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門嫡女:太子殿下寵妻狂

第256章 敵對

第256章 敵對(1/3)

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濺起漂亮的血花,在寒風中很快的凝固了。

寧遠齊攥緊雙手,一步一步從房裏走出來,眼眶通紅,眼睛充血。

雙手攥的太緊,用力過度可以聽見骨頭哢吧哢吧的聲音。他一步步走到靈堂,看著裏麵擺放著的厚重棺木,慢慢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母妃在的時候從不覺得,可現在人不在了,才發現心裏會這樣難受。因為鳳棠的事情,寧遠齊心裏是有點怨懟的。

為了高家,竟然就願意那樣犧牲掉兒子的幸福嗎?

他抿緊了唇,心裏是有不甘,也有怨氣的。

可是就算有怨恨又怎麽樣?

人死如燈滅,之前那些不滿和怨恨眨眼間就消失的煙消雲散,隻剩下悔恨。

“母妃,是我對不起您。”寧遠齊跪在地上,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哽咽起來,不成語調。

是他沒有在父皇麵前給母妃求情才讓母妃被打入冷宮。

是他沒有經常去看看母妃,母妃才會去想辦法出來,才會找到了敏妃。

他有罪。

可敏妃更是罪孽深重!

那個賤人!寧遠齊恨得咬牙切齒,自己死了就算了,竟然還要拉上賢妃陪著她一起去死!

“母妃。”他的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字一頓說的清晰,“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

“報仇?”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女聲。

寧遠齊一驚,猛然回眸,平陽公主就站在他的身後,眼裏還帶著淚水,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哥哥,到底怎麽回事?”

“母妃不是因為冷宮意外失火才死的嗎?你說什麽報仇?”

“你聽錯了。”寧遠齊站起身,冷冷道,往外走。還沒走出去就被平陽公主拉住了衣袖。

“哥哥,這種鬼話能騙得了誰?”她盯住寧遠齊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知道了什麽對不對?”

“告訴我!”

“我什麽也不知道,平陽,你別管這些事。”寧遠齊甩開她的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拂袖而去,背影在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寂寞。平

陽公主咬緊牙,盯著他的背影大吼起來,“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自己去查就是了!”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寧遠齊充耳不聞,一步一步的走著,眼睛微紅。

那些醃臢的事情沒必要讓平陽知道,她就隻要和往常一樣,鮮衣怒馬,囂張跋扈的做著自己的公主。

敏妃已死,就算恨到想要把她鞭屍也沒用。皇家要保存她最後的體麵,況且寧遠齊知道皇上對敏妃也是有幾分憐惜的。

這滿腔的恨意就被加倍的算在了敏妃留下的家人身上,還有寧遠君身上。

這幾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發現五皇子像是變了個人。

賢妃的死讓他格外的精神不振,可每每端王提出什麽政見的時候,他就立馬提起精神來反駁,變著法子的給端王找不痛快。

這些事情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這些大臣都是人精,也都看出了幾分端倪來。明麵上不說,暗地裏卻是說道了好幾次,五皇子和端王之間到底怎麽了。

而最鬱悶的自然是寧遠君,他和寧遠齊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好,但他從前在宮中長袖善舞八麵玲瓏,和眾位皇子的關係都不錯。

雖然寧珩總看他不順眼,可寧遠齊和他的關係是不錯的。有時候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也會互相走個方便。

當初敏妃被賢妃弄到冷宮去了,兩人的關係僵硬了許多,可寧遠齊也讓人送了些東西來算是愧疚。

可現在突然之間就像是換了個人,別說是好好相處了,寧遠齊根本是恨不得給他扒皮抽筋了。

思索了好幾天,這日下朝的時候寧遠君就把寧遠齊攔住了。

兩人也沒找什麽地兒,就在宮殿門口直接說上了,周圍也有不少還沒走的大臣,看這兩人對上了都悄悄看戲。

寧遠君心裏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在這樣的地方直接開誠布公。如果寧遠齊是刻意為難也不好說出來,之後自然不好繼續為難。

“五弟,你最近可是心情不好?似是對我有什麽不滿。”他拉住

寧遠齊,輕聲問道,溫文爾雅。

並不見多少怨懟,就算心有不滿也不好直接推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然而寧遠齊並不是這種人,特例的很。

“是。”他直截了當道。

寧遠君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無奈道,“是因著什麽事?我也好想想。”

“是什麽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寧遠齊冷笑,一把甩開他的手,“滾開!”

“寧遠君,光是看見你這幅偽君子的樣子,我就想起你的母妃。”寧遠齊盯著他,眼裏帶著嘲諷和厭惡,“真讓人惡心!”

語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寧遠齊麵上清白交錯,最後咬著牙離去。

……

“五皇子真的那麽說了?”鳳儀宮內,鳳嵐喬整理著花樽裏麵的百合,聞言略有驚訝的轉眸。

寧珩坐在窗邊品茗,“恩,真是不給端王留麵子。”

“嗬,他會留麵子才奇怪。”鳳嵐喬笑了笑,想到寧遠君吃癟的樣子就一陣可樂,“五皇子本就是那樣的人。”

寧遠齊順順當當的長大,就沒經曆過什麽挫折,囂張跋扈直來直去。要是對寧遠君有什麽不滿,還真是能當眾說出那種打臉的話的人。

寧遠君也真是腦熱了,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思量再三,小心謹慎。沒想到碰到寧遠齊這種的,反倒是丟了大人。

偏生他還不能去說什麽,五皇子那句“你自己心裏清楚”可真是有意思,現在文武百官心裏隻怕是想著端王到底做了什麽事了。

又是賢妃剛剛出殯的時候,寧遠君這次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

“自作自受罷了。”寧珩淡淡道,轉而頓了一下,又露出一點兒笑意,“你身子可是好了?”

“恩。”鳳嵐喬點點頭,把擺弄好的花樽擺放在櫃子上,梅花含苞待放和花樽上雕刻的寒梅傲雪交相輝映,很有意境。

“明日就拾掇拾掇行囊回去了。”她如今也在宮中住了一年多,也該回去了。

鳳琳現在不需要她操心,再者說,她和寧珩的婚事也將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