斯在機緣巧合下吸收到了鳳絲雲的真氣,現在又碰巧的化解了,但身體還一時無法適應過來,所以出現酥麻狀況。

小忠在旁道:“烏先生,您看他是不是被人製住了?怎麽動都不動?”

烏先生眼力比小忠敏銳許多,當然早就看了出來,尤其發現風斯眸中的一片慌亂神色並不是因為他和小忠的到來時心中更加奇怪,點了點頭,走近床邊,右手輕觸風斯的手腕,指尖剛一接觸就覺得一陣酥麻傳來,心中驚駭,忙往後退。

小忠見烏先生臉色大變,忙叫道:“先生小心!”

風斯此時卻是另外一種感覺,貫穿全身的酥麻好像突然從烏先生碰自己的那一點瀉了出去,身上一陣舒爽恢複了自由,爬起身來,見烏先生也已經恢複了正常,道:“你沒事吧?”

烏先生一呆,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風斯心想這種奇怪的事情說出來你估計也不信,還是少說為好,但又怕說沒事會引起懷疑,便胡謅道:“沒事,我剛才在練功,不小心震到你了。”

烏先生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仿佛忘了來時的任務。

小忠卻感到了烏先生的異常,問道:“烏先生,你沒事吧?”

喚了好幾聲才把烏先生從思索中驚醒,隨口應了幾聲。

風斯暗自苦笑,不會這麽就把他嚇倒了吧?自己現在其實真氣全無,根本沒什麽功,但願不要惹事。

他一心不想惹事,卻不知剛才那幾句話卻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憑烏先生的見識從來沒見過這麽古怪的真氣,不但讓他的護身真氣沒有任何抵禦,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電擊了下,瞬間酥麻不止。

這究竟是什麽真氣?這人是誰?

上下打量了風斯幾眼,隻覺得這青年臉色蒼白如紙,似乎是有什麽大病在身似的,另一感覺就是出人意料的年輕。

另外一個念頭又出來了。

這樣的人絕不可留著,自己隻是輕觸一下就這麽厲害了,如果是蓄意進攻自己,那自己不是死定了?自己早年縱橫天下,中年後成為豪門客卿都從來沒見過這等奇怪的武學。

烏先生在淡出前就是一個狠辣的角色,此時既有念頭將風斯置於死地,更加不會手軟,他唯一擔憂的就是他自己能不能把這個年輕人除掉。

最終還是自信戰勝了剛才的畏懼,任風斯再有如何奇怪的真氣但畢竟年輕,肯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小忠幫忙,想到這裏,心中微微定神,道:“你是哪位?師出何門?”

風斯哪在這一瞬間烏先生腦中經過這麽多思索,見他問自己來曆,反問道:“你們又是什麽人?怎麽私闖民宅?”

小忠道:“我們是這屋子原來主人的人。”

風斯淡笑道:“我是這屋子現在主人的朋友。”

小忠怔了一下,看向烏先生,根據主人原來的指示是看看鴻小姐到底是與何人一起入住,這屋子自從送給鴻小姐後,鴻小姐從來沒有入住過,但前段時間主人一直派來監視宅子的人回報鴻小姐帶了一男人入住,主人震怒,想立刻派人把此人除去,但不知為何又突然改變注意,要自己和烏先生先來查看此人背景來曆再動手。

烏先生道:“那請閣下與我們走一趟吧,隻要我們主人問清楚了,應該就可以走了。”

風斯搖頭道:“他是你們的主人,不是我的,我沒必要去見他。”一頓,道:“如果一定想見的話可以讓他來這裏找我。”

小忠斥道:“我們主人什麽身份,怎可以來見你!”

風斯搖頭輕笑,這種話也隻有地球上才會出現,雖然無為聯邦一直自詡平等自由,但有權勢還是高人一等的,卡格爾德是地球最自由的都市,但在卡格爾德也無處不存在著各種特權,這裏是邦都,無為聯邦的行政中心,更加充斥著這種現象。

象小忠這樣心中深植權貴思想的絕不在少數。

這在自己的家鄉智慧星就完全是兩樣,智慧星是移民星,第一批人都是科技工作者,不存在任何身份上的權貴,直到整個星球完全繁榮發展了也仍然保持了沒有權貴的特質。

智慧星上的居民也屬於半自治形式的。這從兩個星球的機構設置就可以看出,地球上的最高機構是無為聯邦,而智慧星則是高研所,前者是行政機構,而後者則是一個科研機構,無為聯邦之上還有伯拉迪製定的無為法典,可以說現在地球的發展完全在無為法典的意誌下進行。

伯拉迪將統一後的聯邦命名為無為聯邦,應該是希望聯邦能實行一種無為而治的統治,大亂之後必大治,而大治中最可取的就是無為而治,但伯拉迪明顯看到在自己強有力的控製下這樣的統治或許可以進行下去,但自己之後便很難繼續下去,所以依靠其透徹世事的大智慧製定了無為法典,希望能借此約束後來者。

而伯拉迪渴望的這種體製在智慧星卻是真正的實行下去了,高研所雖然從來沒有宣示過無為而治,但實際上智慧星所采取的各種措施就是無為而治,非到必要高研所絕不會幹涉智慧星居民的任何行動。

真正決定著一切還是星球居民的素質。

從小忠的一句話風斯瞬間想到了這一切,來到地球三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產生了如此深的體悟。

這次智慧星來訪地球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麽?

如果是為了將地球的這些權貴思想鏟除,自己是否該?這對於人類曆史的發展絕對是一種進步,但對於身在其中的人們或許就是一場災難。

心中對自己忽然產生這樣的念頭感到震驚。

這其實就是自己一直所害怕的事情,也一直控製自己不往這方麵去想,此時無意中竟然從腦中劃過。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小忠突然暴喝了一聲,把風斯從沉思中震醒。

原來是風斯太過出神,沒有留意與麵前兩人的對話。

而小忠一開始以為風斯是被自己主人的權勢嚇呆了,沒有說話,但時間一長就明顯覺得風斯根本不是在想眼前這件事。

烏先生冷哼一聲,道:“閣下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否則我們無法交代。”

風斯微歎道:“你們主人這樣對我,不怕引起鴻小姐的不開心嗎?”

烏先生冷笑道:“這點不需要閣下為主人擔心,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誰會知道?”

話雖這麽答,但心中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深處豪門的主人絕不是有婦人之仁的那類人,如果要去掉他得到鴻飛絲的障礙,處理掉風斯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麽大費周折,直接派幾個殺手把風斯解決掉就行了,而這個方案相信在最開始也是主人采取的方案,而後來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並加派了自己前來。

自己開始並沒有在意這種布置,還以為是被主人閑散久了而讓自己活動一下筋骨,但昨夜深思後今天終又決定再來一次。

看見風斯對於自己的話不置可否的樣子,心中一動,道:“難不成閣下還有所倚仗不成?”

風斯心念電轉,現在的局麵是絕不可以激怒對方動手,否則一動手發現自己全無真氣,可能會引起殺身之禍,而不利用武力也隻能依靠權勢來壓製權勢,微微一笑,道:“不知你們耳目是否靈通,昨天我有一位朋友來過這裏,他不但知道我住在這裏,而且離我很近。”

說著,看了看時間,道:“按時間,他應該馬上就來了。”

一邊說心中一邊捏了一把冷汗,如果這話一說就激起對方撲上來,自己全無還手之力。但從眼前這個烏先生先前的的談吐來看他絕不是那種易衝動的人。這也是風斯敢博一博的籌碼。

烏先生聽到風斯的話。心中一沉,似有所覺,沉聲問道:“你的那位朋友是誰?”

風斯淡淡道:“亞布·愛華爾。”

他故意不說愛華爾家族,隻提亞布的名字,就是想做到一種出人意料的效果,對於生活在邦都的權貴來說,愛華爾家族中人的名字應該都能知道,而且亞布是愛華爾家族之主的親弟弟,應該更加有所知。

小忠臉色劇變,脫口道:“是亞布少爺。”

烏先生也臉色一變,終於知道主人沒有草率處理風斯的原因了,雖然亞布對於家族內部的權力一向不重視,但也是有一定實力的,更何況他與其二哥雷霆的關係一向很好,如果動了風斯而惹怒了亞布,則很有可能引發家族內部勢力的變動。

原本烏先生想不顧一切殺掉風斯的心也開始動搖了起來,與主人的計劃相比自己的這些隻是小事。

風斯心中也是一驚,看兩人反應,似乎他們這主人也是愛華爾家族中人,想起亞布很熟悉這宅子的布置以及看見這一切時奇怪的神色,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此時隻是不知道他們這主人是愛華爾家族中的哪一個人。

烏先生陰冷道:“看在亞布少爺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不過奉勸你立刻離開這裏,否則下次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風斯淡然一笑,知道權勢壓製權勢的策略有用了,雖然並不清楚內幕如何。

心中同時也知道這次的確是僥幸,因為即便自己在這裏突然消失了,估計亞布就算有所懷疑也找不到自己。

歸根結底,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現在全無抵抗能力,就算遇到一些小混混也能把自己打一頓。

想到體內那兩股奇怪的真氣,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一下?

這是一個令他興奮無比的想法,但可惜現在不可能給時間讓他試驗,但從剛才烏先生接觸自己的那點瀉出的酥麻中,風斯隱隱覺得這似乎是可行的。

正在思索中,突然門外傳來了鳳絲雲的聲音道:“我回來拉……”

聲音一滯,顯然看到了房內站著的風斯等三人,心中一驚,竟沒有多看烏先生、小忠,徑直走到風斯麵前,訝道:“你破了我下的截脈勁?”

小忠倒還沒什麽,但烏先生明顯臉色一僵,顯然知道截脈勁是怎麽回事,更加知道是出自哪裏,心中暗暗叫苦,怎麽這人與這麽多來頭大的人有關聯,這女孩估計是截脈勁的傳人。

風斯知道隱瞞沒用,隨即坦然道:“沒錯,我誤打誤撞下破了的。”

鳳絲雲眸中異彩連閃,道:“你竟然能破截脈勁?”說著,竟然一拍掌,如同小女孩般的雀躍道:“我真沒看錯人!這下好拉。”

風斯一怔,他本以為鳳絲雲會立刻重新下禁製,或者逼問自己如何破解的截脈勁,但萬萬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心中生疑,道:“好什麽?”

鳳絲雲明顯變得很開心,嬌笑道:“暫時不告訴你,哈,看來我果然沒白救你,隻要你能幫我這次,以後什麽我都答應你。”

風斯心想自己以前真氣正常時好像倒沒有什麽人來要我救,怎麽真氣一消失倒變得搶手起來,問道:“是什麽事情?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該不該幫?”

風斯這麽說本意是心中實在好奇,想逼鳳絲雲說出事情,但聽到鳳絲雲耳裏,卻讓她麵色一寒,道:“不管是什麽你都要幫我!”

語氣斬釘截鐵,毫無轉圜餘地。

風斯心中怒氣上湧,心想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幫你,難道殺人放火我也一定要幫你做嗎?

心中雖這麽想,但轉念一想,隱隱覺得絕不是殺人放火這類事,想起剛才鳳絲雲抱著自己到處躲避的場景,心中一軟,不再與她爭辯。

小忠從鳳絲雲一進來開始便仿佛被她電住了一樣,死盯著她看,而烏先生卻在留意著兩人的對話,想知道麵前這人與這女孩有什麽關係,此時聽兩人說的有些僵,心中暗喜,故意不說話,看著兩人如何繼續說下去。

誰知鳳絲雲突然噗哧一笑,道:“好啦,算人家求你好不好?”

風斯不置可否,鳳絲雲見自己放下架子開口求他,風斯仍然是不理不睬的樣子,心中暗生怒氣,平時都是別人巴結著她,連剛才那個開口求人都是第一次,哪受過這樣的氣,但現在風斯不可得罪,星眸一瞥,旁邊的小忠正死盯著自己看,頓時找到了發泄的渠道。

一揚手,隻聽見“啪”的一聲,小忠的左臉上出現了五個指印分明的手印。

小忠哎喲一聲,從沉醉中驚醒。

鳳絲雲一臉輕鬆狀的拍了拍手,道:“要你亂看!”

小忠捂著嘴巴,忙解釋道:“小忠不是有意偷看小姐的。”

這小子對於鳳絲雲給了他一個巴掌顯然不太在意。

鳳絲雲道:“平時也就算了,但今天有人弄的本小姐很不開心,所以……”

說著,語音拖長,拿眼偷瞥風斯。

風斯暗自發笑,這鳳絲雲看上去蠻成熟的,怎麽現在跟小孩一樣,但此時仍故作冷漠狀,一言不發看著。

鳳絲雲見風斯沒有反應,氣的跺了跺腳,道:“你們幹什麽來了?趕快要多遠滾多遠去,在這裏看什麽!”

烏先生為人十分陰沉,現在對著鳳絲雲極其無禮的話,不怒反笑,道:“這裏是我愛華爾家族的房產,我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風斯一聽就知道烏先生又把愛華爾家族的名號搬了出來,心中同時也猜不透鳳絲雲到底什麽來頭,要自己去見的是什麽人,此時正好看看鳳絲雲什麽反應。

鳳絲雲聽到愛華爾家族的名字,果然一怔,看了看四周,點頭道:“我說這裏的布置怎麽這麽雅致呢?原來是愛華爾家族的產業。”一頓,對烏先生道:“我們彩衣門向來與愛華爾家族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誰也別管誰的事。”

說到這裏,看見烏先生臉上的驚異之色,知道是因為聽到彩衣門而產生的,不由暗暗滿意,但忽然又想起一事,看了一眼風斯,補充道:“我和他有事要處理,所以無論你們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事,都請放到我之後解決。”

烏先生剛才從“截脈勁”這一奇怪的武學就已經隱隱猜到了鳳絲雲的來曆,此時聽到她親口說出,仍然難掩臉上的震驚之色,他知道彩衣門行蹤極其隱秘,沒人知道他們的確切行蹤,而愛華爾家族與彩衣門似乎也有著什麽瓜葛,但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而對風斯的處理他心中也早已有了定奪,此時點頭道:“好,有小姐這句話就好辦了,我們家族向來與彩衣門和睦相處,這點當然在此時也不會破壞。”

一頓,道:“不過,請小姐告知具體身份,我好回去向主人報告。”

鳳絲雲秀眉一皺,道:“你沒看見我穿的什麽衣服嗎?多此一問!”

鳳絲雲淡黃色的長袍此時突然無風自動起來,一根白色腰帶緊緊束住了腰,此時長袍晃動,使得鳳絲雲纖細的腰段更加迷人。

烏先生麵色一震,一抹汗,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們先走了。”

說著,就拉著小忠走出了房子。

小忠一臉不滿,道:“怎麽這樣就走了?那女孩到底是誰啊?”

烏先生仿佛沒聽見小忠的問話,自語道:“看她那麽年輕,我一開始居然沒想到居然會是她們,不行,要趕快報告主人。”

說著,步伐明顯加快,匆匆而去。

鳳絲雲見兩人迅速出去,一皺鼻,道:“真沒禮貌!”

看見旁邊的風斯在發呆,跑上前去,伸出纖纖玉指,在風斯麵前晃了晃,道:“喂,你這人!怎麽不說話拉?”

風斯正在想著他們的對話,彩衣門到底是什麽門?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學院時似乎也沒有人提過,這個門好像不是很有名,但能讓愛華爾家族不敢動它,肯定有其特別的強處。

此時問道:“彩衣門是什麽門?”

鳳絲雲螓首微斜,看著風斯,嬌笑道:“你這人有時候還真的好傻,彩衣門就是彩衣門嘛,就像你的隨心閣是什麽閣一樣!”

風斯被她說得啼笑皆非,道:“我的意思是我怎麽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彩衣門,到底它有什麽來曆?”

鳳絲雲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淡黃色長袍微微晃動,吟吟笑道:“不是所有的學院派別都想出名的,彩衣門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彩衣門的來曆也就很少人知道了。”一頓,擺出倚老賣老的姿態,道:“象你這樣剛出道的雛兒肯定不知道拉,不過剛才那個中年人就認識我了。”

風斯不由為之氣結,道:“那你就別來找我幫忙!”

鳳絲雲臉上頓時露出驚慌神色,哎呀一聲,道:“你這男人怎麽小氣?剛才人家讓你欺負那麽久,現在讓我得意一下都不可以!”

風斯一怔,道:“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鳳絲雲道:“你剛才那樣不理我還不是欺負我啊?”

風斯一呆,終於知道什麽叫做難纏的女人,這女孩比以前逼他比武的林妃文還要難纏,此時索性不再回話。

鳳絲雲跺了跺腳,道:“你這人還真悶,總是突然不說話了。你要知道的事情以後一定告訴你,不過暫時不行。”

風斯道:“隨便你。”說完,便往外走去。

鳳絲雲忙拉住風斯的袖子,道:“你跑到哪裏去?”

風斯一瞥她,道:“我有手有腳,往哪裏不可以去?”

鳳絲雲嬌嗔道:“你這人怎麽老是這麽別扭的?我好歹也把你從別人那裏救出來,把你禁製住也是為好,你怎麽老是和我作對?”

風斯其實並不打算走,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護身之力,隻要鳳絲雲一出手自己哪裏也走不掉,奇怪的是鳳絲雲似乎並沒有製住自己的意思,聽到鳳絲雲的話,他也突然心中一軟,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被她救出來的,自己那麽對她的確有些忘恩負義。

想到這裏,不由轉身道:“有什麽事,說吧。”

語氣雖然淡,但與剛才的不冷不熱已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