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傳說

第五章刀氣如虹

那些武士見自己這麽多人攻去都被風斯躲開了,此時又是紅芒繞刀,配合著他說話的神態,竟然有著一股讓人不敢不從的逼人氣勢。

此刻竟然還是自開戰開始到目前的唯一停頓,七個武士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忽然出現的神秘少年身上,連那邊在戰的兩場人都分神看向了這邊。

忽然武士之中左邊一個青年高喝道:“兄弟們,我們一起上,他才一個,我們有七個,怕他什麽!”

風斯一聽知道要糟,就在這時,腦中心神深處忽然閃過囚人曾演示過的囚人三轉中的第一轉,心念一動,真氣順勢一轉,鏽刀一伸,口中喝道:“那你就來試試看!”

話音未落,原本纏繞在刀身上的紅芒猛地竄出,眾人眼前忽然閃出無數刀光,如狂潮般朝他們湧去,光那股氣勢就可以讓他們立時棄刃投降,寒光中忽然一聲淒厲的短叫聲響起,眾人皆覺得身邊一涼,接著寒光散去。

等眾人看清眼前情景時都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原來剛才那個說話要抵抗的武士已經不見了頭顱,連血都還不曾冒出,可見刀有多快,而剛才那聲淒厲的短叫肯定就是割破氣管前發出的聲音。眾武士中不知是誰,率先扔下了兵刃,跪了下來,其他人也都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眾人跪下隻是不停的磕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殊不知此時的風斯也嚇了一跳,剛才那招使出是因為體內囚人三轉運轉時氣機牽引而導致真氣的自然流轉,但沒想到這股真氣貫入鏽刀中後竟然異常強悍,竟然於眾人中將那青年的頭顱砍飛了,別說這股力道,就連眼力,真氣控製力都不是平時的他所能達到的。

而這刀也顯出了奇效,所有武士全部跪倒在地,那個青年的頸處開始汩汩流出血來,風斯看著汩汩流出的鮮血心中一陣犯嘔,當下揮揮手道:“全部滾!”這些人趕忙爬起來迅速逃走了。

風斯看著那具沒有頭顱的身軀,忽然感到有些頭暈,趕忙移開目光,看向身後的恩師無為。修,這是風斯自從離開隨心後的第一次見麵,無為眸中閃過一絲欣慰,道:“你成熟了很多!”

風斯心中一暖,就要拜倒在地,忽然那邊舞影一聲輕叱,道:“方其均,你快讓開!”

風斯一怔,就要過去幫忙,但看了看無為肩頭處有劍傷,鮮血已經浸紅了衣服,忙又停下來幫他包紮,無為道:“我沒事,去幫舞影。”

恩師下令,風斯不再猶豫,剛掠至方其均與舞影處,便見一個高大的老人站在那邊,手中握著一個錘子,道:“小子快讓開,這裏沒你什麽事!”

風斯似乎受到無為平靜的情緒感染,心神重又寧靜下來,鏽刀一舉,道:“你讓開!”

大約是剛才見識了風斯的厲害,這老人,也就是方其均的仆人,並不立刻動手,隻是橫在前麵,道:“要經過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風斯見他一直沒有插手兩邊的混戰本有些好感,但此時見他頑固不化,微慍道:“你讓你少爺放愛華爾夫人過來我就走!”

他剛才躲在樹林裏看清了方其均實際上對舞影沒有惡意,隻是一片愛慕之心而已,所以此時刻意在“愛華爾夫人”這五個字上加了重音,是想提醒他們舞影現在已經是雷霆之妻。

那老仆人顯然知道風斯的用意,看了看身後的方其均道:“隻怕要白費心思了,他已經堅持了二十年了。”一頓,道:“放心吧,你有空多看看那邊,我會照顧這裏的,我也不會讓少爺傷了影小姐的。”

風斯一呆,心中暗道:這可真是奇怪的戰鬥了,那邊拚的你死我活這邊卻宛如玩過家家般!但他也知道他們的確對舞影沒有惡意,否則舞影早已敗下陣來。

他回望了望無為,無為點點頭,轉身看向另一邊的巴紮多和特納,這一對是最早開始戰鬥的,但到現在還沒分出個勝負來。

巴紮多成名多年,一身修為自不用說,因為大哥被無為殺死更是為他增添了巨大的氣勢,特納被列為十大高手多年,是天下近些年來公認的頂級高手,且最近修成了“聖華光”後更是如虎添翼,這兩人撞在一起的確不是那麽容易分出勝負來。

隻見兩人相鬥,數米內寒光四射,尤其兩人中特納使用“聖華光”,雙手皆有聖華光籠罩,那巴紮多使用袖中劍,也是一片亮光。忽然特納一陣朗笑道:“巴紮多,我們最先開始的,現在也該結束了吧?”

巴紮多冷哼道:“你別以為練成了”聖華光“就可以怎樣,我巴紮多一樣不放在眼裏!”說完,袖口一合一開,一點寒星颼的打了出去。

風斯在一旁看著,隻覺得這點寒星打的又快又急,尤其兩人距離又近,真不知特納會如何應付呢,正想著,忽然隻覺得這兩人的四周一股旋風刮起,一陣巨大的聲響轟然出現,接著場上兩人中間處爆起萬道光華,讓風斯隻覺得刺目而無法多看。

一連串的慘哼悶叫在這一瞬間響起,終於光華散去,風斯終於看清了特納與巴紮多,隻見巴紮多袖口撕裂,單手捂著胸口,血從指間滲透出來,眸子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對麵的特納。特納原本紮起的頭發散落下來,嘴角邊雖也掛著幾道血絲,但臉上卻露出明朗的笑意,顯然兩者之間勝負很明顯。

終於,巴紮多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倒了下去,特納轉頭看到風斯,豎起大拇指,道:“小子幹得好!”

風斯想想剛才的自己隻覺得有些可怕,血四處噴濺,人命不當命,尤其此時大戰結束,地上到處都是血水、碎肉的樣子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特納含笑走來,看見他慘白的臉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笑道:“你們這代人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我們以前可都是這麽拚過來的!”說著,指了指無為道:“這個老古板當年殺起人來比我狠上不知道多少倍!”

無為淡淡一笑,道:“自己的生存都成了問題,天地之間還有什麽更重要?”一頓,道:“不過我今天可一人都沒殺!”

特納啊了一聲道:“那任人魔誰殺的?”

無為聳聳肩道:“誰說他死了?剛才嚇唬嚇唬他的,不然以巴紮多悠長的真氣力你頂多和他打個平手而已,他棄長用短,跟你硬撼,不敗才怪!”特納不以為然的道:“那任人魔去哪裏了?”無為呃了一下,答道:“似乎被精神力反噬了,應該是變成白癡了。”

特納翻翻白眼顯然認為這比死更恐怖。

無為沒有理他,想起了什麽似的,道:“風斯,剛才你是不是試著用過精神異力進來?”

風斯點頭道:“是啊,但是被擋住了。”

無為一點頭道:“這就對了,任老怪物還真是強悍,如果不是你這麽一打擾讓他分神的話,我和他估計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勝負。”

風斯驚訝的吐吐舌頭,沒想到自己無意的舉動竟然對局勢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如果不是修老師先破了他們口中任人魔的精神網,那麽這一戰最終如何就很難說了。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朝方其均與舞影交戰的地方走去,那老人見他們三人一起過來,知道大勢已去,發出輕微的哨聲,估計是和方其均之間的什麽約定。

無為忽然道:“這方其均可比你執著多了。”他口中的“你”顯然就是特納。

特納苦笑道:“你少來打趣我了,我那是慘痛出局,不是不執著。”

兩人說話間,方其均已經停下手來,但顯然還在跟舞影低聲說著什麽,舞影看了看這邊,低聲說了句話便跑了過來,看見遠處摩濟倒在那邊,尖叫一聲,衝了過去。

無為等人也跟著過去,特納速度自然最快,看了眼摩濟,道:“老古板,有救不?”

無為走上前來,掃了掃摩濟,道:“失血過多,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了。”

舞影顧不得摩濟身上的血汙,一把將他抱在懷裏,但摩濟看見舞影平安無事,一股支撐他活著的精神力消失,瞬間便也咽氣了。

舞影掀起臉上薄紗,大聲哭泣起來,這些貼身侍衛都是從她嫁入愛華爾家後就一直跟著的,但沒想到這次事變中已經全部死光了。

無為看了看四周,道:“怕是沒辦法安葬了,等一切皆定,再幫他風光大葬吧,小影節哀順便。”

舞影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浪費時間,整理了一下自己,重新戴上麵紗,站起身來,道:“我們趕快走,別他們又派人追來了!”

無為看了看樹林深處,喃喃道:“真要追的話早就該到了,奇怪,奇怪!”

風斯明白無為的意思,這裏應該還是天色的地盤,剛才這場戰事打的如此轟動,如果天色這邊還派人來的話應該早已到了,那麽隻能有兩個解釋了,第一天色這邊是不是已經無人可派了?第二,天色他們根本不想把舞影等人一網打盡。但這點又極不符合剛才的狀況,那些武士都是拚死衝前,如果是不想打的話怎麽還會如此拚命?尤其是查可萊與四凶,查可萊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身份,但四凶可是愛華爾家族的客卿,一下折了兩員大將,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

舞影抬起頭來,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剛才突然趕來的少年是誰,特納迅速介紹了幾句風斯,舞影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救治自己女兒的高人,見到風斯自然滿心歡喜。

但這時不是敘舊的時候,舞影領著這幾人迅速往前走去,轉了幾個路口後風斯就猛地發現這裏正是剛才采兒帶自己來的路,果然走過一會就到了那個小門處,出了小門自然就是一片空曠的大道。

風斯忍不住問道:“這裏是哪裏?”

舞影顯然也在奇怪,答道:“這裏是天色在洛城的住宅,奇怪,這裏怎麽一個把守的人沒?”一頓,似乎想起什麽似的,道:“風先生你剛才怎麽找到那裏的?”

風斯忙把采兒帶自己來的經過說了一邊,特納皺眉道:“采兒?小姐?是什麽人?這裏應該不是隨便可以出入的吧?”

舞影點頭道:“這裏是天色府,但天色一般都在邦都,所以這裏是交給他的女兒秋情負責管理的。”

風斯一震,道:“難道是秋情?”

舞影愕然道:“怎麽可能?現在天色不在,負責指揮所有行動的都是秋情,說是天色想殺我們,倒不如說是秋情想殺我們,這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心思縝密的很,啊……”她說著說著便覺得不對了,秋情心思縝密怎麽還會露了這麽大一個空檔給自己等人鑽?難道這是一個陷阱?但犧牲掉那麽多人來布一個陷阱不覺得代價太大了嗎?

特納皺眉道:“天色還有其他女兒麽?”

舞影搖頭道:“沒了,他隻生了這麽一個女兒,但他生性風流,害怕再有孩子,所以便直接結紮了。”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無為忽然開口道:“這片是什麽地帶?什麽一直都沒有人?”

他們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在舞影的帶領下往前走去,舞影答道:“這片是專門劃出來給家族內高層居住的地方,叫做中心區,所以沒有人。”

風斯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舞影道:“去找我的丈夫會合,他們應該都在雷霆府。”

沒過一會,舞影等四人便趕到了雷霆府,剛一推門,便覺得四周寒氣卷人,數道箭影刷刷的往他們射來。

舞影嬌軀猛震,這裏也有人偷襲,難道說整個雷霆府都已經失陷了?

特納身形一閃,手上光華一耀,幾把箭全部在半空中跌了下來,幾乎同時風斯鏽刀一揮,刀光一閃,人刀合一的朝發箭處射去。

位置大概是一進去廣場的兩邊屋簷上,身在半空的風斯停在半空,鏽刀豎在胸口,一道紅色光環從刀身上隱約一閃,鏽刀一揮,兩道刀芒由中間向一左一右兩個方向射去。

忽然一個聲音叫道:“快停手!”

舞影也叫道:“霆哥!”

但叫聲已經晚了,刀芒已經射去,風斯知道可能是誤會,但此時已經是想收不能收了,剛才就是體內的囚人三轉中的“第一轉”自動運轉後劈出的無匹刀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兩個身影從場上跳起閃過,左邊那人手上光華大放,手指在瞬間變化萬千,當刀芒射到那躲在屋簷上的弓箭手時,那人手指恰好攔到刀芒,紅色刀芒遇上那道光華倏地消失,風斯心中驚訝無比,這一刀因為要分襲兩處,所以用了幾乎所有的功力,力求一刀斃兩命,收到威震全場的作用,雖隻有一半功力,但那人化解的未免太輕鬆了,光華閃去,那人轉首對風斯微微一笑,道:“是自己人!”

風斯一呆,原來那人是特納,不過也隻有他的快速度高爆發力才可能追上那道已經打出去的刀芒,那右邊那人是誰?

他趕忙轉頭看向那邊,隻見一個黑衣金發英俊男子已站在了屋簷上,身後的弓箭手毫發無傷,顯然也是及時攔住了刀芒,但這人會是誰?居然跟特納有同等的實力!

風斯身子落下,便見到廣場上已經站了一堆人,己方四人,對麵十數人,人人都拿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舞影已經掀起麵紗,走過來道:“別動手啦,他們都是自己人!”

風斯還是首次看見舞影的真麵目,雖是經曆了歲月,但臉上依舊看不出多少痕跡,一張俏臉動人無比,尤其是雙眸流轉時自然射出的神采更是攝人,心中不由暗道:怪不得那個方其均追了二十年都不肯放棄呢!果然是少見的美女。

後麵忽然傳來一個純厚的男低音,道:“影妹,這位先生是誰?好厲害的刀氣!”

風斯一轉身,見那個黑衣金發男子已經站在身後,剛才說話的人顯然就是他,他這麽一看心中頓感吃驚,他還沒見過男人可以長得如此英俊的,一張如大理石雕刻出的臉,雙眸深邃,挺直的鼻子宛如刀削出來的,輪廓分明,英俊無匹。

隻見舞影快步走了過去,先是對風斯道:“這就是我的丈夫,雷霆。愛華爾。風先生應該聽過的!”接著又對丈夫雷霆道:“他就是風斯風先生。”

雷霆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道:“啊,沒想到風先生如此年輕,小女秋舞還要多多拜托先生呢!”

他這麽一說,後麵眾人頓時嘩然,顯然他們早已聽說重病多年的秋舞有救了,但沒想到眼前這位少年就是那個人。

風斯赧然道:“哪裏,兩位前輩別這麽客氣,直接喊我風斯就可以了。”

雷霆顯然已經對風斯刮目相看,此時爽朗笑道:“別跟我們客氣,風先生剛才那一刀別有新意,氣勢過人,我已經很多年沒看見有如此刀法的人了!”說完,舞影拉了拉他,介紹了風斯身後的特納和一直站在邊上一言不發的無為。修。

雷霆與特納是舊識,彼此點頭寒暄一番後看見後麵一直站著不語的無為。修,忽然眉頭一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原本熱烈無比的氣氛此時忽然僵了下來,舞影,風斯以及旁邊的一群人都一臉納悶,隻有特納嘴角邊隱約有著笑意,似乎在等著看好戲。

那兩人似乎在交流著什麽,終於雷霆臉上露出笑意,伸出手道:“歡迎你來洛城!”

無為淡然一笑,伸出手與雷霆握了握,兩人一觸分開,雷霆又將後麵的十數人介紹了一下,這些都是雷霆手下的好手,風斯認識的畢然,亞布並不在列,雷霆安排人帶風斯等人先去休息。

風斯估計雷霆要先向舞影了解情況才會過來,三人在仆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單獨的院落,猩紅色的地毯,豪華的擺設,一切似乎都在顯出這個大家族的華貴之氣。

風斯見無為皺了皺眉頭,以為是剛才的傷勢,忙問道:“要不要找人來給您包紮一下傷口?”

特納笑道:“你這個做徒弟怎麽一點都不了解你師父?這老古板是嫌這裏太過華麗了,他身上這點傷哪能礙事!”一頓,道:“對了,你的刀法哪裏學來的?剛才那下刀芒很厲害!”

風斯赧然,將駱紹傳授刀法的過程說了一遍,特納皺眉道:“原來是駱紹傳你的,這家夥當年那身刀法的確厲害,曾行刺過伯拉迪大人。這家夥怎麽會願意傳你刀法的?”

風斯也有些莫名其妙,搖頭表示不知。

無為忽然開口道:“你小心些,用刀時你的心緒很不穩,似水刀法是不會有如此淩厲的。”

風斯一呆,忽然想起了那個囚人傳給自己的囚人三轉,好幾次出刀都是因為這種心法讓他真氣有種迸發的感覺,稍一放縱真氣便如飛瀑般配合著刀法飛流直下,剛要把這囚人三轉說出來,無為擺擺手道:“這是你自己的事,隨心學院的個人修煉從不需要報告,我隻是剛才發現了所以順便一說,你不必對我交代什麽。”

風斯一怔,看了看特納,特納笑道:“這是他的爛脾氣,不過說的也對,你自己的問題也隻有自己知道,說出來我們也幫不了你。”

無為看了看風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等此間事了,如果你發現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就去學院找我,我馬上就回去了。”

特納一呆,道:“老古板,你不管她的事情了?”

無為淡淡道:“我這次來就是被你們誆來的,愛華爾家族自身難保,哪還有空去查消失多年的人?”

特納叫道:“不這樣你哪裏肯來?舞影女兒也可以算是我們的侄女了吧?你這樣讓她如何是好?”

風斯見提到了秋舞,便趕忙把自己探知到的病情說了一遍,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假設。無為皺眉道:“胡鬧,你以為精神力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即便你用同樣的力量去解,各種手法以及用力的不同都是問題。除非能找到施法的人否則誰都沒辦法。”

風斯不由大為頭疼,道:“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直接將裏麵那股精神力毀掉!”

無為沉聲道:“很難,那麽強的精神力籠罩在那邊,你稍微擠壓一下,它就會去傷及大腦,這樣你再強的力量也無處可使。”

特納道:“難道連你也不行?”無為猶豫一下,道:“我見過便知道了。不過估計不行,我用力雖然可以巧妙些,但是整個移除是不可能的,呃,除非……”

風斯追問道:“除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