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罪

第133章 方冷回歸

第133章 方冷回歸

我靜靜的看著方冷,那一刻,仿佛有千言萬語,但到了嘴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隻能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方冷,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她的臉色還是那樣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傲。

明明隻不過是三天不見,我卻覺得仿佛隔了一個世紀。

我以為,隻要一直不想,隻要一直忙碌著,我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直到這一刻,我竟然還是輸了。

輸得徹底,輸得心甘情願。

李顯思有些無奈,他打開車廂,把方冷的工具全部提了出來,然後對我說道,“你和方冷先去做正經事,我去替她整理一下房間。”

我點了點頭,正“哦”了一聲之後,突然意識到什麽。

我對著李顯思疾馳而去的車影怒吼道,“你個龜兒子,給我下來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方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僅僅隻是一眼,我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

方冷瞟了我一眼,然後走到了前麵。

我有些不甘心,對著她的背影吼道,“誰讓你來的,不是說不摻和這件事了麽?”

方冷看著我,皺了皺眉,“我男朋友家裏出事了,身為女朋友不應該幫忙麽?”

男朋友?

我突然愣了,方冷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

我好像想到了什麽,“你什麽時候答應和李顯思那小子了,怎麽不告訴我?”

方冷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和喬佳雨兩個人最近如膠似漆,不也沒告訴我麽?”

我咬著牙,“我那是工作。”

方冷“哦”了一聲之後,淡淡地說道,“我那是私事。”

我語塞,半晌之後,我隻能認輸,“方冷,算你狠!”

方冷把自己的電腦帶了過來,她問道,“你需要什麽資料?”

一進入工作狀態,方冷就會顯得有些冰冷甚至無情,就像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我也連忙收拾思緒開始說道,“我需要喬佳雨和楚守源的資料。”

方冷頓了頓,“楚守源的倒還容易,但喬佳雨的比較困難。”

我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那就先把楚守源的資料查出來,還有他的家庭背景。甚至,最好是將他的家族集團給查個清楚。”

方冷白了我一眼,“你真當我是fbi?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查出這麽多?”

我摸了摸鼻子,“也不需要什麽都知道,隻是,總感覺這裏麵有很大的貓膩。”

如果這個案件發生在d市,而我還是專案組組長的話,這些事情完完全全是交給小劉和徐克明兩個人一起去做的。

然而現在,隻能通過方冷的黑客手段,黑進集團內部網絡,以及國外楚守源就讀大學網站竊取他的消息了。

方冷說道,“我需要兩台電腦,另外,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點了點頭,立刻就去把電腦搬來。最後,站在方冷的旁邊看著她開始進行編程。

方冷看著我,沒好氣地說道,“你站這裏做什麽?你難道就沒有其他事情了?”

我愣了,半晌之後,我撓了撓後腦勺,的確,時間緊迫,這個時候可不是這樣發呆的時候。

我立刻走了出去,“把王守旭那小子帶出來。”

已經休息了將近一天的王守旭,這個時候雖然依然很疲憊,但精神狀態顯然已經相當清醒了。

我看著王守旭,“昨天下午,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呂純的單身公寓附近?”

王守旭看著我,皺了皺眉,“是你?”

我笑了,“王守旭,我希望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就是凶犯。”

王守旭笑了笑,“就算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辦?”

當一個人作案的成本太低之後,他就會肆無忌憚地開始破壞。然而,如果刑罰太重,又會導致怨聲載道。

法律的度需要人為的衡量,然而,王守旭明顯是將法律的度按照最輕來判斷。

我調出了監控錄像,在昨天將近傍晚的時候,王守旭鬼鬼祟祟地走在呂純單身公寓附近的街道上。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太過心急打草驚蛇,讓這家夥溜了,恐怕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王守旭看著畫麵裏的自己,他聳了聳肩,說道,“那裏是我在s市的住處,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我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我皺著眉,“那你為什麽看著我就跑?”

王守旭愣了,“我沒有看到你啊,張警官。”

我冷笑著,“我昨天的那個時候,可是喊了你一聲。”

然而,王守旭依然否定著。

我眯著眼睛,昨天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喬佳雨和王守旭的一致說法是,王守旭從來沒有離開。

而今天,當我調出了街道的攝像記錄時,無法辯駁的王守旭,竟然來了一個死不認賬。

他承認那是他自己,可是,他的借口是想回去休息。

為此,我隻能將他的地址先記下。

這個時候,我雖然已經判斷王守旭不是凶手,但他的一係列舉動實在可疑。

如果不能將這些可疑全部去掉,恐怕凶手到時候還會利用他來給我布置迷魂陣。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課堂上的一個模擬案。

一個隻有一個女兒的老太太,在感恩節當晚被殺害了。老太太和女人之間常常吵架,女兒也不回來看她。

鄰居發現時老太太時,她已經死了。

從現場看到:老太太身中二十七刀。

假如是在室內被殺,一定有大量血跡,室內血跡很少。

室內血跡很少,這說明什麽問題?室內是朝裏經過清掃,犯罪人與老太太熟悉。

這個時候,嫌疑人極有可能是老太太的女兒!

然而,我忽略了一件事。

凶手也許的的確確和老太太熟悉,但是,熟悉老太太的並不一定就親密關係之人。

然後,當老師說,如果經過化學處理之後,找到了一個鞋印,我們應該如何決定刑偵方向時,我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完美方案。

身中二十七刀的老太太,大量鮮血流出,凶手的鞋上一定會留有血跡,但罪犯有可能把鞋子拋掉!

扔掉的話,會扔在哪兒?

垃圾場!

而且是自己一個人去垃圾場將鞋子扔掉,不是隨意地扔進垃圾桶。

找到了鞋子,通過鞋子上dna的鑒定再通過鞋子上可能殘留的凶手痕跡味道,利用警犬也許可以找到凶手。

可萬一凶手足夠冷靜?他沒有將鞋子扔掉,而是自己進行處理呢?

一個凶手如果能做到如此冷靜的處理手段,那麽,他極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這個時候,就需要將之前所有沒有定案的案子拿出來,翻閱找出相似的案件,最後,很有可能會發現一個冷酷的連環殺手。

我想起了當時課堂的這個模擬案例。

我好像把凶手的範圍定義得太小了,那天宴會,好像所有人都有著嫌疑。

然而,就算時間充足,一個一個地去查問當天晚上的情形,也是相當拙劣的方法。

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我,除了這個根據地還像樣之外,恐怕其他的都是最簡陋的設備。

局裏的這群小子,至少還是擅長抓人的,我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畢竟,我就是被他們抓進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