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章:彼岸花
一百九十五章 彼岸花
凝香和紫薰離開之後,秋璿依舊站在山巔上。
看著霧蒙蒙的遠處。
想起仙界落雪峰上的那位白衣仙子,對自己所說的話:“你要好好活著,將來才能遇見他!”
為了這一句話,她來到無憂島之後,苦修,就為了盡快修成仙人之身,將來有一天能夠遇見他。
現在想想,盡管已經等了這麽多年,可是那昆侖洛峰上的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洛峰之上,梨花白,白衣師傅的天人之姿。
好像還能夠時不時的聽到師傅吹奏的簫聲。
除魔的那天。
他再次喚自己旋兒。
“旋兒,在昆侖乖乖等著為師,師傅會回來的。”
他沒食言,的確是回到昆侖洛峰了。
卻又因為她這個徒兒,散了魂魄。
她跑上昆侖山頂的時候,看見那一身白衣的師傅,白衣已經被鮮血染透,盡管如此,還是對著自己笑。
“旋兒,別哭,為師沒事。”
是沒事麽?魂魄都散了,師叔師祖們,做了幾天幾夜的法事都沒有喚回師傅的魂魄。
秋璿不是沒有想過,也許是那個容顏絕世的雪薇仙子,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騙了自己,可是秋璿寧願相信,雪薇仙子說的話是真的。有一天他們師徒還會相見。她還能夠再次見到那個一身白衣的師傅。
可惜,秋璿不知道的是,即使真的見到,他們也回不去了。
秋璿已經不再是昆侖的弟子,而且,這輩子也不想再和昆侖有什麽聯係。
昆侖山,洛峰上,風吹梨花落,那個白衣的影子,這輩子怕是隻能夠存在於秋璿的心底了。
秋璿抬頭看著天上散亂不堪的雲。
這六界就要發生大事了,不知道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能夠相見。
腳下的穿山甲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悲傷,很乖的看著秋璿。
“你覺得前任天帝真的就這麽死了麽?”離開山頂上,紫薰問凝香。
凝香邊走邊劈裏啪啦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仙界有一件靠譜的事情麽?”
感情,這仙界在凝香你眼中,根本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地方。
紫薰聽了,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凝香所說的話。
“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麽?”
凝香打完了算盤,收起來,看著紫薰道:“真相是什麽不重要。”
再說了,仙界的天宮中有那麽多的不可告仙的秘辛,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讓別人知道。
雖然說,前任天帝聖卓在這種天宮秘辛保密方麵做的很是差勁,很多他不想讓眾位仙家知道的事情,結果,眾位仙家都知道了。雖然,聖卓當初嚴懲了許多仙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哪個仙家敢在仙界,和哪位仙友談論此事,可是到底他那許多的事情還是被許多仙家知曉了。
這也是,為何前任天帝聖卓在無憂島上沒有什麽威嚴,無憂島上的這些個長老和聖女靖瑤才會看天帝那麽的不爽。
“不重要?”
“隻要現在的天帝不會妨礙我的商業計劃就不重要。” 紫薰默了下,接著說道:“秋璿不是說了麽?六界很快就要發生大事了,你那商業還有什麽重要的。”一旦六界真的發生什麽重大的事情。就算紫薰他們這些個再怎麽不想管仙界的事情,可是上仙的身份擺在那裏了,若是天帝真的下旨,紫薰他們平日裏在怎麽囂張也是必要要遵從的。
“所以在災難快要來臨的時候,多多貯備財產是最重要的。” 一個對金銀財寶有著無比狂熱**的女人你們是傷不起的。
紫薰很想說,六界要發生的事情,若是真的如秋璿所言的那麽嚴重,就算你現在貯備再多的東西,一旦災難來臨,到時,隻怕你沒有性命去享受了!
不過,以紫薰對凝香的了解來說,災難什麽的還真的不怎麽重要,瘋狂的撈金也不是為了享受,對於凝香來說,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撈錢的機會的。
想到這裏,紫薰一副被凝香給打敗的表情,覺得自己好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共同的語言。同時在心中祈禱著,聖女靖瑤那個變態趕緊解了她們的禁足!
另一方麵。
碩棠和玥岑。
“師弟,你怎麽看秋璿師傅說的話?” 玥岑道:“還是聽咱們師傅的話,好好修煉的好。”
碩棠轉身又看了玥岑一眼說道:“那你呢?” 玥岑道:“師弟我當然也要修煉了。”
微笑目送碩棠離開。
等到已經看不到碩棠的影子,玥岑仰頭看了眼頭頂上方那散亂不堪的雲朵。
原來在魔界的時候,感覺到那股奇怪的氣息是因為這個天雲梭麽?
玥岑想起那個一身藍色衣裙,眉目淡雅的女子說的話。
六界要發生重大的災難?
玥岑揚了揚魅惑的唇。
重大的災難?會是什麽樣的呢?
上古巫族後人的預言,盡管他的這位秋璿師傅身上的巫族血統並不純正,可是預言這回事情,是一向不會出什麽錯的。
更不知道他的那位小師妹,那個一身白衣的守護六界的女神,會如何阻止這場災難,以她現在的狀況,應該已經無力阻止了吧? 玥岑再次彎了彎唇角,大紅色耀眼的衣袍被無憂島上四周吹來的海風,吹的獵獵飛揚。
看來,現在是他要找那個人的時候了。
人間。
花都。
“軍師什麽時候竟然也如此清閑了?”
一身紫色衣袍的淩澈隻看到一個鮮紅的影子,風一樣的在自己麵前閃過,然後坐了下來。
定睛一看,看到就是那張邪魅的容顏。
淩澈無謂的笑笑,道:“淩澈若是在魔界,冥王還能這麽輕鬆的進來麽?” “咳咳咳……”
玥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軍師,你還是叫我玥岑好了。” 淩澈點頭微笑。
玥岑有點明白了,為何當年雪薇會那麽忌憚眼前這個總是笑眯眯的男人了。
上古祖巫流傳下來唯一的純血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永遠都看不清這個被譽為巫族最強血統的繼承人心中在想什麽。
“軍師的法力已近恢複了吧?” 淩澈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說道:“有事就說吧!”
“我要找一人。” “那片葉子?”對於玥岑說的話,淩澈並不意外。
玥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
淩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看著玥岑說道:“你可有她的什麽物件?”
玥岑看著淩澈,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隻看見那,修長的手指指尖盛開出一朵血紅的 彼岸花。
玥岑把這朵彼岸花遞給了淩澈。
淩澈看著那朵彼岸花有些猶疑。
“這個……”這個也算是那片葉子的物件麽? “我與她本就是一體。”玥岑臉上浮現出少有的認真。
淩澈想了想覺得也對。
站起身來,在這鳳棲閣的房間四周灑下了個結界。不讓外人來打擾。
玥岑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卻並沒有喝酒的打算。
大家應該不會忘了,玥岑是聞到酒味都會醉倒的體質。
若是這種事情被他人知道了,冥王真的會很丟臉。
淩澈閉著眼睛。
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乎看到了什麽情景。
相念不得相見,相愛不得廝守,緣盡而不散,緣滅而不分。
無數輪回,花與葉世世不得相見。
綠衣容貌清秀的女子,眸中帶淚。櫻唇微動,像是說了句什麽。
轉身便已經跳下了山崖,下麵那便是幽冥地獄。
站在那上麵的男子,一襲火紅的衣袍,邪魅的麵容,眸中卻盛滿悲傷與絕望。想要去拉那綠衣女子,卻已經來不及。
眼前,卻是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一襲耀眼紅袍的邪魅男子看著那片火紅的彼岸花,卻笑了。
憤怒、悲傷、絕望。
從此後,路過三途河,你就會看到,那一片血一樣的地毯,名為火照之路。
淩澈睜開眼睛,紫色的眸子裏,盛滿悲傷,曾經是聽說過,這彼岸花的傳說,卻沒有想到,這事實比傳說還要悲傷。
淩澈轉過身,指尖的那朵火紅的彼岸花已經完全枯萎,紫色的眸子看玥岑的時候,眼中又恢複如初。
“如何?”玥岑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杯子,看向淩澈問道。 “即使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你?還是要找到她?”
玥岑聽了淩澈的話,眸子一怔,還是說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找她的。”
“如今她的身份複雜。” “在何處?”
“目前在仙界。” “仙女?”玥岑有些驚訝,想不到跳進了幽冥地獄,這一世,竟然成了仙女?
淩澈搖搖頭,道:“我說了她這一世的身份複雜。隻是目前在仙界而已。”
“名字?”
“無憂島,絲音。”
玥岑很想說,你開什麽玩笑,可是他知道,這不是玩笑,他看著淩澈那紫色的瞳眸就知道眼前這個巫族的男子並沒有說謊。
玥岑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之際,就聽到淩澈說道:“你最好不要把你們的事告訴她,這一世,她已經是記憶全無,若是……” “若是什麽?”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什麽都想起來,那你們在相見,隻有一個結果。” “是什麽?”玥岑背對著淩澈問道。
“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再次進入輪回。”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葉永生不想見。
神界的詛咒,尤其是上古上神的詛咒,不是那麽輕易可以破解的。
而且怕是永生永世再也不可解了。
淩澈看著那個火紅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唇邊終於溢出一絲紅色的**。
淩澈伸手隨意擦了唇邊的血跡,苦笑道:“冥王的過往還真的不是那麽的好窺視。” 即便是如他淩澈,上古巫族流傳下來唯一的純血,巫族的後人也是這般。
不過淩澈也隻是淡淡一笑,無謂的回到椅子上坐下,他正麵對著窗戶,看著外麵天空上漂浮著的雲朵,澄澈的天空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的澄澈了,隻是,人間的凡人肉身凡胎的都看不出,妖魔兩界的沒有一定的修為也是無法看出的。
所以,這天空在很多人眼中隻是雲朵有些亂,卻還是澄澈依舊的。
連天雲梭都如此了,這六界的災難終於還是要發生了。
盡管遲到了一千年。
淩澈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那個一身純白色衣裙如同天山上盛開的雪蓮一般的女子。
雪薇,盡管因為你,把這六界的災難推遲了一千多年,可是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的,如今,即使是你,也無法阻止了吧? 這個風采翩然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等了這麽久,終於還是被他等到了。
一襲綠衣的女子站在山崖邊上,看著那個一身火紅衣袍的男子微笑,眸中卻帶著眼淚。
“我要讓你成為冥界的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誰能夠主宰你的命運。”
說完,便轉身跳下了懸崖。而那懸崖下麵便是,幽冥地獄。
一身火紅衣袍的男子,站在山崖邊,想要把綠衣女子拉上來,卻已經來不及。
冥界的風,陰冷森寒,懸崖上麵,陰冷的風呼嘯而過,那容顏邪魅的男子,一襲紅的耀眼的衣袍被這冥界陰冷的風,吹的咧咧飛揚,修長的身姿,站在懸崖上,顯得絕望而孤寂。從此以後,年年歲歲,他都隻能是孤身一人了。
如果彼此深愛,卻無法相守,我日日想念你,卻永遠無法見到你。
那麽我寧死,至少能夠讓你在這個被詛咒的地方得到最大的權利,至少能夠在死前見你一麵。
不是沒有想過,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有多決絕,隻是事情來臨的時候,還是無法相信。
不相守,不相見,我寧死。
“我們真的錯了麽?隻是相愛而已,這也是錯麽?”
當初,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錯了麽?
神界降下的詛咒,神會錯麽?神若是都錯了,那麽,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對的?
可是他們隻是相愛而已,錯又錯在哪裏了。
彼與岸,花與葉。
彼岸花,日日接引著來到冥界的靈魂們,獨自承受著冥界的陰冷與孤寂,他們接引,引渡那些生靈,自己卻無法得到幸福。
終於,有一天,花與葉相愛,卻觸犯了神界的律條。
有葉無花,有花無葉,花與葉從此不能相見。
花問:為何?
葉問:錯在何處?
神說:作為神之花。哪怕生長於冥界,怎能花葉相愛,你們的存在的意義,在於接引,引渡途經冥界的芸芸眾生。
葉說:我不覺得自己錯了。
她不覺得錯了。
寧死也不認。
從此以後,冥界彼岸花有花無葉。
從此以後,他成為冥界之主,新任的冥王,那時,神界因為幽冥血海,遠古眾神幾近凋零,神界覆滅。
而他盡管已經是冥王,卻再也找不回她,也無法更改,神的詛咒,改變他們的命運。
他的心已經亂了。
盡管已經是冥界之主。卻無心去打理這個冥界了。
他本就不想做什麽冥界之主。
開始的時候,花與葉,他們是一直在一起的。
後來神界的懲罰,詛咒降臨,不能再相見,可至少,他知道她還在的。
而如今,她不在了,不在冥界,甚至不在六界,他覺得日子過得便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直到那一日,一身素白衣裙的女神腳踏蓮花而來。
神界已經覆滅,可是神還存在。
女神一臉漠然的臉上帶著悲憫的神情。
看向了無生趣的他。
神而已,神又怎麽樣?他已經不關心這個了。
“她還在六界中。”清冷的聲音似有歎息。
“哪裏?”了無生趣的他終於有了一絲反應,看向那神情漠然的女神。
“人,魔,仙。三界中,你盡管去找。”
他有了種受到欺騙的感覺。
眼前一身素白衣裙的女神,朝著自己伸出手來,潔白的蓮在她如玉般的手上靜靜的綻放。
一瞬間,這冥界的陰冷森寒之氣似乎都減弱了不少。
白衣女神用清冷的音色說道:“這朵蓮,名為執念。”
他看著那朵潔白的花朵,沉默,邪魅的麵容平靜異常。
“你的執念是什麽?”白衣女神看了那朵白色的蓮花一眼,問道。
他看著那朵蓮,不知道該如何說。
此蓮名為執念,六界之內,無論什麽,心底都會有一朵名為執念的花朵。隻是根據心底的執念深淺,顏色也是深淺不一的。
冥界的冥王,心中盛開的蓮,名為執念的蓮,卻是如此的純白。如此純白的顏色,就是在仙界很多的仙家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女神見他不說話,便說道:“聽我彈一曲如何?”
說著手中潔白的花朵朝著他的心口飛去。隱沒於心口的位置,消失不見。
邪魅的麵容看到了那個一身素白衣裙的女神手中拿著,泛著白色光芒的琴弦時。
彎了彎鮮紅的唇,笑道:“我能拒絕麽?”天地間有誰能夠拒絕伏羲琴?
伏羲琴音在冥界響起。
一曲罷。
白衣女神睜開眸,臉上帶著悲憫的神情,看向斜斜的坐在榻上的他。
“你還是去人間走一走的好!”
眼前這邪魅非常的冥王,在開始的時候,情感一片空白,反反複複隻能感覺到四個字,無謂,無聊。
從頭到尾,隻有一個綠色衣裳的女子麵容。
那是彼岸花,花葉。
“你是雪薇麽?”
白衣女子一怔,看著那個邪魅的男子說道:“哦,你認識我?”
“幽冥是被伏羲琴封印的。”他想起神界中那個異類實力強悍到諸神都害怕的神魔。
白衣女子,臉上漠然的神情在聽到幽冥這兩個字的時候,黯然了幾分。
轉身,拂袖而去!
腳下,步步生蓮,踏過那片鮮紅的彼岸花,也被取代成一片潔白的花朵,隻是在這陰森的冥界,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冥王慵懶的靠在榻上,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在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神不悅的麵容之後,霎那間變得很好。
他承認,看著任何神都不爽
當初若不是神界降下的那個懲罰,她也不會那樣離開。
終於有一日,他忍受不住,這冥界無邊的寒冷與寂寞,他向來沒有什麽嗜好,如今成為了冥界之主,在冥界更加的沒有敵手,成為冥王之後,他變得比以前還要寂寞。
那個白衣女神所說的話,盡管他心中很是心動,可惜礙於是神說的,他是別扭了好一陣子。
終於有一日,他在冥界呆的實在是很無聊,於是就出了冥界。
用了玥岑這個名字。
卻不曾想,第一次出冥界就聽說,仙界的雪薇仙子和陌華皇子與洪荒之地青嵐小公主的風流韻事。
話說,玥岑大大,您是哪一隻眼睛看見,那是風流韻事了。
玥岑眯著狹長的眼,看過來:凡是男人……
一下省略N字……
雪薇仙子?
這個名字?
好耳熟。
聽過一次就記得,這真的是好記性!
他想起來了,是那個單身闖入冥界的白衣女神。
仙子?
可不是麽?神界已經覆滅了,(這大概是最讓咱們玥岑大大感到痛快的事情了。)
咱們的玥岑大大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相信。
那個一身素白衣裙,臉上總是一派的漠然,眼中帶著悲憫眼神的女神,也會愛上什麽麽?
不是說神,是清心寡欲,高高在上,不可侵犯麽?
上神會愛上仙?
玥岑想想都覺得好笑。
仙界的那幫仙人真的就覺得雪薇仙子隻是個尋常的仙女麽? 玥岑對於陌華上仙和雪薇仙子的事情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可是隨著故事的進展,加進一個無憂島聖女靖瑤和冥界魔尊玄冥來。
玥岑覺得,這故事不管是真還是假,聽起來總算是很有趣的。
在聽故事的時候,玥岑也沒有忘記,尋找那個在冥界跳下山崖的女子。
可惜,能夠感覺到她的氣息,卻無法找出她到底在何處來?
歎息的同時也慶幸,跳下幽冥地獄還能夠輪回轉世,那個白衣女神總算是沒有騙自己。
他找不到,她還在世間,沒有寂滅,這個是雪薇仙子告訴他的,那麽他找不到,那個雪薇仙子總知道她在哪裏吧?
本想著,去找那個白衣女神。
卻沒有想到,他還沒來及的行動,就聽說了,那個叫做陌華的皇子在迎娶洪荒小公主的當日,在大婚典禮上擺下誅仙陣,魔尊玄冥隻身一人闖上九重天。
雪薇仙子,手持伏羲琴,闖進誅仙陣,救出玄冥,獨身一人對戰四位手持仙劍的上仙。卻依舊毫發無損。
讓玥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雪薇仙子在救出玄冥之後,又是為何要封印這玄冥和淩澈呢? 那淩澈據說是巫族唯一流傳下來的純血,魔界曆任魔尊身旁的軍師。
事情的結果是,白衣女神,跳下誅仙台。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也太讓人措手不及。
大抵是這多角戀的結局太過於慘烈,這故事的三位主角就變成了,雪薇,陌華,玄冥。
玄冥老大不高興:為毛老子排在最後?
可是玄冥你也不想想,那個無憂島聖女,和洪荒小公主等等都成了打醬油的路人了。
玄冥睥睨一眼:他們是能夠和本尊相比的麽?
好吧,魔尊大人自我感覺一向很良好的說。
即使是號稱不死不滅的神,在闖進誅仙陣,即使不死,對她自己的元神肯定還是有損傷的,在元神受損的情況下,跳下誅仙台,幾乎是再無生還的可能了。
在雪薇仙子跳下誅仙台之後,玥岑感覺不到有關於她一絲一毫的生氣。
看來,這個時候,玥岑是求人不如求己,隻能自己一個人找。
雪薇曾經也說過了,要找她,就要在人,仙、魔三界找。
可是玥岑明明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的一點氣息,卻怎麽也找不到這個人。
還是說,天大地大,他真的再也找不回她了? 從此彼岸花無葉,那還叫什麽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