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傳送門

第七十五章

第二卷 我若為俠 第七十五章

還是那間屋子,隻不過這次張越是在白天光明正大的進來的,作為玉京城的大捕頭柴遠自然有權力帶張越來探看一番。

這一次張越看得比上一次清楚多了,原本在夜間蒙上一層薄紗的屋子也撥開了他的神秘,但收獲卻不多。

相比上一次張越多的隻有一樣,就是發現房間裏多出了許多許多新刻出來的刻痕還有利器撞擊的痕跡。但痕跡的形象都很不規則,而且分布也沒有什麽規律,很難發現什麽。

但直覺告訴張越,這些痕跡就是揭破鐵寒洲之死的鑰匙,但要怎麽使用鑰匙,怎麽找到那個鑰匙孔,還有另算。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柴遠朝張越問道。

張越搖搖頭,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柴遠,一來這隻是自己的預感和揣測,二來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暴露自己的發現,隻會讓有心人抹殺掉證據。張越是個很謹慎、很謹慎的人。張越不想說自己的發現並不代表他不答話,換了一副很遺憾的表情看著柴遠道:“這裏怕是被人搜查過不下百遍了,沒有什麽可以發現的,看來隻有去看看鐵將軍的屍體才能有所收獲!”

柴遠聽張越的答話,盡管失望更多的卻是理所當然,如果自己查了那麽久的地方什麽都沒發現,卻被別人一來就看出端倪來豈不顯得自己很無能!人就是這樣的矛盾,就像這個柴遠既想破案卻又暗暗的嫉妒別人的才能。

聽張越說要去看鐵寒洲的屍身,他卻很是為難,死者為大,本來按常理鐵寒洲早該入土為安了,鼎著鐵家人的壓力玉京府尹強行留扣了鐵寒洲的屍體,本就很為難了,平時仵作驗屍就不得鐵家的好臉色,現在如何再帶一個不相幹的人去看鐵寒洲的屍體啊!

將自己的疑慮說給張越聽後,柴遠也很無奈,感覺自己很是有些無恥,又讓別人幫忙,自己卻盡給別人出難題,真真是好生疲憊啊!

“你是說鐵寒洲在玉京城還有家人?”張越忽然問道。

柴遠不明白張越問這幹嘛但還是很肯定的答複張越道:“是的!但也說不上是親人,鐵將軍是河北塚古門的人,塚古門人大多都姓鐵的!”

“河北塚古門!”這個闊別已久的名字再一次闖進了張越的心頭,頓時讓張越有一種回歸的感覺,鐵寒洲、鐵錚寒,他們到底在這一切的一切裏扮演的又是什麽樣的角色!

“現在在玉京城裏當家主事的塚古門人是誰?”張越回頭朝柴遠問道。

“是塚古門門主,鐵錚寒!”柴遠很肯定的說道。

果然是他,這些日子裏,玉京城雲集了各方的武林豪雄,他身為塚古門的門主又怎麽可能不來!不知為何,也許是鐵錚寒的消息勾起了張越的回憶,他想起了幾個原本慢慢淡去的身影,她們也會來嗎?而她們背後又隱藏了多大的秘密!“這事你等等!我安排一下看有沒有可能!”就在張越思緒漸遠的時候,柴遠一句話將他給拉了回來,注意力再次投注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張越肯定的點點頭,認同了柴遠的建議,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鐵寒洲的屍體如果隻是一般人在守看的話張越還可以偷偷潛去探看,但如果是鐵錚寒的話,張越自認為沒有那個本事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摸過去,開鐵寒洲的棺材檢查他的屍體。

“能告訴我鐵寒洲的屍體發現時是躺在那的嗎?”張越忽然問道。

柴遠打量了一下房子的長寬布局,指著床榻前三步的地方確定道:“是這裏!”看著柴遠不過瞬息就再次回憶並計算出死者的死亡位置,張越不得不為他的專業素養歎服,果然還是經驗十足啊!看起來他找自己來更多的是想找一個局外人來,以更明智的眼光發現一些自己平日裏忽略的東西啊!

張越按照柴遠的指示躺在了鐵寒洲最後倒下的地方,他要用死者的視角觀看一些正常角度也許無法發現的事實。

普一躺下,張越就有一種心慌慌的感覺,仿佛正的就化身為死者,正在模擬他當時的心理活動和感覺,但整麽又感覺不對,仿佛這種心境不適合死者當時的心情。那會是什麽樣的心思呢?一個遇刺將死的將軍,他應該見過了太對的生死,也許他並不懼怕,但他還是那麽的年輕,前途大好,會有遺憾吧!但怎麽還是不對呢?

“你確定發現他時是這個姿勢嗎?”張越平躺在地板上看著站在一旁的柴遠問道。

“不對!”柴遠答道,不對?張越精神一振。

“頭應該還向右偏點!”柴遠接著道。

頭偏點?張越將頭朝右移了移,嗯!感覺還是一樣,怎麽都沒有那種想象中的不甘還有垂死掙紮的感覺。反而有點安心安息的感覺,怎麽可能?他不會憤恨?不會遺憾?不會不甘心?猛然一抬眼張越又一次見到了房梁、牆壁上的刻痕。

這一次張越看得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清晰,仿佛····仿佛這些刻痕都是衝著張越這個角度來得,但還是有些不對。

跟著這股不對的感覺,張越緩緩的站起身來,頓時張越似乎感覺到有千萬把利劍朝自己飛馳而來,靈覺敏銳的張越忽的就竄到一旁。

一旁一直關注張越的柴遠目光一閃,嗬嗬笑道:“看來花兄也不簡單啊!身懷利器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張越一驚,然後索性大方承認道:“世道難行,出門在外沒有三分本事傍生,也著實不安全啊!之前不就是吃了這個苦頭才與家人分割多年嗎?以至於來不及見家中老母最後一麵”說著神情卻黯然下來,還帶著幾分緬懷的意味。

他這副做派倒不是全然作偽,實則是想到了身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想起了之前平淡卻真實的生活,更大的激起了他的鬥誌。

似乎被張越的表演征服,柴遠認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