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門嫡女:太子殿下寵妻狂

第182章 鐵證如山

第182章 鐵證如山(1/3)

輕輕歎息聲在房內響起,在一片靜謐中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怎麽了?”鳳琳率先問道。

鳳嵐喬斂了眉,輕聲道,“隻是覺得奇怪,剛剛那宮女說先前隻是讓她們盯著,怎會忽然改了想法?”

一片沉默之後,莊妃忽然輕聲道,“八年前,二皇子染上重病的前些時日,似乎剛剛去了秋狩?”

一年一季的秋狩。

適齡的皇子都會前去,若是受寵些的,縱然年幼也是能跟著去的。這也表現了皇上的看重。

寧遠汝自然是沒到歲數的,他能去的原因是淑妃的枕邊風,還有他的優秀所致。而當時還“平庸”的寧遠君,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敏妃心裏門兒清,卻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惱恨。

除開賢妃所出的五皇子和先皇後的太子,其他的皇子在宮中也都是一個待遇。憑什麽寧遠汝卻與眾不同?

感受到了皇上對他的那一份看重,這才讓敏妃忍不住出手了。畢竟二皇子當時還年幼,若是年紀長些,許就不好下手了。

權衡之下,她還是下手了。

“休要含血噴人。”敏妃咬牙,抵死不認,“賢妃,你口口聲聲說我暗害二皇子,可有證據?”

“汙蔑的言語來來去去就那些,如何可信?”

敏妃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有她的自信。

雖說當年的那些人沒處理幹淨,但物證可是半點不留。“醉紅塵”本就是稀罕東西,也是她母家好不容易弄來的。

隻有那麽一份,用過之後她就毀掉了一切可能被留下的東西。

就算還有什麽殘渣碎瓦,今非昔比,已過八年,還能找到什麽?

而拿不出證據來,就是再怎麽巧言令色,言之鑿鑿,也不過是空話。

賢妃冷了神色,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也正是因為找不到物證,才讓這樣多的人證來上場言明。

八年的時光足以蹉跎掉太多的東西,就算找到了又能有什麽用處?

殿內一片死寂,敏妃豁然起身,眼淚從眼角滑落,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陛下,臣妾雖不受寵,卻也不是這樣讓人隨意編排的。”

“若是賢妃娘娘能拿出證據指認也就罷了,如今既拿不出來,也就說明是汙蔑臣妾的清白。”

她盯住賢妃,眼裏閃爍著冷意。

皇上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她,許久才道,“敏妃,你變了。”

和當初入宮的時候不一樣了。

敏妃渾身一冷,還沒反應過來皇上說的是什麽,就被忽然推開的門驚的說不出話來。

內殿的門被人從外麵粗暴的推開,冷風呼啦啦的灌進來,吹散了裏頭的溫暖。

外麵的人解了蓑衣走進來,高挑的身影,和賢妃肖似的豔麗容顏,額發和麵頰上猶帶著幾顆水珠,倒顯得俏皮許多。

“平陽見過父皇。”那人福身見禮,脆聲道。

她來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上也略皺了皺眉,似有幾分沒想到,“你怎麽來了?”

“聽說母妃在盤問當年二皇兄的事情。”平陽公主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和賢妃就更像了,很有幾分趾高氣揚的味道,“兒臣也知道一二,自是要來聽聽的。”

平陽公主這話好似平地一聲驚雷起,瞬間驚著了殿內眾人。

敏妃第一個回過神來,她擰了眉冷笑道,“二皇子去的時候平陽公主還年幼,不滿八歲,她能知道什麽?”

平陽公主挺直了背脊,挑眉嘲諷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敏妃莫要以為人人都似你那般蠢笨,再者二皇兄的事情可不是小事,記得一二又如何?”

她意味深長道,“更何況,我還不止記得一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她言語不遜,幾乎是指著敏妃的鼻子說她蠢笨了,敏妃氣的柳眉倒豎,張了嘴就要嗬斥,卻被皇上接下來的話喝止了。

“夠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殿內安靜了許多。

皇上的目光刀鋒一般從敏妃臉上刮過,不見半點憐惜。

最後還是平陽公主先開了口,“父皇,兒臣剛剛在門外聽得敏妃娘娘找母親要證據

,不知是要的什麽證據?”

什麽證據?當然是敏妃算計二皇子性命的證據。

眾妃心裏編排著,麵上卻不敢說。平陽公主於是把目光放在了上位的兩人身上,最後還是鳳琳歎了口氣,把這件事細細的和她說了說。

“原來如此。”平陽公主點點頭,旋即淡著麵色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兒臣也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也來做個證人吧。”

說完,她就自顧自的說起來,而在她的敘述中,當年的事情,輪廓也漸漸飽滿起來。

平陽公主當年的確是個孩子,但也正因為是個孩子,所以撞見了醃臢的事情被嚇得回宮,好幾天吃不下飯,不敢告訴大人。

也是敏妃的宮人不小心,誰曾想配藥碎嘴的時候門外有個七歲的小公主聽著呢。

特別覺得好笑的故事在看見自己的二皇兄一日日的虛弱下來之後也知道不是故事了,平陽公主餓瘦了好幾斤,夜夜夢魘,又不敢把此時和他人說。

“父皇,兒臣如今很是後悔。”平陽公主苦笑道,寧遠汝待她這個妹妹很好,淑妃和賢妃關係好,他對她也頗多幫襯,比起年紀小小的五皇兄,她更喜歡當初已經大上許多的二皇兄。

而寧遠汝死後,平陽公主也很是自責過一段時間,若不是她在心裏猶豫糾結,是不是二皇兄就不會死?

可惜的是,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汙蔑,完全是汙蔑!”敏妃已經半點沒了宮妃的華貴端莊,勉強撐著大吼道,色厲內荏。

她怎麽能在這裏倒下?就算平陽公主說的頭頭是道,也不過是口頭言語。

“平陽,你是賢妃的女兒,你們是故意串通起來要害我!”她咬牙切齒道。

平陽公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不過多爭辯,喪家之犬,何必和她爭執呢?給了身後人一個眼色,早已跟著公主多年的女官立刻上前把一個紅布油紙包拿出來。

那油紙包包的嚴嚴實實,打開了裏麵是幾株幹枯的藥材和幾個青花瓷的茶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