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武裝

第四百六十七章 我說

王兆山好言相勸,對林妖月來說也是無用之舉,林妖月現在就好像是一頭倔驢一樣,有什麽事情總要自己去試一試才知道,他相信羽衣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但如果這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敗俱傷下去嗎。

“王大哥,你不必再說了,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你若是要攔我,那就來吧。”林妖月退後一步,擺出了戰鬥的姿態,王兆山也隻能苦笑,既然林妖月這麽堅持,他還能說些什麽,唯有讓林妖月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小月,你簡直胡來,我怎麽會跟你動手,若是你真的要這麽做,那就去吧,不過小心,羽衣殿下和元鬆竹的戰鬥,波及甚廣,就連水雲天的強者都不敢輕易靠近,你若是還沒有到達戰場中心,就被二人的餘波給震碎了心脈,那可就悲劇了!”王召山好生相勸道。

“那就謝謝了,今日之事,林妖月定當銘記於心中,來日在與王大哥開懷暢飲,即是我這麽說,就說明我並不會死在這裏,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可還想繼續陪著羽衣走下去呢!”林妖月說完,往前麵走去,兩個魔聖,包括其他人,哪還有攔截的道理。

林妖月一去就是百米,現在反而比較安全,羽衣和元鬆竹並沒有直接對抗,隻是水雲天的強者在圍攻元鬆竹罷了,若沒有驚天動地的對抗,自然成不了波及四周的漩渦,林妖月得以快速的來到戰場,就見到元鬆竹此刻的眼睛略顯的疲憊不堪,身上也有些傷口,地上是些水雲天強者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屍體與屍體疊在一起,十分的悲慘,毫無疑問,他們都是被元鬆竹所殺,即使如此,還是不能阻擋他們凶猛的進攻。

羽衣此時恢複的七七八八,正提劍去攻元鬆竹的側麵,元鬆竹閃避之後,兩位水雲天的強者與魔法攻擊,元鬆竹在正麵遇見他們,這兩道氣流,元鬆竹可抗,但林妖月必然不行,林妖月能夠感覺到這魔法的威力,元鬆竹口中吐出一道靈力波浪,將飛來的魔力氣流打散,隨即靈力波浪繼續往前,直接打在這兩個水雲天強者的身上,水雲天兩個強者雙雙朝著後麵飛去,倒在地上,不再起來,若不是死了,那就是重傷,元鬆竹的實力擺在那呢,隻要輕輕一碰,看似不起眼的攻擊,足以要了這些人的性命。

水雲天強者損失太大,羽衣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爾等給我退下,我已經恢複了過來,莫要做無謂的犧牲了,還是保存實力,用在更需要你們的位置上吧。”羽衣喊道,水雲天的心血不說都在這裏,這裏的水雲天強者若是他日放在別處,也是大有用處,幾乎可以改變一場戰局了,那是何等的寶貴,若是都在這裏隕落,被元鬆竹一個人消耗掉了,顯然不值得,羽衣剛才有休息的時間,刻不容緩的吸收魔力,現如今魔力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一半還多,而元鬆竹不同,元鬆竹一直都在被水雲天的強者糾纏著,哪裏有休息的時間呐,消耗是不斷增加的,羽衣這一招拖垮元鬆竹的戰法,是很湊效的,羽衣即便不是元鬆竹的對手,可麵對現在的元鬆竹,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水雲天的強者退去,元鬆竹和羽衣麵對麵,元鬆竹哪裏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了水雲天的諸多強者,思考再三之後,元鬆竹還是選擇將第九波,也就是最後一波還捏在手中的劍雨放下去了,劍雨從天而降,尾隨撤離的水雲天強者,水雲天強者防備不足,再看見劍雨之後,已經太晚,舉起的護盾屏障,全部擊碎,除了極個別的水雲天強者逃離之外,其餘的人全都死在了第九波劍雨之下。

羽衣得見元鬆竹竟然將最後一擊留給了這些小卒子,頓時就明白了元鬆竹的想法,莫不是元鬆竹還有殺手鐧一樣的招數,那就是元鬆竹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我看你是瘋了,竟然將這樣的攻擊浪費給了他們,你接下來,應該拿出什麽跟我戰鬥?”羽衣朝著元鬆竹大聲喊道。

“嗬嗬嗬,魔女,你休要張狂,老夫我拿命與你戰鬥便是,人生自古誰無死,能為齊白山綻放,能為大夏帝國繁榮,能為天下人盛開,是每一個齊白山掌門人的宿命和目標,今日就算我真的死在你的手中,亦不會有所後悔,我正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來吧,戰爭已經結束了,就差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宿命了,就讓我們兩個人的決戰,給這場戰爭,換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元鬆竹鎮定的站在那,雙手搭在長劍之上,長劍插在泥土之中,巍巍然好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戰爭不會結束,隻會隨著你的死,更愈演愈烈!”羽衣說完,手中魔力甩出,整個人如同一隻箭矢一樣的朝著元鬆竹飛去。

“羽衣切莫動手!”林妖月來的正是時候,他出現在羽衣身後大喊一

聲。

羽衣回頭一看,頓時一愣,馬上停下腳下,在空中落下來,一道殘影,才變成了實體。

“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羽衣說話的口氣並不且親昵,反而冷的好像是一塊冰。

“小白,我來這裏。”

“給我閉嘴,這個名字,我不想再聽到了。”羽衣突然怒道。

“不,小白,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還是最喜歡用這樣的稱呼來叫你,我們之間。”林妖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羽衣再一次化作了一道虛影,轉眼羽衣出現在林妖月的麵前,兩人的距離不到一寸,羽衣麵對麵的盯著林妖月看了幾眼,甚至她呼吸產生的氣流林妖月都感覺得一清二楚,屬於羽衣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並沒有因為血腥味道而遮蔽掉了。

羽衣伸出手來,掐住林妖月脖子,在一用力,林妖月呼吸都困難,喘不上氣來,整個人的臉都漲紅了,可林妖月沒有閃避,羽衣的速度,不是林妖月可以躲開的,林妖月也不想躲開,他欠羽衣的,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了,若是羽衣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林妖月隻能給她,以此來償還羽衣。

“我說過,不要叫我這個名字,我不是小白,我叫羽衣!”羽衣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小,白,你一日是我的小白,眾生都是我的小白,是我錯了,你若是要殺了,你若是可以開心,那就來吧。”林妖月從嗓子嚴重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羽衣卻突然鬆開手,將林妖月推開一邊,羽衣的力氣多大,林妖月被推開了數十米,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溝壑這才停下來。

羽衣看了身上泥土中的林妖月一眼,並沒有繼續離會他,還以為林妖月不會再站起來了,這樣就不會耽擱他跟元鬆竹的戰鬥,羽衣其實是不想林妖月阻止自己,因為她毫無殺了林妖月之心,對待林妖月,羽衣就算是恨,也有愛在其中,愛一直都壓製著恨,何況現在林妖月親自來找自己,說他錯了?

全天下,誰也阻攔不了羽衣,但是林妖月卻可以,這也是羽衣所擔心的,所以羽衣這一推,可以說是另有打算,並非真的要將林妖月置於死地。

林妖月嘴上帶著微笑,從泥土中爬出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小白,夠了,不要再打了,戰爭已經結束了,就算你殺了元掌門,也無濟於事,我更加不想看見你受傷,元掌門,請你也不要跟小白一般見識,她有她的使命,元掌門也以自己的責任,魔域和大夏帝國,如何就不能罷手言和呢,戰爭之中,死傷的雙方士兵,你們也都看見了,戰爭給我們帶來了什麽,隻有無盡的傷痛而已,仇恨會衍生仇恨,隻要這個世界上的仇恨一日沒有消除,戰爭就不會結束,難道和平不好嗎,什麽魔域,什麽大夏帝國,在上蒼看來,不過都是些生靈而已,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林妖月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話事先可沒有草稿,沒經過準備,脫口而出,全是憑借林妖月對與戰爭的領悟而自己說出來的感觸而已。

“弟子林妖月,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雖然你說的不錯,戰爭不是我們希望的,但是這個世界少不了戰爭,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循環,你帶著這樣的覺悟總是好的,但是要做的,又談何容易呢,我們是做不到了,或許你可以,那麽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隻是現在,戰爭來了,消除戰爭的方式,隻能是戰爭,魔女今日我斷不能放過他,放她回去,就等於對蒼生的不負責任,身為齊白山的弟子,現在我以掌門人的身份命令你,離開這裏,返回齊白山,告訴眾人,對抗黑暗,永不妥協,即便我今日戰死沙場,也能夠告慰齊白山先祖尊師們的意誌傳承了。”元鬆竹說道。

“掌門人,請原諒我,不能遵從你的這個命令,你對我有恩,是我的掌門人,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我也希望小白可以活著,因為我愛她,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又豈能看著你們相互打殺,隻怪我現在無力改變,隻能在這裏一聲聲的呐喊,停下來吧,結束了,如果你們認為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可以解決,那我可以做出犧牲,我可能不自量力,但我打算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換取你們兩個人的平安。”林妖月沒有辦法,他沒有實力阻止他們,若是羽衣和元鬆竹必須要打,那他隻能以死相隨了。

“你這是做什麽,你的命,不值錢,你打算用這個威脅我,讓我放了元鬆竹嗎?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當初你棄我而去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會有今天,若是放在之前我愛你是,你說的這一席話,我或許不會停,但我一定會答應你放了這個老匹夫,可是現在你把我對你的愛踐踏的沒有餘地,你讓我在愛情中失敗的一塌糊塗

,你如今還跑來用愛情的名義來要求我為你做事,林妖月,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羽衣這一生,就沒有受到過這種委屈。”羽衣怒道。

“小白,我不知道要如何挽救這段感情,可我是真的愛你,當初水雲天殺了大海叔,讓我心情難受,大海叔曾經多次勸我,離你而去,可我割舍不下,所以大海叔死的時候,我感覺到是我當初的固執害了他,可是後來我發現,戰爭的本質就是如此,這根你我之間又有什麽原因呢?現在所謂的我,隻能是帶著一腔的愧疚站在這裏跟你對話了,對不起小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倘若這一生不能愛你,那我現在還不如死了!”林妖月此言一出,羽衣非但是沒有感動的落淚,而是感覺到可笑。

“林妖月,你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前路後路,你的路,我的路,各不相幹,今日你不想讓殺了元鬆竹,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是齊白山的弟子,那就是站在齊白山的一側,如果你可以洗心革麵,打算加入我水雲天,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就要幹你具體怎麽選擇了,王兆山少在那邊躲躲藏藏的,我讓你留意戰場,你如何讓林妖月過來,該當何罪?”羽衣朝著遠處喊了一嗓子,將躲起來的王兆山都喊出來了。

“羽衣殿下,這不是您的命令,不準我們對林妖月動手嗎,就是一根頭發也不能傷,所以林妖月聽說您與元鬆竹在這裏鏖戰,就往這邊闖過來,我們那裏能夠懶得住他,屬下也是很無辜的。”王兆山說道。

“哦,是嗎,我何時說過這些話?”羽衣翻著白眼說道。

“您難道忘了嗎,現在全水雲天,甚至是整個魔域聯軍都知道,誰都可以殺,唯有林妖月不能殺,若是殺了林妖月,您一定會找他拚命的,就連羽美殿下,也對林妖月毫無辦法。”王兆山回答道。

“可能是我是一開始還念及舊情,所以發布了這個命令。”羽衣喃喃說道。

“那麽現在,是否解除這個命令,屬下這就殺了林妖月。”王兆山道,於是拿到武器就上,林妖月也是尷尬,不知道是否應該躲閃。

“豈有此理,我何時有說過解除這個命令了,還不能殺了他,依然這話曾經的確是我說的,那現在依然作數,他不過是齊白山的一個小弟子,對我們沒有威脅,如今在這裏作證也好,那就讓他當一個見證人,眼睜睜的看著我殺了元鬆竹,而後回去告訴齊白山上的弟子,讓他們對我魔域產生恨意吧。”羽衣說道。

“那殿下的意思,就是不殺了林妖月嗎?”王兆山在心中暗笑,這羽衣嘴上是倔強的很,明明是羽衣自己不想殺了林妖月還說這麽借口,不過王兆山也不能揭穿羽衣啊,現在羽衣和林妖月之間,隻不過隔了一層紗布,隻要捅開了這一層紗布,那兩個人就能個重歸於好,羽衣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要不然的話,全天下,誰能讓羽衣斷腸落淚,王兆山打算幫助林妖月,但也不能明著幫忙,也就隻能搞搞小動作了,他也就能幫林妖月道這裏了,剩下的還是要林妖月自己來處理,所謂的認錯,就是要有一個認錯的態度,要不然的話,那對方怎麽會相信呢?

“我說你的耳朵是不是在戰鬥中受傷了,失去了聽力不成,不是你的腦袋不靈光了,還要我說的更加清楚一些嗎,我看這個前軍先鋒的位置,你是不要當了,還是回到小三的身邊,繼續當她的私人保鏢吧,真是氣死我了。”羽衣對待王兆山這樣的下屬,脾氣還是很好的,正是因為這樣,羽衣的下屬,出現反叛者都很少他們對於羽衣死心塌地,不是沒有道理的。

“羽衣殿下,我可真是冤枉啊,好吧,這戰場,也不適合我,既然殿下讓我回到羽落殿下的身邊去,那我回去就是了。”王兆山笑道。

“你居然還笑,現在把林妖月給我帶到遠處去,接下來的戰鬥,誰也不能靠近,這元鬆竹好歹也是齊白山上的掌門人,神武大仙,我看其實力已經是修羅大仙了吧,不知道手中還有什麽手段,你們留下來,隻是找死。”羽衣說完,重新麵對元鬆竹,王兆山這時候則走到了林妖月的身邊,拉著林妖月的胳膊就走。

“王大哥,我不能走,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了,否則我。”林妖月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兆山一巴掌拍在了林妖月的後背上,林妖月頓時就雙眼一抹黑,昏死了過去。

羽衣見狀,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兆山,“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是不是還想接受別的懲罰?”

“不不不,屬下豈敢傷害林公子啊,但是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相信殿下比我更加了解這個家夥的脾氣,如果我不這麽做,怕是這個家夥不會跟我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