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修道士

第五十二章開啟秘地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整個楊家大院都開始忙動起來,因為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明天就是大比前三名進入秘地中的日子了,今天各家沒有準備的都要在今天準備了,申成遠兄弟二人早晨就被楊家派人給招呼走了。

此次六大世家隻有三家能進入秘地之中,其他三家自然不服氣,沒辦法,隻好在酒桌上找回場子了,六大世家代表相聚一起,然後瘋狂的喝酒,一個個都不許用功力逼出酒氣,宋,戰,鄭,這三家都沒有人進入前三名,心中憋著一肚子火,這下可算是得著機會了,把申,李,楊三家灌得是差不多都趴桌子底下了。

宋,戰,鄭,看到這樣的結果,才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這天當中發生了很多事,當然了這都是跟小龍有關的,小龍又恢複了花花公子的本性,他和大偉兩個人在楊家大院眾多美眉中來回穿梭,著實占了不少便宜,而關於大鵬身上的也有一件事,那就是戰圓月來申家客房找他。

不過大鵬正在全力修煉中,並沒有時間接待她,隻有大剛陪戰圓月聊了一會兒,最後戰圓月看到大鵬實在不出來見他,終於失望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個香囊,大剛滿嘴答應的替她帶給大鵬。

戰圓月走後,大鵬的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淡然的眼神看著戰圓月的離開,沒有任何言語。

大剛看著大鵬那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心中一冷,如今的大鵬給他的感覺越來驚人了,來楊家大院的路上還可以看到大鵬和眾人歡聲高笑的場麵,可是最近竟然越來越讓他感覺陌生,特別是大鵬的修為達到大周天之後,這種感覺才強烈起來。

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剛知道自己地資質有限。有些東西根本想不明白,把戰圓月的東西放到大鵬身旁,無聲的拍了拍大鵬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修道人也許就是淡然吧,怪不得那麽多修道之人都躲在深山大淵之中修煉,從不踏入紅塵之中。除非是算到自己要進入紅塵曆練,否則真的一生一世與世隔絕,而進入紅塵後,也要時刻著保持一顆淡然的道心,當自己進入紅塵地目的達到後,便會果斷的舍棄在紅塵中的一切,從新回到深山大淵之中。

大鵬現在也是差不多的心情,他感覺自己對人世間的任何事情看的越來越淡,這種表現隨著他的修為逐步提高。變得越來越明顯。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斷絕七情六欲吧,可是又有些不同,因為他現在還無法真正地放下。也許等到申家的因果解除之時,他才會真正的步入深山之中,過著閑雲野鶴地修仙生活。一切都不去想,一切都埋藏在心中,他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有點類似於躲避,一旦某一天爆發起來,那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淡淡地看著那封信。信封很普通。跟市麵上地沒有任何不同。要說不同地地方也有。就是信封上帶有著一絲絲淡淡地清香。

這是少女身上地體香。非常地令人著迷。

大鵬拿起那封信。上一次戰圓月也曾經給他寫過信。不過他始終都沒有去看。太忙了地緣故吧。這一次大鵬心中不知怎地。竟然不想錯過。

信封裏是一張折疊地白紙。上麵隻有兩句話。也可以說是兩句詩。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蓮藕肢。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大鵬默默無語。把紙張從新折疊了起來。拿起那個心形地香囊。忽然看到香囊上寫著一句話“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大鵬終究忍不住了,眼睛之中流出了一滴淚水。嘴中喃喃道:“隻願君心似我心。隻願君心似我心!”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去,對於戰圓月的愛。大鵬其實一直都是被動的,自從那天小橋上見麵後,大鵬終於確定了自己心中喜歡上了這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可是當時也沒有在意,這些天後,他以為自己已經淡然了這段感情,沒想到在即將進入楊家秘地時,戰圓月送來了兩句情詩,這令從小沒有哭過的大鵬終於流出了淚水。

隻願君心似我心,戰圓月真的愛上了大鵬,同時,大鵬也終於明白自己對戰圓月不僅僅是因為家族裏的安排,自己也真地喜歡上了對方,可是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也許在他從楊家秘地中出來後會正式麵對這份感情,但說實話,大鵬對於楊家秘地沒有絲毫的把握。

仰天無語,掉下一滴眼淚後,就再也沒有流出第二滴眼淚。

夜晚,篝火興旺,楊家大院中正在開著熱鬧的聚會,幾百人相聚在一個小廣場內,相互的嬉鬧著,相互的宣泄著。

申家客房,書房內,兩個人,申成遠兄弟。

“大哥,明天上午九點楊家秘地中的大門就要打開了,大鵬一個人真的能拿到那個鼎嗎?”申成省較之前幾天,心情平靜了許多,但他還是一直擔心大鵬的事,比武大會的事有蹊蹺,先是小龍怎麽會敗給戰家女,小龍地實力比之戰家女高了不止一籌,不可能敗地。還有就是小鵬竟然不挑戰嫡係前三名,說是累了,可他知道這一定是他大哥搞的鬼,這是為什麽?大剛比武輸了,這個可以體諒,可是小鵬和小龍地比賽不得不讓他深思,為什麽單單隻讓大鵬一個人進入前三名,難道申家多進入幾個不好嗎?這樣拿到冀州鼎的幾率也大了很多。

總之申成省有很多的疑問。

別看申成省平時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可是心思絕對不再申成遠之下,不要忘記了,最近幾年,申家的生意都是申成省一個人在打理,如果沒有點手段,他不可能在商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此可見他的心機很深,至少不比申成遠低。

對於申成遠不讓小龍小鵬進入前三名的事,申成省思考了很久。終於推斷出了兩個理由,一個是如果小龍和小鵬他們進入前三名內,那豈不是說前三名都屬於申家,這樣太過招搖了,對於剛剛出世的申家有些不好。

第二個原因是,楊家秘地中有危險。申成遠擔心自己兒子的身危,讓大鵬去冒險,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讓大鵬去當替死鬼。

本來這個想法也就是在申成省心中一轉,想完之後,他都想罵自己一句,怎麽可能這樣想,大哥應該不是那樣地人,可是隨著他的深思。越來越感覺好像真的有這樣的可能,也不能都說是申成遠偏心於自己的孩子,要是那樣的話。何不讓大剛和大偉當替死鬼?畢竟從親情上論,大鵬要比大剛和大偉更加親近申城遠。可是究竟是什麽讓申城遠放棄了大剛和大偉從而選擇了大鵬,想到大鵬,就想到大鵬那突飛猛進地修為,對了,想到是什麽了,實力,對,差的就是實力。申家這五個兄弟中,大鵬的修為最高,也可以說是世家年輕子弟中最高,大剛和大偉的實力在世家之中隻能說是一般般,想進入前三名,無疑是癡人說夢,而大鵬不同了,讓大鵬去,除了可以奪得第一名當替死鬼外。還讓外人看不出來別的什麽,更讓外人看到了沉浸幾十年的申家並沒有沒落,震懾一些小世家的不軌行為。

沒有錯,絕對是這樣。

申成省看著申成遠的目光開始不善起來,麵前的這個大哥竟然在他地眼皮了底下無聲無息的安排好了一切,真是令人可怕,令他感覺到有些陌生,不過申成省也是心機頗深之人,不可能當即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他不知道在身後。他地父親是否支持他?他大哥的行為是否經過他父親的默許過。

申成遠好像沒有注意到申成省的異常,而是笑嗬嗬的道:“嗬嗬。二弟,你我都是一奶同胞,今天我就跟你說個消息,其實我們申家對這九鼎可以說是謀劃了很久,早在六十年前,我們申家就派人進入過楊家秘地,嘿嘿,這個人就是我們的一個堂叔,他的目的也是取得冀州鼎,可是失敗了,三天的時間他並沒有順利取得東西,被永遠地困在了楊家秘地中,我們申家的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幾年前,他忽然跟我們父親取得了聯係,明白了吧,楊家秘地中有我們申家的人,大鵬是明,那位堂叔是暗,雙管齊下,這次我們申家一定能順利取得冀州鼎,所以你隻管把心放進肚子裏,不用在那裏自己一人瞎琢磨。”

申成遠難得跟他弟弟說這些話,同時他還蠻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申成省。

申成省心中也是驚訝的不得了,沒想到申家竟然謀劃了這麽久,對於楊家秘地中有一個申家的老輩,這讓他放了不少心,也許這次真的能成功,但是還放不下心來。

“嗬嗬,既然這樣,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擔心的不得了。”申成省舒展了一下眉頭,口氣有些埋怨地對申成遠道。

申成遠拍了一下他,笑道:“現在說也不遲嘛!嗬嗬”

“嗬嗬,大哥說的極是,嗯!我先出去了,找大鵬在囑咐一遍,我怕這小子毛手毛腳的,在關鍵時候再出點什麽意外,嗬嗬”

申成省鬆了一口氣後,滿臉爽意的從書房中走出。

他出屋後,申成遠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良久沒有任何表情。

申成省也是同樣的表情,他出門後,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快步的到大鵬房間,大鵬的房間已經被他用禁製覆蓋住了,對於申成省的到來自然是一清二楚,門無聲地開了,申成省看了一眼神情淡然地大鵬,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兒子,在這裏說話不會被別人聽到吧!”申成省並沒有著急跟大鵬說什麽,反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害怕被人發現或者偷聽一般。

對於自己地父親,大鵬沒有絲毫的隱瞞,自信的道:“父親,您有什麽事盡管說便是,我這裏設有陣法和禁製。除非是高我兩個大境界以上的地仙,否則沒有人能窺探這裏的一絲一毫,就是楊家那位老祖宗都不行。”

申成省聽得此話,連連放心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父親,您有什麽事嗎?”大鵬看到他的父親像是有什麽秘密地事要說一般。小心翼翼的問道。

申成省被大鵬一問,臉色頓時遲疑起來,隨即咬了咬牙道:“兒子,你走吧,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在趟這個渾水了。”

“父親發生什麽了,為什麽這樣說?”這下輪到大鵬疑惑了,父親怎麽會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難道有什麽秘密不成。

申成省看到大鵬不聽他的話,頓時就怒了起來,大聲的對大鵬喊道:“怎麽地。現在翅膀硬了不聽話了是不?我讓你走,你就趕緊走算了,不要像個娘們磨磨嘰嘰的。”

大鵬滿臉苦笑,看來真地發生什麽事了,否則他父親那麽好的脾氣絕不會發火的,無奈的對申成省攤手道:“父親,您不說清楚,我不能走,這樣不清不楚的走了。您說也沒有這樣的事!是不是?”

申成省也是太焦急了,滿頭大汗的,看著大鵬還不聽他的話,一個疾步,然後揚手就是一個嘴巴打了過去,大鵬想躲,可是猶豫了,就在同時“啪”的一聲脆響,申成省著實地一巴掌打在了大鵬臉上。大鵬臉上頓時多了五道紅色的印記,呆了,滯了,這是近二十年父親第一次打他,感覺有些不相信,呆呆的看著滿臉怒氣地父親,大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申成省也愣了,不過同時他的眼睛流出了淚水,抱著大鵬的身體。痛哭道:“兒子啊!兒子。不是爸想打你,是爸不想失去你啊。你快走,你大伯他們設下陷阱要害你,他們要害你啊!快走啊,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再回來了啊”

申成省聲淚俱下,哭的非常傷心,大鵬由此也終於明白他父親為什麽要他走了。

大鵬笑了,無聲的笑了,父親終究是他的父親,沒有存在任何不幹淨的雜質,如果說大鵬如此努力為申家辦事,父母是他辦事的主要動力,要不是父母在申家,打死大鵬,大鵬也不會上那鬼子當的,最近幾天大鵬也在懷疑父親是不是也參加了背後出謀劃策地計劃,就是那天他父親半夜來警告之後,大鵬對他父親的懷疑也沒有消失,直到現在,他才徹徹底底的相信了他的父親,也感覺自己這件事辦的很值。

“父親,難道我就是一個傻子嗎?大伯心中想的我難道就猜不到嗎?嗬嗬,你們也太小看我了。”虛無飄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一絲不漏的落入到正在痛哭的申成省耳中。

申成省地哭聲頓時停止住了,神情一愣,呆了一下,他不知道大鵬竟然早就猜到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看到父親這個表情,大鵬歎了一口氣道:“父親切莫擔憂我的安全,放心吧,此次楊家秘地雖有危險,但我都準備好了一切,雖然算不上萬無一失,但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所以您老不要為我擔心,嗬嗬!這也許是我為申家做的第一件大事也是最後一件大事,對了,大伯那裏您也不要有埋怨,這都是他不能自主的,大伯做這些也是有苦處的,唉!父親,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申成省沒有想到兒子竟然一直都沒有被蒙在鼓裏,可他為什麽這樣做,看著兒子那明亮的眼睛,他知道了,兒子也許都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

申成省也是一個頂天立地地漢子,剛才之所以哭泣,就是因為怕失去大鵬這個兒子,此時見到大鵬地勇氣,心中也許受到了鼓舞,調整了一下心情,歎了一口氣道:“兒子,都是父親窩囊,為你辦不了什麽事情,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讓幕後主使者好過,我知道你去楊家秘地是為了我。如果我和你母親不在申家,也許你早就跑到爪哇國了,都是我們拖累了你啊!好了,不多說了,既然你累了,那就休息吧!”

申成省眼睛通紅地走出大鵬的屋。

“嗯!大鵬怎麽說?”申成遠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向剛走出的申成省淡淡的問道。

申成省身子一顫,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神色淡然的申成遠,輕輕地道:“他說不怨你!”

申成遠的神色變了變,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唉”

可憐天下父母心,熟不知兒女心中也是很重父母的.........

楊家大院一直鬧到了深夜,前三名入選者,除了大鵬在屋裏修煉外,其餘兩名都是篝火晚會的焦點人物。也有人好奇大鵬為什麽不出來,有人說是低調,有人說是故作高深。褒貶皆有,但這都不重要了。

風高氣爽,此時正值夏秋交際之時,天氣已經不是夏天那般炎熱,淡淡的清風中帶著一股微涼地寒意,吹在人的身體上很是愜意。

楊家祖祠之中,楊家家主終於現身了,此時寬大的楊家祖祠隻有十幾個人,其中備受矚目的是三個青年。剩下的十餘位大人則是各家的代表。

大鵬和楊力以及李平勇三人坐在一起,神色恭敬地看著前方正在施法的楊家家主,楊家家主給大鵬的感覺就是有些飄渺,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滿頭銀發和高瘦地身材,更是給楊柏樹憑添了一縷仙氣。

楊柏樹臉色肅然的對著楊家祖祠喃喃自語,隻見楊家祖祠的牌位忽然向兩側呈扇形推開,一個一丈高地門戶露了出來。

楊柏樹回頭對著眾人淡淡的道:“你們隨我來。”

說著就邁進那個門戶之中,眾人連忙的跟著。

大鵬自己在那裏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楊秀清那個老家夥可就在裏麵呢,如果他進去了,一定會被那個老家夥發現,不知道那個老家夥會不會突起傷人,雖然自己不怕他,可是偷入楊家龍脈的事畢竟不是光彩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難免有些麻煩。直到最後一人都走了進去。他才牙根一咬,收斂全身氣息。若無其事的跟著進去了。

進來之後,出現的場景頓時讓大鵬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個門戶跟先前他偷著進來時有些不同,這次一進入其中,便在龍脈的地方顯出了身體。

大鵬萬幸的朝通向楊秀清那個方向看了看,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了當初地小道,搖了搖頭,這個楊家又在這裏設置了陣法,而且還是高級的,看來楊家也並不是外表那樣的軟弱。

楊柏樹看著麵前的地下深河,回頭對跟著他的眾人高聲道:“諸位都要小心了,老夫要壓製神龍取祖宗令牌了。”

眾人一聽,連忙的發出防禦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壓製神龍的時候,神龍會發出一聲巨吼,這巨吼類似於佛門獅子吼,有著萬夫不擋之能,如果不是先準備好了,被這聲巨吼突然襲擊,大周天往下,全部七血流孔的倒下。

楊柏樹看到眾人神色不驚地發出防禦圈,心中微微點頭,這幫世家子弟還算不錯。

不再多話,雙手合十,食指交叉,中指委屈,結成一個玄妙的法訣,四周刮起了一陣陣微風,伴隨著一聲大喝:“鎮”

隻見楊柏樹手中冒出青色波紋的光芒,光芒在空中突然分散開來,形成一絲絲青色線條,然後在空中組成一個字體,鎮巨大的鎮字壓向了地下水中間的那個深不見底的小湖之中,鎮字覆蓋了整個湖麵,慢慢的沉入水中,就在鎮字完全進入水中後,一聲仿佛從洪荒巨獸口中發出的恐怖聲音,在這片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