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國革命

97、殺盡夜校

97、殺盡夜校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我改換素衣回中原,放下西涼無人管。”

“我一心,隻想......”

陳覺民踏著步子,趁著破曉,走向烽火未息的烏西山。

耳中聽著身後傳來的曲調,那般的生澀,卻又婉轉。

“阿玲的聲音,真如銀鈴一般。”

陳覺民笑著。

這首《身騎白馬》隻是一段小曲,陳覺民本就不高雅,會聽這曲,還是因前世一段日子,身帶任務,較為經常出入戲台,受到了一些熏染。

可以說百般戲曲難入耳,獨愛這曲《身騎白馬》。

這曲子從前朝傳下,乃是古曲,本唱是前朝一位名將,出關征戰,與當初盤踞在幽州的一群異族交戰,後來機緣巧合,反倒成為了異族之主,如同一方王者。而他的發妻,卻乃是前朝一代宰相嫡女,在貧窮時,便因一些巧合,與這位名將私定終身。

後來宰相遭遇大變,發妻帶血書出關,才有這段一方王者棄江山,隻為尋來發妻的故事。

說來很奇怪,陳覺民現在並非棄大業,為佳人。

反倒是為了大誌,棄了佳人。

但不知為何聽著這首歌,份外應景。

可能是這首曲,陳覺民獨喜。也是唱曲佳人,陳覺民獨愛吧。

“為了些許的情調,花兩分鍾教會佳人唱曲,背著這曲而去。”

“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幹為妙。”

陳覺民這才發現,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道弄的自身莫名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這種逼,他有點裝不起。

可聽著這曲,總覺得沒有匹高大的白馬,貌似有些落了臉皮。

既然真的白馬沒有,那就以夢為馬,豈不快哉。

一路上奔騰的身影,調整著心緒,待到烏西山在前,破曉已經到臨。

一道陽光,刺破黑夜。

一道人影,闖入烏西山。

前翻路上他都未調用真元,而是用步法在奔跑,就是為了積蓄力量。

“誰,誰敢擅闖重地。”

“哪位同道,此地朝廷正在圍剿亂匪,你還是快快退去。”

“哼哼,也是一個新派修士,都亂匪,一齊斬了。”

現在的整個烏西山,都處在軍卒的包圍之中,不僅是原先的縣卒,聽聞袁世宏從郡中還帶了一千精卒。

這種精卒絕非尋常,就算不是修士,身無修為,但甲胃精製,刀槍銳利,互相配合之間,五人為一伍,默契非凡,一伍精卒,就能夠擒殺一個先天三步以下的修士。十人則可擒殺先天五步一下,百人,千人,但凡不是洞元修士,都可殺之。

可以說,這等精銳士卒,才是朝廷用來圍剿新黨,或者亂匪最大的依仗。

畢竟靈根修士較少,在朝廷中都是有官職在身,不可能為了千千萬萬的諸多先天修士,來回奔波。

而這等精卒,自然就成為絞殺先天修士的主力軍。

各地剿滅匪徒,或是幫會,亂黨的時候,除了修為強大的靈根修士外,都少不了這些精卒用來掃平螻蟻。

這些精卒圍剿烏山夜校,異常警惕,陳覺民一出現,也未隱藏氣息。當即就被發現,並且驚動了三位洞元境修士。

他之所以不隱藏氣息,就是知曉必然隱藏不住。

再說烏西山絕非一山之地,而是由數座山嶺組成,現在前麵幾座山峰都已是大火滔天,不知燒了幾天幾夜。而夜校中的學子們自是一退在退,現在其實已退出烏西山,而是在烏西山嶺後的一座荒穀中。

因為夜校中常輝等人絲毫不了解附近荒山的情況,當即就在朝廷幾位修士的算計下引入絕境,欲要一網打盡。

按理說他們也不會知道具體的地形,然而此次袁世宏竟以烏山匪奸的緣由,手持“烏山縣戰爭地圖”,光看此點又可知袁世宏在朝中頗有力量。

而這負責圍剿烏山夜校的三位洞元修士,自是此次新上任的縣令,縣尉與縣丞了。

這三位見到陳覺民的突然出現,表現各異,口中而言也各不相同。這是因為就算是新派修士,在到了洞元境後,情況則會好轉一些,稍微擁有了點地位,雖與同境的靈根修士不能夠相提並論,但也不會如過街老鼠一般。

但看陳覺民的動作,很明顯就能夠感受威脅與殺意。

再加上他出現的時機,一看就不懷好意。一開始的試探之後,立馬被這三位洞元修士打入擊殺的範圍內。

畢竟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看這動作,瞧著眼神,說他不是新黨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會相信吧。

“恐怕,這三位都是大練法期的修士。”

“真是糟糕。”

陳覺民當即衝天而起,踏空出擊,猶如雄鷹撲兔。

將一群精卒甩落在地,直直殺入了三位洞元修士中,站在一團。

這並非他目中無人,僅是試探罷了。

可他這一撲而上,這三位明顯戰鬥手法極為老道,立馬飛身後退,下一刹那就數道法術朝陳覺民原先的地方轟炸而去。

但陳覺民腳下的步法,這時候就已是使用真元的洞元武學了,速度之快,與幾道法術擦肩而過。

這下他憑借施展,反映等情況,內心中便分析得出。

這三位果都是大練法期的。要知道洞元境的大練法期並未有什麽力量上的突破,而是在於法術上的積累。

往往凝煉了五個以上的法符,並且用法術形成了一套屬於自身的戰鬥風格,那麽便算是到了大練法期的修士了。

這時候的戰力,又會比那些練法期的修士高出一個階級。

當然,某些修士凝聚了十數個法符,可是卻雜亂無章,沒有風格,一樣戰力低下,根本算不上大練法期。因為沒有法術沒有配合,太過零碎,有時反而還會拉低戰力。

“還好,他們三個應該是臨時從郡裏各處抽調出的練法期修士,原先並不熟悉。”

“配合並不算默契,而且剛剛一擊之下,兩個駕起了遁光,一個使用的是洞元武學步法。”

陳覺民心中已有定計,出色的經驗,早已心中分析計算了數遍眼下的戰況。

如果這三人互相配合極為純熟,那麽陳覺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想法,當即反身便走。可這番試探,他當即就看出許多地方並不默契,則就給了陳覺民一絲機會。

“就是你了。”

在這三人都見法術一擊不中,全被躲避,正欲要做個準備,用來防範陳覺民將要施展的法術。

然而陳覺民卻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折過身子,朝其中一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