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

第四章 攝心賊窟

小癡進入秘道,一陣陰森含有鐵鏽味已衝鼻,行過十數丈,已抵一間秘室。

秋海棠道:“秘室中有食物和飲水,以及書籍、神典,你們餓了可以服用,最主要,必須把神典背熟,那是當真主必須了解的。”

小癡滿口答應:“沒問題,背書我最行了,不必要等到七天吧?”

秋海棠笑道:“這是教規,兩位就勉為其難,七天後,我再來接你們。”

小癡和呂四卦也沒什麽意見,已步入秘室。

秋海棠卻伸手攔住呂四卦,輕笑道:“你的在另一間。”

呂四卦愕然道:“一起修練不成?”

秋海棠道:“本來該無你洗煉的份,但你有可能當上副真主,我不得不再為你準備一間,若兩人在一起,也就失去洗煉本意了。”

小癡道:“就這麽說定,真主和副真主要洗煉的可不盡相同,你要當副真主,就得認命些,去吧!拜拜!”

他已步入門內,連石門都帶上。

秋海棠已將秘室上鎖,隨即招呼呂四卦,含笑道:“跟我來。”

呂四卦無奈,而在副真主的吸引下,也跟著秋海棠往秘道行去。

秘室內透著一股淡淡甜香,黯紅光線從石壁小夜明珠透出,就像步入溫暖閨房般。

裏麵有柔軟的床,以及書桌和小平桌,書桌擺了不少舊書冊,想必就是神典。小平桌則放滿了瓶瓶罐罐和食物。

除此之外,四麵皆是冷硬石壁,活似個監牢。

小癡檢查一番食物,覺得隻是普通美酒之類東西,未再加料,也甚安心灌了幾口酒,然後舒服的躺在**。

“這叫什麽洗煉?簡直和渡假差不多!”

享受一陣,突然想起要背典籍,馬上拿過神典,翻開一看,不禁楞住了。

第一頁,畫的一幅如八卦又似年輪的圖案,正是他用來攝取慕容紅亭心神的圖案。

他驚道:“攝心圖?怎會在這裏?”

再往下翻,果然連“懾心咒”也有。急忙又抓住另外幾本書瞧瞧,不禁臉也紅了起來。

其中不少繪有上了色,維妙維肖的美女春宮圖,讓人見之則血氣翻騰。

他紅著臉道:“他們為何要叫我看這些東西?”

左思右想,他已找出合理答案:“對呀!要當真主,怎能像常人胡亂有七情六欲?”他輕輕笑了起來:“原來洗煉的就是這趙事?我得好好應付……”

隨後,他走向牆壁,摸摸敲敲,覺得全是硬石所造,也無出路,喃喃念道:“不知呂四卦是否也來這麽一招?嗬嗬!他將如何應付?一定是抱起女人猛親吧?”

他幻想呂四卦色??模樣,已捉狎的笑起來。

不久,他開始背神典,先從攝心咒開始。

此咒他已念過,倒也影響不大,然而愈往下念,心情愈覺得迷糊,他想強作鎮定,但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

先前喝的酒已慢慢染紅的他的臉,神情為之爽然,如遊太虛般,他感到自己在飛掠,騰雲駕霧,輕飄飄的隨處遨遊。

忽然間,他遇見了秋海棠,她在對自己笑,然後輕步的走來,她的衣衫薄薄的一層罩在那充滿性感的胴體,她每跨一步,那迷人的酥胸就輕盈而有韻律的抖顫著。

小癡看傻了眼,一股熱氣直竄丹田,他也追過去摟抱她,她沒有躲閃,反而撲了上來,噸起那張紅潤而殷濕朱唇吻向小癡臉頰,然後兩張嘴唇緊緊的湊在一起,雙雙滾落充滿夢幻美麗的柔床。

他伸手撕開了秋海棠那層薄紗,雪滑的肌膚閃亮出迷人的**,渾圓的臉,渾圓的酒渦,笑得如此迷人,尤其那對酥胸光滑剔透,隨著那喘息聲顫浮著,他忍不住已伸手撫去,竟是如此柔軟,手指一觸,她已夢靨般呻吟,嬌臉已浮上紅雲。

小癡看呆了,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衣衫,緊抱著她,擁吻著她,一寸寸,一口口,親密的、甜美的,充滿愛欲的吻著。

他迫不及待的撫擁那柔軟的胴體,撫向妙處,終於撫在她身上,不停的掙紮、喘息,她已抓緊被褥,也在掙紮、在呻吟,天地間隻能容下他們兩人。

終於一聲慘叫,是秋海棠的聲音?

小癡突然從**蹦起,全身是汗,衣衫卻已破碎,被撕破的。

秋海棠呢?早已消逝無蹤。

望著那顆淡光閃閃的夜明珠,他才如大夢初醒,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作夢……”

見及自己衣衫破碎,連床巾都被扯破不少,笑的更怪:“這夢還真**!看來我塵緣末了!凡心仍在!”

他想著秋海棠迷人身材,不禁又紅了臉:“她真的有那麽迷人嗎?還自願送上門來?”

他也覺得自己“很色”,不停的笑著。

也不知作了多久的美夢,肚子已覺得餓起來,趕忙收拾一下殘局,扯平床單,衣服本是袍子,現在破得不象話,隻好??棄,撕下一塊床單,勉強裹在身上。

他自嘲笑著:“真是天作孽!”

走向平桌,拿起幹肉片,就已果腹,而望及美酒,突有所覺:“這酒……怪怪的!”

他小心翼翼的倒出少許,嚐了又嚐,終於被他嚐出眉目,其中放了不少**之類東西難怪他喝了以後會作那種**的夢。

他不敢再喝,將酒有計劃的倒在床下,以免被發覺。

然後他又開始背神典,有了一次**的“作愛”,現在看起來已感受不會那麽強烈。

愈看他愈感到奇怪:“這些都是一些迷心攝魂方法,他們為何把它當成神典?難道真是怪物?”

他已生疑,又想及“要命郎中”那種邪惡手段的人都拜在真主門下,還有那些神像都充滿邪氣,如今又見著這些**書,攝心咒,聰明的他已有了感覺,不再像未進門以前,那股興奮而衝動。

“我得先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麽再說,免得像那要命郎中變成了怪獸。”

心靈有了準備,他也懶得再認真背神典,隻利用強記,把神典拆散,一段段的背,然後再組合,以免又中了邪失了心。

現在他擔心的倒是呂四卦,不知他現在處於何種情況下?

小癡想偷偷打開門,然卻無法得逞,隻有等七天後再說了。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忽然門外傳來開鎖聲。

小癡聞及,立時故作昏迷的倒在地上。

門已啟開,秋海棠已現身,她換了一襲白衫,顯得更加俏麗。

望著小癡,她竟也覺得困窘而臉紅,然而她很快傾下身軀,探視小癡情況,覺得甚滿意,竟然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含情的笑起來,隨後再替他套上另一件同樣式的長袍。

她很快又將弄破的床單換掉,觸及床單,她也感到一陣嬌羞,似乎真的和小癡作了愛似的。

其實見著此景,隻要不算太笨,也該猜得到小癡曾經作過什麽美夢,難怪秋海棠會不自在。

換過床單,收拾收拾,她才將小癡扶在**,隨後念念有詞。

小癡聞言,知道她像在叫醒自己,也慢慢張開眼睛,故意裝作被懾了魂,呆滯的瞧著石壁不動。

秋海棠見狀,其為滿意,笑道:“死冤家!沒事想當什麽真主?也不怕把命丟在此?”

罵婦罵,她很快又念咒語,隨後已開始問及小癡出身背景,以及種種事情。

小癡暗道:“原來想身家調查?我就給你亂扯!”

他雖然胡扯,但說的也是頭頭是道。

秋海棠本已問及他作豔夢之事,不如怎麽,又覺得困窘而作罷。如此也解了小癡的窘澀。

問得差不多,秋海棠才把小癡擺回**,又是親他嘴唇一記,含笑道:“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

說完話,她已拿著破床單退出屋外,上了鎖,洋溢喜悅的離去。

小癡伸手猛往嘴唇擦,不如呸了多少次,叫道:“惡心!這麽肉麻!”

反正也擦不掉了,他隻好躺著,希望秋海棠快點來,帶他離開這鬼地方,至少可以探采呂四卦消息。

果然,秋海棠隻耽擱半刻鍾,已去而複返,打開石門。已將小癡帶往秘道深處。

不知經過幾道暗門,前麵已出現透亮光線。

是一個不算大的廳堂,呂四卦被綁在左側石柱上。莫拉真主坐於最裏側太師椅,見著秋海棠走近已起身,笑道:“效果如何?”

秋海棠含笑道:“還不錯,真主試試就知道了。”

莫拉真主瞧著小癡呆楞模樣,也甚滿意的笑著。

呂四卦可不一樣了,焦切的叫著:“小癡兒你別楞頭楞腦,他們那要你當什麽真主?他們想利用你打天下,我不答應,他們就把我給綁起來,還說什麽要把我交給要命郎中,變成妖怪獸人,真***全是一群豬狗羊!你千萬別上了當。”

小癡仍是癡呆,但心頭已有了準備,見著呂四卦無恙,也安了不少心。暗道:“原來真主是專門搞這些的?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莫拉真主見小癡沒反應,已狡黠一笑:“呂四卦,你也別全說壞的,本真主原就是要他終承真主一職,並非真的在利用他,為了本教,他該出點力,作點犧牲也是值得!”

呂四卦叱道:“那你為何迷失他本性?你存心不良!”

莫拉真主道:“這隻是一時之計,我要看他到底是否真心信服本真主,另外,我還得試試能否控製他,否則他接了真主位置,胡作非為,那還得了?試驗過了,我自然會恢複他本性。”

呂四卦罵道:“誰相信你的鬼話?”

莫拉真主冷笑:“到這個時候,你隻有相信了。”

呂四卦又急叫:“小癡兒,你幹什麽孬種?兩三下就被擺平了?快宰了他們!還發什麽楞?”

秋海棠道:“你就想想你自己吧?我本也可以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不過你另有用處,所以隻好把你留下了,隻要你答應歸順,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你覺得如何?”

呂四卦冷笑:“放屁!落入你們手中,我早覺悟了,歸順你們,保證變成獸人,我才不幹!”

秋海棠道:“那我隻有把你拿來當作試驗品了!”

莫拉真主已殘酷笑道:“開始吧!”

秋海棠道聲“是”,然後轉向小癡,交給他一把鋒利匕首,含笑道:“去把呂四卦給殺了!”

小癡聞言,心頭為之一楞。

用呂四卦來試驗小癡是否受製,再恰當不過了,因為若清醒的小癡,一定不忍心殺害呂四卦。

小癡此時內心正百般煎熬,不知該如何是好,若不刺,馬上就得暴露身份了。

他仍然呆癡的走向呂四卦,匕首抓的筆直,似真要刺殺獵物般。

呂四卦哭喪的叫著:“小癡兒,我並不怕被你殺,我隻是為你不值,這麽癟的就任由他們擺布!實在有失麵子!”

小癡甚想摑他兩個巴掌,教訓他亂開口罵人。他已逼近不到三尺。

莫拉真主和秋海棠都露出滿意笑容。

呂四卦仍罵個不停。

突然間,突然間,小癡已猛然刺往呂四卦小腹,任何人都感覺得出,那把匕首已穿入血肉之中。

呂四卦已呃的悶哼,頭也軟了下來。

莫拉真主此時已哈哈大笑:“好!很好!果然十分有效!”

秋海棠也滿意一笑,往小癡走去。

誰知事情有了變化

小癡突然一個巴掌打向呂四卦,叫道:“你什麽意思?為什麽口水掉到我頭上?”

原來呂四卦低頭下垂之際,不小心流了口水,正好滴在小癡頭頂,倒把小癡給滴的受不了而叫出聲音。

呂四卦也醒了過來,幹笑道:“全是意外嘛!”

莫拉真主和秋海棠見狀,已愕然睜大眼珠,不敢相信小癡會醒起來。莫拉真主已站了起來,急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秋海棠??炔恢?綰位卮稹?p>

小癡轉身,摸著頭頂,叫道:“他的口水掉到我的頭頂,怎麽回事?”

莫拉真主急道:“我是說……”

他本想說小癡為何會醒過來。小癡卻截口道:“說什麽?難道口水會是你的不成?”

秋海棠已醒了不少,驚叫道:“你沒有被懾心?”

小癡叫道:“攝什麽心?口水一滴,我就醒過來了!”

他已往呂四卦漸漸靠去。

其實他如此先聲奪人,並非全在捉弄對方,而是想引開對方注意力,以讓呂四卦有辦法掙掉纏在身上的繩索。

當小癡匕首落人呂四卦腹部時,已切斷一條粗索,呂四卦也為之察覺小癡並沒迷失本性,高興之餘又要配合演戲,是以才不小心掉了口水,小癡也被滴的無法自製而摑了一巴掌,事後隻得借題發揮了。

纏在呂四卦身上有四五道繩索,在小癡先聲奪人之下,他已掙脫其它數道得以脫身。

眼看小癡靠了過來,雖然上次受傷仍未痊愈,但逃命要緊,也顧不了許多,拉著小癡右手急叫:“快溜!”

兩個人已竄往左側一道拱門。

小癡也不客氣,匕首射向莫拉真主,大喝:“看迷魂刀!”

話未落,人已閃入拱門。

莫拉真主此時才完全醒來,劈掉匕首,已急喝:“快追!別讓他逃了!”

其實不用他說,秋海棠已追了出去。

小癡和呂四卦逃出拱門,緊連著是條長廊,空無一人,兩人慶幸的往盡頭疾奔。

誰知一個轉角,七八名武士已攔在該處,兩人不得不倒退,突又見著秋海棠,隻好往左邊廂房撞了進去,還好空無一人,隨後又從另一頭窗口掠出。

前麵已出現花園天井,不加思索,兩人又往前狂奔。然而一連竄過了三座廂房、花園,仍是找不出通路,也無人追趕,小癡已起疑。

“難道會有奇門陣勢?”

他仔細一瞧,果然發現此花園及房屋暗含陣勢,趕忙找了左側一道廂房和廂房之間的細長小巷奔去。

滿以為找對了門,豈知方跑至盡頭,秋海棠已笑盈盈的在那裏等著:“出來吧!你逃不掉的!”

小癡幹笑道:“我再試試!”

趕忙和呂四卦又往回奔,然而為時已慢,幾名武士已迎麵攔阻而來。

小癡苦笑道:“拚了!”

大喝一聲,他和呂四卦已攻向秋海棠,希望能一舉成擒。

豈知秋海棠早有準備,輕盈往後掠退幾尺,右手輕輕一揮,一張足可罩住整個天井的大網已落了下來。

任是武功多麽高強的人,此時恐怕也無法走脫,因為這網正好將天井封得密不存縫,如何能鑽脫?

小癡和呂四卦隻好認命的又落入羅網之中,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

武士很快將兩人連網的裏住,提往秋海棠前麵。

小癡讚歎道:“你這張網可說是天下少有,讓我大開眼界了。”

秋海棠笑道:“要網住你,用小網是罩不住的!”

小癡苦笑道:“你很看重我?”

“要不然怎會選你當真主繼承人?”秋海棠道:“你現在還有機會,你願不願意?”

“願意!”小癡答的很順口,就和上次一般認真。

秋海棠瞧著他,笑的甚甜,“白小癡你實在讓人又愛又恨,我明明知道你在說假話,卻又心甘情願的寧可信其有。”

小癡急道:“我可是說真心話!不然,我們可以從頭再洗煉一次。”

秋海棠稍微臉紅,或許是想起偷吻小癡一事,她道:“第一次不靈,就得另求其他方法了。”

“也不一定,像我通常都習慣靈第二次的!你不妨再試試,要不行,再換別的的方法如何?”小癡說的真像那麽回事。

秋海棠輕笑不已:“你很會說話!”

“你答應了?”小癡急道。

“答應了!”秋海棠笑道:“我答應先關你幾天再說!”轉向護衛:“帶下去!”

護衛道聲:“是”,提著兩人已往左側走廊行去。

小癡和呂四卦掙紮不已,小癡尖叫:“壞女人,色女人、騷女人,你敢偷親我?不要臉!你謀殺親夫,我說的真心話?放開我……”

秋海棠默然的聽他吼叫,長長一歎,也步入一間廳堂,準備回報莫拉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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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O 掃描, 雨思 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