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曆程之玄功北冥

Act64 王者之證叛龍意

Act64 王者之證叛龍意

苦境人間界,因為邪之子的將要誕生,而出現了雙月並行的異兆,暗示著血禍將起。

但雙月,究竟是誰屈服於誰,卻是個要率先解決的問題。

闍城之主·西蒙,與血堡教父·茶理王,都是雄姿英發的絕代霸者,誰也不甘在誰之下。兩者之間,紅與黑的壁壘分明。而分裂的嗜血者族群,亦是中原正道最後的喘息之機!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嗜血者兩大王者,為劃分勢力範圍,開啟談判。

子時三刻,嗜血者的聖山之巔,名為王者之證的霸權之地,血色的逆萬字圖騰開始閃耀邪異光芒,兩道血腥的邪氣亦炙烈到極限,西蒙與茶理王先後出現屬於自己的王座之上。

兩人落座,兩股目光相互敵視,場麵因此陷入寂靜。

良久,茶理王率先打破僵局:“哈哈哈哈,西蒙啊,久違了!”

“嗯哼,這副壯年之姿,這副雄渾之態,確實是久違的令人早已忘卻!”西蒙嘿嘿一笑,卻是語帶譏屑。他直接嘲諷了茶理王這久遠前的血族王者,在其王霸之路就要踏上正軌之時突然冒起。而茶理王的目的,隻為了給血族將要征服的目標以希望、為之不惜扯整個族群的後腿!

兩人的會麵,在最初,就猶如狂傲之風會冷焰之冰。

茶理王本就意圖引起爭端,令嗜血者的族群因此分裂,直接提出了大量不可能的條件。

殊不知,西蒙為了給與將要誕生的邪之子“對嗜血者的絕對統治權”,早就意圖剿滅所有不臣服於闍城的嗜血者團體或個人。因此,對茶理王的無理要求,沉穩以對、寸步不讓。

本就沒有絲毫誠意的談判,因此直接破裂!

另一邊,正道群豪,亦有其自己的計劃。

早有內因,將嗜血者兩大王者密會的消息,傳達給三教之人。

擒賊先擒王,或許是彌平血禍的最佳捷徑。所以,中原最頂尖的三大先天,因此出動,試圖強襲王者之證。當兩個嗜血的王者,談判尚未取得進展,就不得不迎接惡客臨門。

局麵陷入僵局之時,天空陡然傳來三聲氣勢十足的詩號,三條人影隨之出現在談判的會場。

“道見萬物滅,殺生始元!”

“儒見天下殘,覆生歸一!”

“佛見三千破,渡生斬罪!”

介入的三人,正是道門劍子仙跡、儒門疏樓龍宿、及佛門佛劍分說。三人各自是釋儒道三教號稱頂峰的代表人物,彼此亦是親密無間的同修好友,在這正道存亡的多事之秋,自然是共同進退。

“哼,嗜血之魔,納命來!”甫一露麵,嫉惡如仇的佛劍分說也不多說,背上名為佛碟的佛門聖器出鞘,劍鋒直指闍皇西蒙。往三十年後一遊、見證過三十年後那毫無希望的人世、再回到現在,其已然明了其除惡務盡的決心:“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同一時間,疏樓龍宿見到好友失去了平常心,隻得暗歎一聲。名劍紫龍影,亦是隨之出鞘,立於佛劍分說背後,擋住了要與西蒙夾攻佛劍分說的茶理王……

見識過《嗜血年紀》、與佛劍分說交流過叛龍之說,開始懷疑疏樓龍宿便是叛龍的劍子仙跡,因為疏樓龍宿的行為,眉頭一皺。茶理王,是正道打入嗜血者內部的鍥子,這點疏樓龍宿都該知道。所以茶理王和西蒙聯手夾擊佛劍分說,說不定是為了覓機出手暗算闍皇西蒙,以此一勞永逸的彌平血禍!

但疏樓龍宿站在佛劍分說背後、截住茶理王、將茶理王和西蒙戰場隔離,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正常的行為。似乎,與佛劍分說一起被茶理王與西蒙夾攻、覓機配合,才是疏樓龍宿真正應有的行動。

為此,劍子仙跡也隻能夠歎息一聲,隻身擋住了在場所有的嗜血者嘍囉,暗中留意兩位好友與嗜血者兩大王者的戰局。為此,劍子仙跡也隻能采取守勢!

而山腳下的陰影中,不知道多少高手潛藏暗中。

這些本來不該出現角色的出現,無疑是……

而該出現的角色呢?

嘛,這個時候,本來該是秦假仙、蔭屍人、還有業途靈三人,攜帶裝滿了能夠克製嗜血者的神樹汁液的水車,給高峰上的嗜血者們淋了個通透,讓他們失去戰力、被迫撤退。

若是沒有秦假仙的突然出現,來試探敵情、並無可以克製嗜血者之物的三教先天,此次即便是殺得血流成河,也無法對不死之身的嗜血者造成實際的傷害。王者之證上戰至最後,難免以三教先天麵對源源不斷湧來的嗜血者、因為力竭而敗退為結局!

那麽,秦假仙到哪裏去了?

嘛,之前天書世界一行,秦假仙誤認為屈仕途把素還真和一頁書,賣給了重現江湖的大陰謀家歐陽尚智,所以正滿地圖找尋傲笑紅塵幫忙解救素還真呢……

……雖然說事情的真相還真就那麽**不離十,但這完全是兩碼事嘛……

秦假仙雖然隻是曆代霹靂布袋戲劇情中都會出現的小角色,戰鬥力連五都不到,卻一直都是貫穿所有事件的重要人物,怎麽都不應該無視其對劇情發展可能造成的影響!

這個小插曲,對未來的劇情,身懷末世魔眼、八品神通的蕭某某自然也早有估計。

所以,蕭某某也早有安排、對其最有利的安排!

不過嘛……

山巔戰到天昏地暗,山下卻一直沒有秦假仙的蹤影出現,藏於山腳的輪回者勢力們開始麵麵相窺。

“喂,說好的秦假仙呢?怎麽還不來?讓人給煮了?”

“別傻了,誰會這麽傻去煮一個本世界最大氣運的家夥,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喂喂喂,那咱們怎麽辦?局麵似乎不對啊,別讓三先天給嗜血者咬了,那咱樂子就可大了!”

“閉嘴,誰敢咬我的龍首,誰敢!?”

“死心吧,疏樓龍宿被咬那是注定的,人家是主動求咬就算你出麵阻止龍首也不會領情的!”

“那咱們怎麽辦,要出手麽?”

幾人麵麵相窺,彼此看著幹笑了幾聲,終於還是沒有人動彈:“哈哈,嘛,說不定秦假仙隻是路上有事耽擱了,終究還是要來的,咱們老老實實看戲、看戲……”

嗜血者什麽的,雖然在未來造成了滅世危機、開啟了注定的黑暗世界。但那是不久後邪之子勢力下的嗜血者,而非現在。現在的嗜血者,雖然也小有實力勢力,終歸不過是小boss的團體。

目前的嗜血者們,橫行天下,倚仗的,更多還是嗜血者化帶來的不死之身。

小boss就是小boss,小boss們無疑暴率比較低、戰利品檔次也不夠。

在某些意義上來說,在這個相當危險的混戰劇情,為了這種明顯不夠檔次的小boss,就暴露自己的底線,也將自己暴露在那些劇情的視線中,又是否值得?答案無疑是,不值得。

輪回者最大的便利,就是每到一個世界,除非是為你安排的劇情身份還有劇情任務有特殊項目,一般都擁有一個絕對不為人知的局外人身份。也就是說,大家應該基本上都不知道你、也大慨不會太在意你、自己作死者除外。無論如何,在輪回者的實力勢力不能夠造成”決定性的碾壓局麵”時,“隱而不發、蓄勢待發、再突然出現嚇大家一跳”之類的,都是每個劇情中僅此一次的便利。

這個便利用得好,可以造成相當有利的局麵、帶來的收益相當可觀,是一個方麵。

便利過後,因失去了局外人的身份,輪回者就開始被各種劇情人物惦記、會被各方各麵的因素縛手縛腳,而陷入泥潭,是另外的方麵!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失去局外人的身份後,再有所行事,必然被與自己大體相當的劇情人物幹擾,這是輪回者們歸納出來的有關輪回空間的鐵則:就算那劇情中本不該有這樣的存在,輪回空間也會給你憑空捏造一個出來!

依舊處在局外人身份的輪回者們,就像網遊下了副本後,還沒有來得及開怪的玩家一樣!

……不開怪的副本中,人煙稀少就那麽零零散散幾個巡邏怪到處遊蕩。可是一旦玩家開了怪,就開始刷兵刷野刷頭目以及各種boss,不夠專業的隊伍很可能在一波衝擊下就要團滅……

藏在山腳下的輪回者們,無疑都是這種尚未開怪的狀態。

會隨隨便便在小boss身上就浪費這種狀態的愣頭青,應該是很難存活到目前這種難度劇情的……

他們在本劇情中,之前的行動,也大都隻是潛伏在有利的角落,默默在一些特定的有利存在麵前,做做小任務,刷新下存在感和友好度。

那些任務,會讓他們在將來的劇情中,得到一些助力。卻不會直接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下。

就好比目前,某月光帶著絕望烈,在西佛國的鎏法天宮、在不樹強敵的前提下、積極刷新著陣營友好度一樣:在蕭某某的說法中,一旦可能牽扯到兩個大勢力的任務,不管有利無利,直接放棄……

……其實吧,目前本劇情中的輪回者,貌似目前有主動介入公眾劇情的存在,除了蕭某某,也就是隱身暗處、讓武君羅喉轟平了一次琉璃仙境的某人……

……目前那人無疑已經因為其行動,而被素還真和慕少艾惦記上了,讓我們為他默哀……

就在眾人心裏盤算,是不是旁敲側擊的安排些後路、來悄悄掩護三教先天撤退的時候,變故又生。

“哇哈哈哈哈!”一陣陣的狂笑聲,從遠方傳來,氣勢蓋天、威風八麵。

一個金色的光點,咫尺天涯,在天邊閃現,不過一瞬卻又出現在了王者之證的山巔。

而這個時候,山巔的戰鬥,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

佛劍分說元功運轉,往向佛印烙印在天地間,早已用上本源之力。奈何闍皇西蒙嗜血者的不死體質,委實太過難纏。雖然每每被佛劍分說重創,但一個轉身間,傷勢便已經盡數痊愈。

另一邊,血堡教父茶理王,對戰疏樓龍宿。

深不可測的劍法迷蹤,飄渺散離的身影撲朔,疏樓龍宿和茶理王各自忌憚,保留三份餘力。

茶理王手持一對驅魔人誅殺嗜血者專用的特質銀槍,舞得呼呼生風。

在霸道異常的縱橫衝殺間,他總是試圖衝破疏樓龍宿的阻擋,與闍皇西蒙會合,好”前後夾攻”佛劍分說。但是心有異誌的茶理王,其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卻隻有天知道……

……或許抽冷子以那對專門對付嗜血者的利器,給闍皇西蒙來一下狠的,才是其心中真正所想!

偏偏疏樓龍宿糾纏不休,總是擋在佛劍分說與自己之間,這局麵令其心中難耐。

終於,茶理王決定不再保留!

“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任憑名劍紫龍影在自己身側留下一道可見骨的傷口,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茶理王趁機以極招大力重擊,將疏樓龍宿迫退:“疏樓龍宿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但你的劍卻太過軟弱,根本就傷不到血堡的王者,還不速度退下!”

說完,還炫耀似的將手中銀槍抖了一抖,憑空綻放出一朵朵炫目銀白的槍花。這語氣,就差直接說,你丫別礙事,換專業的來,讓我去那邊給西蒙補補刀……

話音落下,茶理王身上之傷,如同佛劍分說的佛碟在闍皇西蒙身上留下的傷痕一般,亦是痊愈!

但疏樓龍宿,卻看著茶理王身上痊愈的傷口,視線中一抹羨慕之色一閃即逝。

“那這招呢!”疏樓龍宿將名劍紫龍影一抖,成名之招已然上手:“一蕩山河滿江紅!”

因惱怒,茶理王終於也全力出手、再無保留:“可惱呀,獨步天行!”

疏樓龍宿與茶理王的糾纏不休,終於讓另一麵的佛劍分說,陷入了危局。

深知眼前之魔,是一生的勁敵。更深知闍城血禍,在未來要肆虐到何等地步。

所以佛劍分說誌在拯救蒼生,飽提一身元功,佛門不傳之密的往向佛印全開,全力激戰闍皇西蒙!

奈何西蒙亦是劍道梟雄,一身劍法本就精妙無比,便是佛劍分說,急切間也難以圖之。更兼嗜血者體質、不死之身的加持,佛碟之前始終難建全功!不得已,以一套精妙劍法將闍皇西蒙逼到死角後,佛劍分說使出了號稱佛門無上的除魔秘劍,微塵蓮鋒。

霎那間,佛碟的劍鞘有靈,自動從佛劍分說的背上飛出。

劍鞘上所載的如意化天法陣圖,亦自動自動展開,就有一朵麵泛黑色的金蓮在往向佛印之上盛開。

佛劍分說雙手一抖,無數道劍氣從佛碟之上激發,沒入金蓮之中,再出現竟融合為一座劍山,從天空出現、從地麵凸起,雙管齊下的筆直碾壓向闍皇西蒙!

麵對佛門秘劍,闍皇西蒙卻不退反進,挺身接招,撲向佛劍分說。

任憑佛碟穿身而過,西蒙的身形前進到了佛劍分說麵前,雙方麵對麵的凝視!

若是普通的妖魔,無論是微塵蓮鋒的碾壓,還是讓佛門護法聖器·佛碟穿身而過,此刻都早已伏誅。但西蒙卻不會!“哼哼!”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西蒙就這樣麵對麵的對佛劍分說說道:“你的劍法,令人驚異!若是就此將你誅殺,未免太過浪費,不如就此加入嗜血的陣營,如何?”

佛劍分說不予回答,元功再提。

闍皇西蒙笑得更加得意:“哼哼,這可由不得你!”

任憑聖器佛碟穿身而過,西蒙收起手中單鋒劍。然後,單手握拳,對著佛劍分說的胸膛轟出。

簡單的一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中招的佛劍分說當即口吐鮮血,被擊打的向後筆直飛起,向後墜落,砸入山壁,深深的陷入其中!

在另一邊與眾多嗜血者纏鬥的劍子仙跡大驚失色,想要救援好友,卻顯鞭長莫及。

而就當西蒙乘勝追擊,口中獠牙利齒現出、要將佛劍分說轉變為嗜血者的時候……

“哇哈哈哈哈!”一抹金光,浮光掠影一般,出現在戰場的上方。名為王者之證的山峰之巔,登時被這氣勢蓋天、威風八麵的霸道狂笑聲音所籠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奇特的水係元力,衝刷而過,阻擋了闍皇西蒙的前進,隔離了交戰的疏樓龍宿與茶理王,令現場的氣氛異常之沉重。劍子仙跡聽到呼呼風聲洶湧而來,慌忙手掐一個印訣,腳踏仙劍古塵淩空躍起,隻看到本來與之交戰的那群嗜血者戰將,無論提摩還是紅寅,都被怒濤翻卷著從山巔灌往山下。

被這沉重潮流直擊的闍皇,更是覺得虎口崩裂、周身竅穴都一陣酥麻,再也拿捏不住氣力,蹬蹬蹬往後連退數十步,這才瀉盡餘波,重新站穩立正!

重新站立的闍皇西蒙,慌忙運轉血元,在一個瞬間將周身傷勢治愈完全後,這才有閑暇去回味剛才那突然出現的一擊:“好重的水,好濃鬱的元氣,這究竟是什麽水!”

那金光這時才停下,在半空中詭異的憑空懸浮。

金光不再閃耀,眾人這才發現,那是一麵鏡子、一麵擁有神奇力量的魔鏡。

鏡中人不見表情、亦不見喜怒,淡淡的回答說:“此水為一元重水,每一滴都重愈萬斤!能接下吾這招飛瀑怒潮而無恙,闍皇西蒙不愧為嗜血的王者,隻是,可惜了啊……”

藏身鏡中,又能使一招名為飛瀑怒潮的成名之招,鏡中人無疑便是傳說中萬惡的罪魁、西苗族樓蘭古國的巨梟、被某人拖出去**了好久也失蹤了好久的藏鏡人……

闍皇西蒙又問:“可惜什麽?水是好水,招亦是好招,卻,奈何不了我!”

藏鏡人哈哈一笑:“當真傷不了你?還問吾可惜什麽?哈,這個嘛,你猜?”

毫不在意的態度,令西蒙終於是惱羞成怒:“足下究竟何人,又為何要壞我好事!若是無憑無據無依無靠,可不要怪西蒙翻臉無情:闍城眾怒,便是你術法通神,也萬萬承受不起!”

聽聞西蒙言語,藏鏡人又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令人相當開心的笑話。

“問吾是誰?哈哈哈哈,即然問吾是誰,那便告訴你,吾乃是萬惡的罪魁,藏鏡人也!”藏鏡人如是說:“至於到此為何,哈,不過是聽聞有螻蟻之輩,仗著些許神通,便要妄圖天下。此事,藏鏡人不允啊!想這天下,向來順吾者生,逆吾者亡,又哪容他人染指:所以,針對嗜血者的不死之身,吾隨隨便便弄來了四種破解之法,今日來意,便是姑且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