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蘇政委的小小失誤
6208廠下馬的消息，讓軍武和崔鳳興奮不已。這一下，兩個人總算可以結束分居的生活了。將來，不管分配到哪個單位，崔鳳都會在市區企業工作。這樣，一家三口就可以在市區享受天倫之樂，用不著發愁去那個偏僻的小山溝裏了。
可是，秋玲告訴自己找關係，讓崔鳳能夠分配一個好的單位。自己去找誰呢？軍武的關係、能量隻是在輕工係統的企業，出了這個係統他就不認識誰了，盡管上大學後認識了這些同學，畢竟時間太短，不好意思求人家。想來想去，還得去找蘇政委，6208廠是軍分區代管的軍工企業，他是領導，打個招呼，廠裏得給麵子吧？軍武想到這裏，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崔鳳。崔鳳也覺得隻有這一條路了，可是，她覺得，這是件大事，是不是應該買點兒禮品，去蘇政委家親自說這件事？軍武當即就說“不用”，因為蘇政委是部隊首長，與自己又有這層密切關係，求他辦點兒事不至於就收禮吧？再說，自己自從落下戶口，分配了工作，一直對蘇政委恭敬有加，過年、過節都不曾失禮。這點兒還要像社會上辦事那樣搞交易，豈不是對蘇政委不尊重？
軍武這樣一想，崔鳳也不與他爭辯。軍武就來到中央大街郵電所，往蘇政委家掛了電話。他向蘇政委說了這件事，蘇政委確認6208廠下馬了，軍武就把崔鳳的名字告訴了他，讓他給廠裏打個招呼，分配時關照一下，蘇政委滿口答應。
兩天之後，崔鳳就接到了6208廠寄來的統一印發的《通知》：
根據上級指示，6208廠下馬。現有職工將有市勞動部門重新安置工作單位。各位職工接到本通知後，務必於本月10日到達廠辦公樓前聽從分配結果。並於當天到新單位辦理報到手續。屆時，接收單位將派車迎接。
特此通知。
咦？這麽快就有結果了！崔鳳接到《通知》喜出望外。但是又發愁自己坐月子，不能回工廠去，軍武就說：我去！崔鳳說你不是要上學麽？軍武就說：請假。
軍武向學校請了假，一大早就來到長途公共汽車站，買了票乘車往6208廠趕去。在廠門口下了車，軍武不由地一陣感慨，過去，一個管理正規、廠容廠貌潔淨的工廠，這一下馬，像是變成了破大家，車間院子裏垃圾成堆，辦公大樓破破爛爛，連玻璃窗戶都被砸碎了不少。被遣散的職工像是逃亡的人群，又像等待乘車的旅客，擁擠在辦公大樓前的操場上，熙熙攘攘，亂亂哄哄。軍武見廠門口的一張大紙上貼了職工的分配去向，就擠上去觀看，一看，頓時傻眼了，崔鳳竟然被分配到了市郊的化肥廠。
再看看周圍看分配結果的人，一個個都是牢騷滿腹，罵罵咧咧，不管分配到哪兒，他們都表示不滿。在軍武看來，那些分配到石油加工廠的人，算是不錯了。國營大廠麽？可是，分配到那兒的人也罵，說什麽石油加工廠要三班倒，休息不好。也有分配到水泥廠，他們就罵水泥廠全是糟灰，在那兒幹活要得錫肺職業病。但是罵的最凶的是分配到化肥廠的人。那廠房臨近殯儀館，地方不吉祥，而且是個小破企業，離市區很遠。複員兵分配都沒人願意去。現在竟然將他們這些軍工企業工人發發配到那兒去了！軍武雖然並不了解這家工廠的底細，但是他知道工廠臨近殯儀館，那兒的環境不會好的。主要是，那兒太偏僻，將來崔鳳抱小孩兒去上班，多有不便。心想不由地就納悶兒，蘇政委怎麽搞的？這麽大的事兒，他是不是忘記了？心裏一著急，就跑到辦公樓裏，給蘇政委家打了電話。是蘇大嬸接的。她說，蘇政委不在家，具體怎麽回事她也不知道，回來問清楚再說吧……
打完電話，就見一群職工衝向了廠勞資科，要討個說法。勞資科的科長早就躲避起來，剩下一個科員在那兒應付局麵。他說，這次分配堅持兩個原則：一是工作需要，二是根據居住地，堅持就地就近安排。媽的！軍武立刻就罵了一句：我家住中央大街，怎麽把我老婆分配到郊區去了？想想這事兒他也解決不了，就退出去了。
接著，他就來到崔鳳的宿舍裏。秋玲已經將崔鳳的被褥、行李收拾整齊了。她被分到了化工一廠，是生產炭黑的車間，工作也不理想。很是鬱悶。軍武勸了幾句，自己拿出從部隊帶來的背包繩，將崔鳳的被褥捆成部隊行軍背包的樣子，背在肩上，手拎了行李，就與秋玲告別。秋玲也要去化工一廠報到。兩個人就來到操場場上，等待接收單位的車來迎接。
大約12點左右，一輛輛大客車開進了操場，那是各接收單位來接新職工的。先是國營大廠的通勤大客車，鋥明瓦亮，很是氣派，後來，就是一些小企業的解放牌大貨車。最後，竟然是化肥廠的一輛漂亮的長通道大客。軍武還納悶兒，這小廠子怎麽能有這麽漂亮的通勤車呢？後來才知道是從公汽公司租來的。
分配到化肥廠的倒黴鬼們就向車門湧去。車門一開，一個渾圓身材，身體像個球的小個子女人出現了，她沒讓大家上車，而是拿出一張名單念名字，有人回答“到！”才可以上去。
球女人點了“崔鳳”的名，軍武大聲答了“到”就要上車，球女人卻攔了他，問：“崔鳳是女的，你怎麽是個男的？”軍武就說：“我是他愛人。她在家坐月子呢！”球女人看到軍武胸前佩戴的“鎖陽大學”的校徽，笑了笑說：“嗬，是位大學生丈夫呢，上吧！”軍武就拎行李上了車。並揀了最後的座位坐下。
點名結束，人們也都上來了。球女人本來是想坐在司機旁邊帶車的，可是，這些新職工因為心裏不高興，就沒把這位形象欠佳的球女人放到眼裏。她想到自己的位置坐，誰也不給她讓路，反而使勁地擠她，三擠兩擠，竟然將她擠到了車的最後位置，於是，這輛租來的車就在乘客和接客的雙重罵聲裏開動了。
車子開起來，飛快往市區奔馳。軍武困了，閉上眼睛想睡一會兒，車子一個顛簸，突然就覺得有個肉滾子似的東西壓到了自己兩腿之間，開始，覺得有點咯，不得勁兒，可是，慢慢的，隨著車子行駛，那肉滾滾的東西自己調整了姿勢，軍武就感覺了那兒像女人某個軟軟的部位，接下來，自己似乎進入了溫柔之鄉……
溫柔了一會兒，軍武就覺得自己那兒被人捉弄了，似乎是一隻手，隔了一層褲子在摩擦著它……慢慢地，它就脹大了起來。
這？軍武不由地嚇了一跳。這多虧是秋末冬初，穿得衣服厚了，若是夏天，那兒興許就會伸出來，豈不成了耍流氓？
更令他震驚的是，睜大眼睛一看，偎在他兩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來迎接新職工的球女人。
大約覺得軍武察覺了自己，球女人抬頭看看軍武，臉上羞的通紅，隨後站起半個身子，悄聲說道：“這些人太不像話，把我擠到這兒來了……”
軍武就想到她是廠的勞資幹部，也許以後崔鳳的事要麻煩她，就將身子往後收了收，讓她站得舒服些。球女人會意，說了一聲“謝謝”。可是，軍武又覺得這個姿勢會繼續剛才的遊戲，於是，幹脆為她讓座。球女人卻婉言拒絕，堅持站在他的兩腿之間，或許是想繼續剛才的遊戲吧……
兩個人有了這個遊戲，減輕了長途乘車的寂寞。於是，兩個人借著車子的顛簸和拐彎時的慣力，不時讓身體的一軟一硬之處摩擦著，親密著，一直到了殯儀館旁的化肥廠廠房，這個遊戲才告結束。
球女人終於回到了車門口，大聲宣布各人分配的部門和車間。男人們一般都是分配到體力強的崗位，女人們則是一律到流水線上。
離開了6208母廠，人們盡管憤怒，也不敢太撒潑了。隻好乖乖聽令。軍武卻覺得自己要為崔鳳討個什麽說法，不能與球女人白白纏綿了半天，於是，等到球女人宣布了崗位，他就尾隨她，來到了勞資股。
廠子規模小，科室不叫科，叫股。
勞資股裏，幾個女孩子正忙著打電話、做表什麽的。軍武上前就告訴球女人：“股長，我愛人坐月子呢，身體不好。可能要晚來幾天上班。另外，她氣管不是太好，能不能不去流水線上？”
“嗬嗬，我們廠子的女工，都是在流水一線崗位。”球女人假裝皺了眉頭，又說：“那就多休息一個月吧！”
“不能調個崗位嗎？”軍武緊貼上去，“譬如，食堂、托兒所什麽的……”
“嗯，那些崗位已經滿員了。來，先跟著我去倉庫，把她的勞保用品領取了。”
軍武就跟著球女人來到了倉庫。
倉庫裏很大，也很靜。靠牆的貨架上擺滿了工作服、手套、工作帽等等勞保用品，堆滿了屋子，球女人順手從貨架上拿了一條工作衣褲，一副手套，還有口罩，肥皂等物品，交給軍武，然後帶他來到倉庫深處，那情景就有些曖昧起來。來到一堆勞保舊衣服前，球女人立刻坐下，一手拉軍武的手，讓他也坐下。
軍武沒有順從她，因為這個女人，除了身材像球，那五官更像球。如此醜陋不堪的女人，他一看見就覺得惡心，那兒能撩起自己的性致？
可是，球女人似乎並不在乎軍武的冷淡和厭惡，反而主動開了口：“大學生老弟，請問，剛才在車上，你那兒是不是硬了？”
竟然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在倉庫就勾引男人！軍武心裏簡直覺得反胃，惡心起來。可是，想想崔鳳的未來就掌握在她手裏，自己怎麽敢拒絕？
“大姐，對不起。剛才我冒犯了你……”軍武假裝正經。
“什麽？冒犯？我很高興啊！老弟，我老公那兒陽……，我多少天嚐不到滋味兒了……你讓我看看你那兒好嗎？我可是撫弄它半天了……”
軍武沒有心情，就勢拉開了褲前的拉鏈，
那東西雄赳赳伸展出來。
啊！球女人看到，一陣陶醉，張開大口，就將它含在了嘴裏。軍武一用力，前頭已經頂入了她的口腔深處。
“媽的，上麵太淺，還是弄下麵吧！”球女人說著，就解開了自己褲腰帶。
看看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醜陋，如果麵對麵地左愛，軍武恐怕也要患**的。於是，就讓球女人轉了身子，雙手扶牆撅起屁股，軍武來了個慢慢滲入……
“嗯！舒服死了！”女人在下麵喊叫起來。
軍武見她喊叫，怕人聽見。連忙中上了動作。
“快呀快呀，往裏麵弄啊！”弄到一半的位置，女人受不了了。
“我的太長，會弄痛你的，至此為止吧。”軍武告訴她。
“不行不行，我寂寞半年了，好容易進來一個，為什麽弄一半？快進來，全進來！”
軍武身子一挺，往深處刺去。
大概是幾十下，下麵的女人氣喘籲籲，汗水淋淋了。軍武猛然一挺，將體內的**盡情噴出……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球女人告訴軍武：“老弟，你媳婦調整崗位沒什麽意思，還是抓緊調走吧！這兒地方偏僻，每年都有女工被攔路**的案件發生。你抓緊找個接收她的單位。要快啊！如果我離開了這個崗位，就幫不上你的忙了！”
“好的。”軍武答應了，於是，就背了崔鳳的被褥和行李，去附近的公共汽車站乘車，沒想到，從工廠到最近的一路車站，竟然走了半個小時。這個鬼地方！軍武罵了一句，決心要把崔鳳調走。
回到家裏，崔鳳看到軍武悶悶不樂的樣子，就知道分配的單位不會好。一問，是化肥廠，才覺得十分失望，接著就問：“蘇政委是不是沒與工廠打招呼啊？”
聽了軍武的解釋，崔鳳也不好埋怨他了。就問軍武怎麽辦？軍武本想告訴她調走的事情，可是，又怕崔鳳舍不得化肥廠這個小國營單位，日後後悔，就欲擒故縱地說：“明天我帶你去工廠看看，如果你覺得那兒好，就去上班。如果覺得不行，咱再想辦法……”
第二天，軍武將小孩放在隔壁芳子她媽那兒求她看一會兒，自己就與崔鳳乘坐一路公共汽車坐到了殯儀館終點，接著，步行半個小時來到廠門口，沒等到進廠，崔鳳就嘔了，說，“這是什麽鬼廠子，靠近殯儀館，小路還這麽偏僻，將來我抱著孩子下車還要走半小時，多不安全啊！軍武，你快調我出來吧！哪怕去街道工廠，隻要離家近，能照顧你和孩子，我也願意。”
崔鳳表了態，軍武就開始琢磨：去哪兒找個接收單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