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浮遊天下

第七十九章 新來的花魁

肖彰看到一名守衛開了門,衝上去抱著這名守衛的大腿哭了起來,他容顏憔悴,心中無盡的委屈都宣泄了出來。

若是真刀真-槍的打,他不一定打不過韋一笑,可是這韋一笑竟然和他來陰的,竟然派人三番兩次來折磨他,這讓他的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對於韋一笑漸漸的恨上了,他想去調查,可是他是舊城的少主,未來的城主候選人,若是去調查被發現,他將會更加被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心裏,已經記恨了韋一笑。

韋一笑對於肖彰的印象本就不好,肖彰帶兵前來的時候,他曾經提議殺了這個人,帶兵的人都知道,他能背叛上一個主子,就能背叛下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背後捅上韋重樓一刀,都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但韋重樓並不這麽想,舊城本就兵力缺乏,如今肖彰帶來的軍隊猶如雪中送炭一般,事實上,在飛羽城的屍骸大軍攻來之時,這些新來的士兵們確實幫上了不小的忙,從那時之後,肖彰便得到重用,而韋一笑感覺肖彰對自己的威脅越來越大,所以對這個人,他本就沒有什麽好感可言。

兩人之前的矛盾產生,這也是江彥對肖彰采取這種戰術的原因,男人在乎的東西無外乎,權,錢,色。韋一笑不缺錢,身為舊城的少城主便剩下了兩樣,權和色。

權力,在肖彰沒有到來之前,他每一天都過的很是舒坦,相信不久後的一天,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登上城主的位置,但自從肖彰來了之後,他的兵力就被削減一部分給了肖彰,他感覺到自己無可撼動的權力受到了威脅,有了間隙,江彥便可以用此招來擴大二人之間的矛盾。

至於最後一樣色,這便是江彥放在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步棋,韋一笑好色,人盡皆知,在浮遊都赫赫有名,他看上眼的姑娘,幾乎沒有一個可以逃過他的手掌心,仗著他的權勢和地位,許多人都忍氣吞聲。

這一日,剛好他閑來無事逛逛梨花園,這裏麵的姑娘此時吹拉彈唱,熱鬧非凡,不多時,這梨花園的女台主從後台走上了前台,眾人噓聲一片,都起哄要看漂亮姑娘唱戲。

這女台主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此時臉也不紅,咳了咳嗓子出聲喊道:

“諸位看官不要著急,本來前兒個來了一個唱青衣的姑娘,打算明兒個開嗓唱台,但聽說咱們韋大少爺光臨梨花園,便打算今兒個就開嗓,唱的不好,您罵我多少句都成,唱的好了,您這兜裏的賞錢,可別少嘍。”

這女台主一看就是之前的唱腔高手,這一手喊嗓,把眾人起哄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場麵為之一靜,女台主環顧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韋一笑的身上,輕鞠了個躬,從台上下到台後去了。

韋一笑心想今天莫非是什麽好日子,我正尋思著在梨花園物色兩個姑娘做妾,竟有個心來的送上門來了,這如何讓他心裏不喜啊,正說著,那台後飄上來一人,這女子真是生的漂亮至極,那一抹粉黛,從台外飄然而來,眉眼低垂,讓人不僅心生憐憫,丹鳳眼,俏臉尖下巴,瓊鼻高挺,偏偏生的一副柔弱的姿態,細腰輕輕扭動,把那青衣的淒風苦雨都道了個盡,她

甩著長袖,一雙鳳眼直直的盯著韋一笑,仿佛他就是能救她於水火的貴人,她來回旋轉,跌坐在地上,顯得更加柔弱可欺。

韋一笑的魂都被勾了去,他試過很多女子,要麽媚態十足,要麽剛烈無比,安靜嫻熟的也有,但唯獨少了這麽一位柔弱可欺。

這個女人,看上第一眼就有一種想要保護的強烈欲望,不讓她受傷害,讓她躲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裏,韋一笑不能自己,走上前來,跳上台去,從兜裏拿出滿滿的一袋金幣,轉過身,衝著看直眼的眾人一扔出聲道:

“都給我滾,今天梨花園這個場子我包了。”

眾人慌忙撿起掉落在地的金幣,一窩蜂的跑出了梨園,可唯獨雅間裏的那一位,動都沒有動,韋一笑眉頭一皺,先是扶起這跌落在地的女子,然後出聲吼道:

“誰這麽不長眼,趕緊滾,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人在雅間裏動也不動,陰柔的嗓音出了聲,不高不低:

“韋少爺,我知你財大氣粗,可這姑娘你動不得。”

韋一笑眼皮一抬,神色有些陰沉,出聲回道:

“這舊城裏,還有我韋一笑動不得的姑娘?”

那聲音出聲道:“你或可在這舊城裏翻雲覆雨,可麵前的這位姑娘,可是肖守衛長的青梅竹馬,你動了她,我不好向肖守衛長交代。”

這人不提肖彰還好,一提肖彰,韋一笑的火更大了,出聲吼道:“少跟我這廢話,這姑娘滿腹的心事,如此梨花帶雨,我今日還就要扶她一把,他肖彰又算是哪根蔥。”

好像是被肖守衛長這幾個字擾了興致,韋一笑戲也不聽了,說完話,竟直接將這唱青衣的姑娘攔腰抱起,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梨花園。

那人坐在雅間之中一動不動,待到韋一笑走後,才從雅間中露出了頭,正是潘影。

她在江彥的吩咐之下,帶這姑娘來到舊城潛伏已久,再說這姑娘確確實實是肖彰的青梅竹馬,因為肖彰的叛逃,卻讓她吃了罪,一直關押到城主府的大牢之中,父母已近半百,卻也被肖彰連累。

有一日江彥走進監牢,和這個姑娘進行了長達兩柱香的談話,之後,她的父母被從監牢放出,被安排在城主府裏做事,而她則是和潘影匆匆趕赴舊城。

此時她被韋一笑抱在懷裏,心中十分的害怕,但江城主的一番仁義,她又怎可辜負,她將頭埋在韋一笑的胸口,對於肖彰卻是實實在在的恨死了,他連累了自己的父母,棄她於不顧,這些日子的花天酒地她看的清楚,這一次她帶著任務身赴舊城之中,與肖彰早已恩斷情絕。

韋一笑也覺得這女子害怕不已,如同遊蕩幾十年的情場浪子回頭,他竟然輕聲的安慰起了懷中的這個女人。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白如雲,公子,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城中路滑,

沒有幾步,你跟我說說你的事吧,我從你的眼睛裏能看的出悲傷。”

白如雲受江彥差遣,如何不知道韋一笑是什麽樣的人,此時隻是心中冷笑,出言道:

“他,妄我對他情深意重,那日他奔赴舊城,我緊緊跟隨,卻被他棄在荒野之中,他不願管我,任我讓虎狼吞食,幸好被台主救了。”

白如雲說著,眼角滴下了淚來,江彥說過,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天敵。

韋一笑果然臉上陰影不定了,瞳孔之中已經閃爍出了些許的醋意,白如雲看火候差不多,於是卷開長袖,繼續說道:

“他日日折磨我,我這胳膊上,身子上都是他之前打我掐我的淤青,可憐我一個女孩子家,不知道情歸何處,傻傻的尋來,他卻每日花天酒地,對我看都不看一眼。”

韋一笑一低頭,那身上的淤青觸目驚心,韋一笑的牙狠狠的咬在了一起,他停下腳步,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

“畜生”

白如雲繼續哭泣,心裏卻想起了自己對潘影說過的話:

“你盡管打,盡管掐,不然到了韋一笑那裏裝的不像,也還是要死,想讓他不起疑心,這點苦算不得什麽。”

一切是白如雲自願,潘影最後還是不肯,她下不了手,這些傷痕都是白如雲自己所為,她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夠活著離開舊城,也要像潘影一樣,身披金甲,不愛紅妝愛武裝,一起保家衛國,上陣殺敵。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滴下,每一滴都打在韋一笑的心上,那醋意卻是更加急了。

想來也巧,從不願出門的肖彰在五六人的簇擁下出了門,隻是因為他心裏的酒蟲作怪,再者這些日子一直就在養病,好在天氣今日正好,想著去梨花園看看,發泄一下肚子裏的邪火,卻半路看到了韋一笑抱著個女人走了過來。

這女人他看上去極為眼熟,定睛一看,正是那黑石城中的白如雲,肖彰的眼神一凜,他來到舊城時間不短,但對白如雲還是有感情的,如今看到她被別人抱在懷裏,醋意一下子也升了起來。

韋一笑的身邊同樣有三四個護衛跟隨,與肖彰就在這長街之上,相遇了。

“如雲,你怎麽會在這裏?”

肖彰不等白如雲回話,繼續說道:

“你這個賤貨,幾天不見竟然跑到別人的懷裏,真是不知廉恥。”

這話,他自然是說給白如雲聽的,這時候醋意正旺,哪裏還會顧忌許多,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韋一笑這幾日對於肖彰這個人已經討厭到了骨子裏,加上之前的種種矛盾,今日有些忍不了了。

若是之前,肖彰定然有些顧忌,但經過了上次的三揍事件,他既不能明麵上問,也不能報複,委屈了這麽久,今日又碰巧遇見自己的女人被韋一笑抱在懷裏,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

“肖彰,你真的是太囂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