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浮遊天下

第七十四章 孩子,你走好

旁邊一個肥胖無比的家夥,將那粘著血液的刀提起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眼中露出瘋狂而嗜血的微笑,似乎很是享受一般。另外一個人更是直接拿起手中還散發著血腥氣的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吳賀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你的皮看起來質量不錯,比我之前扒的都要好。”周一斬的臉上露出殘忍變態的笑意。

“他的血一定很好喝,是甜的,酸的還是粘稠的,我好期待哦!”旁邊的那個人揚了揚手中的血瓶。

“我問你們把小手怎麽樣了?”江彥東炎劍上的火苗騰起數尺之高,如同心間沸騰不已的怒火。

“你說那個倒黴的孩子嗎?你看,他的皮並不是很光滑。”說完吳賀將這張人皮伸手扔在了雪地裏。

“我要你的命!!!”江彥的眼角劇烈的抽搐著,雙腳猛然從地麵一登而起,燃燒的東炎劍如同金烏一般,從上而下向兩人劈去。

積雪粘之即溶,天空被他的火光映紅,地麵兩人眼中露出凝重,吳賀的刀甩起刀花,從地麵一衝而起。

兩人在空中相遇,金烏劃破長空,吳賀的刀也如夜空星鬥,寒光閃爍。下一刻,兩種刺眼的光芒對撞到一起。

遠遠望去,飛羽城的城主府之內仿佛在一瞬之間放出了好看的焰火,火光映襯出兩個不斷翻騰的黑影,不時彈射爆裂開來,下一刻又重新對撞在一起。

江彥仿佛不知疲倦,落到地上他又會彈射而起,麵前的這個人,讓他燃起了從未有過的嗜血殺意,這種視人生命如草芥的殺人變態,讓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還隻是個孩子,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竟然慘遭別人的剝皮,他將會多麽痛苦,他將會是多麽的撕心裂肺,你們根本就是一群畜生。

江彥揮舞著東炎劍,這時候的他已經冷靜不下來,他瘋了,為了那個曾經無數次為他送來情報,無數次展開笑顏的鬼靈精怪的孩子。

他的劍毫無章法,但劍劍都砍在吳賀的雙刀之上,他仿佛一下子擁有了使不完的力氣,在他的眼中,麵前的這兩個人必須死,而且承受的折磨要比小手痛苦一萬倍。

漸漸的吳賀的臉上越來越凝重,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比他還要瘋狂,明明身上已經有了無數道傷口,卻如同毫發未損一般,反而一次的攻擊比一次的猛烈。

就在這個時候,周一斬雙刀用力蕩開江彥的東炎劍,回頭出聲吼道:“周一斬,你還不上,在等什麽。”

從戰鬥開始,這個名叫周一斬的人就一直靜靜的站在身旁,戰鬥進行到此時,他手中的拿一瓶血已經喝的所剩無幾,他伸出舌頭在嘴上舔了一圈,然後不慌不忙的把瓶子扔掉,從後腰上摸出了一根鞭子,這鞭子上麵長滿了寒光閃閃的倒鉤。

周一斬雙腳蹬地,猛然向前衝去,手用力一甩,長鞭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直奔江彥的肩膀而去,江彥感覺耳邊風聲有異立刻側過身子,

東炎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長鞭一下子纏到東炎劍上,打了幾圈,呲的一聲帶下了江彥身上的一塊肉。

“嘿嘿!”周一斬的眼睛裏滿是嗜血的光芒,此時見傷了江彥開心的不得了。

江彥目眥盡裂,輕蔑的看了看周一斬,眼中的瞳孔瞬間消融,一抹白光從吳賀的身後猛然出現,從他的雙手開始了燃燒。

事情發生的很是突然,周一斬沒有防備,即使他有所防備,也會無可奈何。

白日焰火燃燒的很慢很慢,周一斬倒在了地上,瘋狂的在雪地裏翻滾著,嚎叫著,但火焰仍舊不緊不慢的燃燒著,江彥要讓他嚐嚐火焰燃燒身體是一種怎麽樣的感受,這種殘忍根本比不上他們剝皮喝血的獸行。

吳賀一看,原來江彥從一開始就有所保留,對於這兩個人,他必須要一擊傷一人,才有能力和另一個戰鬥下去,所以,他自傷為代價,將衝上來的吳賀後發先至。

吳賀耍了幾個刀花,猛然將兩個刀插在了一起,這兩個刀,刀刃一個衝裏一個衝外,從剛才的攻擊狀態竟然轉過了防禦狀態。

江彥冷冷的看著吳賀,東炎劍猛然刺向身前的大地,地麵的積雪一下子被江彥挑的飛了起來,隨著積雪後至的還有那一堆碎土,吳賀的視線被阻擋了這麽一瞬間,當他反映過來的時候,江彥的東炎劍已經從他的胸前而過,江彥的腳在吳賀的後腳跟上一別,吳賀一下子向後栽去,江彥抓著劍的手鬆離,待到插著吳賀的身體與地麵直立90度角的時候,他的一直腳狠狠的向東炎劍的劍柄踹去。

東炎劍鋒利,狠狠的帶著吳賀的屍體刺入到厚厚的雪層之中,如同一個樹樁,將吳賀牢牢的釘在地上。

這時候的江彥,已經是渾身的傷痕,血順著他的身體向下低落,染紅了厚厚的積雪,他每走一步都會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卻沒有感覺了,因為,他的眼中隻有這兩個人,這兩個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傷害李小手的人。

江彥笑了,嘴角上翹,他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吳賀的手上,吳賀發出刺耳的嚎叫,江彥的臉變得越發戲謔,他撿起吳賀落在地上的雙刀,沒有管他,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周一斬,周一斬渾身都是燃燒的白色火焰,這時候火焰還在燃燒著,但他的周身已經被燒的有些焦黑,但呼吸還在,江彥蹲在周一斬的身邊,踩住他的腿,然後在他的胸口之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江彥抓著這塊被燒焦散發出肉味的胸口肉,走過兩步狠狠的塞到了吳賀的嘴裏,出聲道:

“你們不是喜歡做一些剝皮喝血的事情,如今,嚐嚐你們燒熟的肉,是香的還是臭的?”而後江彥再站起來,一腳踏向周一斬的麵門,再次狠狠的說道:

“是甜的,酸的,還是粘稠的。”

周一斬的腦袋被他狠狠的踩進了雪地裏,他拿著刀從這個畜生的腳麵開始,一刀,兩刀,三刀,不斷的向下割,每割下一塊,白色的火焰便會將新鮮的肉再次燃燒。

周一斬生不如死,嚎叫聲從高到低,到了現在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塊完整的肉,他做了一輩子的壞事,專門喝一些無辜之人身上的鮮血,到了最後,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

江彥轉過頭,眼中露著瘋狂,手裏的刀還滴著血,他猛然劃開了吳賀的雙腳動脈,血如同小型噴泉一般湧出,江彥默不作聲,雙刀再次劃在了吳賀的手部的大動脈之上。

吳賀痛苦不止,他掙紮著,但沒有辦法動彈,眼見著自己的血噴出老高,殘忍的眼睛裏終於露出了害怕。

江彥蹲下身子,出聲說道:“你割了小手的肉,我就放光你的血,誰喝了小手的血,我就割光他身上的肉。”

說完,江彥猛然的將吳賀胸口的東炎劍拔出,更猛烈的血從吳賀的胸腔之中噴出。

江彥再不回頭,直奔前方衝去,翻過了兩座牆,江彥看到了麵前的李小手,他的身軀本就矮小,現在四肢被狠狠的用釘子釘在木頭上,臉上已經沒有一點的血色,手腕處,腳腕處甚至在脖子上,都插著一根細細的導管,似乎有血管的地方就會有一根導管,旁邊的木桌之上放在幾瓶散發著腥氣的血,江彥根本不敢想象那是誰的。

更為可怖的是李小手的前半身,附著在身上的皮已經沒了,隻剩下裏麵的一層組織,好像稍微一用力,腸子就會流出來。

江彥的眼淚在這一刻流了出來,他脫下自己已經破碎的衣服,蓋在李小手的身上,出聲道:

“小手,江彥哥來晚了,來晚了啊!”

已經虛弱無比的李小手睜開了眼睛,用極為細微的聲音對著江彥說道:

“厲害哥,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背叛黑石城,我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從我這裏得不到一點情報。”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厲害哥帶你回家,回黑石城。”江彥胡亂的想要解開綁著李小手的繩子,後來才發現即使解開他的繩子,李小手的雙手雙腳還是被釘在木頭上,根本沒有辦法取下來,他已經活不成了。

李小手的臉上露出笑意,輕聲說道:“厲害哥,能跟著你,我真的很高興,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幾個月活得像個人樣,我這樣死,算不算犧牲,不要讓黑石城的士兵瞧不起我,我也是光榮的戰死的。”

江彥輕輕的抱著李小手,眼淚低落到李小手的臉上,李小手輕聲說道:“你教我的,男兒有淚不輕彈。”說完,向江彥勉強一笑。

“厲害哥,我累了,真的累了,能再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我要好好的睡一覺。”李小手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呼吸也停止了。

江彥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這個孩子未及他一半的年齡,這些禽獸一般的人怎麽會下得去手。

“孩子,你走好。”

江彥連自己的牙齒都要咬碎了,他站起身,回到周一斬和吳賀的身旁,拳頭如雨點般打在兩個人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