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霸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傷疤

第三百六十三章 傷疤

於是當晚,顏少卿便對此進入了祁元殿。

祁元殿這個地方,對於顏少卿來說,是如此的神秘,其實她很想進去一看究竟,但是很多次都是望而卻步,看著柯兒蹦蹦跳跳的進去。然後興奮的拉著慕容涉歸出來。

原因就在於,在永巷和祁元殿的通道之內,樹立這一塊鐵牌子,上麵鏨刻著一行大字,寫道:“後宮婦人,嚴禁進入祁元殿,否則以幹政論處!”

這塊冰冷的鐵牌,阻隔了慕容涉歸和顏少卿的距離,顏少卿多想知道,這神秘的祁元殿之中,自己的丈夫,究竟是怎樣的生活。

可是今日,卻非同以往了。因為現在顏少卿有一個機會,也不管鐵牌子上麵寫得什麽了。撩起了裙邊,邁步上了台階。值守的兵丁也不敢上前阻攔,開玩笑,即便是慕容涉歸再怎麽不寵幸這個正宮國母,但那也是這個國家地位最高的女人,豈能是這些丘八大兵能夠承當的了的。

顏少卿推開了大門,徑直闖進了慕容涉歸的寢殿。寢殿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遮著,並不見一絲陽光,滿房間都是濃重的藥味,外麵豔陽高照,而裏麵卻是黑漆漆的一片模糊,顏少卿站在門口,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逐漸適應了裏麵的光線。

祁元殿之內,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樣子。

顏少卿目力所及的地方,隻見一個超大號的書案,就擺在床的旁邊,上麵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卷和奏報。旁邊有兩隻碩大的鐵櫃子,上麵貼著標簽紙條,南牆根上,有一個寬大的書架,上麵都是各種各樣的藏書,有一些事翻開的,看樣子慕容涉歸是經常翻動的,並不是擺擺樣子。

除此之外,大殿上便是空無一物了,還有一把大槍,依靠著書架,隨意的立在角落之中。

這一切都讓顏少卿驚詫不已,沒有來祁元殿之前,顏少卿曾不止一次的想象過裏麵的布局和陳設,但是也沒有想到,這裏的陳設居然是如此的簡單清冷。

顏少卿像**望去,隻見一個俊朗的人,正躺在**,呼吸均勻,但是臉色卻是難看的緊。

顏少卿的臉上露出了一縷柔情,款步走進了床榻,借著微弱的燈光,**躺著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卻遙不可及的丈夫。

顏少卿緩緩的在床邊坐下,伸出了纖纖玉手,在慕容涉歸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隨即快速的收回了手,喃喃的道:“這麽燙啊!”

說罷,便又起了身子,叫外麵伺候的宮女端來了一盆水,在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一個手絹,上麵繡著淡淡的三瓣梅花,仔細的在水中浸濕,然後擰成了半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慕容涉歸的額頭上。

但是看著涉歸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想來那一定是十分難受的,便小心翼翼的上前,解開了涉歸的衣服扣子。

做這些的時候,顏少卿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一般,自己自幼養在深閨,沒有見過什麽男人,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是不能隨意進入顏少卿閨房的,現在卻笨手笨腳的去解一個男人的衣服,想到了這裏,顏少卿的粉臉上,浮現起了一絲紅暈。

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便露出了慕容涉歸結實的胸膛,顏少卿的臉愈加紅的像要流血一般。但是卻被涉歸胸口上的傷疤震撼了。

隻見結實健碩的胸口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傷疤,有的甚至有一尺多長,日久年深,上麵翻著鮮嫩的粉色,但是周圍的組織,卻是十分的堅硬。

顏少卿一陣陣的目眩,這是什麽樣的一個男人?又有過什麽樣的境遇,冷麵冷心的麵對著世界,身上的這些傷疤,卻是被掩蓋了,不知道涉歸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望著自己身上的傷疤,去回憶這些傷疤的來曆,一個人去麵對痛苦嗎?

涉歸,我的陛下,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雖然不能上陣去幫著你殺敵,也不能去朝堂之上,幫著你去對付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但是我可以是你的溫柔鄉,你累了,你倦了,你來找我少卿,我會像是水一樣,安慰著你,至少,在我這裏,我可以讓你暫時的忘掉煩惱。

顏少卿的眼睛裏,忽然滿是淚水。

想到了這裏,顏少卿便小心的拭去了眼淚,也不顧羞澀了,將涉歸的中衣脫掉,然後在**取過來一床柔軟的錦被,小心翼翼的覆蓋在了涉歸的身上。

其實依照著涉歸的身體,是不會這麽容易就受風寒的,隻是涉歸這一陣子太累的,南疆那邊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了,一個向自己搬兵救援,而這個搬兵求援的,卻不是蕭笙。

蕭笙啊蕭笙,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隻要是向我開口,我必定會派遣鐵奎前去相助,可是你卻為何不肯求助於我呢?難道是你和我生分了嗎?

乾元國的政局,現在也是趨於安穩了,慕容涉歸也算是一個英明的君主,在乾元國的範圍之內,輪流減免著賦稅,但是,自己的百萬之兵,卻是養不起來的,這便是一個矛盾了,手裏沒有百萬之眾,如何能夠完成自己的使命?

慕容涉歸心亂如麻,卻隻是一味的扛著,唯一的消遣,便是去看望一下禦園裏麵養虎的柯兒,除此之外,隻是一味的投身於軍國大事之中。

甚至,後宮出現了針對慕容涉歸的投毒,這家夥也懶得去查了,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殺了就好了!”算是作罷。

這次病倒了,終於像是逃離了一般,能夠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夜裏,他夢到了自己的父親,已故的乾元國先王慕容遊龍,在夢裏,慕容遊龍隻是對著涉歸冷哼了一聲,道:“不夠這份材料,就不要染指什麽軍國大政!”又看見了自己那個倒黴的哥哥,在夢裏莫容的吃的身寬體胖,喝著酒,抱著黏在他身上,扭動成一團的寒月,已然是吃酒半熏了。

慕容涉歸苦笑了搖了搖頭,道:“哥哥,我現在還真的羨慕你呢。”

慕容德隻是一味的撫弄著眉眼如絲的寒月,道:“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