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婆,乖乖回家

逼她現原形

當身著簡單的黑色小禮服的喬安安站在會場的門口的時候,全場的的注視又再次積聚到了她的身上。

做設計的女人,都是很有形象和品味的,隻是除了這些,喬安安身上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不同與一般女設計師的傲氣,也不同於一般設計師的裝模作樣,而是從內散發出來的一種氣質。

怎麽說呢,一些女人,漂亮卻沒氣質,有些女人,有氣質,而長相卻很難恭維。而另外的一些女人呢,漂亮有氣質,卻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也就是說,是那種別人一看就會自然而然很討厭的人。

但是喬安安不同,她漂亮卻不高傲,有氣質卻又不張揚,對人和諧有禮貌,對待前輩也很謙虛,但是隻要她站在哪裏,她身上就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氣場,那就是魅力。

如不是她身邊早已有了季慕斯這個設計界內的鼇頭,喬安安身邊恐怕現在都已經水泄不通了。

但是盡管如此,又有誰不喜歡美女呢?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美女,所以喬安安人一到,已經有人圍了上去。

她看著大家這麽熱情,也隻是禮貌的微笑,本來她是不想來的,可是已經答應大家了,季慕斯又因為特殊的事情回去了英國,她也隻好來了。

這個時候宗政澈就在另外的一邊,他正靠著牆,單手端著酒杯,眼神卻是從喬安安進來的一瞬間就再也沒移開過。

她真的跟五年前不一樣了,當初的喬安安碰到這樣的情況的話一定會不知所措嚇得滿臉發青,可是現在的喬安安,她站在哪裏微笑,大方得體,不失方寸,最重要的是,她脫去了青澀的外衣之後的那種風情。

不得不說,直到她自殺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是真正喜歡她的,如果說那個時候是喜歡。那麽再看到現在的喬安安的話,宗政澈不得不承認,他已經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了。

她的一顰一笑,從那天看到她的一刻起,已經深深的刻印到了他的心上了。宗政澈慢慢的將酒杯放到嘴邊,輕輕一抿。

他今天來之前,已經跟珠寶設計協會的那些人談過了,帝皇和MIK合作會以珠寶協會為中介,當然他也答應每年會給珠寶設計協會一筆不菲的讚助,而他們呢,就要負責說服MIK加入。

這種雙贏的結局,當然是每個人都樂得所見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論幹什麽,有錢就一切好商量,而沒錢呢,就萬萬不行。

他不是說一切東西都可以拿錢買,不過可以用錢來解決一些小問題,他還是樂意花的。

接著喬安安被請上了舞台,又是一頓吹捧,然後一番敬酒之類的,總之就是那些宴會的一些瑣碎的事情。

好容易脫離了那些人,已經被一群人圍著拽著繞來繞去累到不行的喬安安,趁人不注意立刻找了一個角落,想要喘口氣,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剛剛協會主席說一會還要找她談點事情,而這個主席又是在珠寶設計界資曆很深的老設計師,也是很妥名設計師的師傅,同時也是季慕斯的啟蒙老師,所以喬安安也是很尊重他的。

長輩客氣的說要跟她談事情,她怎麽能不給他老人家麵子呢?

隻是這樣的場麵,她真的很不適應,多年來遇到這種事,都是季慕斯幫她擋回去,要說真正一個人參加宴會,這還是第一次。

伸手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幾天前她接了一個法國爵士的兒子結婚時候要用的結婚戒指設計,因為婚期的問題,所以時間是比較趕。

可是,人家結婚嘛!而且之前她也和那個爵士夫人有過一麵之緣,那位夫人很和氣也很客氣,特別喜歡她的設計,所以才會特別找她。

出於私人理由,喬安安很願意幫這個忙,同時,她也希望那對新人能帶上她設計的戒指的時候感到幸福。那麽她自己通個一兩天的宵,又有什麽關係呢?

當然事實也證明,她的犧牲是值得的,因為昨天她交設計給那位爵士夫人的時候,那位夫人滿意的不得了,連她的兒子和新娘,也特別的滿意。

看到他們滿意的回答,她就像是親身感受到了那種幸福似的,心裏也暖暖的。所以盡管現在很疲憊,她也是很興奮的。

從喬安安進入會場之後,上台講話還是在會場中敬酒,宗政澈都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直到看到她麵帶疲憊趁人不注意躲進了房間角落裏的陽台上,他便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可能是太累了,喬安安靠著陽台的欄杆便閉起了眼睛,根本沒注意倒自己是不是被跟蹤了。隻是努力的深呼吸,屋子裏的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她就要窒息了,需要充電。

宗政澈就站在陽台上的落地玻璃門後,因為厚重的窗簾,根本沒人注意到這裏,他安靜的看著她。

剛剛在宴會上,她猶如一隻翩翩蝴蝶,穿梭在人群之中,麵帶禮貌的微笑,巧妙的把自己的鋒芒潛藏在謙虛之後,給人永遠是那種不遠不近的親切。

而在這裏,隻留了她一個人的時候,疲憊的表情,慵懶的動作,卻是像午後的陽光般暖人心扉。

他就那樣的看著她,安靜的看著,前些日子,一到晚上,他就會站在她住的酒店樓下像這樣的望著她的窗口。

傳聞中的工作狂,常常整宿整宿的亮著燈,後來才讓人查到,原來她接了法國一個伯爵兒子結婚用的結婚戒指的設計。想是因為趕這個設計,才會徹夜不眠的吧。

難道季慕斯那家夥把她當機器嗎?竟然任由她這樣折騰自己。想到這裏,宗政澈不由的心疼了起來。

站在樓下和站在這裏原來是兩種不同的心情,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思念,終究還是邁出了步伐。

“喝杯東西吧。”宗政澈端著東西遞給了一直閉目休息的喬安安。

喬安安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猛的睜開眼睛,驚嚇般得看著端著酒杯的宗政澈,更是嚇了一跳,這個陽台她看過,不僅在角落還有厚厚的窗簾遮擋,根本不會有人會注意倒這裏。

且不說是宗政澈,就是不是,忽然冒出來個人跟自己說話,出於本能也會被嚇一跳的。

看著喬安安受驚的樣子,宗政澈倒是頗有紳士風度又將手中的酒杯往前遞了遞道:“是我太冒昧了,把ida小姐嚇著了,不過你不回不賞臉吧?”

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宗政澈笑的有些高深,看不清楚他到底的心意,卻是讓喬安安一陣膽顫。

從她認識宗政澈以來,那人就總是扳著一張冷臉,何曾像現在這樣如沐春風的笑過?還是對著她。

心裏斟酌著這男人到底存著什麽心裏,戒備的死死盯著宗政澈的一舉一動,順便用餘光看著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尋找著可以在突發事件下可以出逃的路線。

“ida小姐,上次我把你認錯成了別人,是有些唐突,但是不會隻因為這樣,你一見我就準備要逃吧?”宗政澈還是一副笑嘻嘻的一樣,不緊不慢的道:“為了表示上一次的歉意,賞臉喝一杯吧。”

看著宗政澈手裏的酒杯,喬安安一直遲遲不肯接過來,就怕這人又有什麽別的主意,隻是淡淡的說道:“不用了。”

“不會是ida小姐真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心虛不敢喝這杯東西吧?”宗政澈看著喬安安笑道:“或者ida小姐還在怪我,不肯原諒我那天的唐突。”

宗政澈這場太極打的找不到棱角,喬安安不想節外生枝,伸手將那酒杯接過道:“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那天的情況都不會對當事人和顏悅色的,您嚴重了,宗政先生。”

“哦,那就好。倒是ida小姐,原來你認識我啊。”他從未對她做過自我介紹,而他之所以接近她,也隻為找破綻,讓她承認她就是喬安安,連細小的語病也不放過。

“T市最大企業帝皇集團的宗政總裁,怎麽可能有人不認識。何況我們來T市辦MIK珠寶展的時候給您發過請帖。”官麵上的話,她雖然說起來不是得心應手,不過也是不會說,得看情況,看是對誰。

現在對著宗政澈,就正好合適 。喬安安不著痕跡往裏挪了挪,和宗政澈拉開了一段距離。

“嗬嗬,也對。”宗政澈看著喬安安已經一臉平靜的樣子,還有那有意拉開的一小段距離,若有所思的想到,她真的是不一樣。

不會像以前的喬安安一樣懦弱,也不會像以前的喬安安般任人欺辱了,這五年來,她不僅變了,而且更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宗政澈一轉身,背靠著陽台的欄杆,雙手幹脆搭上欄杆,雙腿一伸,將喬安安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的退路擋住,語氣中帶有一點深沉:“ida小姐,你知道嗎?你和我妻子長得真的很像。”

“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愣了,真的以為她複活了。”笑的有些淒涼,宗政澈的聲音沙啞:“她已經死了五年了,我卻一直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總以為她在某個地方活著,ida小姐,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可笑。”

喬安安被宗政澈突然的動作嚇的悄悄又退後了幾步,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可是當他開口說那些話得時候,她愣了,他語氣誠懇,表情憂傷,連帶的那種心痛都讓她感受的徹徹底底。

她分辨不出真假,隻是呆在那裏不說話,腦子裏一片空洞。

“ida小姐?”宗政澈看著出神的喬安安,輕輕再次呼喊道。

抬起頭,喬安安審視著宗政澈此刻的表情,剛剛那一瞬間,真的有那麽一刻,她有些動容了,可是一想到以前,確實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從外涼到心。

“如果你愛她的話,就算她已經走了還是會活在你心裏的。”從自己的思維中驚醒,喬安安冷冷的回答著,卻又在心裏補充道:‘可是你不愛她,所以就算她真的活著,在哪裏已經與你無關了’。

“嗬嗬,ida小姐的見解倒是與旁人不一樣呢。”宗政澈笑著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我的妻子不是活在我心裏,而是的某個角落真實的活著,找到她,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嗬……”妻子?是說她嗎?嗬嗬,五年前的喬安安早已經死了,現在的不過是珠寶設計界的新秀dia季穆安。

對於這個無聊的話題,她並不想發表過多的意見。她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怎麽配做他宗政總裁的妻子?嗬嗬。

“難道ida小姐不讚同我去找我的妻子嗎?”聽到喬安安的那一聲冷哼,宗政澈忽然轉身看著喬安安認真的問道:“還是ida小姐其實就是我的妻子。”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別過頭,不想和總政澈有任何的眼神接觸,喬安安語氣中都是冷漠。

“哈哈……”宗政澈向著喬安安舉杯道:“那麽預祝我能早日找到我妻子幹一杯好不好?”

喬安安覺得宗政澈今天很不一樣,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一麵,她看不透他,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難道ida小姐不希望我能找到我妻子嗎?”笑著看著喬安安,宗政澈知道,麵對現在的喬安安用強勢已經不能起任何作用了。

所以他換了方式,改變了語氣,隻希望早日能把她偽裝的麵具摘除。

轉頭看著宗政澈,喬安安不情願的舉起杯子碰上他的,淡淡的說道:“希望”接著將酒杯中的**一仰而盡。

“不好意思,宗政先生,珠寶設計協會的席主席還找我有事,恕我失陪了。”客氣的說完,喬安安不想再呆在這裏,腿一抬,翹過了宗政澈橫在走廊的雙腿,就要走。

“ida小姐,不管我妻子在哪裏,不管用盡什麽方法、手段,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的。”