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八十一章竟然是這樣

東長生聞言愣,那兩家知道仙府的入口位千在亂荒海牛他”是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哥龜殼子一直在自己的手中捏著,他們就算進的去也找不到路,又怎麽會去冒這個險呢。

更何況此時化身為應龍的毫龜還守在那個小島之上,豈是旁人說進仙府就能進去的。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當日陳長生才沒有匆匆忙忙的跑去開啟仙府。一幕是忌憚應龍,生恐它記恨自己曾擺了它一道,趁機報複自己。

二來也是覺得既然是仙府,多半裏麵陣法、禁製都不會少,自己冒冒然闖進去。說不定好處沒撈著,反倒是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

三來,照邱拜月所說,仙府中囚禁了不少的妖族。死了的也就算了。剩下來的肯定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自己若是收服不了他們,回頭再被他們給跑了,因果糾纏之下。隻怕比自己當日不小心放走了冥河渡鴉等更要命。

故而陳長生才一直耐著性子沒有去碰那個仙府,在他看來,有個凶悍無比的應龍守著,那仙府就萬無一失。等日後自己凝聚了陰神,再去將這仙府據為己有也不遲。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才不到幾年而已,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就又打上了這仙府的主意,隻是他們憑什麽這樣有把握能得到那仙府呢?左思右想也沒個頭緒,陳長生便將心中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餘有財苦笑道:“他們打算怎麽應付那條應龍卑下也是不知道,不過他們為什麽有膽量闖進仙府小不被陷入其中的陣法裏走不出來,卑下倒是打探明白了,說起來這也是拜老爺所賜。”

“嗯?”陳長生聽了這話不禁楞了愣神,翻來覆去想了半天也謂想明白餘有財這話的意思,自己又不是個傻子,明明知道那仙府裏麵寶貝眾多,而仙府的總圖又是能夠順利通行其中的關鍵所在,又怎麽會送給別人呢,何況,那毫龜殼子自從自己得到後,就一直沒有從自己手裏離開過,旁人就是想偷走也是不行呀。

越想越是糊塗,陳長生爽性問道:“你也別賣關子了,說出來給我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餘有財當下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聽的陳長生膛目結舌。

原來那仙府的總圖的確隻有一份,並陰刻在了誓龜的殼子上不假,依照陳長生先前所想,隻要將毫龜殼子捏在手中,那仙府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原本也沒錯。

但是陳長生卻是忘了當日他見到那晉龜時,它因為在亂荒海的地下待了太久了,平時又不怎麽動彈,以至於水中的泥沙沉積,漸漸的竟是在毫龜的後背上又形成了一個硬殼,而後上麵又長了水草,珊瑚,成百上千年下來,一層層的堆積,這些最初的泥沙已經變得堅如鐵石。

恰恰是由於毫龜背上的總圖乃是陰複其上的,這層石頭皮結結實實的附著在了毫龜殼子上,自然也就將上麵的紋路都一點不少的拓印了下來。

當日毫龜最初被四相鎖靈大陣束縛住時,身上還帶著這層厚厚的石頭皮,遠遠看來如同是活動的石頭島似的。等到陳長生煉製縛龍鎖時。毫龜急於歸來阻攔他,便將這層礙事的石頭皮給崩掉了。

這些迸裂的石頭有大有當時四下飛舞,不僅被四宗二十八派的人得到了一些,也被顧雲川的散修的到了一些,剩餘的要麽被那些閑散修士得到,要麽就是掉進了海中。

原本這些人之所以收取這些碎石頭。也是想既然是焉龜身上的東西。應該不是平凡之物,最不濟也能拿回去向同伴炫耀一番,畢竟即便是修士,也不見得每咋小人都能見到這種上古時候遺留下來的龍種。

可是等把石頭拿到了手中,他們才發現上麵竟是陽刻了不少的紋路。起初有人以為這興許是什麽上古的功法,可是卻看不到一個字,後來再一分辨,覺得像是一幅圖。特別是稍微大一些的石頭看起來就越發的明顯了。

隻是當時還沒有人會想到這上麵的圖竟是仙府的總圖,隻是本著有了好東西就得收起來,現下不明白回頭再慢慢琢磨的想法,無論是四宗二十八派的修士,還是顧雲川的散修非但沒有將這些平平無奇的石頭扔掉,反倒是妥善的收集了起來。

直到後來他們也想盡辦法,躲過應龍溜上那小島上去,見了那根鎖著毫龜的柱子,方才明白了這些石頭上陽刻著的紋路是何等重要之物。

隻不過那已經是過了許久了小而這些石頭,除了掉入海中的一成之外。剩餘的九成則被四宗二十八派。顧雲川和跑來撿便宜的閑散修士瓜

其中四宗二十八派的人多,當時又離毫龜最近,得了四成,而顧雲川則得了三成,剩餘的兩成則被閑散修士得到。

由於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之間明爭暗鬥,誰也看不上誰,雖說各自手裏都拿著對棄用得著的仙府總圖碎片,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人主動提出來要和對方共享。

不過兩家卻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都盯住了得到了剩餘兩成碎片的閑散修士身上。

但凡能去到亂荒海中且安然無恙。又能在這兩家的眼皮子底下得到這些仙府總圖碎片的閑散修士雖說大多沒門沒派,算是比顧雲”的散修還要純粹的散修,可是卻也不

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雖說強橫,但也不是說將碎片奪過來就能奪過來的,再加上而後沒多久,陳長生攻打壁水派,跟著整個中土就亂了起來,這事也就暫時冷了下來。

當時顧雲川跳出來,鼓動著那些小門小派跟四宗二十八派叫板,除了想要奪取四宗二十八派的地盤之外,未嚐就沒有趁機向四宗二十八派施壓,順帶手的將這些碎片給敲詐過來的意思。

隻是四宗二十八派當修真界的霸主當慣了,根本就沒想過低頭,非但不肯就範,還想著順勢把顧雲”和那些不怎麽安分的附庸通統打翻。再將仙府總圖碎片拿過來,而後霸占仙府。

原本你來我往廝殺了兩三年,兩邊或多或少都有傷亡,這個仇算得結的比天高比海深了,別說和解。想要兩立都難,最終唯有是不死不休方能結束。

可偏偏就在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鬥的熱鬧之時,白蓮教卻趁亂起事,一下子就打了兩家個措手不及。一下子丟失了不少地盤不說,吃了大虧偏偏還沒處訴去。

倆家見此情形,也意識到若是還像先前那樣鬥下妾的話,十有**會是個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結局,再加上鬥了三年,不說世俗界被打了個破破爛爛,就連修真界也死傷不少,再這麽敵對下去,最終隻會便宜了白蓮教。

於是兩家幾乎是心照不宣的開始各自退讓,就算不讓出地盤,起碼不再互相攻殺,而後又先後扛出了驅佛衛道的旗號,號稱修士們摒棄前嫌。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想一想如何應對佛門入侵之事。

隨後這才有了那個什麽修士大會,而餘有財和文楚楚身為陳長生門下數得上號的門人也應邀前往。

雖說是迫於形勢坐了下來,但是鬥了三年,各有死傷,哪裏說是和解就能和解的,更何況地盤之爭小這還都是小事,真正彼此之間死活不願意退讓的正是那些仙府總圖碎片。

聽起幕很好笑,偌大的疆域竟然比不上個仙府更讓修士瘋狂,事實上確確實實是這樣的。

其實細想起來也不難明白,地盤再大,對修士來說,也全無用處,他們之所以拚搶地盤,說到底不過是想爭奪世俗凡人,以便靠著他們的到各種各樣的煉器材料和藥草。

相比起這些來,一個可能裝滿了上古法寶,藥草,丹藥,甚至功法的仙府無異更讓人垂涎三尺,畢竟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寶甚至能撐起一咋。門派來,又怎能不讓人眼紅。也就無怪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在此事上寸步不讓了。

隻不過無論兩家私底下再怎麽拍桌子瞪眼睛,爭得臉紅脖子粗,可是當著別的修士的麵,對於仙府之事卻自始至終隻字未提,特別是在在餘有財和文楚楚的麵前,那更是守口如瓶。

就在旁人都以為這場修士大會說不定要再吵個三年五載才能有結果時。一個消息傳來:自從到了青丘山後就閉關不出的陳長生出關了,出關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屠殺了數百萬的白蓮教徒。

在短暫的驚詫和失聲後,原本爭吵的不可開交的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卻前所未有的坐了下來,而後關起門來密謀了三天三夜後,當著所有的修士宣布,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和解了。

對於眼下這個亂世來說,這兩股最大的勢力能夠攜手應對白蓮教的崛起,自然是莫大的好事,隻不過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兩家的媾和卻意外著大禍即將到來。

這些人中既有先前從兩家眼皮子底下奪了仙府總圖碎片的閑散修士。也有最初是四宗二十八派附庸。後來受了盅惑跟著顧雲川造反的那些小門小小派。

倘若先前兩家爭來鬥去的話,對於這些人來說,就算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是小心應對的話也還是能夠左右逢源,最不濟下定決心,靠向一家,鞍前馬後,搖旗呐喊,多少也是條活路。

可眼下這兩個死敵一和解,幾乎所有人下一刻就意識到算舊賬的時候隻怕是為時不晚了。

有的人興許不怕,比如道行強橫。無門無派的修士,哪怕是將這兩邊都得罪了,了不起就離開中土。遠走海外,畢竟四海之上並不僅僅隻有個顧雲川,能藏身的地方多了。

可是先前附庸過四宗二十八派的那些小門派在傻眼之後,卻是怕的要死,四宗二十八派囂張跋扈的做派他們是心知肚明,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顧雲川一鼓動立馬就背叛了四宗二十八派。

眼下倆家一和解,自己徹徹底底的成了風箱裏的耗子,兩頭受氣不說,更有可能一個應對不善就是門派被滅。

在這種惶恐不安之時,不知道最先有誰起頭,幾乎七八成的小門派的掌門將目光投向了至始至終都嫌少說話,卻偏偏沒人膽敢招惹的餘有財和文楚楚的身上,而後這些掌門的眼珠子裏全都冒出了充滿希翼的光芒。

不怪他們這樣,盡管陳長生這個人在修真界的名聲著實算不上少。什麽殘暴,嗜殺,睚眥必報之類的惡名簡直是數不勝數,可那都是四宗二十八派說出來的抹黑陳長生的。

其實從陳長生聲名鵲起到此時,他除了跟四宗二十八派玩命的死掐外。真就沒有怎麽找過其他小門派的麻煩。就算是當年殺了些散修,那也是被迫無奈方才動

要不然他要真是那麽殘暴和睚眥必報的話,當年五行宗為了巴結四宗二十八派將他逐出了師門,他明明有本事將五行門覆滅卻始終沒有動手呢?

在眾人的眼中,這說明陳長生雖說好鬥。但並非不講道理,並且還是很念舊情的。

何況他攻打壁水派,隻是因為壁水派曾經追殺過他的師父。為了一個人而跟壁水派,乃是整個四宗鬥,這樣的人不僅有情義,並且護短。

若非如此,餘有財和文楚楚又怎麽敢來參加這修士大會,還毫無懼意的麵對四宗二十八派,因為所有的人,包括四宗二十八派的人都明白。想要動餘有財和文楚楚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把陳長生殺了。

若是不然,你敢動餘有財和文楚楚一手指頭,轉過臉去陳長生就敢殺到你們門派去,打破你的山門。屠光你的弟子。

要說遇到個陳長生這樣的對頭。那的的確確很是讓人頭疼,可是要是找了這樣一個護短到蠻不講理的靠山,那麽在這亂世之中絕對是件睡覺都能笑醒的大喜事。

而且陳長生不僅道行深,為人護短,行事狠辣,更要緊的是他手裏還有個長生坊。

那些蘊含靈氣,足以當成丹藥來用的吃食。那些勾兌之後都比築基丹還要好的美酒可都是長生坊裏的東西,盡管沒人知道這些東西陳長生是從哪裏弄來的,可是隻要陳長生有這東西就行了,這要是跟了他。那還不是天天美食吃著,美酒喝著呀。

為了巴結七餘有財這個陳長生手下數一數二的門人,也有小門派私下裏打探過他的來曆,這一查不知道,一查卻是更加心熱眼紅了。

原來這個靈寂期的餘有財,幾年前還隻是個世俗凡人,道行提升的如此之快,這表明什麽?不是他的資質有多麽好,而是他跟了陳長生後沒少得好處。

再看看文楚楚,那可是出自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門派,以前什麽道行,現下卻是金丹期了,

再想想陳長生,那也是修道沒幾年而已,眼下放眼修真界,敢說比他強的修士有幾個?

這隻能說明人家手裏有能快速提升道行,並且還沒什麽後患的法門。想要得到的話,唯一的法子就是跟餘有財和文楚楚這樣,投靠陳長生。做他的門人,哪怕是看門的也行呀。

一動了投奔陳長生的念頭後,這些心眼活的掌門和散修開始頻頻擺放餘有財和文楚楚,東拉西扯,旁敲側擊,問的就是投靠陳長生有什麽好處。

餘有財和文楚楚何等精明,一聽這話就品出來了點味道,雖說沒泄露出山河圖的秘密,卻是沒口子的誇跟著陳長生的日子過的多麽舒坦,吃喝不說,時不時還能聽著陳長生講道。

如此一來,這些掌門的心裏越發的熱切,當下就有人提出想要舉派投靠陳長生,做他門下的附庸。

餘有財和文楚楚沒詢問過陳長生,哪敢應承下來,隻得哼哼哈哈的敷衍,不想這麽一來,反倒讓這些人以為要投靠陳長生也不是說說就行的,得拿出點真真正正的東西來。

於是就有人將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的圖謀仙府的事說了出來,更有曾經到過亂荒海,也得了仙府總圖碎片的閑散修士出來證實,餘有財和文楚楚這才知道了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媾和背後竟然還藏著如此的隱秘之事。

當下倆人再不敢多做逗留,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回來。

聽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陳長生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記得初見竟龜時他的身上有石頭,後來它再回到亂荒海中央時,背上的這層石頭皮卻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當時陳長生隻顧著和懸龜周旋。也沒有往深處想,直到此時方才知道餘有財方才說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手中的仙府總圖拜他所賜竟然是這麽回事。

特別是聽說因為兩家媾和,以至於諸多小門派想著投奔自己,以求庇護時,陳長生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自己原本以為自己在修真界的名聲不好,可謂是惡名昭著,沒想到這惡名此時反倒成了被人看重的理由,這世上的事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有財,照你這麽說,就算是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聯手的話,他們手裏的仙府總圖碎片也不過七成。對吧?”

“嗯。”餘有財點了點頭道:“此事我問過,有不少人當時也在場。說那石頭有的掉進了海裏,有的碎的連渣子都沒剩下,除了被散修們得到的那兩成外,其餘的最多也就是七成多。”

“也就是說就算這兩家聯手也沒辦法將總圖拚完整嘍?”“沒錯。”餘有財道:“雖說有些閑散修士怕得罪這兩家,將手裏的碎片送了出去,可還有一些願意投效老爺,隻是希望老爺收留便可。”說到這,餘有財略微一頓道:“老爺,卑下鬥膽問一句,這些想要投效老爺的人,老爺打算怎麽辦?”

PS:首先跪謝逢場作戲大大和青春華彩大大的打賞,這一段時間來。兩位大大多有賞賜,貧道銘感五內,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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