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至尊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戰魔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戰魔

一抹豔紅色的血光從天邊劃過,半空中的血雲仿佛一塊巨大的血豆腐被割了一刀,一塊血色的雲朵頓時從半空掉了下來,而後在半空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向著眾人飛來。

“還我三弟命來,還我三弟命來!”

那骷髏頭一邊向著眾人飛來,不斷張合的口中還能發出淒厲的嚎叫,那巨大的下頜骨一張一合,向著眾人咬來。

“裝神弄鬼的手段!”

在楊君山準備出手抵擋之時,一道凝聚成一抹細長的刀光悍然迎著那骷髏頭劈斬了過去,出手之人正是顏忠。

當真麵對一位真人級別的大敵之時,最先擺脫恐懼並敢於向一位真人修士主動出手,還是這位見多識廣的潭璽派資深大圓滿修士。

“咣”的一聲巨響,這顆被歐陽震林隨手以血雲凝聚而成的骷髏頭被太白金光斬劈中的刹那,居然傳來了金鐵交鳴之聲,一溜的血色光芒閃爍,太白金光斬雖不能斬破骷髏,卻也將其劈得倒飛回去。

“好膽!哈哈,不過本魔便喜歡你們這些掙紮的血食!”

那一抹在天空之中遊走徘徊的血光發出怪異的笑聲,光芒再次旋轉,七八塊血雲掉落之後化作骷髏頭,從四麵八方向著一行人撕咬而來。

“還不出手,閉目等死嗎?”

顏忠一聲大喝,太白金光斬再次將一顆骷髏頭劈飛,這一次能夠看得清楚,顏忠的一擊能夠在骷髏頭上留下一條深深的斬痕,可隨即便被四周湧動的血紅色霧氣填滿恢複。

顏忠話音未落,顏沁曦已經嬌喝一聲,同樣是一道“太白金光斬”飛出,將飛到近前的一顆骷髏頭劈得翻了一個跟頭。

寧斌和寧河二人實力相差不大,兩人同時出手,也分別將一顆臨近的骷髏頭擊飛。

楊君平、蘇寶章以及修為已經鞏固下來的九離三人聯手,也勉強能夠抵擋住一顆血骷髏頭。

而楊君山則一搖手中的鈴鐺,飛鴻鍾懸空而起,配合著守山靈術在眾人四周灑下一麵守護光幕,一顆漏過來的血骷髏頭撞上光幕之後居然被彈飛,然而在這顆骷髏頭所撞的位置卻留下了一灘仿佛血跡一般的東西,發出“嗤嗤”的響聲,腐蝕著守山靈術的光幕。

這是魔修慣用的手段,也是最令人惡心的地方,他們所修煉的魔元一旦與其他修士的神通接觸,便仿佛跗骨之蛆一般不斷的消磨著修士的靈力。

然而這一次,未等這團血跡腐蝕光幕太久,卻見楊君山突然回首一彈,那血跡沾染之處的光幕陡然一震,這團血跡居然被輕易的彈飛,落在地麵上的刹那,一片草木盡皆枯萎。

“咦,居然能彈飛本魔的噬靈魔元,有點意思!”

楊君山卻冷冷一笑,一片元磁靈光將身前一隻飛來的血骷髏頭刷得搖搖晃晃,而後山君璽從半空呼嘯而下,“咚”的一聲悶響,整個地麵都在晃動,那隻血骷髏頭甚至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山君璽鎮壓。

“沒用的,本魔的魔仆是不會被毀滅的。”

“那可未必!”楊君山伸手一招,山君璽重新縮小至三寸大小落在掌中。

而在山君璽所砸落的大坑當中,一灘血汙正在試圖緩緩的收縮重新凝聚成骷髏頭,然而卻總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這不可能!”

在天邊徘徊的血光落在地麵之上,雙目青紫一身血衣的歐陽玉林現出身來,指著楊君山道:“小子,你居然敢毀掉本魔的魔仆,找死!”

歐陽玉林雙手向著兩側一拉,一根細長的血線出現在兩手之間,而後向外一甩,這條血線徑直向著楊君山的守山靈術切割而去。

顏沁曦見狀一連數十刀斬在血線之上,卻險些將太白金島彈飛。

“一起來!”

楊君山神色凝重,斷山靈術輕車熟路凝入太白金刀之中,顏沁曦再次出手,兩道靈術神通完美融合,其威力可並非是簡單的相加。

“崩”,在太白金刀的斬擊之下,血線終於從中崩斷,可斷裂的血線仍舊從眾人的兩側劃過,守山靈術垂下的光幕瞬間被劃破。

楊君山遙遙指向頭頂的飛鴻鍾,卻見得遠處的歐陽玉林同樣一拳淩空向著飛鴻鍾打去。

楊君山暗道一聲不好,想要收回飛鴻鍾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咣”的一聲巨響在頭頂炸裂,飛鴻鍾發出一聲哀鳴,重新凝縮為鈴鐺的模樣落在楊君山手中,而鍾壁之上卻隱隱有裂紋出現。

楊君山顧不得飛鴻鍾受損,守山靈術被破,手中突然多了十幾麵陣棋,而後這些陣棋向著周圍不同的方位飛射而去,卻原來在先前與歐陽玉林的糾纏當中,魯敬與寧清兩位陣法師已經在暗中布置陣法,此時楊君山的陣棋一到,不動如山靈陣在三位陣法師的通力合作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布置完成,堪堪彌補了守山靈術被破之後的防禦漏洞。

三顆血骷髏頭撞上前來卻被靈陣阻擋,那骷髏頭的口中頓時源源不斷的噴出一股血霧來腐蝕著不動如山靈陣的守護光幕。

楊君山見狀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銅錘,正是先前從禁斷大陣之中收獲的上品法器混元錘。

隻見楊君山將手中銅錘甩出,口中暴喝一聲:“裂!”

一顆血骷髏頭躲閃不及被砸中,“吱嘎,嘩啦啦”的脆響聲當中,這顆血骷髏頭已經被砸的粉碎,與先前被山君璽壓得稀爛的那隻一樣,這被血霧凝聚而成的骷髏頭同樣無法恢複。

歐陽玉林原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馬,斬殺幾名武人境小修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既能夠為自己兄弟報仇,同時還能收獲幾具頗為不錯的血肉屍體,可哪裏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凝聚而成的八個血骷髏頭居然一上來便被人毀掉了兩個,這對他而言無異於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