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無處不在的考驗
第六十七章 無處不在的考驗
“老大，你有沒有感覺，那婉清姑娘似乎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程涼秋忽然低聲說道。
楚雲看了看程涼秋，道：“你小子眼光不錯啊！”
“那是當然！”程涼秋對此深感自豪。
楚雲也沒再說什麽，至於婉清姑娘是否不簡單，這也是一個無法確定的問題。
“老大，你知不知道這次的決賽是怎麽進行的？我可聽說過一些消息，似乎這次決賽並不是普通比鬥。”程涼秋並未在婉清姑娘的問題山多做糾結，轉而神秘的向楚雲提起了一件事情。
楚雲自然清楚決賽的方式是什麽，他也沒準備對程涼秋隱瞞，直接說道：“我聽說過，這次決賽是在一個幻陣中進行，通過擊殺裏麵的幻象確定最終的比賽排名。雖然這個排名並不能完全確定我們加入什麽門派，但卻是各門派選擇弟子的最重要指標。”
“幻陣？”程涼秋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緊接著說道，“我曾聽人說過，在恭州城範圍內確實有一座幻陣，但卻無人知道在什麽地方，難道這次決賽的地方就是這座幻陣？”
楚雲說道：“應該沒錯。”
幻陣不是那麽容易布置的，有人在恭州城地界布下一座幻陣就算是少見了，若是還有一座幻陣，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
“老大，這樣的比鬥對你恐怕有些不利啊。你的暴筋丹雖然強大，但持續時間畢竟有限。這種比拚擊殺數量的方式，可是需要消耗很長時間的。”程涼秋有些擔憂的說道。
楚雲自信的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一行數千人浩浩蕩蕩的向恭州城南麵而去，中午途經一座小鎮時，還停下來休整了一番，畢竟這些準弟子中有一些並未進行任何修煉，一路走來體力消耗還是蠻大的。
吃過飯後不久，大部隊繼續出發，這次所走的可就不是官道了，而是隻能容一兩人同時通過的羊腸小道，行走的方向也是朝著一處深山密林。
快到傍晚的時候，前方的隊伍停了下來，看來是到了地方了。
楚雲等人這才仔細打量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山穀，或者說是山穀穀口的位置。
原本他們一路上行走的都是荒無人煙之地，可在這穀口竟然有了一些建築。
這些建築很是粗糙，但占地麵積還是蠻大的，能容納幾百人，至少也能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而且楚雲還發現，這些建築都有了很重的歲月痕跡，看得出來它們已經建起了很多年。
楚雲估計，這些建築應該是在這幻陣建起之後才出現的，就是為了能在幻陣旁邊有一個落腳之地。而修建這些建築的人，很可能就是蜀地各門派人員，甚至很可能就是峨眉派。
兩千名候選弟子被指令著按照一定的順序站立，而在四周則是各門派弟子。
這裏可是深山密林之中，難免不會有凶禽猛獸出沒，對於一些強大的獸類來說，這些候選弟子無疑是一塊塊鮮美的肥肉。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尼姑身子一掠，便出現在了前方的五米多高的石台上，她環視了一番下方的人員，方才開口。
“阿彌陀佛，各位小施主，你們都是恭州城的少年英才，能夠站在這裏，便是對你們資質和能力的認可。”
“不過接下來，你們還需要繼續拚搏，就在你們眼前的山穀中，有一座龐大的幻陣，你們需要進入幻陣，擊殺裏麵的幻象，並獲取幻象承載的本體——樹葉！最終的成績判定，將以你們所獲得樹葉的多寡來決定。”
“在這幻陣中，你們可能與有生命危險，而且一旦踏入，結果我們將不由我們掌控，你們在裏麵的遭遇我們也不能提供任何幫助。你們可得想好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這中年尼姑的話很具有蠱惑性。
下麵的準弟子們最高年齡不超過十五歲，心性都不能算完全成熟，在聽到進入幻陣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頓時炸開了鍋。不少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甚至驚駭的吼了起來。
“我們會不會死？”
“我們是為了習武，可不是來送死的。”
“為什麽要將決賽地點選在這鬼地方啊！”
議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各門派眾人的耳中。
不過包括那中年尼姑在內，沒有任何人開口阻止他們，任由他們議論、質疑、宣泄……
隨著各門派的冷淡麵對，那些有意見的準弟子們也逐漸冷靜下來，他們這才想起了剛才那中年尼姑的一句話，他們可以退出。
退出！多麽簡單的兩個字。
然而，退出就預示著放棄加入門派的機會，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殘酷的結果。
可不退出呢？雖然可能加入門派，但也有可能死亡。
加入門派的幾率有多大？一半？不會有這麽高。
死亡的幾率有多大呢？不得而知。但就算這幾率再怎麽低，那也是死亡啊！
很多的少年臉色陰晴不定，在他們這樣的年齡段，一般的大事也不是他們做決定，但現在，如何進退全憑他們一念之間了。
這一刻，一個人品性的優劣就體現出來了，不少人如同發泄般的大吼道：“我退出！”
“我也退出。”
“我不參加決賽了。”
各種聲音響徹整個山穀，很多門派中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連麵對死亡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麽習武？更何況這所為的死亡不過是從中年尼姑口中說出的一個可能性罷了。這樣的人就算習武，也難有多大成就。
“決定退出比賽的人請站到左側去，明日早上的時候便有人護送你們離開。”那中年尼姑一臉平靜的說道。
“老大，這裏麵真會有死亡威脅？這不是一個幻陣嗎？”程涼秋站在楚雲身側，頗有些忐忑的問道。
楚雲斜看了他一眼，道：“怎麽？你要認慫了？”
“怎麽可能？”程涼秋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我腦子裏從來就沒有認慫兩個字。再說了，我看那圓慧老尼所說那些話有很多水分，這所謂的生命危險恐怕也就那麽回事吧。”
嶽向東這時候伸過腦袋，道：“我也這樣認為。”
婉清姑娘雖然沒有開口，但從她臉上那淡定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對那中年尼姑所說的話並未放在心上，又或者她根本不懼怕這所謂的危險。
此刻，有兩三百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沮喪的走到了一旁。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也沒什麽可怨懟的。
“阿彌陀佛，貧尼佩服你們的勇氣，正式決賽明日辰時一刻開始，現在各位可以原地休息，也可以……準備食物。這些房舍中有不少食材，你們可以去選擇。”中年尼姑囉嗦了幾句。
“這裏怎麽休息啊？”有人開始抱怨。
這裏雖然算是平底，但初秋的地麵很是潮濕，特別是晚上，若是在這樣的地麵上躺一晚上，想不得病都難，除非找到一塊能夠棲身大石頭。但這樣的地方在這穀口可不多。
很多人走了一整天，早已疲倦不堪，現在卻被告知隻能原地休息，這也難怪他們會有所不滿。
但不滿又能怎樣？他們可不敢挑戰各門派的權威，就算是周縣令在這裏，聽了那中年尼姑的這句話，也隻能在原地休息。
因為這個尼姑是峨眉派的一位執事，同時也是這次峨眉派在恭州城選拔弟子的最高負責人。
不過原地休息的人畢竟是少數，很多的人離開了隊伍，前往那些破舊的房舍中準備食物。
有不少的惡人都從圓慧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這準備的食物恐怕不是為了現在吃的，而是到了幻陣中吃。
“婉清姑娘，楚兄弟，弄吃的可是我的拿手好戲，你們就等著瞧好了。”嶽向東帶著一絲得意，與眾人一起進了房舍。
裏麵擺放的食材確實很多，葷素皆有。
看來這些峨眉派的尼姑雖然是吃素的，但還沒有變態到要求所有的人都吃素。
醃肉、幹牛肉、蔬菜……
食材確實很齊全，但有一點，這些東西全都是生的，想要弄到嘴裏去，就必須先將其煮熟。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有些傻眼，在場之人不乏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這些人何曾做過這種粗活？
做飯？對他們來說太遙遠了，肚子餓了不都有人弄好了端上來嗎？隻差喂到嘴裏去了。
程涼秋在楚雲耳邊嘀咕道：“老大，看來這決賽才真正是重頭戲啊！剛才不著痕跡的考驗了大夥兒的勇氣和意誌，現在直接開始考核生存能力了。”
楚雲卻是能夠理解，道：“這也是應該的，江湖中人難免風餐露宿，甚至長時間深入荒無人煙之地，如果連自己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那就成笑話了。其實這一關可不僅僅是檢驗生存能力，還檢驗這些人適應環境的能力，如果一些人不加以改變，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這是，嶽向東在不遠處嚎叫著：“哇！連鍋碗瓢盆都有，這也太齊全了吧？婉清姑娘，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弄一桌上等酒宴出來。”
楚雲等人頓時額頭冒汗，這拍馬屁也不是這麽拍的吧？明天就要進入幻陣，這大晚上你還弄什麽酒宴，典型的沒事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