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五十二章 你倆不是兄妹

”師父,救救我然為了活命判出了宗派,眾此漆剛四宗修士便像是被打斷了脊骨的癩皮狗。再不耍麵皮了,跪在地上朝著了凡哀聲求救。

了凡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殺,高宣一聲佛號,腳下的木魚已然飛射而出,迎風而長,瞬間已有百丈方圓,轟隆一聲和那水龍撞了個。

著。

那碧水派的老頭盛怒之下,倉促凝聚的水龍本就是個樣子貨,又豈能經受的住了凡這木魚的全力一擊,頓時當場崩潰,水花飛濺,非但沒有澆滅四周的火焰,反倒是如同火上澆油,被附著在水龍之上的丁陰火瞬息點燃,紛紛炸裂開來,朝著那座船就砸落下去。

了凡反手扯下披在身上的袈裟。朝空中一擲,頓時張大的足有百畝方圓,將漫天落下的火雨擋了開來。大聲喊道:“陳施主,請收了火吧。”

“嗯,好陳長生口中答應了兩聲後,又喊道:“和尚,稍等,這火燒起來容易,可是要熄滅卻得費些手腳,你耐心等一下,放心,以咱倆的交情,我不會害你的。”

嘴裏說著話,陳長生的手上法訣飛速捏動,一道道的光芒彈射而出,看起來忙碌,但是那漫天的的火焰卻不見退去。

陳長生此時乃是元神,施法時可說是隨心所欲,哪裏還用捏動法訣。此時這般不過是在做個樣子敷衍了凡,在他看來,這賊和尚和那四宗的修士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算不上是什麽好東西,無論是燒死哪個對自己都是全無壞處,既然這樣。何必急著撤掉四周的火焰。

了凡又豈能猜不出他的打算。隻是自己能護住眾人,卻無法滅火,心裏大急,卻也沒有辦法。 隨著一聲炸響,又有一艘座船上的防禦陣法崩潰,滿船本已投效了了凡的人頓時被燒的鬼哭狼嚎。

“南無觀世音菩薩。”就在此時。天空之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隨後無數的甘霜從天而降,頓時將衝天的火焰給壓了下來。

呃。

陳長生一驚,扭頭看去,卻瞅見高空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個二八年華的女子,雖說是念的觀世音的法號。可她傳的卻並非是瑙衣,而是一身杏黃色的道袍,腳踏青黑色的劍光,手中捧著一個素白的淨瓶,手中拈了個。法訣,便有無數的甘露從瓶中傾瀉而出,竟是要將這丙丁之火湮滅。

“哼。”陳長生冷。多一聲,也懶的追問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既然有閑心來管閑事,那就得先試試自己的手段。

一念至此,陳長生將頭微微一晃,頭頂之上的五光十色圓輪中又亮了兩道,卻是分成明黃和暗黃兩色的戊陽土以及己陰土。

五行之中,土能克水,這乃是天道至理,隻見明黃色戊陽土和暗黃色己陰土一出,便如同是扯起了漫天的風沙,黃嚎嚎的糾纏在一起,初時如同平地起了條土柱,盤旋著直衝上天。戊己之土相互摩擦,沙沙作響,隨著塵土越來越大,頓時便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土龍,在烈烈火海中飛騰,吞吐之間,便將那從天而降的甘霜一一吸納。

而那本來剛剛被壓落下來的火勢此時也隨著土龍的攪動而再次熊熊燃燒起來,不僅盡複舊觀。要有隨著扶搖而上,直衝九霄的勢頭。

“你是何人?為何阻我救人?”那個女冠頓時就瞅見了站在火場之中,傲然屹立的陳長生,劍眉一挑,杏目圓瞪,厲聲喝問,竟是大有陳長生一個應答不善便要拔劍殺人的架勢。

陳長生素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若是這女的好聲好氣說話倒也罷了,可一上來就是這副興師問罪的口吻,頓時將他心裏的火氣勾了出來,包斜了她一眼,冷聲冷氣地道:“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吃飽了撐的跑我這裏來管閑事。”

說到這,陳長生陡然間眉頭一皺。再次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並的這個。女冠。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到是讓那女冠錯以為他乃是奸邪之人,俏臉之上頓時如罩了一層寒霜,叱喝道:“登徒子,找死。”右手劍訣一引,腳下的劍 光倏然而落,朝著陳長生的脖子就斬落下來。

“鬥劍,誰怕誰呀!”

陳長生此時是越安的惱火這女冠的跋扈,自己不過是看著她眼熟,多瞧了兩眼就被她扣上個登徒子的惡名。話也不問明白就一劍斬落,也便懶得跟她廢話,心念一動,一道銀白色的劍光也從身上騰起,針尖對麥芒似的朝著那女子的飛劍迎去。

這劍還是當日陳長生鬥殺了宋家家主宋公明後所得的渺雲劍,先前一直被他用來代步,自從他凝聚了元神後,習慣了駕雲而行,反倒是鮮少再用此劍,不過卻收在元神之中溫養,用來越發的得心應手。

他前些日子前往蠻荒山時,為了假冒鬥木派弟子,曾專門學了兩天的禦劍之術,雖說是半生不熟,可隨著道行漸長,見識自與過去不同,便連對這禦劍之術的領悟也是水漲船高。

再加上他此時乃是元神之體。心有所動,渺雲劍便自有所應,當真是隨心所欲,故而使起飛歹來倒是比起那些浸**此道數

錚錚。

劍光一觸即分,而後各自卷帶起的靈氣方才撞擊在了一起,轟然炸響。

雖隻是一擊,不過雙方對彼此的深淺卻也試探出了幾分,當下心中盡皆一驚,暗道:好犀利的劍勢。好精深的道行。

盡管如此想,但是無論是陳長生還是那個女冠都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圖。剛剛分開的劍光陡然間翻轉回來。再次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劍光對撞之下,如同是撞碎了一黑一白兩個琉璃瓶,黑白分明的光華飛濺而出,好不炫目。

錚嗡。

劍嘯聲中,雙劍再次一分,高懸空中,嗡嗡作響,蓄勢待發。

“驚神斬。”

陳長生此時已動了殺權,雙目灼灼地看著那女冠,靈識飛轉。依照著從宋青雲那裏得來的劍訣,將這一手宋家壓箱子的劍招使了出來。

渺雲劍上毫光綻放,不過卻和當日宋公明施展時略有不冉,劍芒更加內斂,不過所到之處,虛空依舊如同被割裂似的。浮現出一絲絲的裂痕來,雖說轉瞬之間便即消失。也足見陳長生這一劍之威何等的駭人。

那女冠也沒想到隨隨便便在這亂荒海中走上一遭,遇到個人竟是個。道行如此高深的劍修,這一劍劈斬之下。竟是能震碎虛空,便是自己的師父來了,想必也不過如此了。

換成別人,此時怕是早就萌生了退避之意,不過她卻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肯輕易服輸,緊咬銀牙,劍訣飛速變換。空中的那道青藍色的劍光也隨之盤旋飛舞,宛如遊絲,猶如飛絮,既輕且柔,雖不和渺雲劍硬拚,但是每次貼靠過來,都能將一縷劍光粘纏其上。

繞指柔。

這便是女冠應對陳長生這一手驚神斬的法子。

陳長生見了也不禁在心中暗歎她的精明,這一手以柔克網之道倒真是巧妙的很。

隻是”蛛絲再密,纏得住飛蟲。可也未必擋的住利劍。

“斬。”

陳長生斷喝一聲,渺雲劍上陡然間光芒暴漲,如同匹練般飛卷而出。

贏 驚天炸響聲中,那道青藍色的劍光已然被重重劈中,漫天如絲似絮的光芒頓時被撞了個粉碎。

撲。

那女冠的臉色驟然大變,張口便噴了一團血霧出來,俏麗的小臉上更是慘白如紙,顯得楚楚可憐。

見她這樣,陳長生此時也沒了殺她之心,瞥了她一眼道:“我不管你是何盧,也不問你是何門派,方才不過是略加懲戒,識趣的趁早離去。這裏的事本與你毫不相幹,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他本以為這女冠吃了點虧,該知道進退,自己給她給台階下,便會乖乖離去,不想這女冠非但不走。反倒是將手中的淨瓶一揚,道:“哼,你濫造殺戮,我就是要管。不僅管,我還要管到底。”說著話。那淨瓶的口上光芒閃爍,一縷清水再次流淌而出,灑落空中變成了點 點甘霜,不僅是壓住了火焰,更是要將那漫天飛舞的黃土也一邊鎮壓。

“不識好歹。

”陳長生心中殺機再度湧起。方要出殺時,陡然間想起了她的樣貌,心思一動。大聲喊道:“和尚,這該不會是你妹子吧?”

說話之間,右手一揚,籠罩在投靠了了凡的那些修士座船四周的丙丁之火紛紛退避,這讓眾人長出了一口氣,隨後聽到陳長生的這一聲呐喊。又皆是驚詫不已。

“陳施主,休得胡言。”了凡腳踏木魚浮上半空,此時也不再勸說陳長生再放過四宗修士,而是滿臉嚴肅地道:“小僧本是孤兒,自幼在普渡寺中修行,塵緣已了,哪來的什麽妹子?”

“和尚,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陳長生此時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這女的管閑事固然是有些令人討厭。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俠義之舉也不算是錯,若是因此而一怒殺了她,陳長生心裏也覺得過意不去,又想起她的模樣實在跟了凡太像了,若非是一身道袍,倒真和了凡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見了凡不肯們認,陳長生更是覺的將這個大麻煩扔給一直給自己找麻煩添堵的了凡那是再合適不過了。遂朝著空中擺了擺手道:“喂,你先罷手,我幫你找到你哥哥了。”

“哥哥?”那女冠聞言也是一愣。朝著陳長生瞥了一眼,怒道:“休要誆我,我乃是孤兒,自幼在師門長大,何來的師門哥哥?”

陳長生一聽這倆人的話都說的相差無幾,越發覺得這倆人不是兄妹才真的沒了天理,當下一拽了凡的袖子,拖著他就朝著半空中飛去,指著他那張俊俏的不像個男人的臉道:“我說,你先別惱,看看他,再瞅瞅你自己,你敢說你倆全無幹連?”

比跪謝流星劍客劍無情大大賞賜的月票,貧道感激不已。

幸不辱命,總算是碼了一章。嘿嘿。希望大家喜歡本段文字不占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