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棘手的病人
第十一章 棘手的病人（求收藏）
那是一個二八芳齡的少女，明眸皓齒，絕美的臉蛋上正帶著淒涼之色，一頭青絲顯得有些淩亂，卻並沒有讓她的容顏減色多少，反而更顯柔弱之氣。
沈氏醫館中的人員都頗具醫德，便是負責接待的學徒也都如此，更何況來人是一個二八妙齡的少女。
那接待的學徒當即快步迎上去，引導著那少女快步朝著導診櫃台前走去。
這也是沈氏醫館的一個特色，在導診櫃台上，有一位對病情診斷比較有經驗的大夫，專門負責初步診斷病人的病情，然後建議對方找哪一位醫生就診。畢竟醫師這一行太深奧了，沒有人敢說自己全部精通，因此找到適合診治這一病情的大夫至關重要。
那位導診大夫同樣快步迎了出來，從那少女背上將病人接下，簡單的給對方切了脈，眉頭頓時緊鎖。
“姑娘，請問這病人是你什麽人？”那導診大夫將近五十歲了，稱呼那少女為小姑娘，倒是一點都不為過。
少女一臉焦急，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聽到那導診大夫詢問，立刻說道：“他是我父親，求求你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那導診大夫歎了口氣，道：“小姑娘，你父親這病……恐怕不是什麽病啊，請恕老朽無能為力，在這沈氏醫館中，恐怕也無人有這能力救治你的父親。”
這少女一聽，臉色頓時大變，道：“不會的！……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說著，眼淚如珍珠般一顆一顆的落下，讓周圍圍觀的人全都心生憐意。
“哎……”那導診大夫歎息一聲，道，“姑娘，你若要堅持，那就讓我們的首席大夫王神醫給你父親看看吧。”
話說完之後，導診大夫也沒有讓人收取這姑娘的診費，便直接讓她去找王神醫。
王神醫作為沈氏醫館的首席大夫，其診席自然便是那三間單間中的一個。
在一位學徒的帶領下，姑娘與那學徒一起扶著自己的父親來到了門口。
診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童顏鶴發的老人站在門口，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但由於保養得當，看起來並不顯老，這人便是沈氏醫館的首席大夫王神醫。
如果說現在整個醫館中最閑的人，一個當非楚雲莫屬，而另一個則是王神醫。
一個是因為醫術得不到別人的信任而無人問津，另一個則是醫術太好，以至於在別人看來大多數病已經不需要他出手了。
王神醫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是非常清楚，所以在這姑娘剛來到門口時，他便主動走了出來。
對他來說，能遇到一個值得自己出手的病人也是很難的。
然而，王神醫剛剛看到那病人的臉色，表情頓時微微一變，快速上前一步，拉起那病人後背的衣襟，豁然看到對方背後有一個藏青色的掌印。
那掌印很有特點，因為其中一根手指隻有一半。
王神醫神色陰晴不定，稍作猶豫之後，歎息了一聲，道：“姑娘，你父親的病老朽確實治不了，你還是另想他法吧。”
那姑娘一臉淒涼，直接跪在了王神醫麵前，哭泣著道：“王神醫，求求您，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你是這恭州城最好的大夫了，要是您都救不了我父親，他可就沒命了。”
王神醫黯然一歎，道：“哎，姑娘，別說我救不了你的父親，就算能救，也不敢救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不是重病，而是被人打傷的嗎？而這傷……哎！”
那位姑娘又是一番苦苦哀求，但王神醫卻無法答應，因為這傷他確實救不了。
周圍的人紛紛勸說那位姑娘，讓她節哀，盡早回去為父親準備後事。看得出來，王神醫在恭州城百姓中具有很高的聲望，他們都覺得既然王神醫都說無法治療了，那說明這病真的就治不好了。
楚雲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隻是看了一眼那昏迷病人的臉色，便已經大致知道了對方的情況，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卻是一個艱難選擇，是去接下這個病人呢？還是假裝沒有發生這事。
若是出手治療，那就是直接打王神醫的臉了，對方與自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樣當眾駁對方的麵子，有些說不過去。以後自己還要在沈氏醫館中混下去，將關係弄僵了可不好。
但這樣做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打破現在自己沒有病人求醫的僵局，畢竟連王神醫都說無法治療的病人卻在自己手中治好了，這對普通人來說豈不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自己醫術的機會嗎？
可另一方麵，楚雲對王神醫剛才話裏的意思還有些捉摸不透，似乎這人的傷似乎還有些蹊蹺。不然王神醫怎麽會說就算能救也不敢救呢？
思慮再三，楚雲拿出一張紙，刷刷的寫了幾句話，折好之後放在衣袖裏，然後走上前去。
“姑娘，能讓我看看嗎？”楚雲非常客氣。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瞬間吸引了圍觀之人的注意，便是王神醫，也抬頭看向楚雲。
“你是新來的大夫？”王神醫眉頭微皺，看不出內心是什麽想法。
楚雲點了點頭，道：“小子楚雲見過王老神醫。這人的病症小子似乎在哪兒見過，所以這才打算貿然試試。”
王老神醫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道：“後生敢於擔當是好事，可也得分清楚情況。這位病人得的可不是什麽病，而是傷。你連病和傷都沒有分清楚，怎麽醫治？”
楚雲絕對是一個倔脾氣的人，別人對他好，他會對別人更好，若是別人對他不好，那就算對方身份再高，他也不會買對方的帳。
現在聽到王老醫生這話裏頗有些倚老賣老之意，他便有些不高興了，剛才那種擔心會讓對方麵子過不去的想法，也驟然減輕了許多，說道：“老神醫說的有道理，但小子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人在我麵前死去。如果王老神醫您不打算救這個病人，那就讓我來吧。”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議論紛紛。
“這什麽話呢？”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老醫生都說了無法醫治，他竟然還在這裏衝英雄。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楚雲假裝沒有聽見，轉頭看向那姑娘，道：“姑娘，能讓我看看你父親嗎？說不定我有辦法治好他。”
那姑娘看向楚雲，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這也怪不得她，誰讓楚雲看起來確實太年輕了呢。
現在這姑娘也知道其他人無法也不會醫治自己的父親，雖然楚雲看起來不是那麽可靠，但卻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謝謝大夫，麻煩您幫我父親看看。”姑娘目中帶淚的說道。
楚雲正欲讓著姑娘扶著病人到自己的診席前，這時候劉掌櫃得到消息，小跑著走了過來，急切的道：“楚大夫，你……這有把握嗎？”
楚雲也知道劉掌櫃的擔心，若是自己胡亂醫治，將病人給醫死了，必然影響到沈氏醫館的名聲。就算這病人本就是必死之人，但在謠言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分清呢？
“劉掌櫃放心吧，我也是先看看，如果沒有把握，我也是不會出手醫治的。”楚雲寬慰道。
劉掌櫃聽後，也不好再說什麽，作為醫館，醫生自己都說了出手醫治，他作為醫館的掌櫃，總不能將病人往外趕吧。
說話間，那病人忽然咳嗽兩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那血液竟然帶著一絲黑色，其臉色也顯出強烈的痛苦之色。
“大夫，快給我父親看看……”
楚雲也顧不得與劉掌櫃說什麽，一步踏過去，拿出診席上的銀針，快速的在病人胸口幾個穴位上紮了下去。
隨著銀針的紮下，病人深情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一變化讓周圍的人吃驚不已，別說是王神醫等大夫都是內行了，便是那些就診的人也都看出這個病人減輕了許多。雖然這並不代表著楚雲就一定能治好病人，但至少說明他並不是一無是處。
王神醫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他自認也能做到楚雲這一步，但也確實不代表楚雲就能治好對方，但不知怎麽的，他心中就有一種擔心，拉過劉掌櫃，在他耳邊說道：“劉掌櫃，你最好勸勸楚雲，讓他別急功近利的去救治這個病人。先不論他能不能治好，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也最好別治，江湖中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大夫能夠插手的。”
“江湖中人受傷我們就不能醫治？”劉掌櫃頗為不解。
王神醫臉上滿是回憶的氣息，說道：“其他人的傷自然能治，但這人的傷，還是不碰為妙啊！劉掌櫃，你應該聽說過九指邪尊吧？”
“九指邪尊？”劉掌櫃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在聽了這個名字之後也是臉色大變，“你是說……”
王神醫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九指邪尊的天毒掌。”
“這可如何是好？”劉掌櫃頓時有些六神無主了，“不行，我得提醒楚雲，可別讓他因此丟了小命。”
王神醫連忙攔住劉掌櫃，說道：“劉掌櫃，你現在這樣衝上去說，我們這沈氏醫館的名聲可就算是砸了。”
劉掌櫃一聽就明白了，他一拍腦袋，還真是這麽回事，到時候沈氏醫館見死不救的名聲可就算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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