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怒吼:妖孽殿下不要逃

二百七十章:人間19

二百七十章 人間19

虛懷看著雪薇說這話的樣子,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她心中定是自責萬分的。

“薇薇,其實就是你什麽都不做,相知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雪薇盯著桌上的酒杯,麵無表情。

“若是你眼睜睜的看著相知讓淩澈續命,後果會比現在更糟糕。而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都不做麽?”虛懷看著雪薇這樣說道。

雪薇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虛懷,明亮的眼睛裏寫滿疼痛。

“我活了這麽久的時光,看了這麽悲慘的事情,悲歡離合,我卻無能為力,總想著,我身邊就算有一個,有一個人有好的結果也是好的,可是不行,就是一個,都沒有。玉兒,七公主,步卿塵。”

虛懷平靜的聽著雪薇說的話。

一個都沒有。

她是上神,神界存活下來僅有的幾位神。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神,本來應該冷眼旁觀著。可是她卻怎麽也做不到。

“薇薇,我們不應該妄想著,這世上的事情盡如人意,我們能做的隻是讓自己快樂一點僅此而已。”

雪薇聽虛懷這樣說,抬頭看著虛懷笑了笑。

虛懷說的對,可是這樣子聽起來很簡單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至少雪薇就做不到,因為做不到,才會很羨慕,很喜歡虛懷。、

雪薇端起麵前的酒杯來,一飲而盡,對虛懷說了句:“虛懷。” “嗯?”

“謝謝你。” 虛懷怔了怔,看著雪薇,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意,說道:“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 雪薇心情不好,太久的壓抑,在虛懷這個熟人麵前,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虛懷開始攔了;攔,到後麵見攔不住,也就隨她去了,反正這人間的酒不比在仙界雪薇自己釀的,不是那麽容易醉,盡管雪薇的酒量不算好,也不會醉的太厲害。

若是在平常,雪薇若是這樣子喝酒,小白一定會跳上桌,直接給雪薇一爪子的,可是今天,小白在隔壁,知道雪薇在喝酒,卻依舊是對著自己桌前的一桌子燒雞,歡快的啃著。絲毫沒有從房間中衝出來,給雪薇一爪子的打算。

雪薇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意識還很清醒,可是腦袋還是有幾分沉。

雪薇與小白從酒樓中出來,雖然還能自己走,腳步卻有些輕了,走起路來,風姿搖曳,比平日裏端莊大方的她更多了一分風情。

小白已經恢複了他成年男子的外形,一直悶悶的跟在雪薇身邊。早知道這個樣子,當時他就應該給她一爪子,不讓她喝這麽多了,看看現在,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姿。在大街上,真的是太引人注目了。

雪薇與虛懷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幻化自己的容貌。

小白內心:我可以用用隱身術麽?

當然是不行的,於是這兩個白衣美人,在大街上飄來飄起,幸好現在天還沒有黑,不然若是現在是晚上,那飄來飄去的,被人瞧見了,還真的會以為自己遇見鬼呢!

小白這樣想著,加快了腳步跟上了雪薇。

虛懷站在樓上,看這雪薇與小白離開的背影,走到桌前重新坐下,並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端起來,臉上帶著憂愁。

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又放下。

哪裏還有剛剛勸解雪薇的樣子。

其實虛懷來人間,確實是特意找雪薇的,因為仙界發生的事情,讓虛懷很是不解,陌華的行為越發的反常,甚至虛懷在見陌華的時候,感覺出陌華身上的修為似乎與之前不大一樣了。就連整個人的氣質都與從前有些不同。

虛懷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可是在陌華麵前又不能問,最後好不容易,虛懷把給自己看家護院的小道童貢獻給了紫薰那女人,好歹總算是從紫薰口中得到消息說玥岑曾經去過仙界與陌華打了一架。

虛懷當時聽著。

玥岑?

哪個?

貌似是雪薇這一世的在無憂島上的二師兄。

他去仙界,虛懷不會打聽不到的,可是,虛懷,現在確實是沒有聽說任何關於無憂島弟子玥岑去仙界一事。

那麽這隻有一個解釋,玥岑去仙界,整個仙界,除了陌華越玥岑這兩個當事人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曉了。虛懷想著,也許雪薇會知道什麽呢?這樣便來了人間。

站在雪薇在人間的住的地方,大門口,看見雪薇那張毫無生氣的黯然的臉。

虛懷知道,就是自己再想知道陌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這樣子的雪薇,虛懷也問不出口了。

這樣,虛懷與雪薇喝酒去了,其實虛懷本來隻是想著帶著借著出去喝酒的借口,讓雪薇出去散散心的。隻是沒有想到,雪薇心中的心結竟然這樣的多。虛懷坐在一邊聽著雪薇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那些話。

突然想起,靖瑤那女人說的話來。

“我總覺得,薇薇她讓人心疼。”

她是神,還是上神,作為這世上能夠操縱伏羲琴的上神,應該是高高在上,沒有個人喜怒的,應該永遠是那副漠然悲憫的樣子,看著蒼生的。

不插手,冷冷的看著。

而之前的雪薇也的確是那個樣子,隻是,他們這些了解雪薇的比誰都清楚,那不過是雪薇的偽裝而已。

她冷,她漠,是擔心害怕,靠近了,在乎了,卻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

而她是神,不死不滅,生命近乎與永恒,永恒的生命就注定了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逝去,離開,卻不能阻止。

虛懷想著歎了口氣,結了帳,從房間離開,卻無意中在這家酒樓中看見那一身銀衣銀發,眉目極淺極淡的男子,洪荒之地的守護者,人稱烈焰神君的即墨。

虛懷看著即墨走了過去。

即墨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似是在看什麽,虛懷走過去,這才瞧見,即墨看的就是雪薇離去的身影。

這即墨還真的是個癡情的……

“上神見過薇薇了?”

即墨聽到虛懷稱雪薇,薇薇,眉目動了動倒也沒有說什麽,這樣,很好,她本來就不喜歡自己上神那個身份,即墨知道雪薇是怕極了,身邊那些個知道她身份之後的,會怎樣看她。她從來就不習慣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就是因為這樣,雪薇才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也盡可能的避免一切與即墨見麵的機會,所幸,她真的是有幾個好朋友。

“沒有。”

“她情緒不好。”虛懷並沒有靠得即墨太近,他與即墨保持了一段的距離這般說道。

即墨一直在人間,自然也知道雪薇心情不會太好。隻是這心情不好的願意,是為了太多的人,太多看起來與她並不相幹的人。

“這一關她必須要經曆。”即墨如此說道。

“上神,我一直覺得,薇薇她並不適合當一個神。”虛懷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銀衣銀發的男子,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感覺。

即墨聽了虛懷的話,那樣總是麵無表情,眉目淺淡的男子,竟彎了彎唇。

難怪,雪薇會那樣的喜歡虛懷這個人,原來如此。

……什麽叫做這一關是薇薇必須經曆的?

話說神,似乎都很喜歡賣關子。

可是虛懷你殊不知,在人看來,仙也很喜歡賣關子。

虛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酒樓。

即墨還站在窗前,看著下麵街道上的風景。

虛懷下了樓,還轉身看了那個站在酒樓上的男子即墨。

虛懷不不了解即墨,或者可以這樣說,從來就不曾有人了解過即墨。不曾有人了解過這個洪荒之地的守護者,掌握著天地間最強大力量的男子,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人間。

花都。

汪府。

一個一身耀眼紅衣,容顏邪魅非常的男子懶懶的躺在自己的紅色的衣袍上,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紅色耀眼的衣袍是飄在半空中的,若是讓人間的普通百姓看見了,一定會驚訝非常,那麽輕的一件紅袍子怎麽能夠禁得住一個成年男子呢?

隻是,下麵凡間的老百姓並看不到紅袍也更加的看不到那紅袍上麵還坐著一個容顏邪魅非常的男子。

一身的紅袍,邪魅的容顏,慵懶的姿態,這世上除了玥岑沒有第二個人了。

玥岑坐在自己的紅袍子上,用很是慵懶的態度的看了看下麵的汪府。

那汪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就如人間的大家族一般,人不少,但絕大部分是奴仆。

玥岑看著就覺得很無趣,於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這件事真是很無聊的說,若不是雪薇親自來,他玥岑估計早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手下了去辦了。

盡管是雪薇親自出麵了,這件事情還是被玥岑給拖了些時日。

人間與冥界的交界處,某個酒樓,某冷豔老板娘冷冷的:你還好意思說!

玥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抬頭又看了一眼上麵的天空,之間雲彩散亂,裏麵還透著灰蒙蒙的陰鬱。

坐在紅袍上的玥岑,本來懶洋洋打哈欠,這會兒,看著頭頂上雲朵的眼神嚴肅了幾分。不過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玥岑伸出手來,紅色的彼岸花盛開,手指輕輕一彈,便朝著天空上方的雲朵飛了去。

紅色的彼岸花消失在雲朵上。

那將散未散的雲,徹底散開。有個白衣白發的少年,站在雲朵上,麵無表情冷眼看著下麵的玥岑。

玥岑看著雲朵上那個虛幻飄渺的少年,抿嘴一笑,覺察著自己的袖子中有動靜,便伸手拍了拍輕聲說道:“紅兒乖乖,再忍忍,咱們可不能在下麵。”

玥岑衣袖中的紅兒動了動。

玥岑繼續說道:“紅兒,咱們可不能當受受……”

外焦裏嫩、不能在下麵不能當受受,這是說,攻就可以了麽?

貌似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真相!

紅袍子朝著站在雲朵上的那個白衣少年飛去。

飛到白衣少年的麵前,停住了。

玥岑看著自己對麵站在雲朵上的少年。笑道:“小梭子。”聲音好不銷魂。玥岑永遠都有辦法在談笑間,讓你一身雞皮疙瘩,想要自爆而死,這也是為什麽雪薇這一世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一度恨玥岑恨的咬牙切齒的原因了,好在現在無論是雪薇還是碩棠多少與玥岑這家夥相處的時間久了,產生了那麽一點點免疫。

現在問題是,雲梭雖然聽說過玥岑的名字,可是畢竟沒有與玥岑相處過,這被玥岑突然無比嫵媚的叫了一聲小雲梭,雲梭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僵了僵。

“冥王叫我雲梭就好。”

還有幾分的眼力勁嘛。

開什麽玩笑,那一朵隻有在冥界才能盛開的彼岸花,除了冥王還會有誰? “小梭梭~”玥岑立即改口。

雲梭聽了這個稱呼,打了個寒戰,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一臉很無辜的玥岑。

雲梭道:“還是小雲梭好了。”說完,隻覺得真的是好惡心。

這都什麽和什麽。

玥岑看著雲梭笑了笑說道:“小雲梭,你可知道。”

“什麽?”

“你對汪家老夫人的做的事情哦!” 玥岑的態度盡管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漫不經心,但目光已經變得很冷。

雲梭看著眼前這個邪魅非常的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又如何?”

“你這是在找冥界的麻煩,這種事情做了,便沒有回頭了。”

“我本來已經是魔,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頭。”雲梭說著,看了下麵的汪府一眼,一定是看到了某個女子,目光中有深意,雲梭離開了。

玥岑坐在自己的紅袍子上,看著離開的雲梭。

從來都沒有想過回頭麽?緋色紅唇勾起,帶著自嘲。

雪薇回到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一路上走來,被風吹了一路,酒也醒了不少。

等到回到家裏的時候,雪薇的酒已經完全醒了。

喝醉了沒什麽,怕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清醒。

雪薇剛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裏麵的燭火便亮了起來。

雪薇剛剛喝完了酒,滿身的疲憊,看到突然間明亮起來的火光,驚異了下,抬眸,借著有些搖曳的燭火,看見那一身耀眼紅衣,容顏邪魅的男子坐在自己的房間的榻上。

雪薇隻覺得自己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了,若是從前,一定把這個家夥給弄下來,現在,雪薇不想去計較。

雪薇走到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被茶。

自顧自的飲起來。

玥岑看著雪薇,想要等著她開口,誰知道雪薇根本就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玥岑隻好說道:“師妹。”

雪薇看著自己的枕頭被玥岑墊在肩下麵。

放下手中的茶盞,朝著玥岑走了過去,坐在玥岑身邊,看著玥岑笑了笑,突然靠近玥岑的臉,開口道:“師兄。”

“我……”玥岑沒有說完,暈了過去。

雪薇渾身的酒氣啊。盡管被風吹散了不少,但是那口中……玥岑再一次很沒有出息的暈過去了。

至於他暈過去之前想要說什麽,以雪薇對玥岑的了解還是知道的。

“我靠!”大概是這兩個字。

雪薇看著暈過去的玥岑,一腳把玥岑給踹了下去,然後抱起自己的枕頭開始美滋滋的睡覺,竟敢碰我的枕頭。

第二日。

雪薇還在美美的睡覺。

就被一個冰涼涼,柔軟濕潤的東西舔著自己的臉,雪薇醒了過來。

誰料到,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經常在玥岑衣袖中的那隻蟒蛇,紅兒!

“啊啊啊……”雪薇一聲尖叫,劃破了平靜的早晨,另一個房間中秋璿皺了下眉,淡定的往自己的耳朵中塞了兩個棉花。至於小白一副我什麽都沒有聽到的表情,專注的啃著燒雞。他是九尾一族的不錯,可是就算是九尾一族的也絕對不可能是冥王的對手,忠心神馬的要看時候好不好。

原來忠心還有這樣的解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