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記憶獨白14
一百零一章 記憶獨白14
回到仙界，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見天帝。
仙界是有個規矩的，凡是被魔界擄走的仙人，平安返回仙界之後，一律要受到嚴密的審問。
當然這審問並不是人間那種審問犯人的刑罰。
我的審問很快便過去了。
從天帝的大殿中出來。
靖瑤和秋璿來到仙界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去了我的落雪峰上。
七皇子藍夜和虛懷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天帝留下了。
“你還好嗎？”我看著早已經站在殿外的陌華，突然想起來，前不久的仙魔大戰，他受了重傷，他的師傅蘇羽上仙已經隕落。
“嗯，還好。”陌華的聲音依舊溫潤。永遠都讓人聽不出他的心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也許他的心底比卿塵還要深不可測，畢竟我見過卿塵失控，卻沒有見過他情緒上有過一絲的波瀾。
“蘇羽上仙的事，節哀。”
陌華聽了我的話，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聽後，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麽，畢竟，就是之前他常來我的落雪峰上，我們之間更多的也是沉默而已。
他品茶聽琴，我彈琴。
到如今，我們之間真的是無話可說。
想著，我轉身準備走了。
“雪薇，你再等等我不好嗎？”
我剛剛從陌華身邊走來，就聽到身後的人如此說道。
止步，轉身，看著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墨色的長發的隨風而舞。
我看著他微笑道：“已經有人在等著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
我本想說，不要，可是想起眼前這個溫潤的男子，當年還是個小孩子，身上有法力卻半點不會使用，整個仙界的仙人們如何的羞辱，如何的嘲諷，他都一一忍了下來。
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隱約的還聽見陌華的聲音飄入耳。
“再等等我不好麽，薇薇。”
我麵無表情，告訴自己當做是幻聽吧！
回到我的落雪峰上。
靖瑤懶懶的躺在無憂樹下。
看著我道：“還是你這裏的無憂花開的好。”
我毫不客氣的說道：“那是。”
靖瑤顯然已經習慣了我講話的風格，隻是撇撇嘴。
“陌華與你說什麽了麽？”
我走到靖瑤身邊坐下，看著她道：“沒有。”
“什麽都沒有說？”靖瑤臉上的表情有點驚訝。
我點點頭道：“蘇羽上仙隕落，我想我該表達下哀痛。”
靖瑤看著我默了下……
“你真的哀痛麽？”靖瑤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我問道。
“有些可惜。”
“嗯？”
“畢竟是個上仙啊！”我感歎道。
靖瑤一副被我打敗的表情。
“二皇子，陌華就沒有和你說點別的麽？”
“別的什麽？”
“你這女人裝模作樣了。”靖瑤瞪我一眼。
我無辜：“我怎麽裝模作樣了？”
“你以為藍夜他們這幾位上仙，真的那麽清閑，去人間救你麽？”
“那又是怎樣？”
“是陌華在天帝麵前求的好不好！”
我有些驚異的看著靖瑤，這……我還真的沒有想過。陌華那樣溫潤的人會開口求人麽？
靖瑤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也是歎了一口道：“不要說你沒有想到，我們這些人誰都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溫潤，實則冷情的人會為了你開口求天帝。”
“也許他隻是覺得從魔界救回他的同道是責任吧！”
“切！”
“仙界有多少個仙子被抓到過魔界，也沒有聽說過陌華要去救誰的，而你剛剛被玄冥抓走，陌華身上的傷都痊愈，就去求了天帝。”
“靖瑤。”
“嗯？”
“別說了。”
靖瑤聽了我的話，安靜的看了我一會兒，道：“看不出來，你也會感動。”
“感動？我麽？”我苦笑。
“雪薇，我認識你這麽久了，真的很想知道，你心裏到底有沒有誰？”靖瑤看著我十分認真的問道。
我看著她笑了笑道：“怎麽，對我的感情那麽關心？”
“當然了，老娘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平白被那些無聊的神仙把我和你湊成對，以後hia怎麽有桃花運。” 靖瑤自己說著，看到我沒有反應，才問道：“雪薇，你在魔界不會真的愛上那個玄冥了吧？”
我看著靖瑤微笑道：“怎麽，你覺得不行。”
“禁忌啊。”靖瑤聽了我的話，感歎了一句，然後看向我說道：“真的看不出來，雪薇你竟然好這一口。”
我被靖瑤這女人打敗，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你說，我在這樣的女人麵前還能有什麽可說的呢！唉……
靖瑤看著我的樣子，想著，那個仙魔戀應該不太可能，如果我真的愛上玄冥的話，現在應該是一堆白骨了，怎麽可能還坐在她麵前呢！
“薇薇啊，你要要再努力些。”靖瑤的眸子裏閃著興奮的小火苗。
“嗯？”我可以忽略這個女人眼中的興奮
“把陌華追回來啊，我看得出來那小子心裏有你。隻要你主動點……”靖瑤衝著我就是一個擠眉弄眼。
我看著靖瑤臉上的那表情，當下心中一陣惡寒，若是有一個女人對你這麽擠眉弄眼的，估計你也會一陣惡寒，而不會覺得很榮幸。
我麵上很平靜的說道：“靖瑤啊。”
“嗯，你想通了？”靖瑤閃著興奮小火苗的眸子又亮了幾分。
“滾回你的無憂島吧！”聲音還是平靜的不能夠在平靜。
“女人，你是不是想要打架啊？”靖瑤說著，已經站起身來，挽起了袖子。
我伏羲琴已經拿在手裏，看著靖瑤道：“要打麽，好啊！”
靖瑤看著我手裏的伏羲琴，立馬換了一副討好的表情道：“薇薇啊，咱們不至於這樣吧。”
我看著靖瑤道：“瑤兒，我真的很累了，讓我休息幾天，你以後再來好吧？”
靖瑤見狀，終於悻悻然的帶著秋璿離開了我的落雪峰上。
真的很累，我坐在無憂樹下，任那滿樹的無憂花落在我的身上，皺著眉，閉上了眼睛、
我的性子素來清冷，素來討厭那些複雜的事情，可是如今，這無數的事情糾纏在一起，各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讓我很頭痛。
我在落雪峰上的這幾日，過的有些混混僵僵，直到那一日虛懷過來。
我正拿著月光杯坐在無憂樹下飲酒。
我遠遠的看到虛懷過來。
笑道：“要不要喝一杯。”
虛懷看著我的樣子，用少有在我麵前很認真的口吻說道：“薇薇啊，你看看外麵，在看看你這落雪峰上。”
我微笑著看著虛懷道：“如何？”
虛懷道：“太清冷了。”
“不好麽？”我依舊是笑。
虛懷聽了，隻是很認真的看著我，並沒有說什麽其他的。
坐了會兒。他站起身來，看著我道：“薇薇，我總覺得就算認識你幾千年了，還是覺得你身上有好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看著自己手中的月光杯，苦笑道：“虛懷。”
“嗯。”
“做有很多秘密的人，並不好呢！”
虛懷聽了，蹲下身來，看著我，道：“那就告訴我怎麽樣？”
我看著虛懷搖搖頭。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虛懷看著我笑道：“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虛懷，你成仙是為了什麽？”
“我？”虛懷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又回答道：“為了長生不老，為了變強。”
我沒料到，虛懷竟然回答的如此的坦然。
“長生不老，很幸福麽？”我喃喃自語道。
“薇薇，凡人一世不過匆匆幾十載，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做，生命就已經消亡，比起他們，我們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我聽了這話，看著虛懷，沒料到，他竟比我想象中的還可愛。
我笑笑道：“也是。”
“薇薇，以後就多去人間走走吧，這落雪峰一個人住著太冷清了。”
我明白虛懷說的冷清是什麽意思，我這落雪峰上，常年都是這樣子，六界裏，朋友不少，稱得上知音的，不過一二，如今……
的確，現在我這落雪峰和外麵比，的確是冷清了點，落雪峰外麵，整個仙界都在為天帝的二皇子陌華和洪荒小公主青嵐的婚禮在忙碌著。這大概是仙界一千年來，最隆重的婚禮了。 一個是當今天帝的二皇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上仙級別的修為了，一個是洪荒之地的守護者，烈焰神君的最寵愛的小女兒，婚禮隆重也是應當的。
隻是在仙界的眾位仙家看來，陌華和青嵐小公主的婚禮，越是隆重，我這落雪峰就是越冷清，畢竟在那些仙家眼中，我可是被拋棄的那個。
我這樣想著，麵上依舊是笑，回答道：“好。”
虛懷見自己勸不了我，便離開了落雪峰。
他不知道，我心裏其實是很羨慕他的，活得如此純粹，他有他的目的，並且不斷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努力。
他不知道，我比他們想象的活得都要久。
而漫長的生命對我來說，意義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對自己師傅的承諾。
陌華和洪荒小公主結婚的這天。
整個仙界的仙人，就是地上的散仙都收到了請柬。
唯獨我，沒有收到。
我一人在落雪峰上，依舊是飲酒。
我承認，這天，我是在難過。為了陌華，曾經那個瘦小，孤單的少年，獨自一人在仙界承受了多少，才有今天。如今，他要為了什麽，毀掉自己的一生。
凡人的一生，因為短暫所以珍貴，仙人的一生，因為漫長，所以要謹慎。
陌華，你如今做的決定，確定自己以後不會後悔麽？
猛然發覺，自己竟然會因為他而有些難過。
師傅說：薇薇你的慈悲心，也許並不適合守護六界呢！
外麵傳來仙樂的聲音。還有仙子們的歌唱。饒是我的落雪峰上已經布下了結界，都還是能夠聽到外麵的聲音。
我隨手一揮，落雪峰上的結界散去。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
桃花仙，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來。
“姐姐，姐姐。”
“怎麽了。”我拿著月光杯，遠遠的就看見她急急忙忙的叫我的名字，大約是因為跑得太急的關係，桃花仙喘息的有些劇烈，讓她那一張本來就有粉粉的小臉越發的紅潤。
這孩子，終於跑到了我麵前。
“姐姐。”
“嗯，別急，你慢慢說。”
“玄冥闖上九重天了！”
我手中的月光杯抖了抖，有透明的**灑了出來。
“什麽？”
“玄冥闖上九重天了，這會兒，正在陌華上仙的喜堂上呢！”
聽了小桃花的話，我放下手中的月光杯，匆忙站起身來。
扭頭又問了句：“喜堂在哪裏？”
“在仙殿。姐姐你要做什麽去。”
我轉身看著小桃花，微笑道：“桃子，以後若有什麽人問起來，你就說沒有來過姐姐的落雪峰知道麽？”
“姐姐？”小桃花不解的看著我。
“以後，可不要輕易的相信人了。”
說完，我匆匆離開落雪峰，踩著蓮台直奔仙殿。
一路上，橫屍遍地，濃重的血腥味鑽入我的鼻孔。
終於來到仙殿、
仙殿裏外，都站滿了仙人。個個手拿兵器，沉著以待。
看到我來，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自動讓開了路。
我進入仙殿。
看見誅仙陣已經布下，那一身喜慶紅袍的男子不是陌華又是誰？隻是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他都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像極了書裏說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而如今一襲紅衣，那溫潤的氣質沒有改變分毫。隻是卿塵已經不在，蘇羽上仙也已經隕落，那另一把仙劍的主人是誰？
來不及多想，我衝進了誅仙陣。
“薇薇！”那是虛懷的聲音。
已經闖進誅仙陣中的我，聽得分外真切。
其中還有無數仙人，驚異的聲音。
“雪薇仙子！”甚至有天帝暴怒的聲音。
進入誅仙陣，玄冥一人倒在血泊中，那一身玄色的衣袍，顏色比以往又深了幾分。他看到我的時候微笑道：“你說你來做什麽？”聲音是很無奈的。
我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道：“你又來做什麽？”
“你這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男人要娶別人了！”玄冥惡狠狠的瞪我。
“知道是知道，那又關你什麽事呢？”
玄冥似乎沒有力氣再和我說些什麽了。
他苦笑著道：“看來我們要一起死在誅仙陣中了。”
“想死啊，哪有那麽容易！”
我蹲下身，扶起玄冥來，對他說道：“我們出去吧！”
“為什麽？”他臉上的表情，無比困惑的看著我。
我衝他笑了笑道：“我說了，這要讓你自己想起來。” 誅仙陣被我撕開一個口子。
我扶著玄冥出了誅仙陣。
整個仙殿上的仙人，包括當今的天帝，都震驚了。
似乎沒有誰願意相信，會有人從誅仙陣中出來。
當日在西海，就算是卿塵，闖進誅仙陣，能夠出來，也是因為四把仙劍少了一把。威力已經大大的降低。而現在，四把誅仙劍，完好無損的被它們的主人好好的握在手中。而我闖進去，卻帶著玄冥出來了。
“雪薇仙子，你可知道你在什麽？”天帝看著我身邊的玄冥，怒聲問道。
“雪薇自然知道。”我微笑著看向天帝。
“薇薇，你怎麽會……”虛懷困惑的看著我問道。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看著虛懷微微一笑。
“雪薇，把玄冥交給我們。”
“不行！”我堅決的拒絕了陌華。
“薇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知道你救得那個人是誰？”
“我現在很清醒。”
“雪薇仙子，你若不放開這魔頭，我們隻好動手了。”另一邊握著仙劍的不是昆侖的卿塵的師侄紀塚又是誰？
我伸手弄暈了我身邊的已經是重傷的玄冥。
看著那卿塵的小師侄笑道：“你們要與我動手麽？”
虛懷看著我也說道：“薇薇，放開玄冥吧，我真的不想與你動手。”
“哦。”
“擅闖誅仙陣，你應該已經身負重傷了，你還有力氣彈奏伏羲琴麽？”虛懷的話聽起來句句在理。
可惜的是，他不曾了解我的實力，整個仙界，大概都沒有人了解我的實力。
“虛懷，我也不想與你動手，可是他我一定不會交給你們的。”若要殺他，也是我動手才對。而我，已經動過一次手，這次，他獨身為我闖上九重天，我怎忍心再傷他一次？
“拿下雪薇仙子！”殿堂上，天帝的聲音傳來。
周圍的仙家不少已經對我出手，卻沒有一人能靠近的了我身邊。
“眾位仙家若是不想立刻就陷入輪回的，最好住手。”我微笑著看向那些仙家。
“你們都退下。”天帝似乎看出了什麽，終於下了命令。
眾仙家不管甘心還是不甘心的都退出了仙殿。
“雪薇仙子，你最好還是放開玄冥，不然傷心的可就不止是一個虛懷上仙了。”一直不說話的七皇子藍夜看了一旁一身紅衣的陌華一樣，突然對我說道。
我看著他笑道：“動手就動手吧！”
不得不承認，這四位上仙還真的是很謙讓，過了好一會兒，在天帝的命令下，藍夜和昆侖的紀塚這才對著我出手。
“得罪了，雪薇仙子。”說著，兩把仙劍同時指向我。
我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那兩把指向我的仙劍，越來越近。
就在快要挨上我皮膚的時候，兩把仙劍一齊不動了。
我看到了七皇子藍夜和昆侖的紀塚臉上那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們在做什麽？”不了解其中原因的天帝，還以為，他們是故意停下不動的。
“你做了什麽？”七皇子藍夜滿臉震驚的看著我問道。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看著藍夜臉上的表情，微笑道。
“不可能！”昆侖紀塚的聲音，他看著自己手中的仙劍，又看看近在咫尺的我，說道：“我的仙劍已經認主了。” “沒什麽不可能。”我說著看向陌華和虛懷這兩個沒有動手的人，陌華與續航怪的臉上也明明白白的寫著驚異兩個字。
他們不會知道，若是沒有，沒有我這四柄仙劍根本就不會存在，但是沒有這仙劍，我卻還是可以好好的活著的。當然我並不準備把這些告訴他們。、
我在自己和玄冥的周圍布下了結界，讓整個仙界的人無法靠近我們分毫。開始為玄冥療傷，伏羲琴的琴音響徹整個仙界。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我確信玄冥已經沒有事，便撤了結界，喚醒了玄冥，盡管我的大半功力都給了他，可是在他醒過來之前，我暫時封住了他身上的力量。
“你醒過來了？”我看著玄冥微笑道。
然後不等他回答，便踩著蓮台，直飛下了仙界。
虛懷，陌華，藍夜，紀塚追在後麵。
遠遠的我看見了等在那裏的淩澈和霓裳。
雙手快速的結印，巨大的青色蓮花形狀的光芒，直接從天空，落下來，逐漸縮小，籠罩在玄冥的身上。
玄冥動了動身體，發覺自己無法使出力氣來。驚異的看著我道：“你要做什麽？”
我看著他微笑道：“你還是要毀了仙界，我不能讓你這麽做。”隻好再次親手封印了你。
“雪薇！”
“雪薇你！”淩澈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便闖了過來。
伏羲琴已經在手中，對著淩澈彈奏了起來。
“你也好好睡下去吧！”我對淩澈說道。隻因為我知道，有這個人在玄冥身邊，什麽可能性都會發生。他的存在對於六界的危險性要比玄冥大的多。
淩澈看到我手中的伏羲琴，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
玄冥已經被青色的蓮花越裹越緊，逐漸閉上眼眸。淩澈雖然不甘心，卻也已經緩緩閉上眼睛。我讓出腳下的蓮台。念了一聲咒語，蓮台上的青色花瓣緩緩盛開，青澀的光芒裹著，直落到蓮台裏麵。
情色的花瓣再次緩緩合上，我催動蓮台到了霓裳身邊。
看著霓裳道：“帶他們回去，好好看著他們的身體。”
青色的光芒再次籠罩在了霓裳的身上，我催動著他們快速的離開了。
做完這一切，我轉身看著站在我身後的四位上仙。
陌華，虛懷，藍夜，紀塚。
虛懷看著我歎氣道：“薇薇，你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我微笑：“如果可以我真的不願意這樣子，走吧！”
“薇薇你！”虛懷不解的看著我。
“我跟你們回去，接受處罰。”
陌華一直沉默著看著我，沒有任何動靜。
事情就像人間的故事書裏寫的那樣，發生的太快，太讓人所料不及。
我當然明白，回到仙界等著我的是什麽。
仙界對我的判決即是跳下誅仙台。
我聽了倒是沒說什麽。
不反抗不辯解。
至於虛懷，陌華說了些什麽，我沒有注意到。
誅仙台，我沒有跳過。聽說一旦跳下去
誅仙台誅仙，就是神仙跳下去也會散盡一身的修為，十世之內不會再有任何成仙的可能。
也許這對我來說也好。
那一日，來觀刑的仙人，無數，感慨無數。
我站在誅仙台邊上。對陌華說道：“陌華，我祝你如願以償。”陌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麵無表情的看著我，那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有我看不清的情緒在裏麵，而我真的是真心的祝願他的。
說完，便跳了下去。
卻沒有想到，這個陌華竟然跟著我也跳了下來。
“雪薇，為什麽？”還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臉上的表情卻不在溫潤，帶著深深的痛苦和自責。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隻好用僅剩下來的修為，把他推了上去。
身體還在不斷的往下落。我還能夠聽到陌華的聲音。
“薇薇！”
誅仙台誅仙，但願我這一跳，能夠讓所有的事情都了解，讓我忘了，忘了你們，這漫長的時光中，希望你們也能夠逐漸忘了我。
時間本來就是最偉大的治愈品。
我那白色的白綾被風吹了上去。
閉上眼睛，這麽多年來，我也是很累了，但願這次能夠好好的休息。最好長眠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