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霸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月兒發狂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月兒發狂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但這個年輕的公子沒有想到,就連蕭笙,也都目瞪口呆。

隻見杜弦月已然是漂浮在了空中,雙手抱著頭部,仿佛是在承受著劇痛,淒厲的嘶吼著,紅色的長發隨風飄舞著,像是一團火一般,身體也劇烈的蜷縮著。

蕭笙情急之下,大喊一聲:“月兒!你怎麽樣了!”說完,便稍微一蹲身,便竄上了半空,一把將杜弦月攬在了懷裏。

再看杜弦月的時候,已經是變了妝容,原本不施鉛華的粉臉,現在變成了雪一樣慘白。角上挑,透露出無盡的霸氣和嫵媚。再加上紅的如嗜血的朱唇相稱,就像是一個魔頭一般。和平日裏溫柔如水的杜弦月,有天壤之別。

不知為什麽,杜弦月的身體十分的燙,抱在懷裏,就像是抱著一塊灼燒的火炭,那種灼燒的感覺,沿著蕭笙的胸膛和雙臂,傳到了蕭笙的全身。最後,竟有一種靈魂被灼燒的感覺。

但是蕭笙依舊是緊緊的抱著杜弦月,牢牢的箍住她的雙臂,一邊在杜弦月的耳邊大聲的道:“弦月!弦月!我是你笙哥,冷清一下!”

杜弦月的力氣變得相當的大,一邊掙紮著,一邊冰冷的說道:“你放開!”

這聲音形容不出來的決然,帶著金屬的顫音,聽的人毛骨悚然,隻見杜弦月奮力的一掙,便已經逃離了蕭笙的束縛,舉起了寶劍,朝著這年輕的公子便切了下去。

這年輕人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嘲弄,經曆了短暫的失神和驚愕,現在變得如臨大敵,手裏的紙扇輕輕一搖,幻化成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微微的沉著身子,坐好了應對的策略。

蕭笙在空中墜落,砸在了東廂的大殿之上,瓦片紛飛,現在也顧不得疼了,直接爬了起來,緊張的望著杜弦月和這年輕人的爭鬥。

這一戰可謂是超出了蕭笙的理解範圍。

首先便是杜弦月了,蕭笙不知道,向來平靜如水的杜弦月,怎麽會有這麽強的爆發力,這是仙劍宗上的秘術嗎?是因為清濁老爺子太偏愛杜弦月,而秘密傳授給她的保命絕招麽?

不像是,這招式,簡直是狂暴至極,和仙劍宗上一味遵守的清靜無為,浩然正氣的門訓截然相反。如果不是的話,又是什麽呢?

兩條人影撞在了一起,這樣近距離的廝殺格鬥,什麽法術都用不上,隻是將真氣全部淬煉到了手裏的兵刃之上,每一劍刺出,都帶著風雷之聲,足以開山裂石了。

漸漸地,兩個人的身法越來越快,蕭笙已經跟不上了,隻能看見兩團白色的身影閃轉騰挪,期間還夾雜著飄揚的紅色頭發,一陣乒乒乓乓,寶劍相撞,火星四濺。

兩個人打了個難解難分,周遭的花園卻是遭了秧,劍鋒上的真氣,像是一柄柄削鐵如泥的利刃,好不講情麵的招呼在了大殿的廊柱和假山的太湖石上,木屑與碎石起飛。

見杜弦月沒有落下風,反而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逼得狼狽不堪。蕭笙便是一陣激動,這個時候,兩個人聯手,說不定會把這個家夥給留在這裏!

可是想歸想,要是真的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兩個人將劍舞的密不透風,自己就這樣隻身闖進去,那就是找死,要是遠遠的丟幾個高級的咒語,或者是.......

這個時候召喚一枚隕星呢?

這樣的成功率會很高,但是,杜弦月現在也在戰場上,若是一個不留神出了什麽意外,杜弦月可能也會香消玉殞了。

蕭笙一邊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之上苦鬥的兩個人,卻是看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這兩個人的身法,還有劍招,太像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杜弦月和這個年輕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出奇的相似,更加相似的,便是神。都是飄渺俊逸,但是招招又是狠辣至極。

另外一件事,就是杜弦月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仙劍宗不傳之秘嗎?

兩個人似乎是鬥累了。都向後掠開,杜弦月身形穩穩的漂浮在了空中,這個年輕人麵如金紙,金雞獨立,站在北麵的照壁之上,相互對視著。

杜弦月的神情,冷漠到了極點,看都沒有看蕭笙一眼,此時說話的聲音,卻又發生了改變,不是杜弦月的本聲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粗重的男子的聲音,神情也是頗為傲慢,雙手張開,舉頭望天,道:“太暢快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這樣活動了。”

說著,仿佛是頗為嫌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美中不足啊,是個女兒身,力道用不出來三成,否則的話,哼哼,你們幾個,就都別想著活命了!”

這顯然不是杜弦月說話的口氣!

看樣子,杜弦月的身體,似乎是被什麽靈魂給占據了!不是什麽仙劍宗上的秘術!

想到了這裏,蕭笙腦子裏嗡的一聲,若是真的這樣,那麽我的月兒,會不會一去不返?

想到了這裏,便高聲的對杜弦月道:“月兒!你看看我!還認不認得我!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了!”

杜弦月轉過頭,盯視著蕭笙,仿佛思量了半刻,道:“哦,是你!我認得你,你不是那個什麽純陽之體麽?你忘了,我們見過的!怎麽樣小友?別來無恙?”

這句話,讓蕭笙如墜五裏霧中,這是從何談起呢,杜弦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純陽之體這件事,更加印證了,杜弦月此刻,已經不是杜弦月了,或者說,是這個人的靈魂,暫時占用了杜弦月的身體。

蕭笙站了起來,將真氣全部灌輸在手上,惡狠狠的道:“你把我的月兒怎麽樣了!”

“沒事,我的小友,不要驚慌,你的月兒沒有事情。嗬嗬嗬嗬。”

場麵既滑稽又讓人哭笑不得,杜弦月的臉上,帶著一絲安慰,然後還說:“你的月兒沒有事。”

我們見過?蕭笙隻是略一沉思,便想起來了,豁然明了,原來是他!想到了這裏,便指著那個年輕的公子道:“那他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