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狂妃

正文_第三百五十九章 對峙

“第一件事,和你的朋友們說,我承認了自己是昭王妃,第二件事……”炎琳琅壓低了聲音,神秘道,“替我弄來一包蒙汗藥,黑市上隨意就可以買到。”

“是,我會照辦。”何怡機械地回答。

“嗯,你走吧。”炎琳琅盯著何怡的眼睛,輕輕推了她一下。

何怡順著炎琳琅的力道轉身離去,等走出了景華宮,被雨水一澆,才有些迷糊的揉了揉太陽穴,心說自己怎麽有點懵,連傘都忘記拿了。

“何小姐,您的傘。”翠寒追出了宮,氣喘籲籲的給何怡送傘。

“多謝,我會再來看望娘娘的。”何怡謝過翠寒,撐起傘出宮去,想著等雨停了,把這個令人難以相信的消息告訴姐妹們,肯定能看到她們震驚的表情。

翠寒回去用帕子擦了擦淋濕的頭發,對炎琳琅抱怨道:“那位何小姐真是奇怪,突然就走了,喊她也不答應。”

“大概是太驚訝了。”炎琳琅若無其事的說。

翠寒想起了什麽,她當初知道炎琳琅身份的時候驚得都不敢說話,“娘娘,是不是何小姐打擾太久了,您臉色這麽難看啊。”

“有嗎?大概是陰雨天總是令人病情加重吧。”炎琳琅放下枕頭躺回去,她此時頭疼的厲害,內力尚未恢複完全便強行動用催眠,雖然何怡不懂武功隻是個普通女子比較好控製,但仍是耗費了她不少精力。

“那奴婢先下去了,娘娘若是不舒服就喊奴婢。”翠寒替炎琳琅掖好了被子,輕輕退了出去。

炎琳琅吐了口氣,揉揉眉心,借著雨聲很快睡了過去。

南未皇宮本就孤寂,在雨中越發顯得縹緲起來,遠山輪廓朦朧模糊,襯著皇宮少了幾分貴氣奢華,倒像是天庭仙鏡,雲霧繚繞。

權七在凝碧閣的房頂上眺望,覺得自己似乎從沒好好看過雨中的皇城。

“權姑娘,這麽大的雨,你快下來吧。”白璃月撐著傘在院中喊著,權七以內力擋住漫天雨絲,在漫天風雨中仍是一派瀟灑不羈。

“你要不要上來看看?”權七蹲在屋簷上,笑著對白璃月招手。

白璃月憂愁地歎氣,權七隻好跳下來,和她一起進屋。

“你的傷怎麽樣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我幫你換藥吧。”白璃月輕柔的抓住權七的胳膊,幫她拆開衣袖下的紗布。

權七訕笑,心虛道:“我一直都很有時間啊。”

“我知道你和衛公子在調查一些事,很忙,但你也不可太大意,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照顧才是。”白璃月溫婉又善解人意的給權七換藥,眼中有些無奈,但她正是敬佩羨慕這樣的權七,一身武功行走江湖仗義豁達。

“我知道啦,抱歉,總是讓你擔心。”權七難得正經起來,幫白璃月收拾好藥箱。

“能幫上權姑娘,其實我很高興。”白璃月翹了下嘴角,有些俏皮的歪了下頭,若有所指,“不過這樣的忙,還是讓我少幫吧。”

“哈哈,是是是,白姑娘教訓的對。”權七故作受教的拱手。

白璃月搖頭笑著收起藥箱,這時小澄過來,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兩人,不知道該和誰開口說事。

“怎麽了,看你的表情,莫不是誰打來凝碧閣了?”權七調侃。

“是那位公子要見權姑娘。”小澄為難道。

權七的表情一下僵在當場,然後緩緩趴到了桌子上。

“權姑娘怎麽了?”白璃月疑惑地低頭看著權七。

“該來的總是會來,但我不想他來啊。”權七繞口的說著,口氣頹然。

白璃月看了眼小澄,商量道:“如果權姑娘有難處,我也可以先過去代為周旋。”

“唉,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那個直腸子連彎都不會繞,怎麽周旋。”權七起身按按太陽穴。

“權姑娘和那位公子……是有仇嗎?”白璃月很是好奇兩人的關係。

“我真希望和他有仇。”權七一腳踏出房門,歎氣道,“他是我哥。”

權衡中毒非輕,就算有古玉在,他仍是昏迷了數天才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救他的人應該是權七。

門外腳步聲響起,權衡掙紮著想要下床,隻是身體還力不從心,根本動不了。

“你要是真想死,等離開了這裏再死,我也省的處理屍首。”權七靠在門邊,皺著眉道。

權衡放棄了下床,看了眼權七,馬上又將視線轉開,狠狠砸了下床。

“你想說什麽?”權七直奔主題。

“這是哪裏?”權衡嗓音還啞著,但語氣不耐。

“無雙城皇宮。”權七直接道。

“你……”權衡一時語塞,憤憤道,“哪裏不好,為什麽會在無雙城的皇宮?”

“還由得你選嗎?”權七也惱怒起來,抬手握拳捶在門框上,“拓跋寒給你下了毒,我再晚一步就隻能給你選棺材了!”

“我就算死也不會在南未的皇宮苟且偷生,如今權家必定背上叛徒反賊的罵名,叫我死後如何去見權家的列祖列宗?”權衡提高了聲音,咳嗽起來。

權七深吸口氣反而冷靜不少,權衡一向是這副樣子,她早該預料到了,滿腦子都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迂腐古板,不知變通。

“好,你想怎樣我不管你,你也別想管我,但就算要回北淵,要和拓跋寒解釋,要還權家清白,也等你傷好再說。”權七麵無表情,“拓跋寒明顯是有意將朝堂控製在自己手中,像權家這樣世代為官的家族。

雖是人丁單薄,但在百姓中名望甚高,拓跋寒便是忌憚這一點,不敢隨意處置你,而是先給元帥扣個侵吞軍餉的帽子,等你和反對他的人會麵,來個人贓並獲,這些我都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權衡想起重傷追來的鄭濤,冷聲問道。

“從衛泠然那兒換來的。”權七無所謂地倚著門框抱起胳膊。

“你……權七,你這是通敵賣國!”權衡恨鐵不成鋼般的咬牙。

“那你就任由拓跋寒這樣暴虐自負殘害忠良的人當北淵的皇帝,搖著尾巴給他賣命嗎?”權七冷笑一聲,“權家先祖忠於皇上,忠於明君,你不過是助紂為虐罷了,有何立場指責於我?”

權衡幾次想開口,又無法反駁,氣氛詭異的靜默起來。

“算了,你怎樣我也不在意,有一件事我得跟你打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