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第一章 巨劍

銷金窩的邊緣,不久前和溫樂陽比試過的醜陋漢子秦錐還在,老實巴交的坐在巨石上,百無聊賴的晃蕩著腿,看見溫樂陽回來,立刻興高采烈的跳下來:“穿山甲沒來!”

溫樂陽看他還沒走,知道他守信,笑著指了指身後的破土:“找到了!”

秦錐一愣,皺起眉頭的臉更醜的嚇人了:“這麽白,這麽嫩?”

破土氣的直咬牙,瞪了溫樂陽一眼:“還留了人在河邊埋伏我?”

溫樂陽哈哈一笑:“事關重大,萇狸師祖的下落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的。”

秦錐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笑著說:“好家夥,幸虧是你們找著了,要不他就算跑來過河,我也認不出來,不久之前跑過去兩個,看著比他也就少了兩條尾巴,還不如他嫩。”

破土大怒:“爺爺隻有一條尾巴!”

秦錐算術不錯:“過去了兩個人,每人比你少一條尾

破土愕然:“那要是過去三個人呢?”

“就比你少三條尾巴。”

溫樂陽趕緊打斷了兩個醜人的鬥嘴,問秦錐:“過去的是什麽人?”

“一個老道抓著一個矮冬瓜。砸傷了石頭過去了。我看老道好像挺著急地。沒好意思攔下他切磋。”

溫樂陽地腦袋立刻就大了。樂羊瘦金既然闖進石林。就說明畫城地人製住了鵝羊道地三通。怎麽到了河邊又變成了三通抓走了樂羊溫。

畫城是掠落地弟子。雖然現在溫樂陽還什麽都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他們掠落弟子和自己這些拓斜傳人肯定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矮冬瓜樂羊溫是一定要救地。

秦錐一看溫樂陽地表情。立刻醜臉冒光:“怎麽著?不該放過去。要不我幫你追追看?”

溫不做立刻搶過話頭:“事關重大。拜托了!”

秦錐無比豪邁地揮揮手。哈哈大笑著:“好說。藏勢。無勢這四個字。就足夠我幫你們地了。再說那個老道。看著不錯……神通不錯。”說完抬手一拳砸在了渡河地巨石上。銷金窩應聲怒吼。片刻之後大河凝結成冰。秦錐根本就不廢話。三蹦兩跳就過河去了。

溫樂陽也帶著一群人外加倆螞蟻衝上河冰,到了對岸地時候,醜陋青年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溫樂陽有些愕然的看了看自己人:“他救人去了?救下來以後呢,總得留個電話吧!”一邊說著,一邊腳步不停。帶著大夥向山外趕去。

溫不做跟在他身後:“秦錐未必指的上,出山之後找大小兔妖,讓大慈悲寺出手,無論如何也要把樂羊溫從鵝羊道手裏弄回來!”

不久前在溫家村,大慈悲寺力挺溫不草。最後又力戰哭佛,五大禪院首座、小結巴希聲外加老兔妖不樂全部脫力,沒有幾個月的靜養休想恢複,隻有小兔妖善斷無恙,下山跟蹤慘淡收場的雞籠道人,追查溫不草中隱匿著一個事關正邪氣運地事。

現在算算時間,不樂夠嗆能恢複,但是善斷應該已經辦完手頭上的事了。

從大山出來。溫不做把他們安排在一個小鎮上。然後自己出去張羅著找車,他們這群人有長著尾巴的。有帶著屍煞的,有拿著管製槍械的。還有帶著大號螞蟻趕著劇毒地,要做飛機個個都得抓起來,做火車估計能剩下一半,也隻能找汽車趕路。

其他人各自休息,他們在大山裏穿插了十餘天,在銷金窩耽擱了兩天,小易早就堅持不住了,蚩毛糾破解禁製巫力大損,駱旺根的屍煞飛劍被毀,他也跟著受了點傷,大穿山甲現在就是個長尾巴的普通人,幾乎成了一隊老弱殘兵。

溫樂陽把手機充電,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給了家裏,老兔妖不樂果然還在溫家村,立刻去安排小兔妖善斷去鵝羊道救人,一俟救出樂羊溫之後,小兔妖就取道上海,和溫樂陽等人匯合。

小兔妖善斷追蹤雞籠道,現在已經回來了,具體的事情在電話裏一句兩句地說不太清楚,大爺爺隻是囑咐著溫樂陽多加小心,等他回來再仔細商量。

駱旺根找了個網吧,百度了一下公元前221年,找出來四十多萬個相關網頁,蚩毛糾滿臉好奇的坐在他身邊問:“然後呢?快找啊……”

溫樂陽試著又分給兩頭磨牙一小片流毒,但是它們誰也不要,應該是前麵那塊還沒完全消化。我服了最近也比較忙,不怎麽在溫樂陽身上待著,一般都和兩頭磨牙湊在一起。

兩天之後馬達轟鳴,溫不做帶著一輛十一人座的依維柯回來了,連司機都配好了,兩個司機倒班,人歇車不停,其他吃的喝一應俱全,還給駱旺根配了一隻無線上網的筆記本。另外還有一件無比肥大地風衣,破土圈起尾巴披上之後,就顯得屁股大點,其他的一切正常。

溫家在世間兩千年,積累的財富不計其數,溫不做本來就辦事幹練,又有銀行卡防身,這點小事手到擒來。就這樣三寸丁溫不做還一個勁的埋怨他回來的太慢。

依維柯一路向著上海疾馳而去,開始駱旺根還百度來著,到後來下載了個QQ開始聊天了,再後來試探的抱怨了一句:“不做大哥以後再買筆記本,最好選個自帶攝像頭的。”

溫不做點點頭:“自帶一個攝像頭不夠,最少得仨。”老實孩子一愣:“為啥?”

溫不做一本正經的回答:“因為你臉太大,一個攝像頭照不下。”

駱旺根嘿嘿地笑了,訕訕地說:“那一個…一個也夠了。”

除了加油的時候,大家會下車舒散一下筋骨,兩天兩夜,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在車座上度過地,小易百無聊賴的靠著溫樂陽地肩膀,拍了拍前排的破土:“銷金窩裏那把幾層樓高的劍,到底是神兵利器還是廢物?”

噗嗤一聲,正在開車地司機師父笑了。重複著念叨了句:“幾層樓高的劍!”

破土回過頭,滿臉鄭重的說:“那把劍能盡數切進銷金窩深處的地麵,你說是神兵利器還是廢物?那裏的地麵比著銅精鐵遂還要堅硬,一般地飛劍法寶,煉製的材料還不如那裏的石頭。”

溫樂陽點著頭搭腔:“我琢磨著也不是凡物。至少能在雷心痧之下安然脫身,不過……”

破土知道他想說什麽,搖著頭回答:“那把劍沒有人能用,最多也隻能用來嚇唬人,否則仙宗那些傻孩子也不用眼巴巴的盼著銷金窩裏重長玲瓏冰了。要是誰能把這把飛劍淬煉成自己的法寶,成就地威力我估計著至少也不會比萇狸的神通遜色。”

司機回過頭:“你們是拍電影的?討論劇本呢?能不能讓我露個臉,我給你們打折!”

溫不做笑著提醒:“小心看路,開你的車吧!”

“這把劍的來曆,就連我都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幾千年前,由長輩無意中得到地……”話音未落,司機又回過頭來:“你們是倒騰文物的?我多嘴勸幾位,老祖宗給咱們留下的好東西,在自己人裏怎麽轉都沒事。但是可千萬別轉到老外手裏去……”

溫不做哈哈大笑:“您就放心吧,我們聊劇本呢,沒看出來師傅還真愛國。”

司機大約四十多歲,臉上盡是西北漢子的執著,淡淡的說了聲:“哥雖然老了,但哥熱血仍在……”

破土繼續向下說著:“流金火鈴,肯定是了不起地前輩劍仙煉製的法寶,絕不是凡物。祁連先祖的道法。雖然比不了萇狸他們。但是也算神通非凡……”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不做笑著打斷了:“快別吹了,那個侏儒掌門。還不如溫樂陽呢。”溫樂陽曾經和侏儒老道打成一團,單論神通。兩千年前威震天下的祁連仙宗傳承到現在,還真不如正道五福。至少侏儒老道比起雞籠道的前掌門紫雀就差遠了。

小易很不愛聽:“什麽叫還不如溫樂陽了!”

破土搖頭替侏儒老道辯護:“祁連仙宗修煉的是火行道法,但是在銷金窩裏,到處都是金行的淬厲和倔強,修煉起來事倍功半,吃力的很,祁連弟子自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隨即好像不太願意討論這個,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那把流金火鈴也是火行地法寶,和咱們地道法一脈相承,按理說這麽多年,就算再桀驁不馴的法寶,也早該被收服了。”

小易聽得著急,笑著催促:“不許裏嗦地賣關子!”

破土也笑了:“不是賣關子,是怕說不清楚,曆代的祁連先祖都為了這把劍花費了大力氣,可是無論用什麽道法,把多少元神抹進去,最多也就是能做到隨時喚出來嚇唬人,巨劍地威力始終也發揮不出來。可是流金火鈴裏,明明沒有它原先主人留下的元神。”

這時候突然一個充滿了納悶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從溫樂陽懷裏傳了出來:“這倒是件怪事,那把大劍裏確實沒有前人留下的元神了嗎?”

溫樂陽嚇了一跳,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伸手從懷裏摸出了被青綾子包裹的玉刀:“你醒了?”

裹環嗯了一聲:“醒不了多久,一會還得睡去,總得反複幾次……”說著沒心思再和溫樂陽磨牙,一股腦的催促:“快說快說,到底怎麽…….”話還沒說完,又沒動靜了。

溫樂陽叫了兩聲,又晃了晃玉刀,苦笑著又裹好放回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