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霸業

第三百零五章 那件事

第三百零五章 那件事

剛剛蕭笙感覺到的雄渾的真氣,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身上的,那麽,這麽強的真氣,到底是誰呢?還是在燭陰國的境內,今晚會發生什麽呢?

想到了這裏,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蕭笙本能的感覺,自己的全部,都包裹在別人的氣勢之下,那種任別人掌控一切的感覺,實在是不爽。便轉過了身子,不再搭理這個人,朝著房間外麵便走。

可是,這個人卻是一驚,似乎是很怕蕭笙出去,忙搶上幾步,攔在了蕭笙的麵前,雙手用力,便將門關了起來,霍當一聲,門閂被鎖好了。

蕭笙目瞪口呆,心說這個家夥,也是出奇了,和自己也是素來沒有什麽瓜葛,為什麽夤夜趕來,專程堵著自己的門口呢?

想到了這裏,便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兄弟,我與你認識麽?”

這個人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身體死死的頂住了門口,在一片黑暗之中,蕭笙分明感覺到這個家夥粗重的呼吸和緊張的心跳,便更加的好奇。道:“這位兄台,你究竟是什麽人,有話請當麵講明!”

這時候,外麵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爆炸聲,臉大地和窗欞都在微微的顫抖,蕭笙再也耗不住了,便沉下了臉,道:“這位兄台,所謂與人方便,你我既然不認識,也沒有什麽宿仇,那就放在下出去,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又焦又燥,仔細辨認之下,卻覺得很熟悉。

“閣下最好還是不要出去的微妙,您既為外鄉之人,自然是知道入鄉隨俗這句話的,外麵的情況,您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妙,況且你現在趙雲天將軍的府上,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是一國之君,或許燭陰國的法令還奈何不得你,可是趙雲天卻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所以還是勸您,不要出去的為好!”

這些話,就像是爆珠一般,又輕又脆的在蕭笙耳邊響起,倒是有理有據,似乎在那個層麵之上,蕭笙也不能違抗的感覺,隻好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便不出去了,多謝兄台出言相勸!”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兄台請!”

這個家夥也沒有再囉嗦,隻是打開了房門,三縱兩跳的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蕭笙此刻,出門打探的願望已經不是那麽強烈了,回到**去躺著,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真的,剛剛這個人,也算是比較了解蕭笙的了,倘若剛剛沒有這般勸阻,而是不由分說的攔住去路,自己一定是不買賬的。

輾轉反側之中,再去感受那充盈的真氣,卻是已經蕩然無存了。

第二日清晨,幾個侍女便進來伺候了,更衣完畢,趙雲天早早的便在門外迎接著,朝著蕭笙鞠了一躬,道:“蕭王,夜裏睡得可曾安好?”

蕭笙不知道這件事應不應該現在就跟趙雲天提起,便笑了笑,道:“不錯,隻是半夜的時候,外麵炸響了一個驚雷,把我給吵醒了,不過不礙事的。”

“如此一來,便好極了,蕭王,陛下有旨,請您去王宮一見。”

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外麵一副鑾駕已經準備好了,蕭笙歎了口氣,讓趙雲天關照一下還在館驛之中的青鳶,便乘攆而去。

到達燭陰國王城之外的時候。蕭笙感覺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廣場還是那片廣場,宮殿也是當年見到的宮殿,並沒有什麽變化,陌生的是,在廣場的中間,一座高聳入雲的台閣,顯得突兀而孤立。幾百名軍兵將這個台閣圍得水泄不通。

蕭笙的車駕,繞過了這座台閣之後,徑直走進了王宮的大門,趙細燭已經在大殿的門前等候了。

蕭笙在車駕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了趙細燭的麵前,躬身施禮,道:“世叔,多年未見,你的氣色還是這麽硬朗啊!”

豊無常依舊是手裏拄著蛇杖,臉色卻是比上次離開的時候更加蒼白了,微笑的道:“賢侄一向可好?在南疆也算是風生水起啊,來來,裏麵坐,我們叔侄二人好好的敘敘舊!”

說罷,便攜手攬腕,走到了裏麵,分賓主落座之後,便開始了沒有營養的官樣文章。

趙細燭大大的誇讚了蕭笙一番,什麽建造雄城啦,什麽施行仁政啦,什麽開鑿運河了,最後,不知道是那句話觸動了情腸,望著蕭笙的臉,歎息著,說,蕭雲龍雖然死得早,但是有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卻也是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了。

蕭笙卻是一肚子的官司,自己在人祖的手裏,得到了那個鳥篆的天書。急需要在趙細燭這裏得到一絲的線索,卻是一直都尋不得突破口,也是一陣的心急。

過了大約半刻的功夫,趙細燭忽然問了一句:“世侄,你國書上麵說,大概半個月之後回來到燭陰,為什麽舍棄車馬鑾駕,隻身前來呢?幸虧趙將軍告知了我,否則的話,要是禮數不周,豈不是招致天下人的笑話!”

蕭笙隻是默默的聽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別人使不得,難道世叔還使不得?我這個做世侄的,再怎麽也算是晚輩,世叔能邀請我來燭陰,已經是給我莫大的麵子了。”

趙細燭望著蕭笙,也是覺得一陣的納罕,

蕭笙此刻的氣度,已經完全不是三年前離開燭陰國的樣子了。

三年前的蕭笙,稚氣未脫,思想天馬行空,無拘無束,身為王家貴胄,卻絲毫沒有王族的威嚴,和手下的將士們廝混的很熟,如今來看,卻是頗有王者的氣度,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龍行虎步。說話也是密不透風,看來惡劣的環境之下,確實能夠逼迫人快速的成長。

隻是這蕭笙的來意是什麽?

趙細燭想到了這裏,便下意識的捏了捏蛇杖,轉過頭去看蕭笙,隻見蕭笙氣定神閑,便更加的摸不清楚。一瞬間,好多的假設在腦海之中掠過。

莫非這家夥是個急性子?忍受不了路上的奔波勞苦?莫非這家夥知道了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再者,是知道了晚上發生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