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浮遊天下

第二十五章 入宮

常嬌等人火速來到藏劍池,神色凝重,那生生的怒吼似乎在告訴著他們,鎮守了數百年的藏劍池發生了異變。

從洞穴的盡頭一露頭,一股熱浪撲麵而來,眾人神色為之一凝,常嬌一馬當隻向那藏劍池中看了一眼,雙頰之上現出一抹羞意,轉身囑咐道:

“你們都在原地等著,不要向前靠近。”

眾長老和偏座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常嬌怎會下此命令,空氣中飄出陣陣醇香,眾人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

在常嬌的眼前藏劍池已經融化,諸多的藏劍在不斷的落入藏劍池底,在藏劍池的池麵之上飄蕩著一個巨大的浴桶,桶內此時竟有兩個人。

他們衣衫半遮,場麵甚是火爆,常嬌乃是雪舞的親授徒弟,顧及到師門的顏麵,常嬌第一時間選擇了讓所有人退避,看著浴桶中兩人滿臉緋紅,她嗅了嗅空氣中的醇香酒意,頭也有些發暈。

“這裏沒什麽大事,你們原路返回吧!”

直至江彥和雪舞兩人徹底醉倒,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幹了什麽,而常嬌自然也不敢詢問雪舞,這件事情就被常嬌生生的隱藏了下去。

考慮到檮杌有再次複活的可能,常嬌派出幾個口風嚴謹的弟子將雪舞接出,安排在了玉玨宮裏。

江彥從醉夢之中轉醒,渾身酸疼,他試著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周圍,竟是住在一個陳設簡單,十分幹淨的房間裏,這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日常的用品。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胡一柄端著熱湯走了進來,看到江彥轉醒,他急忙走上前來欣喜的道:

“江師兄你醒啦!!!”

江彥點了點頭,隨後胡一柄便開始埋怨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竟然醉了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寒玨宮出大事了?”

江彥做起身子,接過胡一柄手上的熱湯,喝了一口出聲詢問道:“出了什麽事?”

胡一柄神采飛揚的說道:“這一次給我們監考的三個武考的考官都被掌教親自押到了刑罰堂,聽說三人內鬥被掌教發現了。”

胡一柄做賊心虛般的向門外看了看,說話聲音也輕了許多。

江彥看了看胡一柄沉思了一下說道:“內鬥,莫非這一次的武考與他們的內鬥有關?”

胡一柄點了點頭道:“這一次的武考,本來在藏劍池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就應該將所有的玉玨都收集完了,就算有危險也不至於致命,可他們卻故意將禁止牌挪動,差點將我們都害死。”

胡一柄義憤填膺,對於三人的做法有些不齒,索性三人已經被關押到了刑罰堂,怎麽處置暫時還不清楚。

江彥沒有說話,這一次的武考,萬分危急出了藏劍池中鎮壓凶獸檮杌之外,還有五煞之一的青屍入侵,諸多弟子明爭暗鬥,這些瑣碎的事情恐怕已經讓常掌教忙的焦頭爛

額了,還有那雪舞,兩人是如何從藏劍池中出來的,江彥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此時想起,腦袋還是陣痛不已。

胡一柄好像想起了什麽,繼續出聲道:“對了,掌教吩咐,說等你醒來要立刻去見她。”

江彥看了看放在桌子上擺的方方正正的寒玨宮道袍,出聲道:“我們已經順利進入寒玨宮了嗎?”

胡一柄出聲道:“我們也算大難不死了,雖然玉玨沒有收集完成,但掌教卻直接吩咐讓我們加入寒玨宮了。”

江彥心中思索,他們三人知曉了寒玨宮的秘密,為了堵住三個人的嘴,她隻能先將三人收入寒玨宮中,待到時間一長,三人對寒玨宮產生了感情,被寒玨宮的大派宗旨洗腦之後,身為寒玨宮的一員,也自然不會將這些秘密透露出去。

想到此處,江彥點了點頭,將已經喝光的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洗漱之後,穿上了寒玨宮的道袍,這道袍甚是合身,江彥本就身材壯實,道袍加身之後竟有一種儒雅之意。

兩人出門,卻見高壞抱著膀子倚在門外的窗棱上,他沒有進去,但卻也十分擔心江彥的安危,江彥心中一陣感動,沒有多說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穿著寒玨宮的道袍,第一次以寒玨宮的弟子身份麵見寒玨宮的掌教,心中不免有些欣喜和傲氣,看著旁邊走過的寒玨宮弟子,三人的腰杆瞬間挺直了。

這種感覺如同江彥從初中考進重點高中,穿上了高中的校服時的感覺一般。

心情舒爽無比,帶著這種感覺,三人昂首挺胸,走過寬闊的廣場,進入到了寒玨宮的正殿之中。

正殿江彥第一次進的時候偷偷摸摸,如今卻已經是正大光明。

三人齊齊躬身拜見,常嬌和幾位長老紛紛點頭,一臉的慈祥安和,讓三人的心中頓安。

“此次藏劍池中的武考,乃是對你們的考驗,我寒玨宮能立足於四大門派之間,不是沒有原因,能加入寒玨宮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修道一途,逆水行舟,渡得九劫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修真者,你們的路還很長很長,入的外門也不得懈怠,隻有每日勤勤懇懇的修煉,才能衝破自身的阻礙,進入內門獲得更好的術,更多的資源,你們懂了嗎?”

常嬌坐在前麵的椅子上出聲說道,值得注意的是,江彥發現之前的寒冰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把看起來尤為沉重的青石椅。

這讓他不僅想到這椅子是否和藏劍池有所關聯,聽著常嬌的一大堆廢話,三人是不住的點頭,之後,在座的長老們也都踴躍發言,三人的耳朵裏嗡嗡嗡不住的響起這些關於寒玨宮大義和寒玨宮情懷的大道理,三人聽的是昏昏欲睡,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最後一個長老也才結束了發言,江彥耐著性子一看,其他長老眼睛都睜不開了,竟然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時候,常嬌幹咳了一聲,提高了聲音道:“此次你三人通過試考,會拜在偏座門下,寒玨宮分為一主宮,五偏宮,外門弟子多半會在偏

宮修行,主宮之中隻有內門弟子和外門負責巡夜的弟子可短暫歇息,偏座已經在廣場上等候,一會你們便會被看中的偏座領走,進入真正的修行,大道蒼茫,九劫之路,你們還要多思多修,不可懈怠。”

“弟子明白!!!”江彥三人躬身說道。

過了今日,江彥就算作寒玨宮中的一員了,五煞不論有多凶狠殘暴,他總算在真靈界有了落腳之地,有了寒玨宮這座靠山。

正思索間,常嬌站起身來對著三人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胡一柄和高壞可以前去廣場上接受偏座的挑選,江彥你先留一下。”

胡一柄和高壞拜了拜,看了看江彥轉身出了正殿。

座上的長老也都紛紛出門,寒玨宮的正殿之中隻剩下了江彥和常嬌兩人,江彥偷偷瞄向常嬌,隻見她剛剛慈祥的臉變得有些陰鬱和猙獰,與剛才判若兩人。

江彥低著頭,也不說話,過了許久,常嬌才冷哼一聲,出聲道:“江彥,你可知罪?”

江彥自然不知道所犯何罪,這些日子他在寒玨宮確實是沒少的折騰,吃丹藥,火燒藏劍池,他根本不知道常嬌說的是哪一件。

“弟子實在不知所犯何罪!”江彥出聲道。

常嬌一拍椅子,站直了身子大聲怒道:“我寒玨宮鎮守藏劍池百年,都未出現過今日之事,檮杌若是真的被放出,那將是整個真靈界的災難,你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讓檮杌沉睡了過去。”

江彥心中咯噔一下,這方法他當然不能說,若是說了,玉淨瓶的秘密就會被知曉,到時候與五煞的關聯自然也會被看破,他低下頭蔑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掛在脖子上的玉淨瓶,身體有些顫抖的說道:“掌教明察,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是雪舞前輩她……”

常嬌嗖的一聲略到江彥的麵前,大聲斥道:“雪舞是你能叫的嗎?你這個欺師滅祖的,你竟然……”

常嬌的話沒有說下去,她不知道這種話該怎麽說出口,一時羞人,二是她知道這種醜聞若是傳了出去,對於寒玨宮的名譽會有多大的損害。

真靈界中,名聲極為重要,況且又是四大門派之列,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幾門鑽了空子。

江彥低聲道:“晚輩確實不知,被那尾巴卷進藏劍池中的時候就已經不省人事,睜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木**。”

常嬌瞪著江彥說道:“你盡管裝蒜好了,兩個內門弟子合力陷害,你還能火燒藏劍池,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對寒玨宮圖謀不軌,否則,我定會要了你的命。”

江彥的冷汗順著頭皮流下,常嬌的威脅之中帶著淩厲的殺氣,那是一種最為直接的壓迫,他感到不舒服。

正在這時,雪舞從正殿之中走出,常嬌看到立刻躬身道:“徒兒拜見師傅。”

江彥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張俏麗無雙的容顏,此時這張臉看上去有些憤怒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