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仙卯上大魔頭:轉世成魔

臭不可聞的小笨仙

雲蕾詫異地望了他一眼,暗道:“此室中明明熏了名香,香氣撲鼻的很,他怎麽說‘好臭。好臭?”

又一想:“嗯,隻怕他又是說的夢話,我又何必多疑?”想到這裏,不由失笑。微微搖了搖頭,見他的被子又將要滑落。忙又重新幫他蓋了一蓋。

暗道:“這軒轅水洛對我雖然尚有敵意。但對丹楓卻是好的不能再好,想必不會害他……”

她今天忙了半天,已有些疲累,此時心力一鬆,頓時困意上來。不知不覺伏在張丹楓的床沿睡了過去……

張丹楓在睡夢之中,似乎是正在遍地鮮花的花海中穿行,清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他滿心歡喜正行間,忽見前方閃過一個人影,眉目如畫,身段窈窕,正是雲蕾。正對著他微笑。他情不自禁一聲呼喚:“小笨仙!”走上前去,雲蕾聞言回頭,對他微微而笑,卻不言語。身子疾向遠方飄去。

他吃了一驚,大叫道:“小笨仙,等等我。”邁步疾追,他輕功遠比她高,片刻的功夫便追到近前,他一把拉住雲蕾的手,正要說話,忽然聞到一股奇臭無比的怪味撲鼻而來,讓他的頭嗡地一響,險些沒熏昏過去。他情不自禁縮回了手,連連扇動,想把那怪味趕走,誰知道手上居然也是這種怪味,他頭疼之極,抬頭一看,雲蕾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皺了下眉,正要去找,忽聽叮咚數聲輕響,軒轅水洛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雪白的手腕上籠著一掛貝殼珠串,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輕響。更奇異的是,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奇異香氣,似蘭似麝,沁人心脾,中人欲醉。方才的那一股臭氣不知不覺中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軒轅水洛對他微微而笑,原地轉了一個圈,無數的花香自她身上散出,張丹楓隻覺身子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忽然眼前一花,一個溫軟甜香的身子已撲到他的懷裏,他怔了一怔,正要推開,軒轅水洛卻抱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甜甜笑道:“公子,你是我的,永遠都屬於我……”

張丹楓微一皺眉,想要將她推開,但聞著她身上那醉人的甜香,竟然舍不得動手,正在心神恍惚的當兒,忽聽‘啊’地一聲輕叫,他抬頭一看,卻見雲蕾臉色慘白地望著他,滿臉的詫異和不信,大眼睛裏凝了一層淚霧……

他心中一沉,忙推開了軒轅水洛,叫道:“小笨仙,你聽我說。”上前就欲抓雲蕾的手,忽然那陣熟悉的臭味又撲鼻而來,他渾身猛地一激靈,眼前的雲蕾,軒轅水洛全都消失不見,他輕呼一聲,終於醒了過來。

他慢慢睜開眼睛,見自己躺在錦帳之中,身旁床榻之上伏著一個人影,雪白的頭發,清秀絕倫的麵容,正是雲蕾,她長長的睫毛微垂,秀眉微顰,似乎在夢裏還在為什麽事擔心。

他怔了一怔,回憶起昨日的情景。暗道:“這酒好生厲害,我生平第一次喝醉……”又看了看雲蕾,心中驀然一暖,回憶起夢中情景,暗笑道:“我竟然夢到小笨仙臭不可聞,如讓她知道,非氣死不可。”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就去撫摸雲蕾的飄逸的發絲,手指剛剛碰觸到雲蕾的雪白長發,忽然一股怪味撲鼻而來,那怪味比屍臭味還要濃烈,竟然和夢中的味道一般無二,熏的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原本他就酗酒胃裏極不好受,這時再也把持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幸虧他動作夠快,躲開了雲蕾,不然非直接噴在她身上不可。

雲蕾驀然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張丹楓,見他麵色蒼白,兀自嘔吐不止。忙一跳而起,去輕拍他的後背,嘴裏抱怨道:“沒有這樣好的酒量,何必還要去和人拚酒?這下難過了吧?”

隨著雲蕾靠近,那股怪味更加濃烈,熏的張丹楓苦膽也險些吐出來,他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道:“小笨仙,你別過來,我……我這就好了。”

雲蕾呆了一呆,第一次見張丹楓避自己如避蛇蠍,麵上閃過一絲受傷,小嘴一扁,淡淡地道:“好吧,隨便你。”

張丹楓好不容易才止住嘔吐,一顆心卻幾乎沉入穀底,暗道:“小笨仙到底怎麽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怎麽會有如此濃烈的屍臭之氣?”他又看了看雲蕾,見到了她那受傷的眼神,心中一痛,:“看樣子,她自己並不知道……”一咬牙,正要忍住惡臭去為她檢查。

“吱呀”門扉被輕輕推開。軒轅水洛走了進來笑道:“張公子,你醒了?好些了沒有?”

張丹楓微微一愣,軒轅水洛身上居然有花香之氣!這花香極輕極淡,卻又沁人心脾,把雲蕾身上所散發的惡臭之味全都驅散。滿室裏都是這種淡淡的花香,聞著極是舒服。本來他由於酗酒的原因,頭有一些疼痛,這時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軒轅水洛此時身穿一件淡藍衫子,嫋嫋婷婷走了過來,雪白皓腕上的那一串貝殼手鏈發出悅耳輕響,此時的她看上去,如同一朵盛開的幽蘭,清豔不可方物。

不知為什麽,張丹楓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一顆心更是不受控製激跳起來。

軒轅水洛眼中閃過一抹促狹,隨即“哎喲”一聲,道:“真對不住,昨晚隻顧請你品酒,竟不小心讓你喝多了……”又看了看地上嘔吐之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些下人當真該打,居然也不知進來打掃!”輕輕一拍手掌,有兩個青年鮫人女子走了進來。

軒轅水洛斥道:“不是讓你倆個侍候張公子嗎?怎麽你二人反倒休息去了?”

那二人慌忙跪下,呐呐地道:“我們本想留下,是……是雲姑娘她……”

雲蕾道:“水洛姑娘不用責怪她們了,是我讓她們去休息的。”

軒轅水洛笑了一笑,輕歎道:“雲姑娘當真善良,如此體貼下人,讓我也很感動呢。”又轉頭對那兩個鮫人侍女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怪罪你們。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那兩個侍女忙答應一聲,去收拾那些嘔吐之物了。

軒轅水洛靠近了張丹楓,嫣然一笑道:“張公子,我們到前廳說話吧。這裏讓這些下人收拾收拾。”

她這一靠近,那股花香之氣更加濃鬱,張丹楓但覺舒服之極,感覺身體就像磁鐵般要向軒轅水洛靠近……

他心裏暗暗吃了一驚,硬生生忍住想要向軒轅水洛靠近的身子,暗道:“難道……難道是我著了她的道兒?昨晚的酒中有毒……”又一想:“不對,昨晚的酒杯是銀質的。如果有毒,不會看不出來。”

他一疏神的功夫,軒轅水洛已自動靠了過來,幾乎要撲進他的懷裏,膩聲道:“張公子,你感覺怎樣?舒服點了嗎?”

她身上幽香淡淡,張丹楓隻覺頭腦中轟地一響,身體竟有了一種奇異的反應,那是一種渴望,渴望將這溫熱的身體攬在懷裏……一顆心不自禁砰砰亂跳。頭腦中也有些昏昏然起來。幾乎就要控製不住,伸出雙手便想將她攬入懷中……

心中卻已感覺大是不對,他猛一咬舌尖,劇痛之下,神智霎時清醒。一瞥眼間,見雲蕾站在一丈開外,身軀微微i顫抖,麵色蒼白,麵上神色似哭似笑,。他心中似被利針猛地一紮,雙手改抱為推,將軒轅水洛直推了出去!

軒轅水洛猝不及防,險些被他推了個跟頭,大眼睛裏霎時凝了一層淚霧,楚楚可憐地望著張丹楓,嗔道:“張公子,你怎麽啦?”

張丹楓此時心中卻和明鏡一般,霎時明白了軒轅水洛的用意,暗道:“原來不是小笨仙有問題,而是我自己著了這鮫女的道兒,定是最後那壇酒裏有什麽古怪!”

他冷冷地望著軒轅水洛,道:“最後那壇酒是怎麽回事?你做了什麽手腳?”

軒轅水洛卻是一臉的無辜,一攤手道:“公子這話從何說起?那一壇酒乃是我海國的珍藏,我欣賞公子才會給公子享用……”

張丹楓怒道:“你還要狡辯!我從來都是千杯不醉,但喝了你這壇酒後卻醉的不省人事,而醒來也大是不對,竟然聞到……”說到這裏,忽然止住,望了雲蕾一眼,見雲蕾嬌怯怯地立在那裏,,眼中已由方才的傷心難過轉變為詫異和好奇。他心中猛地一動,暗道:“我如果說聞到小笨仙身上臭不可聞,她定然會傷心尷尬,說不定還會離開我……”他動念極快,語氣一轉道:“這酒是你的,想必你也知道喝了會怎樣,不用我再說了吧!”

軒轅水洛咯咯一笑,眨了眨眼睛,道:“我當然知道喝了它會怎樣。這酒有個別名,叫‘獨情醉’,喝了它以後,碰到他心愛的人就會芳香襲人,碰到其他女子就會覺得奇臭無比……”

雲蕾越聽臉色愈是蒼白,她恨恨地瞪了張丹楓一眼,暗道:“這酒原來是試情的,他剛剛一醒來就忽然避我如蛇蠍,難道是——是聞到我臭不可聞?!”她又氣又怒,又有些尷尬和傷心,一咬嘴唇,冷冷地道:“兩位慢聊,恕不奉陪!”

轉身就欲走,眼前白影一閃,張丹楓一把拉住她,道:“小笨仙,你是信她還是信我?”

雲蕾思疑不定,看了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眼眸中有深情又有一絲痛苦,隱隱還似有一點淚光。她心中猛地一動,想起這幾次張丹楓對待自己的言行舉止,絕不似作偽。暗道:“這軒轅水洛對丹楓的企圖一目了然,她說的話又怎能全信?隻是……他聞到我身上真的臭不可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