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曆程之玄功北冥

act36 水上雲間永旭峰

act36 水上雲間永旭峰

黑白郎君截住追殺,分化為黑龍與白狼兩個分身,堵住西蒙追殺照世明燈慈郎的道路。

極招碰撞過後,兩人身形錯位。

與黑白郎君背身而立的西蒙,撣撣衣襟上的灰塵,被幽靈魔刀割裂的傷害同樣消失不見。

黑龍與白狼,也在西蒙的身後合體,重新變成黑白郎君。

然後西蒙邪之刀留下的傷害,瞬間恢複。

看到黑白郎君的身上,與自己一般毫無傷痛,西蒙的臉色有些驚怒!好在身後之人雖然能夠免疫自己的傷害,卻不具備傷害自己的能力,令西蒙勉強接受了其存在……

“奇異的招式!報上名來:你之名字,有資格被王者銘記!”沉默了有一息時間,闍皇西蒙開口招呼。在其溫和的麵貌下,隱藏著狠絕的獨裁,和睚眥必報的決心。

黑白郎君卻哈哈大笑:“哈,孤陋寡聞,竟連我大名鼎鼎的黑白郎君都不認識,你這半輩子算是白活了!不過現在認識也不算晚:記住了,我乃是黑白郎君南宮恨!”

西蒙淡然回應:“哼,若是你以為憑借這一份奇異,便足以與闍城爭鋒,那就大錯特錯:你的功體雖然奇異,仍然奈何不了黑夜中的王者。你有的,僅僅是令王者愉悅的資格!!”

“哈哈哈哈,愉悅?別人的失敗,才是我的快樂啦!”黑白郎君絲毫不理會闍皇西蒙的話語,自顧自的大聲說話。幽靈馬車隨之出現,帶走了黑白郎君……

馬蹄聲響,黑白郎君漸漸遠去。

現場隻留下一陣放肆的狂笑,回響不絕。

闍皇向來處變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怒色。

因為西蒙終於知道,與他自己不同,黑白郎君壓根就不在意這一戰的勝負。

黑白郎君南宮恨,僅僅是來找樂子的,隻要能夠破壞自己對慈郎的追殺,他便高興……

而西蒙自己,無疑已經成為失敗者、給黑白郎君帶去快樂的失敗者。

再看天邊,已露出魚肚白,還有火紅的朝霞。

無疑,晝夜交替的時刻,就要來臨。

太陽升起後,隻有以寧闇血辯解碼過的嗜血者,才可以在日光下行動,其他統統都要灰飛煙滅。

無疑被黑白郎君南宮恨這麽一阻,照世明燈·慈郎帶著秦假仙三人,已經跑遠。嗜血者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太陽升起前,再次追上慈郎等人、並將之擊殺!

作為唯一一個解碼過的嗜血者,西蒙必須為手下的生命考慮。但是就這樣放過對嗜血者一族而言的大威脅、照世明燈·慈郎,西蒙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提摩,你帶領眾人,去黑暗道落腳修正,並安排人手進行占據!”片刻的思慮,闍皇西蒙當機立斷,做下決定:“我再追照世明燈一路,看有沒有機會除此大患!”

於是嗜血者兵分兩路,冰爵提摩帶領嗜血者們往黑暗道去,躲避日光照射。西蒙,則閉目感應他之前趁擊傷慈郎的時機、留在其傷口的血燄劍氣,頃刻間找準方向,繼續追殺。

……

另一邊,一整宿的南來北往、全速趕路、還有奪路逃奔,讓秦假仙三人氣喘籲籲,已是不堪重負。

好在有照世明燈慈郎這個生力軍加入,搭了把手,這才沒有累趴下。

所謂望山跑死馬,秦假仙看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座孤峰,終於是忍不住了。他放緩腳步,喘著粗氣問慈郎說:“喂,我說慈郎啊,跑了這麽遠,剩下還有多遠?也該到地頭了吧?”

蔭屍人卻突然大叫起來:“哎呀不好,那大紅袍又追來了,快跑!”

秦假仙回頭,果然就看見闍皇西蒙的身影,又追了過來。

本來落在最後的業途靈,看到西蒙又追過來,登時火冒三丈。

就聽見業途靈大叫起來:“我們這麽多人,他竟敢獨自一人就追過來,還追得這麽明目張膽!豈有此理,他這是看不起咱啊!我業途靈跟他拚了!看我的火龍金魔體!”

話雖然這麽說,腳步卻沒有停下。

火龍金魔的全力運轉,隻是讓業途靈跑得更快。

隻見業途靈的兩條小短腿冒著火光,哧溜哧溜往前撲,很快就超過了蔭屍人,追上了秦假仙……

然後秦假仙小腿一橫,就把業途靈給絆倒在半路上……

“很好很好,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業途靈,這個機會沒有人跟你搶:你放心,逢年過節,我一定記得給你燒紙錢!”秦假仙一邊加速一邊說。

等業途靈爬起來,發現自己又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大仔,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還有,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他也隻好急忙的大步跟上,邊跑邊嚎。

可是闍皇西蒙已經迫近跟前,手中邪之刀一擺,當頭往業途靈的脖頸斬去!

好在連慈郎也看不過去這場鬧劇,佛光一卷,救下了業途靈。

救下業途靈後,慈郎對眾人說道:“快到了,前麵就是水上雲間。那名劍金鋒的主人名劍無名,和他的後輩道真三輝,就是隱居在此!”

秦假仙聞言,終於長舒一口氣:“啊,那個燈下黑,就住在這裏?太好了,終於不用逃命了!”

蔭屍人邊跑邊問:“什麽是燈下黑?”

秦假仙回答:“慈郎不是說,名劍無名倦收天有一柄很亮很亮的劍,一拔出來就要白天變黑夜,這都不是燈下黑什麽是燈下黑:還是個超級super的燈下黑!”

蔭屍人就問:“大仔,蘇帕是什麽?”

秦假仙異常驕傲的賣弄:“這是音格力士,就是超級的意思,你不懂!”

業途靈又翹起來了:“大仔,我想說你發音很不標準,還把漢語拚音和英語搞混了……”

業途靈話說的有理,但若是就此的話,秦假仙也不是秦假仙了。

果然,就聽秦假仙大聲哼哼:“業途靈,你就給我抬杠是吧,三天不打,我看你這是欠教訓!”

這時候,天已放亮。

伴隨著朝陽,萬裏雲海之上,一輪紅日正在緩緩升起,顯露出一番別有氣象的日出奇景。

一行人追趕打鬧間,一座別致的小院在望。

秦假仙三人和慈郎二話不說,直接闖了進去。

即便是闍皇西蒙依舊的緊追不舍,眾人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似乎是覺得生命從此有了保障。

而這一連串的響動,也理所當然驚動了主人。

一個鶴發童顏的白眉毛老道,從院內迎了出來:“何人擅闖水上雲間?”

認得來人,慈郎麵上一喜:“錯江生,是我,慈郎。後麵有人追殺,名劍無名可在?”

錯江聲,道真三輝之一,雖然個性老成恬淡,常遊行雲水之間,同時卻也性格剛烈、急公近義。

他一眼認出來人是慈郎,又聽說有人追殺,當即大怒,拔劍便往門口走去:“慈郎勿慌,此事也不用驚動前輩,有道是殺雞焉用牛刀:小道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水上雲間放肆!”

嗯嗯嗯,這個世界不能以常理揣測:看起來顯老的,往往修為要比不顯老的低;而修為低的原因,又通常是因為入門較晚;入門較晚,自然輩份也低下去了……

白發蒼蒼的老道士錯江聲,之所以要之稱小道,無疑是因為這水上雲間還居住有三個少年郎……

而慈郎呢?

聽得錯江聲話語,當時就暗道一聲不好。

“哎,錯江聲,不可啊!”他急忙勸阻,卻因為之前的疏忽,哪裏攔得住!

嗯嗯嗯,這也很正常,劇中的老年人相比少年郎,往往因為年紀太小、曆練不足等多方麵原因,而顯得鋒芒畢露、一身傲骨、容易衝動:沒辦法,年輕人嘛,都這樣……

其中脾性不好的,說是二愣子也不為過、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也不懂得遇事三思而後行!

錯江聲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平時表現得再老成恬淡、再修身養性,也改不了那衝動的毛病……

……額,為啥這一段,非m總是有一種自己正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錯覺……

反正,道真三輝戰鬥力本就有限。記得原劇情中,三人合力,還用了一個聽名字就很是高大上的陣法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結果卻連一個實力介於和小boss之間的過渡boss都打不過……

而這時候,從言辭中就看得出錯江聲還輕敵了……

錯江聲本來就比不上闍皇西蒙的三分之一,如今又犯了輕敵的致命錯誤!

結局顯然隻有一個!

慈郎語音未落,隻見紅影掠過,錯江聲人頭落地,無頭屍身倒下。

猝不及防下,道真三輝之一,客舟憑翳·錯江聲,卒。

“啊啊啊,殺人啦殺人啦!”秦假仙三兄弟抱在一起亂叫起來。

“哈哈,照世明燈,以為逃到這窮山僻壤,就能夠保住一條小命麽?”今日西蒙流年不利,一夜辛勞盡做了無用功。直到此刻才幹淨利落屠殺了一條人命,登時讓闍皇西蒙覺得心中煩悶盡去、前途一片光明。所以,難得的,他竟然對照世明燈慈郎,拋出了招攬的橄欖枝:“錯,你已經中了我的血燄劍氣,正在逐步轉變為嗜血者!所以,你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逃不出我的手心,再怎麽逃竄都隻是連累無辜,不如加入黑暗的世界,向邪之子效忠:我賜你與我平起平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慈郎沒有來得及說話,一聲悲呼打斷了交談。

“啊,師兄啊!”這是後院之人從前院的嘈雜中發現了不對,急忙來到前院,卻隻能看到錯江聲身首異處,隻能迸出一聲悲呼。慈郎仔細一看,卻是道真三輝的另外一人,放世虹霓·齋玉髓。

喂喂喂,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明明你看起來比較年輕來著,按慣例不是應該看起來更年輕的你做師兄麽?

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齋玉髓,道真三輝之一,是一個藍發黑衣的奇男子。

江湖傳言,他擁有一張看起來尖酸刻薄的麵容,和一顆崇尚光明的大心髒,雖然接人待物表現的傲然冷情生人勿近,其實任何人給他的任何托付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完成……

當然了,無可避免的,此人也是一個戰五渣。

偏偏,作為一個戰五渣,他沒有渣傷的覺悟。從錯江聲身上移開視線,齋玉髓拔劍出鞘,視線落在闍皇西蒙的身上:“殺人凶手,償命來!”

西蒙見齋玉髓持劍往自己刺殺過來,不禁冷冷一笑,既要故計重施:“哼,王者的協商,怎麽能被凡夫俗子打斷。”語畢,邪之刀出手,眼看齋玉髓就要命喪黃泉!

隻是,已經連累了錯江聲斃命的照世明燈慈郎,不容他人再為自己犧牲。慈郎見西蒙毫不猶豫的對齋玉髓劃下殺招,不由得長歎一聲,手中日月明燈大放光明,一招白陽昊天對準邪之刀轟擊而去。

慈郎這一招,雖然是暫時救下了人。奈何齋玉髓修為終是有限,便是慈郎插入兩者之間,不斷的圍魏救趙圍點打援,也難以改變其頹勢。三五招過後,齋玉髓理所當然陷入絕境了!

眼看慈郎無力回天、道真三輝要再折一人、就聽“哼!”的一聲,從半空傳來。

秦假仙三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水上雲間院子後麵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那山名永旭之巔。

話說,說到天氣,陰晴雨雪都因為降水,而降水依賴雲層。

永旭之巔高聳入雲,峰頂還在雲海之上,每天都可以看到日出、看到雲海曙光沸騰的異象,因此稱作永旭之巔,也就是”永遠能夠看到日出的山峰”的意思。

這一聲冷哼,便是從永旭之巔的巔峰、從雲海深處傳來。

聲音中,飽含憤怒、斥責之意與光明,旨在喝止闍皇西蒙手中的殺戮。

出聲示警者,正是名劍無名·倦收天,名劍金鋒的持有者,道門道真一脈的頂峰。

據傳說,名劍無名傲而不驕,無心紅塵盛名,亦不沾染俗世。昔年,他曾因為犯下一樁大錯而沉淪於悔恨與過去,卻在最後關頭從曙光中找到了救贖與解脫。從此,名劍無名對曙光景致情有獨鍾,因此常居永旭之巔,看遍各種氣候所出現的日出奇景奇景……

現在本就是日出時分,正是名劍無名在永旭之巔陶醉於雲海曙光的時候。

照世明燈逃命,西蒙追殺,名劍無名盡納眼中。隻是緊接著的進入水上雲間、錯江聲身亡這係列突發事件,發生的太過突然,突然到名劍無名還沒有來得及行動、便已經塵埃落定!

所以名劍無名才沒有采取行動。

嗯,雖然有人必須要為錯江聲的身亡給出說法,但什麽也不及看日出、欣賞曙光來得重要。所以此事,名劍無名決定按照慣例處理此事:等看完日出和曙光後,再去讓行凶者付出代價……

可是隨後,連齋玉髓都要死了,名劍無名也不得不破例,立刻采取行動,名劍金鋒出鞘。

名劍金鋒出鞘,天象發生改變,本已經大亮的天際,再度陷入黎明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唯一可見的,就是從天空、從山巔直射下來的一道劍光,昏黃的劍光!

“哎呀,我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了!”秦假仙大叫起來:“還說這不是燈下黑!”

嗯,炙熱如火,溫暖如陽,這天地間的一縷耀目的金黃,讓闍皇西蒙心中的屈辱再次浮上水麵,生不出一絲要與之相抗衡的心思,隻能盡力的閃躲!

卻躲閃不開,無疑這招中的境界,有著與空間和時間、甚至更可怕的東西和意境存在。

因名劍金鋒而出現的一瞬間黑暗,很快就消失。

這很正常,名劍金鋒在出鞘瞬間形成燈下黑的原因,並不在名劍金鋒在上。

而是因為名劍金鋒的劍鞘中,藏了另外一柄劍,一把來自妖族的極陽之劍,名為極光劍一。

名劍金鋒,本身沒有任何異能。也隻是在收入鞘中時,沾染了一些極光劍一的氣息。這才能夠在出鞘的一瞬間,形成類似燈下黑的天象變化。等名劍金鋒從極光劍一上麵沾染的一氣息消耗完畢完,名劍金鋒造成的燈下黑天象,自然便會消失……

不過,等燈下黑的狀態消失,露出來的西蒙,狀態就不怎麽好了。

這還是西蒙的不死之身,第一次麵對真正的考驗!

就見西蒙,渾身殘破,衣衫碎裂、鮮血淋漓!

而最為可怕的,還是太陽光的照射,讓西蒙全身上下出現膿化、起煙。

見勢不妙的西蒙,不再管什麽照世明燈和秦假仙,也不再管名劍金鋒。他轉身就走。

西蒙這才知道,原來寧闇血辯的解碼,並不是能夠讓吸血鬼完全免疫太陽光,而是將太陽光的危害降低到可以憑借自身恢複力可以自我恢複的地位。而名劍金鋒上,從極光劍一上麵沾染的一絲氣息,就讓西蒙重新回憶起來了太陽的可怕,讓嗜血的王者原形畢露!唯一令西蒙欣慰的,便是他發現,名劍金鋒上攜帶的力量,也與太陽有關,算是另一種類型的三光。

這虛弱感一閃即逝。名劍金鋒出鞘,帶來的燈下黑異象,很快過去。當源自極光劍一的氣息被消耗完,天地恢複清明,陽光對西蒙的壓製也隨之消失。

沒有燈下黑什麽進行幹擾,嗜血者的不死之身開始恢複,闍皇西蒙很快恢複了狀態。

患得患失啊,既然有這樣的一件兵器,能抵消寧闇血辯解碼過的嗜血者對太陽光的抗性、還能走到哪裏就把陽光撒到哪裏、偏偏這件兵器還被首要的敵人掌握,那未來嗜血者又如何擴張勢力爭霸天下?

想想想,闍皇西蒙終於想起了一件東西,傳說中助嗜血者得到天下的最重要之物。

是的,一想到這件裝備,現在困擾西蒙的一切問題豁然而解!

預言果然不是沒有道理,西蒙決定暫時放棄嗜血者正在進行的一切任務,先保證這東西的入手!

那就是,能夠以其異能”掩盡三光”的神兵,邪兵衛!

非邪兵衛,不足以對抗名劍金鋒的奇異光能,這就是西蒙現在的想法。

或許詳細的經過有所不同,末世錄劇情就這樣恢複到了原版劇情的進行步驟了,不是麽?--320+216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