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姿月華

第33章 才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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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月林洲笑了一場後,他還是沒說出其他三位才子是什麽人,月華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麽,轉頭去看車外的風景。而月林洲似乎也更熱衷於和月茹交談,畢竟比起月華來,月茹才是個標準的俏佳人。

“茹兒妹妹,我這有能使肌膚變白變嫩的藥……”說到這就停了下來,月林洲笑容異常燦爛,看向月茹的表情中明明白白地昭示著讓月茹自己開口問。

月茹愣了下,躊躇了一會兒才訕訕道:“我這肌膚天生的,我,我和姐姐的肌膚都一樣呢,我想不用了吧~”

月林洲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那怎麽可以,像你如此嬌美可人的女兒家怎麽能頂著這樣的蠟黃的肌膚呢。”接著又釋然地嗬嗬笑道:“你是擔心哥哥的藥不管用吧,別擔心,哥哥這藥可是家中長老配製的呢,絕對有效果。”

月華伸手抓住月茹的手,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和妹妹試過好多方法呢,肌膚是越洗越黑越洗越難看,如果堂哥的方法真的有用,那就太好了呢。”

月林洲點頭,笑容燦爛了幾分:“絕對有效。”

馬車很快行至文慶樓下,月林洲先下了馬車,又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扶著月華姐妹倆下車。月華有時候挺佩服這位十二堂兄的,就算是麵對她這樣的醜女,也表現得十分瀟灑,笑得一臉溫柔,就好像麵對美人一般。

月茹下車時,大家還會笑笑說是個還沒長大的小美人,可月華下車時,周圍的人都一副不屑的樣子:“這女孩是誰家的,雖然還沒長成,卻已經是這副模樣,以後誰家敢娶啊?”

這時旁邊有人小聲回道:“怕什麽,你沒看到她旁邊站的是誰嗎?是月家的十二少,那女孩肯定是月家的小姐,月家的小姐從來都不愁嫁的。”

“那副尊容可真是讓人難堪啊。以後還有幸福可言嗎不跳字。這人說的是以後娶月華的男人沒有幸福可言。

“怕什麽,以她這樣的尊容,月家怕也不會攔著不讓納小的。到時候再納個美貌女子便是。”

“正是,正是。”

進入文慶樓,這裏不愧是元國第一商人的產業,也是元國最華麗的酒家。元國內任何酒家都無法與之相比。

先不說裏麵的飯菜美味程度可媲美皇宮膳食,就是裏麵的擺設也不是尋常人家能用上的,更何況還是擺放出來供來往客商欣賞。店東家真可是大手筆啊。

這次為了舉辦這個才子會,文慶樓可算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論是布置還是菜色,就是端茶倒水,伺候才子們擺紙磨墨的小廝也換成了美貌嬌豔的少女。

看著穿梭在大堂和雅間的少女們,來往的賓客都一副色與神授的模樣,卻還要強裝斯文瀟灑,月華隻覺得好笑。

月茹從下了馬車就一直低垂的腦袋,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和大大咧咧的月華毫不相同。月林洲本還有幾分看重月華姐妹,尤其在知道她們是雙胞姐妹的時候更甚,肌膚蠟黃什麽的根本就不是問題,肥胖也是可以減下來的,雙胞姐妹花可比單一的美人更吸引人啊。

可是看到月華如此粗鄙的動作時,他的心裏有些不喜,現在月華的肥胖不僅對她來說是個好掩飾,對於羽翼還未豐滿的他來說,也是很好的保護。在家族中排行十二的他要想獲得更好的資源,也是需要耍些手段的。

可是在此之前,是不是應該教導她禮儀呢?誒?她不是曾經去過飛舞院嗎?怎麽學了禮樂矜舞還是如此,難道沒有天賦?先去問問嚴嬤嬤的好。

月華感覺脊背一涼,左右看了看,眾人看想她的目光都是鄙夷的,沒有算計。月華暗道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不過既然有了這樣的感覺今天還是得小心行事為好。

跟隨在月林洲身後穿過大堂朝後院而去,過了穿堂,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花海縈繞於翠綠的湖溏邊,青青楊柳隨風拂動,好似少女窈窕的身姿。

一群群才子佳人分站湖溏兩邊,相對而望,女子羞澀含笑,男子爽朗瀟灑,當真是一副美妙無比的畫麵。

月茹一見之下,興奮不已,一張小臉滿是光彩:“姐姐,這裏很漂亮呢。”三人自進入到後院後,月林洲便去了男子那邊,月茹和月華到了女子這邊。

月華聽到月茹的話後,輕聲道:“是啊,漂亮的男子也不少啊。”隻是心口不一的居多。

“月華妹妹,月茹妹妹。”月雯看到在月林洲的陪同下進入會場的月華姐妹倆,先是驚訝,接著朝兩人走來。

月華和月茹忙迎向月雯:“雯姐姐。”

“早晨出門時還以為兩位妹妹不來了呢,卻沒想到兩位妹妹已經和十二堂兄約好了啊,姐姐我還位兩為妹妹擔心呢。”

月華一聽心裏閃過一絲不喜,而月茹卻忙道歉道:“真是勞姐姐掛念了,其實我們早晨是……”

月茹的話卻被月華岔開了:“是啊,早晨時我們和十二堂兄約好了,因此才沒有跟隨家族的車隊,到讓姐姐為我們操心了。”如果她的語氣不要這麽囂張就更好了。

月雯的眉角抽了抽,笑容微微僵了下又恢複如常:“沒關係,兩位妹妹來晚了些,我為兩位妹妹引薦儐臨城中其他世家的小姐。”

“有勞姐姐。”

月華和月茹跟在月雯身後往前,隻是在見到那些小姐的眼神時,月華便興致缺缺,互相見過禮後,月華便一句話也沒說地坐到了湖溏邊上,靠著圍欄觀看著湖中的遊魚。對她這樣有些無禮的舉動,月茹很尷尬,卻沒說什麽,月雯心下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其他小姐眼中從不屑轉為了鄙夷和不滿。

月華依然不在意,漸漸人聲遠離,本來還在旁邊的小姐們已經離開了,隻有月茹坐在了月華身邊。

“姐姐,這樣好嗎不跳字。月茹有些不安,畢竟她們可能要在月家呆一輩子的,雖然月華有提到過仙人之事,可是到目前為止,除了吃了雲果,身體變白變漂亮外,其他的卻是一直沒什麽動靜,而且在月家住得越久,月茹總有一種會在月家永久住下去的感覺。

因此對於月華這樣得罪儐臨城中世家的貴族小姐的事有些不安。

月華隻是淡淡地道:“無事,別為了些不相幹的人煩惱,我們和她們不是一路。”

月茹知道月華說的是什麽,可是到這裏已經過去四個多月,月華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月茹有些擔心呢。

“姐姐,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學了醫術,今後我們成為坐館的女大夫,……

“知道了,姐姐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既然來到這,好好去玩玩吧。對了,對麵的才子會舉行得怎麽樣了?想去看看嗎不跳字。

月茹一聽,眼睛閃閃亮,忙不矢點頭:“恩,恩。”

兩人朝才子會的方向去,遠遠的便看到正中心搭建的台子上分別落座著兩隊人馬,一隊人穿著白色的儒衫,另一隊人穿著藍色的錦袍。

月茹似乎了解了一些,對月華小聲道:“這是分屬於兩家學院的學子。昨日已有幾家學院的學子比試過了,今日還有一場,午後便是才子中有名望的人士辯文。題目國子監的段大人提的問題。”

月華點頭,月茹便沒有再說話,而是四處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麽。月華隻是盯著一處看,並沒有注意到月茹的異常。

在場中台子的下方,站著四位俊逸不凡的男子,其中一位就是月林洲,其他三位想必就是儐臨城中有名的四才子之一了。這身皮囊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品格如何。

月華心中腹誹,卻是饒有性質的觀察著周圍行色各異的人,拉著月茹找了個位置坐下,吃著文慶樓準備的吃食,看著台上的所謂清談,月華有聽沒有懂。

“誌宇兄所言甚是,隻是在下不才,有小小不明之處,還請誌宇兄解惑。何茗雖自盡以證清白,然其母尚在,其妻、子尚需其活命,何以輕生,對母不孝,對妻不義,對子不慈,試問此人何以得天下人敬仰,又何以受世人膜拜。子涵雖不才,卻絕不願做這不孝不義不慈之人。然,洪林一地對其多有崇拜,更甚者為其豎碑立傳,子涵不明其意,還望誌宇兄解惑。”

月華一聽,又是這等無聊的問題,這些問人有事沒事就拿著別人的事來當辯題說個沒完,既然無理也要講出三分理來,仿佛不把這事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不是學士。可這些對於修士來說根本就無任何意義,就算無理,那就打到你承認為止,成王敗寇,自古截然。清談什麽的實是文人的無事呻吟。

月華已無心聽那個字誌宇的男子一方的回答,清聲問月茹道:“姐姐去另外一邊走走,要去嗎不跳字。

月茹搖頭:“我在這聽他們辯論,姐姐去吧,莫要走遠了。”

月華聽到她好似叮囑一般的話,捏了捏她的臉頰,在月茹不依的嬌嗔中才笑嗬嗬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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