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一百零一章 打殺金水

占汀陳長生從五行秘境一現身,金默峰和水箜就凡經知世“裏老早就已經開始打鼓,眼瞅著其餘三門的長老頻繁去和土申碰麵 雖說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商議什麽,不過猜想著多半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隻是轉眼間兩個月過去,陳長生一直都沒有動靜,這讓本來還有些憂心仲仲陳長生會殺上積石山的金水兩人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他倆倒是也盼著陳長生能夠寬容大量,摒棄前嫌,不過轉過這年頭之時倆人也清楚這近乎於是癡心妄想。

陳長生的凶名那是踩著一具具的屍首建立起來的,手裏殺掉的人更是不乏名聲赫赫之人,他又何曾真的寬容過誰?在陳長生那裏,到底從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仇報仇。絕不姑息。

金水兩人也盼著土申能夠勸說陳長生不找他倆的麻煩,但是隨後又覺得這更是不大可能。自己當日三番兩次的為難土申,就算他的脾氣再好,那也不可能好到以德報怨的地步。

此時此刻,金水兩人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會成了眼下這副樣子,當初就不該往死裏得罪土申和陳長生師徒。

而就在倆人滿懷忐忑,對麵而坐,不知道該如何渡過眼前這個劫數時,就聽到外麵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與此同時,金默峰的兒子,金建惶恐不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二“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啪。

金建剛跑到近前,還沒等站定身形,就被金默峰一巴掌扇到了臉上,這讓金建一愣。捂著腮幫子滿臉委屈地道:“爹,你幹嘛打我?”

“打你是因為你慌慌張張,有什麽大事值得你這樣,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凡事都得穩住,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懂嗎?”

“是。”金建雖說心裏不滿,不過臉上卻是不敢流露出來分毫,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 “說吧,什麽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金默峰慢條斯理的問道。

“陳長生來了。”金建定了定神。也學著金默峰的樣子慢悠悠的答道。

“什麽?!”金默峰一聽到這五個字。頓時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的兔子一般,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興許是太過惶急,連聲音都變的尖細了不少,就像是個被閹割的公雞在打鳴似的。“你再說一遍。”

“陳長生來了,就快到山門外了。”金建見了老子這副樣子,嘴裏不說,心裏也很是不屑,方才還說什麽要凡事都得穩住,還說什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結果怎樣,陳長生一來,照樣嚇的你六神無主,還不如我呢。

金建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覺得眼前一黑,耳邊就傳來一聲清脆的皮肉響,而後才覺得另外一遍臉蛋子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爹,你幹嘛又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的,這麽要緊的事你怎麽不早說。”金默峰橫了他一眼,恨不得將這個平素甚怎麽看都順眼,可此時卻怎麽看都礙眼的兒子一腳踹死。

當初要不是這小子惹到了陳長生,又告會惹來後麵無窮無盡的禍端。直到今時今日,這殺身大禍已經是撲麵而來。

“宗主,眼下要緊的是如何應對陳長生,管教孩子還是稍後再說吧。”水笙坐在一旁,見金默峰這六神無主的樣子,心裏也是一陣冰涼,更是無奈的很,她怎麽也沒想到,當初那麽一個混不起眼的三代小弟子,相隔沒多久,竟然成長到了連他們都聞名而喪膽的地步。

“嗯。”金默峰此時也冷靜下來,皺著眉頭看了水笙一眼道:“我被這孽子氣的有些亂了心境,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好法子,這次我聽你的。”

水笙一聽這話,心裏就一陣反感,什麽叫聽我的,倘若攔得住陳長生,那自然沒事,要是攔不住,反手你還可以把我推出去擋雷,說全都是我在一旁攛掇是吧?

盡管一下子就猜到金默峰的打算,不過水笙卻也不得不乖乖就範,沒辦法,此時倆人本就是一根線上的螞炸,禍福與共,更何況,真要算計起來,隻怕陳長生痛恨她水笙還要遠遠要超過金默峰。

眼瞅著陳長生就要到來,水笙除了舍命一搏,再沒有了別的法子。

想到這,水笙道:“依我看,咱們開啟護山的五行大陣,就算他陳長生本事再大,到底也還是個修士,有了五行大陣鎮壓,他必死無疑。”

“嗯,這個主意好。”金默峰聞言一喜,但隨後又皺眉道:“隻是其餘三門都和土申一條心,沒了他們,我倆又如何開啟大陣?”

“那也無妨。”水笙顯然是早就仔細想過,笑道:“沒有那三門相助,開啟不了整個護山大陣,可是你手中不是掌管著五行大陣的陣圖嗎?”

“嗯。

“咱倆聯手,將這陣圖驅動,布設個小陣也照樣能將其牢牢困住,到時候他在陣中,便是甕中之鱉,要殺要剮,豈不是咱來說了算?”

金默峰猶豫了一下後點頭道:“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哼,他陳長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能破掉這五行陣圖,就算是破了,他也休想討得了便宜去。”

說話間,倆人已經從五行宮中出來,眼見得遠處一條人影駕雲飄來,雲頭之上矗立之人赫然正是他們恨之入骨的陳長生。

“嗬嗬,沒想到本道尊今日故地重遊。竟是能勞駕你們兩位相迎,這個麵子給的可是夠大的,我這個五行宗的棄徒還真是有點覺得受寵若驚了。”陳長生老遠就瞅見了他倆,隨口調侃了一句,滿是譏諷之意。

“陳長生,少在這裏逞口舌之利,我們五行宗不歡迎你。”金默峰斷喝一聲道:“你若是就此離去,我看在你也曾是我五行宗門徒的情分上饒過你擅闖我們山門之罪,若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沒錯。”水笙也義正詞嚴地道:“別以為你在青丘山上立了個門派就可以稱雄稱霸,想要欺壓我們五行宗,我們照樣不怕,就算是跟你們拚光最後一人也休想讓我們屈膝投降。

啪啪。 聽了這話,陳長生非但沒有發怒,反倒是輕輕拍了兩下手掌。笑著道:“兩位不愧是狼狽為奸的久了,這一唱一和的本事當真了得,一張嘴就把個大帽子扣了下來,明告訴你們吧。這回我來,隻是找你們倆了結往日的恩怨,和旁人並不相幹,更是跟五行宗扯不上半文錢的幹係。”

說著,陳長生滿是嘲弄的看著他倆道:“想要拉上整個五行宗給自己陪葬,兩位,你們就別做這個白日夢了。

金默峰和水笙本來的打算就是扯起大旗來,將陳長生此番前來尋仇說成是他要覆滅五行宗,隻要將這個大義壓下來,就算是火門,水門和土門和自己不對頭,在大義之下,也得過來援手,要不然的話那就是背叛。

隻不過陳長生根本就不上他這個當,輕輕巧巧一句了結私怨就把他倆的如意算盤打了個稀巴爛。

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與五行宗無關,其餘三門就算是坐山觀虎鬥也不算什麽了。

“陳長生,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金默峰咬著牙問道。

“你說呢。”陳長生反問一句,心念一動。已經祭出了中流砥柱,信手一揮已經朝著金默峰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布陣。”金默峰和陳長生說話之前就早有提防,五行陣圖更是老早的祭出,眼見陳長生鐵了心的要跟自己為敵,大喝一聲,身子一轉,已經跳入陣中,同時將五行陣法運轉了起來。

這五行陣乃是五行宗的祖師所留,一直乃是五行宗的鎮派之寶,素來由宗主所執掌,算得上是五行宗最後的一道自保手段。

當年四宗二十八派雖說是打破了五行宗的山門,耳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五行陣圖在,方才護住了門下的不少才俊,不至於被四宗二十八派斬草除根。

眼下一經金默峰發動,光芒閃爍之間。五行宮四周五座山峰上的五行靈氣便萬川入海一般的匯聚過來,源源不斷的匯聚到了五行陣圖之中。

陳長生此時也覺得眼前的景物一恍惚。再看時一經是身處一片茫茫的虛空之中,顯然就是陣圖之內。

當初跟隨土申學道時,陳長生也曾聽過土申以無比自豪的口吻說起過這自成一個天地的五行陣圖,並說這才是五行宗的根基之所在。

今日一見,陳長生也不禁暗暗讚歎,雖說這五行陣圖不能和自己的山河圖比,但是也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空間法寶了,此時吸納了方圓數百裏的靈氣後,五行陣圖中五行靈氣沛然。竟是不必自己的山河圖中弱上多少。

“陳長生,今天你的死期到了。”隨著一聲斷喝,金默峰從虛空中獻出了身形,隻見他身周縈繞著濃重的金行靈氣,白燦燦的光芒閃爍,就如同是一柄柄鋒利無比的飛劍,隨時隨地都會卷席過來一般。

“要打就要打,廢話真多。”陳長生卻是懶得跟他磨牙,抬足邁步,人影一閃,已經是穿過茫茫虛空直接搶到了金默峰的身前,手臂一振,中流砥柱一晃,朝著金默峰的腦袋當頭砸落。

“萬劍殺。”金默峰哪裏想到陳長生竟這麽不守規矩,眼瞅著他揮棒打來,光是卷起的無邊罡風就壓的自己有些艱於呼吸,哪敢硬碰,身子朝後一退,便藏身到了漫天飛舞的銳金之氣中,而那四周白茫茫,寒嗖嗖的金行靈氣也隨著他的劍訣引動,一齊暴漲,如同千萬飛劍朝著陳長生漫卷而來。

一時之間,銳利之極的劍氣瘋狂湧動,聚散之中,結成無數劍潮,劍山,劍海,朝著陳長生鋪天蓋地似的絞殺而來。

“一宗之主,也不過如此嘛。”陳長生不屑的一笑,竟是毫不閃避,迎著罩體生寒的洶湧劍氣衝了上去,手中的中流砥柱也沒有什麽花招,不招不架,隻是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劈落下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炸響連連響起,中流砥柱所到之處,不管是劍山,劍潮,劍海,通統被打的當場稀爛,金行靈氣幻化而成飛劍紛紛崩潰,再度成為流動不已的靈氣。

“啊。”金默峰驚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這招萬劍殺平素裏就算是個元嬰期修士倉促間都得吃虧,借助了五行陣圖中凝聚的金行靈氣後,更是足以滅殺元嬰期修士,不想卻壓根擋不住陳長生這簡單到極致的一擊。

更讓金默峰無法接受的是看陳長生那輕鬆隨意的樣子,顯然他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這豈不是說。他的道行遠比元嬰期修士還要高的多?

天呐,我們惹上的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呀。

金默峰心裏後悔的要死。他又哪裏知道,當初陳長生在玄空子的仙府中時,就是以這看似簡單的一擊生生打破了通天碑衍生出來的無形屏障,打破這區區的萬劍殺又算得了什麽?

何況陳長生本就精通五行道法,再加上道行提升,境界增長,對五行之道領悟越發透徹,玩起五行靈氣來隻怕比金默峰這個五行宗宗主還要高明許多,想要打破他殺招自然不算什麽難事。

嘩。

就在金默峰愣神之時,半空中一道黑光閃過。一條大河衝天而降,朝著陳長生劈頭蓋臉的衝了下來,不僅如此,茫茫的虛空之中,更有無數的水霧從四麵八方噴出,如紗如霧,卷向陳長生。

“嗬嗬,藏了那麽久,總算是肯冒頭了嗎?”陳長生輕笑一聲,手裏的中流砥柱豎了起來,朝下麵一戳。

嘭。

五行陣圖中的空間也隨之微微顫抖,而那漫卷而來的黑色大河卻像是條被抽了脊椎的死蛇,再沒有了先前的詣天的氣勢,一瞬間就平息了下來。

“怎麽會!”虛空中傳來了水笙的一聲驚呼。

陳長生隻是冷笑,卻不言語。

中流砥柱原本就是上古時大禹皇用來鎮壓水患的法寶,倘若連這水行靈氣幻化而成的河水都治不了小那還算得上是什麽大禹皇遺寶,又哪裏對得起當初陳長生苦心孤詣的將它煉化之功。

“本來還想試試你們的道行怎樣,現下看來,當真是無趣的很。”陳長生輕歎了一聲,再沒了和他倆交手的興頭,慢悠悠地道:“死去吧。”

死字出口,陳長生手中的中流砥柱橫掃而去,柱頭所向,無論是水行靈氣,還是金行靈氣,紛紛被震得當場潰散,兩道柱影分別朝著金默峰和水笙的腦袋拍落。

“住手。”突然,山河圖中傳來一聲斷喝,而此時原本已經被陳長生打散的水行靈氣和金行靈氣也再度凝聚,不僅如此,更是有漫天的火雨從空中落下,向陳長生身上燒去。

呼呼。

悶響聲中,木行靈氣湧動,瞬間凝聚成了一根粗有千丈的巨木,擋在了即將敲落的中流砥柱之前。

嘭嘭。

雄厚的土行靈氣也噴湧而出,結成一個個巨大無比的大盾護住了金默峰和水笙。

“嗬嗬。”陳長生淡然一笑道:“原來這裏麵還藏著幫手呢。不過,本道尊要殺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中流砥柱依舊劈落下去,嘭的一聲巨響,那粗有千丈的巨木頓時被懶腰打斷,木行靈氣四溢之時,陳長生手中的中流砥柱絲毫沒有停滯的朝著那些土行靈氣凝聚成的大盾打了過去。

嘭嘭。

厚實的大盾在中流砥柱的敲打下,也並不比一層窗戶紙結實多少,碎裂之時躲在後麵自以為總算是躲過一劫的金默峰和水笙也被打成了齏粉。

“好狠的手段。”一聲暴喝響起,四周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氣全都瘋狂湧動了起來,白虎,青龍,騰蛇,朱雀,玄龜,五種靈氣幻化而成的凶獸在空中仰天叫囂,隨時都會撲下來將陳長生撕扯成碎片的樣子。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長生一瞅見周圍變幻不已的五行靈氣,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這樣的手段絕非是金默峰和水笙那兩個半吊子能比的,雖說是借助了五行陣圖之力,可是能將五行靈氣運用到這樣至少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了。

“莫非這些人都是五行宗隱世不出的那些老家夥?”陳長生心中念頭飛轉,不過卻是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想法,反到是仰天長笑道:“好,好,這樣打起來才有味道小幾位藏頭藏尾的難道連出來讓我見一麵的膽子都沒有嗎?”

“用不著,我們從來不跟死人見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冷哼道。

“是嗎?”陳長生晃了晃手中的中流砥柱道:“說不得,那我隻能費點力氣將你們揪出來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得醜陋成什麽樣子才不敢出來見人。”

“閉嘴。”

“殺了他。 幾聲怒喝聲中,在四周遊戈的五大凶獸已經爭先恐後的撲落了下來,銳金,巨木,黑水,烈火,厚土,五行齊至,竟是要一舉將陳長生碾碎。

“來的好。”陳長生笑著晃了晃腦袋。

唰。

神庭一開,五光十色的圓輪熠熠生輝。

“嗯?有古怪。”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像是咱們五行宗的名堂。”

“小子,你先住手,我們有話問你。”

陳長生哈哈一笑道:“有什麽話打過之後再說吧。”說話之間,腳步跨出,瞬息間便搶到了那隻白虎的麵前,手裏的中流砥柱順勢劈落。

“找死。”隨著暴喝聲起,白虎墩身亮爪,狠狠的朝著陳長生撓了過來,銳利的爪子掠過虛空嗡然作響,就像是無數道飛劍轟擊而至,虛空都想要撕碎了一般。

哼。”

鼻子裏噴出一聲冷哼,渾如沒有見到白虎的爪子撓到了身前似的,中流砥柱直打白虎的腦袋。

轟轟轟。

巨響聲中,中流砥柱將白虎伸過來的一對爪子打的稀爛後,依舊毫無停滯的直取白虎的額頭。

“不好,擋住他。”

叫聲中,龍吟聲響起,一個巨大的龍頭從空中探落下來,長有千丈的大嘴朝著陳長生的吞了過來,正是空中飛騰的青龍飛了過來。

小小泥鰍也敢在我麵前撒野,去死。”陳長生手中的中流砥柱陡然朝後一揮,正打在那青龍的下巴之上。不僅如此,下一瞬間本來隻有丈許來長的中流砥柱上流光閃爍,陡然間伸展開來,竟是顯現出了原本的樣貌,如同一個巨大的木塞小死死的堵在了青龍的口中。

“蠻菩薩,將它鎖了。”陳長生大喝一聲,惡念三塗壇飛出,蠻菩薩已經從中躍身而出,探手抓過迎麵飛來的縛龍鎖,信手一抖。龍頭飛射而出,拉著金鏈子在空中飛旋了幾圈,頓時把個青龍死死的捆住。

哼,你鎖的住嗎?”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

那青龍一晃,凝聚起來的木行靈氣竟是要當場潰散。

“笑話,我說過非要鎖住它嗎?”陳長生眼瞅著青龍一陣恍惚,已經猜到驅動陣法之人的打算,但是卻並沒阻止,反到是抽回了堵住龍口的中流砥柱,嘭嘭嘭,打散一旁騰蛇,朱雀和玄武噴射過來的黑水,烈火和沙塵,隨即再度朝著白虎的腦袋打去。

陳長生在通天殿中領悟的杖法再次施展,中流砥柱如同快如星火,刹那間就到了白虎的腦袋之上,轉瞬間便是敲打了千萬下。

這種急促的轟擊連無形屏障都承受不住,何況隻是個金行靈氣凝聚而成的白虎。

嘭的一聲,那白虎的腦袋頓時崩解,而後連身子也變得飄忽起來。

“收。”陳長生見狀,腦袋一晃,頂後的五光十色圓輪徒然間飛了出來,一圈圈蕩漾開來,頓時將正在潰散的青龍和白虎籠罩在內,而後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洶湧不已的靈氣朝著圓輪內抽吸過去。

“不好,他這是要奪了靈氣。”

“現下才明白過來,晚了。”陳長生大笑三聲,中流砥柱再次揮出。

股一下沒收住,寫多了,希望大家喜歡。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