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有令:小妖入懷!

第二十七章 囊天巫師驚現!

碧茵紫黑色的墮仙印記在月光下顯得詭異而危險,渾身散發著怨氣與戾氣,如同惡靈般地伸出了一隻手向那女弟子潔白的喉嚨伸去!

空氣中帶著怨恨的血腥味如同一張大網,隨著碧茵魅紅色的長指甲緊緊地扼在了那呆若木雞的女弟子脖頸之處,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

“你,剛才,喊我賤婢?”碧茵的指甲微微用力,毫不費勁地將那女弟子提至半空之中,語氣中帶著嘲諷與不屑。

那道紅痕隨著碧茵長指甲的嵌入而似掐進了粉嫩的肉裏,竟延著指甲的邊緣開始微微滲出了血絲。

那女弟子被提至半空之中已是滿眼的絕望,臉上本來白皙嬌嫩的膚色一下子漲得變成了紫色,痛苦地掙紮著想要掰開碧茵的長指甲,卻隻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無力掙紮。

碧茵的瞳孔之中已是紫黑色的怨靈之氣,並沒有要放下那女弟子之意。

眼看著那女弟子快要喪命於碧茵之手,莫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又別無他法,隻得提起了冰魄寒劍朝那碧茵身後一劍刺去!

一劍穿心!

隻見那冰魄寒劍從碧茵身後穿胸而過,精準無誤地刺在了她跳動的心口!

莫天本以為碧茵會閃避,卻不料失手一劍穿心而過,心中已是懊悔不已!

那碧茵生生地受下了莫天這一劍,手指似有些微顫,鬆開了緊掐著那女弟子脖頸的手,劍入心口之處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卻不見血滴落下!

那道口子不斷地向外泛起了紫黑色的煙霧,似地獄之氣填補著那鮮紅的傷口,進一步湮滅著碧茵的靈魂!

那女弟子跌倒在地終於喘過了一絲氣息,劇烈地咳嗽著雙肩顫抖不已,臉色也漸由醬紫色轉為紅潤,她頗為感激地看向了出手相救的莫天一眼。

碧茵緩慢而機械的手伸向了那筆直插在她心口的冰魄寒劍,如同沒有了知覺一般,眼神呆滯地用力從身後拔出了劍,“哐當”一聲便如丟棄沉鐵一般扔在了泥濘之中!

而她心口的那股紫黑色的煙氣迅速聚攏至那裂縫之中,似被吸入了其中,迅速地將傷口填補縫合了起來!

竟在須臾之間,便未滴一血地不藥自愈!

而莫天也隻是在師父所藏之書中得知過世上有此等不死之法,但大多數為去魂掠魄的禁術,出身玉女峰的碧茵又是如何有次功法?

莫天緊鎖住了眉,顯然碧茵的周身之氣已然不同於往日,隻怕是心神俱已被惡靈所控,魂已不能主神!

碧茵的紫黑色嘴角泛出了一絲冷笑,緩緩地轉過身,充滿怨恨和憤怒的眼神望向了一劍刺向她的莫天,早已無留戀之意!

她冷哼著如同死屍一般一步一步僵硬地向莫天和趙合歡走去,突然眼中如地獄燃燒的岩漿之火噴湧而出,手持著那幻笛便如鬼神一般劈頭蓋臉地向莫天淩空而擊下!

莫天既見此重擊已無力躲過,便轉身護住了昏迷之中的趙合歡,緊緊地彎腰抱住了她打算獨自承受著這一擊!

隨著那女弟子的一聲驚恐大叫之聲,碧茵手中的幻笛如銳利的山峰落了下去!

隻聽見“哢擦”的一聲玉碎,伴隨著一股七彩流光劃破了死寂黑暗的空氣,那通

體翠綠透明的幻笛應聲而落,在地上被七珠寶劍砍成了兩截!

白肅簫一身白衣從天而降,正氣凜然地護在了莫天跟前!

白肅簫用劍直指著碧茵,毫不留情地將七珠寶劍祭出在那半空之中!

隻見白肅簫閉眼快念心訣,那七珠寶劍周身流光溢彩大作,如天雷般滾滾而響,劍柄的七珠隨之旋飛而出,自組劍陣,以一劃十,霎時間便將那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隨著白肅簫的一聲大嗬“破!”,隻見那七珠寶劍帶著巨大的鋒芒如針氈一般齊齊而下,向那碧茵周身如雨點般密集地打去!

那碧茵竟也不閃躲,周身驟然而起紫黑色的氣流凝聚成團,從她頭頂自上而下竟形成了一團屏障!

白肅簫的七珠寶劍的流光隻能順著這團紫黑色屏障而下卻不能刺破其中!

白肅簫情急之下將一股真氣注入劍身之中,瞬間那道劍芒如炬萬丈光芒傾瀉而下!

卻不料那紫黑色的屏障竟也隨之渾厚了幾分,仍抵住那七珠寶劍的鋒芒,而那屏障之中碧茵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靈一般笑得讓人毛骨悚人!

“肅簫!切不可戀戰!她已是不死之身!”莫天怕白肅簫過度損耗真氣而不得法便提醒道。

白肅簫一咬牙,低聲道一句:“撤!”

隻見那七珠寶劍光芒驟然收斂匯聚於劍身之中,向白肅簫飛馳而來!

白肅簫則一把拉過莫天與趙合歡,縱身躍上那寶劍之上,低空掠過那女弟子身旁抓過她的紅色衣襟,四人便如閃電一般飛離這詭異之地!

而那碧茵此時周身布滿的紫黑色之氣漸漸散去,重新收斂於墮仙印記之中閉合不出,目光呆滯如傀儡一般地立在了原地。

“幫我去尋一人。見之,殺無赦。”

碧茵身後出現了一位黑袍長者,手持一根紫黑色木杖,恍若來自異世一般命令著碧茵。

那紫黑色的木杖大概一尺有餘,蜿蜒似蛇般扭曲,杖頭有一紫黑色渾濁血珠,似有怨氣在其中翻騰不止,杖身遍布蛇紋鱗鱗!

而那黑袍長者佝僂著腰,灰色之發如魑魅般披在肩部,長袍袖口之處隱約可見“囊天”二字!

竟是個天階之品的大巫師!

在巫師品階之中分為四品,依次品階為囊天、括地、飛物、止流。其中以囊天品階最為尊貴,括地次之。

而芸芸三界之中,飛升囊天品階之人少之又少,傳聞“得囊天者得五十連池”!

而在這南疆軍營之處竟有囊天品階的大巫師現身!實在有些蹊蹺!

那已是傀儡的碧茵得到此黑袍大巫師的命令後,唯命是從地應了一聲:“是,主人!”便如一道紫黑色光芒消失在了那黑袍之人麵前!

而那黑袍長者自始至終皆佝僂著背,不見神態。

隻見他將木杖輕輕地點向空氣之中,那杖頭的血珠觸及到了空氣之中竟形成了如同一道透明之門的屏障!

那黑袍長者緩步咳嗽著踏進了那透明之門,隻見那道門如水紋一般輕散而開,隨著一道光亮那道透明之門便和長者皆消失不見!

此時

,漫天的軍營之火吞噬而來,隻聽得那赤芯兒一聲嗬:“妖女,哪裏逃!”她手中的一道紅色長鞭便應聲而起,重重地甩了出去!

而那周身黑色夜行衣的女子也不甘示弱,默念著奇怪的他族語言,手心之上便瞬間升騰而起一團藍色火焰,手掌一翻便衝那赤芯兒一掌擊去!

那赤芯兒豈是未見過陣仗之人,側身便躲過那火焰疾手一鞭便抽向了那女子,大怒喝道:“大膽妖女,竟敢潛入我軍營燒毀我軍糧草,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隻聽得那黑色夜行衣女子一聲疼痛的悶哼,肩上已便是那赤芯兒的紅色長鞭狠狠地鞭撻而來,黑色的衣肩被重重地打出一道裂縫,白皙的肩上紅痕瞬起!

那女子一咬牙憤恨地看向了赤芯兒,卻因這一回頭而減緩了速度,那赤芯兒的長鞭便再次朝她鞭撻而來!

眼看那長鞭便要落到那女子頭上,突然間,那女子感覺到有一雙手將她用力地拉開,自己便突然跌落在了另一篇草地之上,身後哪裏還有那赤芯兒狠辣的身影!

而那赤芯兒眼看長鞭便要取到那妖女的性命,卻突然像遇到瘴氣一般眼前一片泡沫!

待那泡沫散盡之時,那妖女竟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那黑色夜行衣女子皺眉看了看肩上的傷口,顯然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將目光鎖定了在眼前這位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

隻見這位恩人竟然是一位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女孩!

她一身粉色衣袍,手握一根毫不起眼的法杖,法杖之上隱約可見花骨朵的紋路。她的袖口鐫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花瓣一旁清晰地鐫繡著“止流”二字!

原來又是一位巫師,隻不過隻是最低品階的巫師!

“芍藥!竟然是你救了我!”那夜行女子驚詫而又歡喜不已,顯然與這位喚名為芍藥的小巫師乃是舊識!

“木蘭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的法術撐不了多久,還是快點離開此地!”芍藥顯得焦急不已,以至於白皙的小臉皺成了粉嘟嘟的一團,甚是惹人憐愛!

那被救女子高興得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黑色麵紗,赫然而出現的竟然是那精靈族的將軍——木蘭!

隻見木蘭起身一把拉過芍藥,不由分說地便欲一道離去:“芍藥,一起走!”

不料,那芍藥卻掙脫開了木蘭的手,一臉躊躇糾結地後退了幾步,似做錯了事一般喃喃自語:“木蘭姐姐,我不能走。”

抬眼之間,眼中已滿是痛苦之色。

那木蘭見芍藥如此執拗,而時間已所剩無幾,便焦急地說道:“芍藥,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留在這兒嗎?”

芍藥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痛苦的抉擇之色,小手揉搓著粉色的衣角顯得不安而又難以決定。

“芍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木蘭的臉色甚為焦慮,她上前一步,幾欲強行帶走芍藥。

不管如何,木蘭是不會讓芍藥獨自一人回去的,就是用綁的,也得綁走她!

正在此時,一個危險的聲音在她們身後如同魑魅一般地響起:

“想走?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