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醉妃

119章 毒藥2

茯苓嚇得渾身抖了一下,怎麽會這樣,白色粉末不是解藥嗎?她汗水淋漓,難道向布衣說的都是假話嗎?

看著**昏迷不醒的趙柏頤,茯苓焦急萬分,她突然覺得脊背上都是冷汗,難道向布衣利用了她?

一直深情款款,難道都是無情?

茯苓穿好了衣服,回頭看了頤王爺一眼,舉步的走出了別院,她要去質問向布衣,到底是怎麽回事?無論如何,要救治了王爺的性命。

靈子發現小姐出來了,馬上跟在身後,她不明白這麽晚了,小姐還出別院做什麽,當知道茯苓要去見向布衣的時候,不覺怔住了。

這麽晚去見向布衣,不會激怒王爺了嗎?王爺怎麽會允許他出來呢?

“王爺中毒了,我必須見向布衣!”

“中毒?”茯苓著實嚇了一跳,怎麽會中毒了呢?

主仆兩個走到了小築前,已經是深夜了,士兵們很奇怪,王妃為何這麽晚來到小築,因為王爺曾經有命,王妃可以隨便出入小築,也就不敢阻攔王妃了,也隻好將王妃和靈子放了進去。

走到了木屋前,茯苓使勁的敲擊的房門,一陣鐵鏈聲之後,木屋的門開了,向布衣高瘦的身軀出現在了房門前。

他看到了茯苓,十分震驚,這個時候,夜入小築……

“茯苓?”

向布衣激動的拉住了茯苓的手“我今日聽見了古箏之音,知道你回來了,你已經消失了十幾日,向布衣心中焦慮,度日如年。”

“我去了皇宮,住了幾日,這麽晚來找你,是有急事!”

茯苓急切的看著向布衣,她沒有時間轉彎抹角了,必須抓住時間切入正題。

“毒狼花的毒,你給趙柏頤下了毒,是不是?”

向布衣一聽此話,臉色頓變,他將茯苓的手放開了,審視著茯苓的眼睛“你怎麽知道的?”

“他毒發了!”

“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向布衣聲音冰冷,臉上出現了震怒之色。

“我想在想說的不是這個?”

“哼,王妃請回,那是我和趙柏頤之間的恩怨,與王妃無關!”

茯苓一聽此話,心中都是怒火,狼毒花,確實是他和趙柏頤之間的事,可是那白色的小花呢?向布衣該如何解釋?

“你說過的,那是解藥,白色的小花,為什麽不是,他現在食用之後,口吐鮮血,向布衣,他要死了!”

茯苓的聲音輕顫,肩頭瑟瑟發抖著。

向布衣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搖著頭“茯苓,原來你是為了趙柏頤而來,是,那是毒藥!毒狼花和白色九菊都是毒藥,想不到,你竟然要救趙柏頤,他對你無情無義,如今身中兩種毒藥,豈不是更好。”

茯苓聽完此話,整個人呆住了,她連連的後退著。

“你利用我?”

“是,我利用了你,但是……我沒有讓你真的去用那白色小花,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也很難過,向布衣自問此生沒有讓我心動的女人,你……卻是第一個。”

向布衣緊緊的握著拳頭,甚至悲傷,按理說,聽到趙柏頤中毒,應該高興才是,但是想到茯苓的初衷,卻難以高興起來,他轉身向木屋內走去。

向布衣轉身的一瞬,臉上無限的傷感。

茯苓拚命的搖著頭,她怎麽會這麽天真,竟然如此的信任向布衣,她又親手殺了第二個甄橡楠。

“為什麽要這麽做?”

“趙柏頤必須死!”向布衣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為什麽……你救我性命,不惜滴血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欺騙茯苓的嗎……”

蔡茯苓聲音漸漸微弱,淚花點點,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起來,倒了下去,她凝望著漫天的繁星,難道此世間,茯苓真的難以信任任何一個人嗎?這是不是她的活該報應。

向布衣感覺到了異常,急速的轉身,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茯苓,將她摟入懷中。

“救你,是向布衣的真心,但是你是頤王爺的王妃,我是他的囚犯,你是我唯一可以牽製趙柏頤的人。”

茯苓虛弱的看著向布衣,心已經傷的片片剝離“你可以直接下藥毒死他,何必要假借茯苓的手呢……”

“毒狼花是西域毒花,中原人不熟悉,是慢性奇毒,但是九菊卻產自中原,趙柏頤不是不通醫理,知道九菊是劇毒,我不敢輕舉妄動,卻也沒有耐心等到毒狼花慢慢毒死他,我要回契丹,向布衣無心利用茯苓,隻是被逼無奈,而且我要讓他最心愛的女人殺死他,讓他感受一下痛的滋味兒,這個男人太過孤傲,活該如此死法!”向布衣冷漠無情的看著小築的門,幽幽的說著。

“最心愛的女人?向布衣,你真是天真,趙柏頤最愛的女人是潘青兒,不是我,你這樣做,隻是害了茯苓!”

茯苓潸然淚下,已經泣不成聲。

向布衣的手放在了茯苓的麵頰上,擦拭著她的淚水,淒清的說。

“從他將你抱入小築那天,我就知道,這個女人絕非一般人物,能讓趙柏頤這種冷酷無情的男人帶入小築的女人,身份一定特殊,之後他幾次三番阻止我們在一起時,那種失態也是布衣前所未見,據我對他的了解,怎麽會判斷失誤。”

“所以你根據這個,決定利用我?向布衣,你把茯苓當成了什麽?茯苓竟然瞎眼看錯了人,為了見你,連尊嚴都不要了,可是你呢?”茯苓聲音哽咽,身體抖的更加的厲害了。

向布衣麵部扭曲的抖了一下“除了利用你對付趙柏頤,其他的,向布衣絕對是真情真意,包括要帶你離開王府。”

“你……”

茯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大顆的淚水滑落了下來“為什麽要假借茯苓的手,你讓茯苓死不瞑目!”

“我隻是希望脫離這裏,離開他的勢力範圍而已,一切都是他逼的,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

“你好卑鄙,向布衣,算茯苓有眼無珠!”

她突然掙脫了向布衣,向院子裏衝去,一直奔向了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