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堪破生死

第四卷 異界成神 第四百七十九章堪破生死

至高神不僅僅是整個奧格裏斯的力量巔峰的代表，更是世界意誌的體現，就像凡世的戰鬥，起始於戰神的律動，生命的殺戮取決於殺戮之主的裁決，白晝與黑夜的興替取決於光明黑暗兩位至高神的意誌，生命的呱呱落地取決於生命之神的仁慈。

死亡取決於冥神赫格拉斯的念頭，這才是真正的至高神。

甚至可以說，隻有這林立於金字塔頂端的十二位至高神才是世間的真神，因為他們真正的主宰者一些獨屬於天地莫名的東西。

冥神掌握了死亡，而張越並非聖人或者至高神將生命寄托於天地，天地不隕落，聖人、至高神自然萬古長存，冥神本是天地所立，自然對天地庇佑之神無可奈何。

當然聖人相對至高神要強上不少，畢竟聖人寄托天地的是自己的元神，而至高神寄托天地的是天地自身凝聚的至高神格，其中差距也是很明顯的。

張越不是聖人更不是至高神，所以他會隕落，會死亡，會死亡便會被掌控，因為死亡掌控在赫格拉斯的手中，操控生命的總結是他赫格拉斯最拿手的本事。

張越仿佛已經看到赫格拉斯嘴角翹起的那一絲冷笑，那是對生命的輕薄的嘲諷，無論你心比天高，在死亡麵前，命比紙薄。

張越隻能拖延，拖延，一再的拖延。

但是這樣的拖延又能維持多久？

若是時間節點崩壞，那麽張越便會隨著時間洪流迷失在過去或者是未來，若是過去，張越興許還能保得一命，因為死亡隻在未來。但是如果張越迷失在未來，那麽張越隻會消亡的更快。

赫格拉斯的攻擊無法抵擋，也無處抵擋，因為他著手於生命的最根源處。

聖人常恒，源於他將元神，自己的生死都寄托在天道上，所以道門才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練虛合道一說，練虛合道便是將虛化的元神寄托天道，以求不朽。

亙古至今，煉神返虛者不計其數，但是練虛合道者卻寥寥無幾，蓋因為求虛得意，求道難得，道便是萬物之理，便是這時間長恒運行的一切法則。

聖人將自己容納進長恒的法則，自己自然也就得以長恒，不死不滅。

那麽張越想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便也要將元神將自己的一切寄托於長恒之所，亙古永恒，這樣赫格拉斯的死亡之力才不能對他生效。

但是天道豈是那麽好寄托的？

若真是天道好憑，那麽世間聖人何其繁多？曆來多少驚采絕豔之輩卻無法堪破這最後一關，從而隨著時光流逝，氣運不再，消失在亙古的星空下。

張越現在唯有兩點可依，一為空間，二為時間，但是空間雖強卻不是永恒，除非張越能夠掌握無盡虛空，將自身融入那無窮無盡的大宇宙，否則依舊逃不開生死束縛。

時間亙古長存，的確堪稱無法毀滅，因為它無形無質，無可捉摸。

但是張越的時間修為雖然勉強稱得上精湛二字但是距離掌控卻還差得遠，無法真正的掌握就無法寄托，這二者都不可選，莫非真的走到了絕路。

張越已經感覺到了時間節點的脆弱，那命懸一線的緊張感，讓張越有一種非真實的隔離感，仿佛周圍的一切已經聽不見了，看不見了，再也感覺不到了，回歸了最原始的虛無。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但是沒有先前的那種冰冷的感覺啊！

或者說再賭一賭，與其讓時間節點破裂，迷失在時間洪流中，有著十分之一的幾率回到過去？

沒錯！是十分之一，時間洪流就如東流之水，滾滾而向未來，隻有極少數的情況才會回歸過去，十分之一是張越自己揣測的最大數值。

張越忽然感覺到了極其細小的混沌的氣息，這種氣息很熟悉，很熟悉，似乎本事就衍生於自己一般。

是小世界！

沒錯！就是張越那個自身神格孕育的空間與時間相結合的體內小世界。

如果這個小世界自成一界的話，那麽是不是說這裏的生死不再由赫格拉斯所掌握，而自己若是將元神寄托於此，是否會跳出生死呢？

賭一把吧！

終歸會是要賭的，與其將賭注壓在未知上，最起碼小世界是自己能夠控製的。

霎時間，張越化作白蓮的舍利子，寄托元神的仙嬰，由巫紋組成的巫神都湧入了這空白的世界，慢慢的巫紋在世界中化作一道道混亂的氣流，隨意翻騰著，仙嬰虛化給整個世界帶來了一絲生的氣息，更隱隱有了道的軌跡，而舍利子則由白變青，青翠的蓮瓣也層層疊疊的繁多起來，更有幾個蓮瓣內的花蕾未曾開放。

瞬間張越全身忽然有了一種輕鬆感，一種那種時時刻刻印刻在張越心頭的壓抑，竟然驟然開放了。

下一刻張越的神智回歸現實。

張越就站立在那，但是赫格拉斯的匕首卻再也無法傷害到他，而赫格拉斯的臉色也終於變得凝重而又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