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婆,乖乖回家

和偶像月光漫步

雖然明月當空,可是緊靠月光,巷子裏的光線還是很暗,喬安安看不清季慕斯此刻臉上的表情,她心裏很好奇,可是卻沒有忐忑。

不知道怎麽,從第一次看見他,就是比賽的時候他站出來為她主持公道的那次,她就沒來由的很相信他,並且隻要有他在的時候,她就會莫名的心安,說不上緣由,反正她對他就是有種神奇般的依賴。

所以盡管是漆黑的小巷,盡管是不知名的目的地,隻要他拉著她,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走,就像現在。

“安安,你聞到了嗎?”黑暗中季慕斯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嗯?”下意識的去吸鼻子,一股甜甜的香味從不知道哪裏傳入了她的鼻子,剛剛沒太注意,這麽一提,倒是真的有一種清香:“這是什麽香味?” 似乎很熟悉。

“嘿嘿,一會你就知道了。” 季慕斯故作神秘的拉著喬安安走著,腳步卻很慢。

對於香味更加使勁的吸了吸,有點甜,還有點別的味道,到底是什麽呢?這麽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正想著,喬安安沒注意腳下,忽然一滑,不知被什麽東西一絆,腳腕一陣刺痛:“哎呀!”身體便向前撲去。

被一雙結實有力的雙臂撈了回來,季慕斯的聲音中透露著擔憂:“安安,你怎麽樣?”

“我沒事。”正了正身子,喬安安對著季慕斯的方向說道,他的雙臂還圈著她,他的呼吸還在她旁邊,沒來由的一陣臉紅,除了宗政澈和司空旭,她從未和別的男人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不同於那兩個人,季慕斯除了自身散發的好聞的清醒香味之外,更重要的是在於她此刻的心情,竟如此安定正靜。

“嚇死我了,有沒有哪裏有事?”輕輕的放開她,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受傷,隻是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

“沒有啦,咱們走吧。”他忽然拉著她,而她卻沒擺脫,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不著痕跡的掙脫季慕斯的手,喬安安獨自朝著前麵走了去。

剛一邁步,腳踝處傳來的刺痛差點害她腳下一軟又要摔過去,穩了穩身子,剛好季慕斯走了過來,再次將她的手臂纏上他的:“巷子太黑了,這樣比較好走。”

“嗯。”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腕,可以走,喬安安並沒有提她的腳踝,便一深一淺的跟著走了起來。

那條巷子並不長,可是兩人走的很慢,接著巷子的盡頭便是一片光明,喬安安驚訝的看著這條巷子的別有洞天,外麵那樣黑漆漆的,沒想到裏麵這樣燈火輝煌,簡直可以用人聲鼎沸來形容。

原來巷子的盡頭拐角處是一家甜品店,並沒有店麵,隻是搭著簡易的帳篷,可是來光顧的人卻如流水。

“這裏的甜品很出名的,我查了很久呢,隻是路有些偏僻一直沒來,今天不知道我有沒有如此榮幸邀請我們安安小姐來陪我吃呢?”季慕斯彎著身子紳士般的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如同鍍了一層金邊,貴氣的無法形容。

“這是甜品張記是嗎?”興奮的看著那小攤子的牌匾,喬安安激動的說道:“季學長,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張記的紫薯南瓜粥是很出名的,也是湯明珠在她小時候時常帶她吃,隻是後來張記搬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她就再也沒吃過。

可是那種口齒留香的味道,至今還讓她難以忘懷,那個味道不僅是小時候的記憶,還承載著當時母親的記憶,所以異常珍貴。

她一直想再次品嚐,奈何找了很久都沒有找找到,隻是無意間在三人出去吃飯的時候提了一下,誰知她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找到,竟然就被他就找到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而我恰恰就是那個有心人唄。”其實季慕斯沒有告訴她的是,T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且不說張記是否還存在,就是地毯式搜尋,也是不小的功夫。

隻不過他真的就找了三家私家偵探社,並且用了些特殊的手段,才找到這裏。

“那安安小姐,你是不是要一直站在這裏看呢?可是,我已經被這種香味弄到胃部翻騰了呢。”季慕斯饞嘴的形象逗笑了喬安安,將手放上他的,此刻的喬安安已經再也沒有了那種之前的別扭。

“先生,夫人,要吃些什麽呢?”

兩人剛坐定,便有人拿著單子來問餐,隻是卻誤會了兩人的關係,喬安安臉上一紅,剛想要出聲澄清。季慕斯卻先出了聲:“老板,據說你這邊的紫薯南瓜粥很出名呢。”

“哎呀,這位先生第一次來,想必也是聽名氣來的,可不是我老婆子自吹,我們張記的紫薯南瓜粥敢說第一家,就沒人再敢說第二家。”不知怎麽的,看到這個帥氣的男人,連已經步入老年的張嫂都看著喜歡,不由的多說了兩句。

“嗬嗬,既然這樣那就來兩碗吧。”季慕斯笑著說道:“還有別的特色沒?一樣來點,不說還不覺得,現在還真是有點餓了。”

“好好,我們這邊還有幾樣有名的四色點心:銀絲卷。芙蓉糕。紅豆蓉和綠豆酥。保證是色香味俱全,讓你們吃了還想再來吃。嗬嗬”張記的甜品很出名,這些年張嫂也見過不少西裝革履的人,可是像季慕斯看起來這樣尊貴的,她卻是第一次見。

“那夫人呢?你懷孕了,要不要嚐嚐我們這邊有名的銀耳桂圓紅棗湯?很補的呢!”張嫂再轉頭看著季慕斯對麵的喬安安,這個小女孩白白淨淨的,長得很是可愛,不由得張嫂也喜歡的不得了,似乎很是熟悉。

“不要了,給我一碗紫薯南瓜粥就好,張娘娘。”喬安安紅著小臉笑盈盈的看著張嫂,雖然過了很多年,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烙下了痕跡,可是往日的麵容依稀還是很清楚。

這個胖胖的張娘娘,就是當時在他們樓下賣甜品的張娘娘,那個時候她媽媽時常不在家,總是把她寄放在張娘娘家。

記憶中,她對他很好,總是給她賣不完的甜品吃,而她最喜歡的便是紫薯南瓜粥,所以張娘娘時常偷偷的背著張伯用小碗給她先盛出來,所以那個時候,她最開心的便是可以喝到哪個粥。

臉上一驚,張嫂看著喬安安,先是一愣,接著眼中透露著驚喜,這麽多年了,喊她張娘娘的隻有一個人:“閨女,你是安安?”

語氣中有些不確定,但是張嫂明顯已經興奮了起來。

激動的點點頭,喬安安眼中冒著濕氣:“嗯,張娘娘。”

“哎呀,孩子啊,真的是你啊。”接著張嫂轉頭就大喊道:“老頭子,老頭子,你快來看,看看誰來了,是我們的小安安呢!”

“來了,喊什麽呢!瘋瘋癲癲的,小心我把你休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頭男人掛著白色的圍裙,一邊擦手一邊快步王出來走,嘴上罵罵咧咧的,可是語氣中卻多是寵愛,可不就是張記。

“哎呀,死老頭子,你瞎說什麽呢!你看看這閨女是誰!”一把拽過張記,張嫂顯得興奮極了。

印象中,張伯伯和張娘娘就是常年的這樣互相揶揄,可是那整條街都知道,兩人雖然時常爭鋒相對,感情卻非常好。

提起張記,誰都知道,那張氏夫妻是一對歡喜冤家。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兩人的麵容已經被歲月留下了刻痕,可是兩人的相處方式卻不曾改變。

喬安安看著張記笑嘻嘻的首先喊道:“張伯。”

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張記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竟然那麽熟悉,撓著頭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老婆子:“你的私生女?”

“死老頭子你說什麽呢!你好好看看,這不就是當年的小安安麽!”嗔怪的看一眼胡說八道的老頭子,張嫂卻並不生氣。

“安安…”猛地一拍光亮的腦瓜子,張記也顯得興奮了起來:“這就是當年的小安安?”

“是呀!可不就是她。”張嫂開心的挨著喬安安也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歡喜的不得了。

“安安,長得這麽大了,張伯都有點不認識了呢,時間真是不饒人啊,想來都有十年了吧,轉眼,你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怪不得張伯不敢認呢,想當年,你還是個…”說著張記用手比了一下高度:“這麽大一點的小孩子呢!”

“嗯,十年了,當初媽媽帶著我搬走之後,我有回去找你們,可是沒想到你們也搬走了,不過這些年,我一直有找你們,隻是,沒有找到。”張伯和張娘娘一直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所以喬安安對他們倆有著特殊的感情。

“哎呀,你們搬走之後,房主就要加我們租金,當時張記還不太出名,所以我們也隻好搬走,不過我們有留口信給隔壁奶茶店的秦氏說你要回來找我們就告訴你我們搬到哪裏了,可是直到前幾年碰到她,才知道,原來在我們搬走後不久,她也搬走了。”張嫂說起來有些傷感。

張記也符合道:“安安啊,你不知道,碰到秦氏知道她沒把口信帶給你,你張娘娘有多難過,一直埋怨我到現在,說再也見不到她的小安安了。”

張記兩口子生的男孩,當時安安又長得特別可愛,所以兩口子是真的將喬安安當自己女兒在看待。

“死老頭子,說這些幹嘛!還不快去給我們安安做紫薯南瓜粥去!”張嫂眼角含著淚,卻笑嘻嘻的,對著張記大聲說道。

“行行,我這就去,安安,多紫薯少南瓜,再加一把葡萄幹對不對?這些年,你張伯可是一直記得你的口味的,等會昂,我馬上就去。”說著張記便開心的向廚房走去了。

張嫂看一眼張記碎一口,轉頭拉著喬安安的手像是瞧不夠似的:“沒想到,這一別就是十年,連我們安安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是喬安安卻是真心的開心,沒想到事隔十年,她真的再次找到曾經對自己好的人,喬安安真是太高興了。

“張娘娘,我真的好想你,當年我們搬走的第一個星期天,我就跑回去找你們了,可是卻沒人了。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們多久。”有些撒嬌的成分,喬安安將身子鑽入張嫂的懷中,甜甜的說道。

“哎呀,孩子啊,張娘娘也很想你呢,前幾年還想著是不是你那不負責任的媽媽是不是又把你丟在哪裏了,還是你太小根本就回不去,真是擔心的整宿的睡不著,不過現在看你這樣好,娘娘我也開心呢。”說著張嫂已經開始掉眼淚。

接著轉頭看向了季慕斯哽咽的問道:“這個有氣質的小夥子就是我們安安的男人對不對?”

張嫂的話有些粗俗,卻顯得可愛,羞紅了喬安安的臉,但是季慕斯卻並沒否認,隻是含笑的看著這位和藹的大嬸,禮貌的喊道:“張嫂。”

“哎呀,喊什麽張嫂呢,跟安安一起喊娘娘吧,我這個孩子啊,從小攤上那麽個不負責任的媽,如今能找到你這樣的好男人,真是苦盡甘來了。”剛剛看到季慕斯的第一眼張嫂就特別喜歡,如今知道是安安的男人,心裏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安安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們安安呢!如果讓她受了欺負,可別怪張娘娘我對你不客氣。”雖然對季慕斯有好感,可是這個年代,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這小夥子又長得這樣一表人才。

喬安安一聽張嫂這麽說,想要阻止,季慕斯卻先一步說道:“張嫂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安安好的。”

朝著喬安安使個眼色,季慕斯笑的一臉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