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藏

第23章 揭秘牌子

第23章 揭秘牌子

她看了下後麵的文字,又繼續說:“納基他們挖了挖了很長時間,每天都在狹窄的洞窟裏挖掘,累了就睡,餓了就吃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體。後來挖到了許多其他的地下建築,也遇到了許多危險,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那些死去的屍體變硬,後來肉也腐爛風幹,通道也越挖越多,越挖越長。那個神秘強大的族群也沒有再送俘虜進來,活著的人越來越少,最終隻剩下了納基一個人。

他吃著前幾天剛累死的一個同族人的血肉,依舊繼續挖掘,最終挖通了一條隧道,他覺得這條應該就是出去的路,隻是由於長時間跪坐在石洞中,他的雙腿已經癱瘓,再也走不動了。於是刻下這些字,希望今後要是再有人被抓進這裏,能夠通過這條隧道逃出去。”

到這裏,石壁上的文字算是全部解讀完了,伊敏呼了一口氣,坐在地上默默地不出聲。我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這文字上的內容給我太多震撼了,同時對刻文字這個納基肅然起敬。他們靠吃著其他人的肉來維持生命,挖掘尋找出去的道路。這裏的石頭密度很大,挖掘難度之大。

想起巨大石窟周圍還有數不清的類似石洞,應該也是他們為了尋找出路挖出來的。雖然到最後也沒有逃出去,但單是這種精神,就讓我震撼不已。

文字上說他挖通了一條隧道可能是出去的路,應該就是我們前麵兩條通道之一,想起之前在洞口感覺到有風,沿著這隧道說不定真的能走出去。

稍作休息後,我決定先去查看一下這兩條通道。雖然不知道納基為什麽挖通了出去的通道還要爬回這裏,但他當時半身已經癱瘓,想來這兩條通道也不會太長。

左邊那條通道進去十幾米就被一塊大石頭堵死了,我隻好原路返回,沿著右邊那條通道走。這個洞比之前的洞口都要狹窄,幾乎爬著才能進去。

大概爬了二十來米,感覺前麵吹來一股股冷風,用手電一照,已經可以看到出口。洞外麵一片漆黑,像是個很空曠的地方。

到了洞口,風更大了。我舉著手電四處看了一遍,發現這裏居然是個懸崖。洞口所在的位置就位於懸崖中間的石壁上,周圍石壁光滑平整,向上看不到頂,對麵相距二十米遠的地方也有一麵石壁,左右都望不到盡頭,一陣陣風從懸崖一邊吹過來。

因為看不到光,這應該是個地下懸崖,隻是這風就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吹來的了。

最後我把手電往下方照去,發現這洞口下麵幾米處是一條河,河水在黑暗中是一片漆黑的。手電光一照,裏麵好像還有一朵朵白雲樣的東西在飄。

有一片正好飄到水麵,露出一副扭曲的人臉模樣,好像還在對著我笑。我嚇得差點把手電掉下去,猛然想起這正是我們在白石路上遇到的那種被水泡得發白的人皮怪!

我不敢多待,沿著原路退了回去。隻是想不通這些人皮怪為什麽會在出現在這裏,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出路,很顯然這裏是死路。納基刻在石壁上的文字卻說他找到了出口,難道他所謂的出口就是這裏?

人皮怪會襲擊人,這一點是能夠確定的,看那河裏飄過的人皮怪數量也極多,要下水去找出路是不太現實了。

回到石室把前麵的情況給伊敏說了一下,看來納基指的出口可能就是右邊那條,他估計也是感覺到有風才斷定那是出口,隻是沒想到,那邊也是一條死路。

又或者他在刻字的時候已經處於彌留狀態,從而產生了幻覺,認為那原本絕路的通道就是出口。反正不管怎麽樣,我們暫時是出不去了。

最後和伊敏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休息一下,然後找到之前進來的那個洞,回去找雲叔他們。畢竟他們生死未卜,始終是我們心裏的一個結。

這裏的洞大部分都比較小,背著背包很難行走,我們將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把不必要的東西都扔掉。在伊敏整理背包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塊牌子,這牌子雲叔說是他師傅的,雲叔就是因為看到這塊牌子才帶我們來的這裏。對於這東西,我一直都很好奇,於是就問她這塊牌子是怎麽來的。

她聽到我問起那塊牌子,神色變了一下,然後拿起牌子慢慢地摸索起來,很久都沒有說話。

我猜她應該是不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也很正常。既然她不想說,我也不再問,收拾好東西,靠在背包上閉上眼準備休息。

沒想到她突然開口問我:“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睜開眼,發現她正看著我,我疑惑:“知道什麽?”

她一直看著我的眼睛,又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啊,你挺聰明的。為什麽會這樣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目光移開:“其實這塊牌子是我父親給我的,所以我才來找她。”

“哦。”我含糊的應了一句,之前她說過,這塊牌子是她父親留給她的。

她搖了搖頭:“你還沒明白,這塊牌子其實是在我父親失蹤後給我的。他要我找一個叫‘順通居’的地方,然後把這塊牌子給店裏的人看,說那些人會帶我去找他。”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伊敏的父親二十年前組織人去考察,然後集體失蹤了。這伊敏的父親看來是知道自己會失蹤,事先留下了那塊牌子讓伊敏去找他。想了一下,又覺得哪裏不對。

她見我疑惑,接著說:“其實我父親失蹤後曾回來過一次,是在十年前,有一次我晚上放學回家,發現有個人一直跟著我。我當時很害怕,一直選人多的路走,後來快到家的時候,那個人走上來把我抓住,問我是不是伊敏。那時候我看清了他的樣子,就是我父親。”

“十年前,你會不會認錯人了?”我說。因為他父親是二十年前失蹤的,那時候她應該才幾歲,她父親失蹤了十年忽然出現,有點不符合常理。

她使勁搖頭:“不會錯的,在我們家裏掛著有我父親的照片,我能肯定那就是我父親。隻是他當時好像情況很不好,頭發和胡子都長得很長,衣服也爛了,身上還纏著很多布。他問我是不是伊敏,我說是。然後他就給了我那塊牌子,讓我去‘順通居’把這塊牌子給那裏的人看,說那些人會帶我去找他,還說……”

“還說什麽?”我越來越奇怪了,這件事怎麽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我接著說:“他還說一個叫淩澤的人會救他們出來,還讓我在找到‘順通居’之前不要把見到他的事情給任何人說。然後他就匆匆的走了,之後沒有再出現過。”

“啊?”我完全給弄糊塗了,這怎麽又和我扯上關係了。

她說其實在上大學的時候知道我叫淩澤,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我。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順通居’,所以我也就一直沒和我說。後來她在微博上看到餘秦發的那塊石頭,發現和她父親失蹤前留下的考古記錄中的那塊石頭很像,然後就找到了這裏,才發現了“順通居”原來在這裏,後來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他父親會提到我,那時候我也還是個黃毛小子。記得雲叔說過,“順通居”他也才開不到幾年,為什麽十年前伊敏的父親就知道“順通居”了?難道他和棪師傅一樣,也會未卜先知?

伊敏也疑惑:“我也不知道,但我父親的的確確是出現過,給了我這塊牌子。我本來以為你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現在看來你也和我一樣,都被蒙在鼓裏。”

我看著她手裏那塊牌子,問她知不知道這牌子什麽來曆,上麵那個圖案又代表什麽。

她說自己有調查過,這牌子上側麵的羊頭符號其實是代表很早以前流行的一個行業,叫“羊倌”,也有叫“牽羊”的,這種行業的人一年四季都遊走於名山大川之中,行蹤飄忽不定,行事神秘詭異,目的是為了尋找寶貝。

但他們和盜墓不同,他們找的寶貝更加奇絕珍貴。這些人大多身懷絕技,或是身手功夫了得,或是精通堪輿風水。他們平時隱藏在普通人群裏,一旦有了寶貝的風聲就會出動。

不過他們在平時隱藏的時候為了方便聯絡,也會留下線索,比如這塊牌子上的符號就是一種標誌。

我突然想起雲叔說過,他以前就是跟著棪師傅走南闖北,去的都是些偏遠的大山。這樣看來,雲叔和棪師傅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羊倌”?

說了這麽多,伊敏卻有些泄氣,說還是沒弄清這其中的原委。但她猜測,自己的父親,包括二十年前失蹤那些人應該還沒死。他們隻是被困在了一個地方,等著我們去解救。

但這樣一來還是有些說不通,就算他父親他們被困住了,為什麽十年前他又跑了出來找到伊敏?

最後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對我說:“這件事那天我和雲叔說了,他叫我暫時先別告訴你。現在出了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才對你說了。”

我腦袋已經一團漿糊了,這件事看樣子和我應該有一定聯係,但我想不通為什麽雲叔會對我隱瞞。越想頭越痛,可能是因為太累,我就這樣靠在背包上,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