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祭奠
第二十三章祭奠(1/3)
當劉伯看著拎著箱子跑回家的謝丹青的時候,手裏的剪刀都掉在了地上。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您怎麽回來了?”
“回門。”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謝丹青都是謝家和公司兩點一線,有的時候忙的都是回家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更別提什麽和她的新婚丈夫培養默契了。
而郎禦,終於在放養了謝丹青的十五天之後,他一身黑色西裝的出現在了謝丹青的家門口。
八月九號。
謝丹青的父母去世的第一百天。
也是他和謝丹青結婚的第二十天。
郎禦沒有按門鈴,他默默的停好車,站在了謝家別墅的門口。
八月份的梅雨季,難得有這樣的一個大晴天。
謝丹青一身黑色長裙,帶著之前花店送過來的鮮花,在劉伯的陪同下走出了別墅。
她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三個多月以來,謝丹青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扛過來的。
父母慘死,公司危機。
這些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跨不過的坎,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可怖了。
謝丹青並不知道自己今後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人。
她要努力活著!
要讓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看謝家笑話的人都自抽嘴巴!
要讓父母的在天之靈……能感到欣慰……
他們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女兒……
已經長大了!
謝丹青看著等在門口的郎禦,仰著頭,象征性的衝著他扯了扯嘴皮子,皮笑肉不笑的,怎麽看都怎麽的不對勁。
清晨的陽光就這麽從謝丹青的發絲當中穿過,映的她的小臉格外的陰霾沉寂。
“郎先生,早!”
“郎太太,早安。”
郎禦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將她手裏的鮮花接了過來放在了後座上。
謝丹青自己的坐在副駕駛上,規規矩矩的係好了安全帶,衝著等在門口的劉伯揮了揮手。
郎禦關上車門,和劉伯打了個招呼,開車駛離了小區。
郎禦跟謝丹青縱然是契約婚姻關係,但是他並不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人
,對於謝丹青,他肯給比旁人多一點的包容。
畢竟無論怎樣,這個女人已經嫁給了自己。
法律上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他有義務照顧謝丹青的生活,直到契約達成,曲盡人散。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有記著狗仔跟蹤報道,要是他今天不到場,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又要換主題了。
謝丹青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話,她攥著安全帶,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郎太太,墓園在哪?”
“西沙公墓。”
兩人到了之後,謝丹青帶著鮮花和一個黑色的大包裹走了進去。
郎禦看著她手裏的東西,眉頭一跳,可還是不聲不響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謝丹青的腳步越走越慢……
最後在到自己父母的墓碑五步遠的時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有些壓抑的哭聲聽得讓人有些難受。
那哭聲在清晨的墓園裏顯得格外的可憐,仿佛這種思念和不舍的情感,在這墓園裏麵被放大了無數倍,**裸的坦露在眾多往生的人麵前。
謝丹青哭了好一會兒,她突然轉身將自己手裏的話塞進了郎禦的懷裏。
緊接著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化妝包,蹲在地上開始瘋狂的給自己補妝。
郎禦看著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後,反手將自己懷裏的花束搶走,步履輕鬆的走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前麵。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這段時間公司已經穩定了,我和弟弟也都很好……”
郎禦站在剛才謝丹青補妝的位置,靜靜的看著謝丹青對著墓碑,訴說著這三個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郎禦突然有些傷感。
他看著謝丹青的模樣,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也會像她這樣,蹲在墓碑前麵,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語無倫次的話。
可是這個念頭轉眼就不見了。
因為郎禦看見謝丹青從哪個黑色的大包裹裏麵掏出了兩個人的結婚證!
要是郎禦沒記錯的話,這結婚證
他應該是已經收起來了啊?
這女人什麽時候偷出去的?
“爸媽,我結婚了!你們不是一直擔心我嫁不出去嗎?有一個金龜婿娶了我,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金龜婿。
嗯,整個A市除了他,確實沒有人比這個稱呼更貼合的了。
就在郎禦略感好笑的打量著墓園環境的時候,就看見顧沈洲帶著潘靜媚,從墓園門口走了進來。
“沈洲,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道歉!我給謝丹青道歉!我就不進去了吧?”
“潘靜媚,我知道你覺得當初你逃婚跟了我,你委屈,你不甘心,但是你不能動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你更不能對我姐出言不遜!我今天就算是扛著你,你也要進去給我爸媽道歉!”
顧沈洲攥著潘靜媚的胳膊,想著那天謝丹青失望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畜生不如。
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為潘靜媚而起,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過來道歉。
就算是她最後不會嫁給自己,她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地方陰森森的我不進去!顧沈洲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潘靜媚說著,看著顧沈洲嚴肅陰沉的臉色,還是閉上了嘴,任由他拉著進了墓園。
兩個人的說話聲在這樣的環境裏傳的極遠,謝丹青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就直接起身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四人就這麽在墓園有些狹窄的一個十字路口相遇了。
謝丹青看著潘靜媚嚇得煞白的臉色,伸手挽著郎禦的胳膊。
連一個招呼都沒打的就拉著郎禦回到了車上。
全當自己沒看見顧沈洲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郎太太,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一下,你手裏這結婚證是什麽個情況?”
郎禦看著已經平靜了差不多的謝丹青,在回程的路上,問起了結婚證的事情。
“結婚證是雙方的,你一份,我一份,我拿的不過是我自己的那一份。難不成,郎先生還不許我將我們結婚的事情報備給我父母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