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狂妃

正文_第一百九十四章 縱火

聽見黑衣人這麽說,墨痕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眼下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了。

方才,墨痕之所以敢一五一十的說出那麽話來,也是在賭,賭黑衣人看她實話實說便將不與她計較。

這本是五五開的危險之事,幸運的是,那玄色的身影和黑衣人之間有不小的矛盾,所以,墨痕僥幸逃過一劫。

“還跪著做什麽?浪費時間麽?”黑衣人睨了跪在地上的墨痕一眼,幽幽的問道。

近來,墨痕在很多事情上的處理方式堪稱愚蠢。

想來也真是奇怪的很,墨痕在炎琳琅這件事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動動腦子,說實話,用大半的殺手換取炎琳琅受一些輕傷,這樣的結果隻要是個人都能做到。

“屬,屬下不敢!”墨痕誠惶誠恐的回複到。

說著,墨痕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黑衣人攏了攏周身的衣袖,幽幽的問道:“墨兒,你說說,自從你接手炎琳琅這個任務,不說你有沒有讓她受一絲實質性的傷害,卻害的家中損兵折將,你這麽做,豈不是讓我為難麽?”

墨痕心中一驚,她曆來是最怕黑衣人說這種話的,因為,在炎琳琅這件事情上,她已經沒有資格再許下任何的許諾了。

黑衣人哪裏是真的為難,不過是說些話給墨痕聽。

她知道自己挺廢物的,可是不能忽視的是,炎琳琅向來都不是弱者。

也正是因為她一來二去的刺殺都不成功,所以才惹怒了那邊的人。

如今,還要她親自動手,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黑衣人一向主張自己為自己的任務負責,縱使這個任務或許很是艱難。

頓了一會兒,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對墨痕的不予作答很無奈一般的說道:“你也知道,咱們不是隻有這個任務,你也可以選擇不做。”

這個話,墨痕先說知不知道怎麽接,就算知道,也隻能推說不知道,她的命都是黑衣人給的,莫

說是刺殺一個貴為東祁昭王妃的炎琳琅了,即便是讓她刺殺東祁的皇帝鳳天璽,這也是墨痕無法拒絕的。

果不其然,黑衣人緊接著便說道:“若是放棄,便隻有將你送回老家了,你知道的,老家那邊是什麽情況,我從來不想逼迫任何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到底要怎麽選擇。”

墨痕低下頭,然後悶聲回答道:“屬下選擇繼續執行這個任務。”

黑衣人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會強迫別人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些膽敢違抗他命令之人,他多半會在刹那之間就能叫人生不如死。

跟在黑衣人身邊這些年來,至少墨痕還從來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敢違背黑衣人命令之人。

可能在漫長的歲月裏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人,但是,在後來的時候,已經一一沉默在了塵埃之中,至少,墨痕還沒有成長到有這個膽量。

未來是什麽樣子的,其實誰也不好說,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否會因為什麽事情而拒絕黑衣人的命令,至少現在的墨痕沒有這個膽子。

她不怕死,也可以說這世界上許多人都不怕人,可是她害怕生不如死。

“真是不錯,既然你有這個膽量,也不枉我看錯你,白白的提攜了你,今日,我會跟你一起行動,就讓東祁的這位昭王妃,徹底的掩埋在塵埃之中吧。”

墨痕喜出望外,甚至有些驚喜的說道:“主子的意思是,要親自動手了?”

這件事,或者這個消息,不得不讓墨痕驚喜。

炎琳琅或許很難對付,但是隻要是黑衣人親自動手,那麽任何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墨痕會這樣想,也不是因為黑衣人是她的主子,所以她就胡亂的拍馬屁,而是因為實力,墨痕有時候會想,能在一夕之間便將前任的魅化作一灘骨血,這樣的能力,或許隻是黑衣人的二分能力。

黑衣人點了點頭,忽而有些哀怨的說道:“是啊,也隻有我親自動手了,誰讓我先時派出的屬下,做的都不

盡人意呢?”

黑衣人說這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一旁的墨痕,她這話自然全是說給墨痕聽得,說起來墨痕也有一點不明白,黑衣人手底下的天下奇士甚多,為什麽殺炎琳琅要黑衣人親自動手?

不說別人,先說那些親衛,多幾個,便足以了。

黑衣人幽幽的說道:“你的那些幼稚的心思最好收起來,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你一般狠辣的對待下屬,那親衛也和一般的死侍不一樣,你該知道培養一個親衛要花多少年的時間?”

墨痕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屬下知道。”

大約培養一個親衛,要經過十年的時間。

而這親衛入選,最基本的資格,是應該有貴族的身份。

黑衣人忽然記起一事,便對墨痕說道:“這樣一說,我忽然記起一事來,你也別擔心,想來這件事,對你,應該是一件好事。”

“屬下洗耳恭聽。”

黑衣人道:“你本是我撿回來的孤兒,從小無父無母,我雖封你做親衛,可你若連個後族都沒有,連跟別人爭奪的資格都沒有,先時,魅的後族說,願意繼續輔佐在如今在魅之階位上的你,而你,也可以入他們的族譜,你說說,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既然黑衣人已經說是好事了,墨痕哪裏還能有什麽別的意思?

隻得點頭。

可這魅的後族果然打的好算盤,本來在這樣的氏族裏,人的性命本來就不算什麽事,重要的事情是,處於魅之位上的人,是本族之人。

而後,黑衣人又交代了一句,說道:“這宅子裏,你是必要去麵對的,隻等你入了那家子的族譜,有些底氣了再說吧。”

墨痕很是嚴峻的點了點頭。

話罷,黑衣人足間一點,整個人便旋身飛往遠處,墨痕連忙僅僅跟上。

到了營地,黑衣人和墨痕站在臨近的一棵參天的榕樹之上。

等了良久,直到月掛高懸,整個營地隻剩下巡邏的三三兩兩的侍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