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私寵:君大少要抱抱

第一百二十六章 謊言與真相(下)

顧莫晟相信自己的判斷,不但是對君厲明的了解,而且還有他自身的從情場中學到的一些經驗。就君厲明對待秦安兒的一些做法和態度來看,顧莫晟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更不會判斷失誤。

隻不過,就如他之前的那句話說,君厲明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想到這兒,顧莫晟在心底歎了口氣。如果,君厲明和秦安兒之間沒有那個女人該多好,這也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兒佳人啊。

如果秦安兒真的是被那個女人派來做什麽的話,那豈不是和君厲明不成了?那可真的有些可惜了。

顧莫晟想著,身體也不自覺的隨著思想做出了動作。一顆腦袋,在不停的搖晃著,嘴裏還發出一聲聲歎息。

顧莫晟突然發神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麵對顧莫晟莫名其妙的搖頭和歎氣,君厲明還是顯得很淡定的,隻踹了顧莫晟一腳,問了一句:“顧莫晟,你在幹什麽?”

感受到小腿上的力度,顧莫晟叫了起來:“我靠!君厲明你幹嗎?老子今天剛買的新褲子,好幾萬呢!”說著,彎腰去拍小腿褲上留下的腳印。

君厲明嗤笑一聲,表示非常不屑:“踢了就踢了,怎麽著?來一架?大不了翻倍賠你,不就是幾萬……”

說到一半,君厲明突然想起了下午在季清晨店裏,秦安兒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季清晨也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不就是幾萬塊錢的事麽?”

當時自己還激將了季清晨幾句,所以才有了後來車子上的那一堆衣服。

之前還以為自己激將成功,占了季清晨的便宜,讓他白送了那麽多衣服。到也不是君厲明差那點兒錢,隻是覺得季清晨敗給了自己、讓自己占了便宜,所以很爽而已。

現在想來,也有可能是君厲明自己中了季清晨的記。

季清晨送了秦安兒這麽多衣服,饒是天天換一套,也得穿上一段時間。那麽,是不是秦安兒每穿一次這些衣服,都會想到是季清晨送給她的,從而想起季清晨這個人呢?

君厲明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心裏頓時怒火燃燒,麵色也冷了下來。君厲明抬手拿了酒瓶喝了一口酒,似乎是想把心裏的怒火給壓下去,但是卻事與願違。心裏的火氣,燒的更旺了。

回去就把那些該死的衣服扔掉!

君厲明不想去追究是自己一時疏忽讓季清晨鑽了空子,還是說季清晨變得老奸巨猾起來。總之,丟掉那些衣服,丟掉那些矛盾的源頭,世界就會清靜了。君厲明已經在心裏默默的打定了主意,隻等回去就直接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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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君厲明開著車去城東的藍天酒吧找顧莫晟的時候,一輛低調的黑色比亞迪悄悄行駛到了位於城西,本市最大的陵園——龍峰陵園。

守陵人遠遠看見了黑色比亞迪緩緩駛來的身影,連忙從門衛室裏出來迎到了大門口。

黑色比亞迪後排左側車門被人從裏麵緩緩推開,一隻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探了出來,不知是真鑽還是水鑽的裝飾在斜陽的照射

下,閃閃發光。

一個女人,從車上躬身下來。

她身著一身黑色素衣,手上提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黑色方包,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上麵綴著一朵白花。黑色禮帽上延伸下來的紗網,剛剛好罩住了她鼻子以上的麵容,讓人看的模糊不清,隻留下一張顏色豔麗的嘴唇的印象。

整個人看起來神秘而肅穆。但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憂傷氣息,卻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所有人都不由得莊重起來,不僅對她,也對長眠在此的所有人。

跟著女人身後下來的是一個麵容俊秀的男人,也是身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行為上,對女人甚是尊重。但神色之間,卻是頗有一些不耐煩。

粗略一看,那男人的五官竟然和君厲明有幾分相似。但細看之下,這個男人的五官卻是有一絲陰柔的娟秀,而不同於君厲明的高冷霸氣。兩人之間的氣質,差別甚大。

待車上的人下來之後,守陵人連忙上前躬著身子,不敢看女人的麵容,問道:“夫人,還是照舊嗎?”

女人頷首點頭,應答道:“一切照舊。忠叔,麻煩你了。”

名叫忠叔的守陵人對於女人感謝的話語,顯得非常惶恐。“不敢不敢,這是我應該做的。夫人,那我就先去準備了。”

女人點頭同意,忠叔這才如同得到了赦令一般,趕快離開準備東西去了。

忠叔一邊小跑著,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心裏有些惶恐不安。

這個女人,並不是第一次來龍峰陵園了。

每年,這個女人都會來這裏兩次。一次是她所祭拜之人的生日,一次是她所祭拜之人的忌日。每一次來,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快速拜祭完,也就走了。

盡管忠叔也非常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又或者長什麽樣子。但每次他想看個究竟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司機兼保鏢便會站出來極盡威逼利誘之時,而那女人身上的氣場也是壓的忠叔喘不過氣。

久而久之,忠叔也就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去多管閑事。有些是,知道是比不知道更好。有些人,了解是比不了解更好!

隻是這一次忠叔覺得很奇怪,以前都是這個女人自己來祭拜的,這次怎麽多了一個男人?忠叔發現自己又起了好奇心,連忙搖了搖頭,把腦海裏想一探究竟的念頭趕了出去。腳上也加快了腳步,朝著庫房去了。

女人看著忠叔小跑而去的身影,目不斜視,隻是嘴上吩咐道:“你在這兒等我。”

司機雙手垂著褲縫兩側,恭敬鞠了一躬:“是,夫人。”

“你跟我來。”女人抬步拾階而上,那男人暗自在背後翻了個白眼,卻不敢多說什麽,也隻得跟著去了。

女人一步一個台階,走的很慢、很穩、很莊重,這每一步都帶著她對她想要祭拜之人的尊重和思念。每接近一步,女人身上的悲傷的氣息便多一分。

相對於女人的沉穩而憂傷,她身後的男人便顯得非常的不耐煩和煩躁。仿佛對於女人走的如此之慢,頗有意見,卻又不敢

多說什麽。

如果表情也能說話的話,那麽的男人的表情一定是怨聲載道。

男人覺得上梯之路怎麽過的如此之慢,好不容易看見了忠叔的身影,在他的腳下有一座半人高的墓碑。那女人看見忠叔之後,也隨之轉了方向。

看來,目的地就在那兒了!

隻覺得受盡煎熬的男人,見終於要到了目的地,心裏高興不已。要不是顧忌著那個女人還在這裏,隻怕是早已經高興的叫起來了。

但回憶的長河是如此之長,女人還來不及回憶完和祭拜之人的點點滴滴,卻已經走到了那人的墓前。

守陵人忠叔已經滿頭大汗的提著兩個口袋等在了那人的墓前,從其中一個劣質的藍色半透明的塑料袋看來,裏麵都是常見的一些祭祀用品,香燭、元寶、錢紙。

而另一個口袋卻是黑色的,因為裏麵裝著物品,所以口袋的輪廓是方方正正的。卻看不出來,裏麵裝這些什麽東西。

“夫人,這是您要的東西。”忠叔恭敬著,雙手把兩個口袋遞上。

女人卻沒準備伸手接過,那男人也是有些蠢笨,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麽讓忠叔遞著東西尷尬了幾分。

“接東西!”女人似乎對身後男人的愚笨有些不滿,語氣裏帶上了一分怒意,又帶著一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男人雖然從神情上對女人有諸多不滿,可是那也隻敢在背後發泄而已。在明麵上,他還是對女人十分恭敬的,畢竟心裏對女人還是頗為忌憚。

聽了女人的話,男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從忠叔手上接過了兩個口袋。

忠叔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朝著女人點了點頭,連忙下山回自己的門衛室去了。

女人轉身,看向腳邊的墓碑,似又陷入了無限的回憶,眼裏有隱隱淚光。卻因為網紗和低頭的緣故,沒有讓人看見。想來,這番動作也是刻意。

男人倒也好奇,女人大費周章來祭拜的人是誰。於是,他隨著女人的目光看去——

隻見質量上乘的墓碑上鐫刻著兩個大字:吾兒。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文字,甚至連所葬之人的照片都沒有貼上。刻痕用紅色的燃料塗了,一片青默色的墓碑上,兩個紅豔豔的文字顯得有些淒涼而簡陋。

男人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這人是……?”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女人的回憶,讓她心生不滿。女人冷冷地說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閉上你的嘴!”

女人的語氣很是刻薄,讓男人聽了感覺非常不滿,卻又不敢說什麽。看起來他仿佛是有什麽把柄被女人握住了,才會這樣讓她死死掐住不敢反駁。

男人心裏雖然不滿,但還是乖乖閉了嘴。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女人靜默,男人不耐。好半天後,隻聽得女人說道:“你隻要記得,你是他的替身就好!你所享有的,都應該是他的。”

女人的一番話,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男人聽的。

隻是,那男人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女人想要表達些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