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六十二章 打破山門

東長生井前瞅旦淡山門,頓時就想起了翠煙山卜的那兒世侗,隨後便猜到若想進這山門多半就得有壁水派內傳下來的玉符。

雖說他擊殺這些內門弟子後也能從他們身上撥檢到玉符,隻是陳長生卻懶得花費這樣的細致功夫,更何況還有人在牌樓上盯著,自己就算有了玉符也未必能夠混入其中。

與其那樣,倒不如換個法子。此時縛龍鎖方一穿過山門。便徒然間伸展開來,龍頭一昂,徑直朝著矗立在牌樓之上的那人撞去,與此同時金鏈子也徒然擺動,將好不容易逃進山門,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的內門弟子抽到了一片。

再堅固的堡壘都難免會從內部攻破,此時壁水派的山門照樣如此,牌樓的內層之上的防禦陣法顯然比不上外麵眾多,再加上又是有心算無心。

牌樓之上的那人察覺到龍頭襲來時已然晚了,轟的一聲,當場被撞成了一片血霧,而壁水派那巍峨而華麗的山門也在龍頭連番撞擊之下,轟隆一聲垮塌了一角。

若是防禦陣法完好無損時,固然能將陳長生擋在外麵,可是一有了缺損,效力頓時大減,原本籠罩在山門之上的光罩也變得暗淡了許多。

恰在此時,陳長生的耳邊傳來黃尹的聲音:“老爺,卑下將靈脈切斷了。”

“好,記你一功勺”

陳長生大喜,放聲道:“隨我上山,覆滅壁水派,為我師父報仇雪恨

說話間,一直站在山門前的蠻菩薩大吼一聲,身形陡然間拔高了倍許。變得足有三十丈高,拳頭更是巨大無比,振臂一揮,一記炮拳狠狠的夯砸在了山門上。

震耳欲聾的響聲中,本來就已經垮塌了一角的牌樓當場崩塌,原本擋住了陳長生和一眾餓鬼的光幕更是悄然消失。

“隨我衝呀。”原本就打算將功補過的鬼六十三一見大喜,身形一縱,便朝著滄溟山上跑去。

見此情景,眾鬼子並其他的大餓鬼更是不甘落後,嗷嗷叫著想著四麵八方蔓延而去,那些驚魂未定的內門弟子自是一個都不放過,抓到之後先是撕成兩半,而後便填進肚子。

“江淼。”

“賤婢在。”“可知道壁水派的藥田在哪?”陳長生問道。盡管他對種藥煉丹並沒興趣,但是靜雲思卻是喜歡。正好投其所好。

何況壁水派立派千年,又縷縷到別派巧取豪奪,家底子必然不薄。若是就這麽留下來,隻怕用不了多久必然又能培養出一批新的弟子來。倒不如爽性席卷一空,就算自己用不著也不能留下來,就算壁水派有心重整旗鼓,隻怕也不是三五年內就能恢複舊觀的。

再說了,既然是珍稀的藥草,說不定會靈性充沛,移植到山河圖中不僅能取悅靜雲思,更能壯大山河圖,一舉兩愕,何樂而不為呢。

“老爺,這邊。

”江淼絲毫沒有猶豫,手指朝東邊一座山峰指了一下。

地上有眾鬼子帶著餓鬼殺人放火,地下有黃尹挖掘靈脈,足以將個,壁水派鬧得是天翻地覆,陳長生也懶的在這裏看著,見江淼認識路,遂點頭道:“前頭帶路。”

滄溟山山脈綿延甚廣,峰巒眾多,除了有不少的壁水派長老或是內門弟子在此開辟了洞府打坐修行之外,絕大多數的山峰之上都種了些各式各樣的藥草,交由一些根骨不佳的外門弟子打理。

此時一眾餓鬼在滄溟山上肆虐,內門弟子都被追殺的狼狽逃竄,那些外門弟子又哪裏還敢出來拚殺,何況內門和外門弟子素來不怎麽和睦。見他們被殺外門弟子就算不拍手叫好,也是心中暗樂,越發的沒有人出來和餓鬼以死相搏,早早的就鑽到洞府之內,或是防禦陣法之中藏了起來。

以至於這座用來種植各色靈藥的山峰之上別說是人,就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倒是地上橫七豎八的灑落著不少的玉鋤頭,玉鐮刀等等玉、石煉製而成的農具,顯見走的極為匆忙。

陳長生見了不僅暗暗冷笑,不管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若是有外敵入侵時都不能全心全意的為門派拚殺,足見何等的離心離德,這個門派就算沒人攻打隻怕離著分崩離析也是不遠了。

腳踏浮雲,懸在半宴之中,陳長生俯視整個山峰,隻見大大小小的藥田之中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藥草。若說種田,陳長生自問是個行家裏手,可是分辨藥材卻絕對是個外行,瞅著那些花花綠綠,或長或短,或高或低,或開花或結果的藥草,他就覺得一陣眼暈。

盡管如此,陳長生也不擔心。不懂不要緊,止河圖中有認識的人。再說了,在他看來種草藥和種莊稼多半也沒什麽分別,就算不認識。索性就連下麵的培土一並挪進山河圖中便是。

想到此,陳長生心念一動。已然祭出了山河圖中,而後閃身跨入其中。來到靜雲思的臨時居所之外。方要。門卻聽到孫瑤的聲音傳來:“叔叔,我師父還在閉關,現下驚擾了她隻怕她會不高興的。”

“那怎麽辦?”陳長生聞言皺了皺眉頭,伸手一指天空道:“外麵可是有著漫山遍野的藥草,有些隻怕是你師父也未必能夠經常見到。她要是不親自過去看著,

“我可以去呀。”孫瑤跳著兩下,指著自己道:“叔叔可是別忘了。我不僅跟著我師父學了道法。也學了很多歧黃之術,這辨藥雖不敢說是精通,可也算是略通皮毛了,大多數的藥草我都能認出來,該怎麽移植盡管問我便是。”

“嗯,叔叔可是真夠笨的。怎麽就把這茬給忘了。”陳長生一拍腦門。自嘲了兩句,而後傳聲將文楚楚和邱拜月喚來,吩咐道:“你們倆去喚些手腳麻利,農活出眾的佃戶隨我出去移植藥草,這一回呀,我不但要將壁水派殺個雞犬不留,更要舌地三尺。”

“叔叔,你可真夠狠的。”孫瑤笑著朝陳長生比了比大拇指。

“那是。”陳長生也不生氣。笑道:“可不瞧瞧我是你的叔叔。

文楚楚和邱拜月刃事倒是頗為麻利。再加上山河圖中的佃戶也非凡人,聽說是跟隨陳長生出去刮地皮。一個個爭先恐後,生怕把自己落下,要不是有張三在一旁管束著,隻怕會為此較量一番。不到中盞茶的功夫,三千來個壯小夥已經聚攏到了陳長生的身旁,一個個的道行都在融合中後期,頭頂上的靈光閃爍,晃的陳長生也不禁有些眼花繚亂,不過心裏卻是分外的喜悅,這可都是自己的門人,更是自己手下最中堅的力量。日後開宗立派,就靠著這些人來撐場麵了。

雖說此時用他們來移植藥草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不過見他們一個個,滿臉興奮,沒有絲毫的不滿,陳長生還是相當滿意的。

“聽好了,雖說是讓你們移植草藥,可也不能鬆懈,咱們是在壁水派的地頭上,不管何時都得小心提防。免得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反倒在個陰溝裏翻了船。”

“謹遵道尊法旨。”眾人齊聲答應。

陳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心念一動,已然將眾人從山河圖中帶了出來。命他們撿起了地上的玉製農具。而後又看向跟隨出來的張三道:“你來派活,該怎麽弄都聽瑤瑤的。”

“是。”張三答應一聲,隨即大著嗓子讓眾人分夥。而後跟在孫瑤身後在山上的藥田中穿行,沒見到一樣新的藥草,孫瑤都會說一下移植之法,隨後留下幾夥人繼續前行。

雖說眾人沒種過藥草,可是無論是以前在俗世間,還是後來進了山河圖,雙手就沒有離開過鋤頭,隻要是跟田地打交道的活計,可謂是毫不陌生。

移植藥草說來新鮮,說到底不過是注意根莖葉,免得回頭挪到山河圖中後不易存活。

聽孫瑤說上一遍,這些佃農很快就心領神會,手裏的鋤頭揮舞的飛快。一夥人中,有的挖草藥,有的則捧著網挖出來的還帶著厚厚培土的草藥一溜煙似的在田埂上狂奔,送入山河圖中後交給裏再的佃農後再回來。

要是換成旁人,一棵草藥帶上培土足有四五十斤,甚至上百斤重,捧在手裏還得小心翼翼的,別說跑了,就是走路隻怕也得累個半死。

可是陳長生的這些佃戶卻都是融合中後期的修士,不僅道行深,又都學了一身的五行拳,平時竄高走低那都是如履平地,更被說是小小的田埂了,再加上平常在山河圖裏也沒少在田地中勞作,在地裏反倒比在平地上更加自在,一個個人宛如織布的接子似的來來往往,迅捷如風,跑上個百十趟額頭上連一絲的汗都沒有。

除了這些刮地皮的人之外,還有一些人則跟在張三身後,三五成群。在山峰各處巡視,每個人的身邊或是懸著飛劍,或者懸著法寶,瞧其中閃爍著的寶光。起碼也是件地器。

說來這些法寶也還是當日陳長生擊殺了那些四宗二十八派的金丹期修士後得來的,餓鬼雖然號稱是無物不吃,可是飛劍,法寶之類的卻也不會真的吞入肚中,五百多金丹期的修士,除了平時用的,身上的須彌袋子中也有不少的品質不俗的飛劍和法寶。

這些東西都被江淼收攏了起來交給了陳長生,對於這些小玩意,陳長生自是瞧不上眼,加上佃農們一直都空著手,著實的不像個樣子,於是便隨手都給了他們。

相對於兩萬有餘的佃農來說,這為數不少的飛劍和法寶分下來還輪不上人手一樣,考慮到有不少的佃農年紀大了,平素裏雖說也修煉《五行訣》,可是進境卻是不快。而且又不怎麽願意和人爭鬥,多半隻是在山河圖中種田,給了他們法寶也是無用。

在和陳長生商議之後,張三爽性就將這些飛劍、法寶都歸攏到了一起。先選道行最高的佃農分發下去。

陳長生手下的佃農本性質樸。又有張三將其中的利弊分說清楚,到是也沒有人為此而鬧脾氣,反倒有不少上了年紀的佃農語重心長的跟家中的子弟說:“有了這些寶貝更該替道尊賣命,若是到了要緊的時候慫了。就算道尊饒了你,我也不容。”

正是在家人的督促下,得到法寶的這些佃農平素修煉的比旁人更是勤奮,道行也都是突飛猛進,除了個把人外,幾乎都到了融合後期,隻要機緣到了,想要突破到金丹期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

此時這些人便在張三的帶領下。在這座山峰上巡視,三五成群,有前有心,江樣來。即便是盅到敵人偷襲也不擔心會倉軍覆化※

見他們切切實實的把自己臨出來前的囑咐記在了心中,陳長生也是欣慰,他從修道至今,一路走來。能有今日的道行,固然是借助了讓。河圖之力,更多的還是由於他的謹慎。

在修真界中廝混,危機無處不在,但凡有一丁點的粗心大意,或是驕傲輕敵,下一刻興許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自己的這些佃農雖說道行不淺。可是一直窩在讓河圖中,沒有經曆過廝殺,難免疏於戰陣,能存了這份小心謹慎,遇到危險時就會多少幾分活命的希望。

陳長生不敢奢望自己的佃農日後隨自己四處征戰時全都能全身而退。一個不死。可是能少死一個終究不是什麽壞事。

有了孫瑤的指點,再加上的眾佃農的勤勞,山峰上各處的藥田中的草藥飛速的被挖了出來,而後轉入山河圖中,原本滿目草藥的山峰之上留下來的是越來越多的大坑。

而陳長生則待在山河圖一旁。看著來來往往的佃農微笑不語,時不時的朝著他們點一點頭,就足以讓這些尊崇陳長生的佃農欣喜若狂,連腳步似乎都其過去更加輕盈迅捷了許多。

“江淼,戰況如何?”

陳長生在此坐鎮之時也沒忘了遠處的戰局,雖說眾鬼子帶著大餓鬼在滄溟上橫衝直撞,隻要不是被陣法困住,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來了也未必會輸,可是陳長生終究不能真的就撒手不管。

“還算順利。”江淼和九十九個鬼子心意相通,他們的一舉一動她就在不算跟前也能了若指掌。見陳長生問忙道:“在幾個山頭上遇到了些修士結陣阻撓,不過孩兒們一擁而上。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六十三那邊呢?”旁的地方倒沒什麽,陳長生最擔心的還是充當前鋒的鬼六十三那裏,一路朝著壁水派建在滄溟山頂上的主殿突進,就如同一把刀子捅向壁水派的心窩,隻要壁水派的掌門沒死,斷然不會坐以待斃的。

陳長生很想知道壁水派還藏著什麽樣的後手,他之所以沒有跟隨前往,就是想著示敵以弱,好好探一探他們的根底。“有些傷亡。不過死的都是些小鬼。那些大餓鬼吃飽了之後又生了一些,倒還能撐得住江淼恭敬的回答著,略微一停頓後道:“不過賤婢覺得六十三這一路走的太順了。”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壁水派終究跟五行宗不同,就算再亂荒海中折了不少的精銳弟子,可是千年的積累也不該隻有這點家底子,沒有道理先前被咱們殺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內門弟子就沒了動靜。”

“老爺聖明,以賤婢看,這些人像是在仿效老爺先前的誘敵深入之法,想將六十三他們引入其中一網打盡江淼語調平靜地說著。

“嗯,不是沒這個可能。”陳長生沉吟了片刻後道:“著六十三先停下來。先看看再說,還有,其他幾路也都慢些,穩紮穩打,不過不要靠的太緊,免得真上了壁水派的圈套被一鍋端了。

“是江淼應了一聲,已然將陳長生的號令傳給了鬼子。

“道尊,”

人影閃爍間,張三一路高喊著就跑了過來。所使得正是陳長生傳他的縮地成寸,雖說有些生澀,不過邁步間竟是籽合了五行拳中的步法,倒是和陳長生所用的縮地成寸有了些許的不同。

“何事?。陳長生看著他到了近前站定之後,這才發聲詢問。

“好事張三滿臉的笑容。大著嗓門道:“方才我帶著小子們在周圍巡邏,本來以為會廝殺一番,沒想到這些壁水派的兔崽子被道尊打的寒了膽子,竟是一個過來尋隙的都沒有,真真讓人不爽利。”

“嗬嗬,你這話可是占了便宜賣乖。”陳長生跟他說話比在別人麵前時就顯得隨意的多了,伸手點指了一下四周的佃農道:“不見血,咱們的這些人道行再高也是沒用,若是眼下真有個金丹期的修士過來,你說這三千人中能活下來的有幾個?張三,相差一個境界,便有天淵之別,你這個領頭的可不能莽撞呀。”

“是張三聞言忙肅容點頭。

陳長生也不想對他苛責太深,遂問道:“說吧,什麽好事?”

張三臉上又泛起了笑容,喜滋滋地道:“雖說沒內門弟子過來,不過小子們卻是找到了幾個山洞,從裏麵抓了幾個在這裏種地的外門弟子出來,聽他們的話頭,似是在壁水派也待的並不如意,到是願意投效到道尊的門下,這不是大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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